施松卿

施松卿

施松卿,福建長樂大宏人。新華社對外部特稿組高級記者,作家汪曾祺的夫人。在作家汪曾祺的生平介紹中很少提到他是華僑的女婿這件事。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施松卿
  • 國籍:中國
  • 出生地:福建
  • 出生日期:1918年3月15日
  • 職業:記者
  • 畢業院校西南聯大外文系
人物簡介,人物經歷,

人物簡介

出生時間:1918年3月15日
畢業學校:西南聯大外文系(起先就讀於物理系,與楊振寧同班,後由於身體原因轉系)
父親:施成燦
配偶:汪曾祺(比施松卿小兩歲)
父親——馬來僑領施成燦
福建長樂是個出人才的地方,現代著名作家鄭振鐸、冰心都是長樂人。施松卿的祖輩是赤貧之家,其父親隨唱戲的祖父到馬來闖蕩,她父親後在馬來亞開了一家藥店,日子才逐漸安定並慢慢變得好起來。深感沒有文化的痛苦,下決心讓兒子一邊在藥店當學徒,一邊上夜校。幾年下來,施成燦學有長進,考上了“醫士”。有了這樣一個名分,找工作就容易多了。不多久,他應聘到一個小鎮的診所當上了醫生,施家的日子進一步變好。又過幾年,施成燦回老家福建結了婚,隨後把妻子帶到馬來亞,不久生了大女兒施松卿。她父親很熱心於當地的社會公益事業,後來成了著名僑領。

人物經歷

出生在這樣的家庭,施松卿小時候的生活很不安定。她跟隨著媽媽,福建、海外兩邊跑,時而在老家,時而在南洋。她的國小、中學是在福建老家、馬來亞和香港相繼讀完的。1939年,施松卿到昆明考入西南聯大,和汪曾祺同一年。她先是讀物理系,和楊振寧同學。不久感到功課繁重,十分吃力,加之這期間得了肺結核病,難以跟上課程,便在一年後轉到了生物系,想向醫學方向發展,以期有朝一日繼承父業。但生物系的課程也不輕鬆,而這時,她的肺病趨向嚴重,其時昆明的物質條件太差,無奈之下,只好休學一年到香港養病。重回學校後,施松卿改讀西語系,並一直堅持到畢業。
施松卿畢業後,因戰爭原因,家中無法對她給予正常的經濟支持,一時又找不到工作,生活變得拮据起來。為謀生計,她也到了中國建設中學任教,和汪曾祺成了同事。兩人在聯大讀書時雖不認識,卻也對對方情況有所耳聞。汪曾祺聽說過,西語系有個女生,性格溫和、善良,秀麗的臉上總是掛著親切的微笑;她長得挺清秀,淡淡的眉毛,細細的眼睛,雖有病,但那副慵慵懶懶的樣子,有一種說不出的美,人稱“病美人”。相比之下,施松卿對汪曾祺的情況知道得更多一些。她不止一次聽別人說過,汪曾祺沈從文先生的得意門生,以後又不斷地在報刊上讀到汪曾祺的作品。施松卿原來就愛好文學,上高中時還曾獲得過香港國文比賽的第一名,這就很容易對有西南聯大才子之稱的汪曾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喜歡汪曾祺憑藉厚實的古文基礎,把精煉的古代語言辭彙自然地消融在他的創作之中,讀來只覺得上下妥帖、順暢,不似常見的那種詰屈聱牙。施松卿覺得,這種水磨功夫決不是一朝一夕能達到的。
當她把這些讀後感當面說給汪曾祺聽時,汪曾祺迅即產生了喜遇知音之感。他沒有想到,一個專攻英文的女子居然能有這一番不俗的見地。兩人相見恨晚,隨著接觸的增多,愛情也於不知不覺中悄悄滋生。
教學之餘,同事們常見到他倆結伴而行。當汪曾祺在欣賞一大片胡蘿蔔地所呈現的堆金積玉的美景時,施松卿則興致勃勃地向農民買來一大把胡蘿蔔,洗了洗,放在嘴裡吱嘎吱嘎地嚼。昆明的胡蘿蔔很有特色:淺黃如金,粗而且長,細嫩,多水分,味微甜。聯大學生愛買了當水果吃,因為便宜。女學生尤其愛吃,據說這種胡蘿蔔含有少量的砷,吃了可以駐顏。這種說法是否有科學根據,不得而知。年輕的汪曾祺覺得,施松卿吃了胡蘿蔔,越發變得秀美可人。生活中有了愛情,再困苦的生活也是甜美的。汪曾祺甚至在創作時也情不自禁地將心愛的人寫入作品之中。在他的早期小說《牙疼》和《落魄》中都有施松卿的影子。在小說《牙疼》一文中,他寫道:“我記得很清楚,我曾經三次有叩那個頗為熟悉的小門的可能。第一次,我痛了好幾天,到了晚上,S(指施松卿)陪著我,幾乎是央求了,讓我明天一定去看。我也下了決心。可第二天,天一亮,她來找我,我已經披了衣服坐在床上給她寫信了。信里第一句是:
‘讚美呀,一夜之間消褪於無形的牙疼。’
她知道我脾氣,既不疼了,決不肯再去醫的,還是打主意給我弄點什麼喜歡吃的東西去。第二次,又疼了,腫得更高。”
“還好,又陸陸續續疼了半年,疼得沒有超過紀錄,我們當真有機會離開雲南了。S回福建省親,我隻身來到上海。上海既不是我的家鄉,而且與我呆了前後七年的昆明不同。到上海來乾什麼呢?你問我,我問誰去!找得出的理由是來醫牙齒了。S臨別,滿目含淚從船上扔下一本書來,書里夾一紙條,寫的是:
‘這一去,可該好好照顧自己了。找到事,借點薪水,第一是把牙治一治去。’”這短短的一段描寫是多么情真意切。
施松卿和汪曾祺攜手在中國建設中學一直呆到1946年7月,然後才結伴離開了昆明,一個回到長樂,一個到了上海。
在西南聯合大學讀書時期,汪曾祺和施松卿並沒有交往。兩人是在昆明郊區建設中學教書時認識並相愛的。但在此前,汪曾祺有過一次情感挫折。《長相思:朱德熙其人》中說:“曾祺有過一次失戀,睡在房裡兩天兩夜不起床。房東王老伯嚇壞了,以為曾祺失戀想不開了。”朱德熙賣了自己的一本物理書,換了錢,把汪曾祺請到一家小飯館吃飯,還給汪曾祺要了酒。汪曾祺喝了酒,澆了愁,沒事了。後來,朱德熙對妻子何孔敬說,那個女人沒眼力。
顯然,還是施松卿有眼力。在聯大讀書時,施松卿不乏追求者。施松卿為何嫁給了汪曾祺,他們的女兒汪明說:“一次,爸爸媽媽聊起聯大的事情,媽媽對我們說:‘中文系的人土死了,穿著長衫,一點樣子也沒有,外文系的女生誰看得上!’我們問:‘那你怎么看上爸爸了?’媽媽很得意地說:‘有才!一眼就能看出來。’”
汪曾祺73歲生日寫下聯語:“往事回思如細雨,舊書重讀似春潮。白髮無情侵老境,青燈有味憶兒時。”晚年汪曾祺畫幾筆,玩賞後落座時,一定會想起兒時的高郵時光,想起在昆明,那時年少春衫薄,他和施松卿結伴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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