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愛靈修

譚崔(Tantra),起源於印度的神秘教派,主張通過性交來獲得靈魂和肉體中的創造力,這究竟是一種回歸原始自然、激發自身能量的途徑,還是一項有組織的聚眾淫亂活動,在不同國家有著不同的理解。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性愛靈修
  • 類別:譚崔類
  • 屬性:瑜伽
  • 詞性:名詞
簡介,本質,緣由,監管,涉案,

簡介

號稱奧修門徒的“大師”秦銘遠,正是利用譚崔的爭議性和神秘感,在廣州、北京等地開設昂貴的培訓課程,向都市寂寞的靈魂大肆吸金。這種故弄玄虛的身心靈培訓課程,能夠在都市中受到如此強烈的反響和歡迎,是一個十分值得關注的問題。“性快感”真的可以被培訓嗎?“性解放”真的能通過上課來解決嗎?
與其說虛幻的身心靈培訓使人們獲得了最大限度的性解放,不如說秦銘遠等人恰恰是利用現代都市人“愛無能”的情感缺陷而招財進寶。自弗洛伊德提出“力比多”的概念以來,在公開場合大膽談論性愛,宣揚性解放,已經成了一種現代的風格、先鋒的姿態。人們在勇敢地分享自己性經驗的同時,似乎正在慢慢淡忘,在人類最基本的情感中,“性”本應由“愛”而起。性解放的同時帶來了整個社會的愛冷漠,關於愛情的浪漫主義幻想逐漸被追求生理快感的欲望所取代,不受道德約束的性行為極大消解了愛情的神聖地位,被過度揮灑的力比多使“禁果”逐漸喪失了神秘感與吸引力。漸漸地,人們談論性多於談論愛,性被剝離了愛的外衣,變成了自給自足的快感享受。
同時,現實社會的不確定性,更加劇了人們對愛情的恐懼。正如卡佛所言:“但愛這個字———/這個字在逐漸變暗,變得/沉重和搖擺不定”,被賦予了過多期待的愛情,令本來就壓力重重的都市人望而卻步。然而,即使人們可以暫時強行封閉自己的內心情感,最基本的生理需要卻難以被壓抑。譚崔及其類似的身心靈培訓活動在幫助人們獲得性宣洩的同時,也為混亂的性行為找到了合法性。他們鼓吹擱置性行為的道德判斷,將其看作一種“能量的釋放”,於是,因愛無能而性壓抑的人們如獲至寶地找到了自我宣洩的出口。與愛情相比,傳統社會中令人恐懼、羞於啟齒的性反而顯得輕鬆自然。
一百年前的女人們永遠無法想像,在今天,女性羞於在公開場合談論性,竟會成保守、落後的表現。自上世紀的性解放運動以來,整個社會對於性行為和性自由的容忍尺度大大提升了。在1994年台灣地區的反性騷擾大遊行中,女性學者何春蕤帶領遊行者一起喊出了“要性高潮,不要性騷擾”的口號。性學專家、兩性學者,成了這個社會中聲名鵲起的特殊角色。社會發展固然撕開了緊裹在婦女心靈上的貞操帶,不過,個體的性需求是否應該受到社會公共準則的約束,性解放到底應該在多大程度上受制於傳統道德和法律的規範,依舊是一個值得商榷的問題。

本質

“性愛靈修”班應該歸到譚崔類,但又是變味的譚崔。譚崔是印度瑜伽的一個分支,瑜伽本身和氣功類似,通過身體鍛鍊和養心活動,來達到修身養性的作用。純粹的瑜伽就是一種體操,沒有精神意味的。但是國內的譚崔已經被賦予很多精神意義,比如秦銘遠就是鼓吹“婚外性”的。華中師範大學性學教授彭曉輝認為,對於這種玄之又玄的神秘化的“性”培訓,是缺乏一定的科學依據的,沒有一定的約束就更加不可取。如果單純是強身健體的瑜伽鍛鍊,秦銘遠只是瑜伽師,那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從羊城晚報的報導來看,既不是譚崔,更不是瑜伽。信徒可以痴迷到為師傅獻身,這就是走偏路。不管怎么說,一個人利用自己的心理技巧去控制別人,我覺得是不道德的,也是違反法律的。你用自己的專業能力去控制一個人,比用繩子把對方捆起來還要惡劣,因為是對人的精神的束縛和囚禁。所謂科學性學,是從生理、病理、心理規律和合乎社會文化需要的人際關係規律出發,探討總結性學方面的規律,並加以合理利用的性學。性、愛、婚的統一,是人類追求的理想狀態。至少目前來看,這個三者統一是有助於社會的穩定的。但實際上,人類在相當長的時間裡,都達不到三者統一。有統計數據說,性愛婚三者統一占婚姻中的比例,只有3%,所以這只是理想狀態。
生理衛生不是性學,將其與性學混為一談是個大錯誤。中國肯定是缺乏性教育的,但是性教育又是人生必需的課程,性知識是人必須掌握的知識,中國卻很欠缺。在北歐三國,挪威丹麥瑞典,性是很開明的,性學研究和性教育很普及,他們的性學研究不一定很高深,但是普及得很好,從幼稚園開始就有性教育課程,隨著人的成長還會不斷增加內容,就像學語文,先是識字,然後是短文,然後是長篇文章、論文,一步步加深知識,到高中階段基本已經普及完科學性學,大學階段還會進行深入的性學學術探討和研究。丹麥人伴侶之間的關係非常穩定,第三者很少。
那些性放縱者恰恰是和性禁錮者來自同一個根源。中國雖然在公開領域方面雖然有性禁錮的傳統,但在實際的私生活中從來都沒有被禁錮過。中國總是在公開領域把性“污名化”,但私下卻缺乏正確的普及和教育。最近這些年,公開領域對性的行政約束力越來越弱,私人企業老闆不管你,國家單位也不願“管閒事”,私人領域的性表現就被公開化,看起來是“性泛濫”、“性自由”,其實中國私下場合的性一直都存在。
“性愛靈修”課在丹麥這種國家開設不可能還有市場。因為這些理論是很荒謬的。培訓熱的背後,反映了中國人的性知識不足,才容易上當受騙。正是因為找不到正規渠道,所以歪門邪道才能大行其道。除了培訓,大量被說得玄乎其玄的身心靈產品也在坊間、網路熱賣。普通東西被賦予神奇的概念來起到“心靈暗示”的作用,售賣通過“心靈暗示”來牟利的產品。包括秦銘遠在內的很多“靈修”理念後面,有濃厚的奧修的“性放縱”的影子。
秦銘遠的主張很多就是奧修的翻版。人性沒了,動物性就會表達出來。人之所以被稱為“人”,是在人類社會中被塑造出來的。動物在獲得食、色的過程中,遵守的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而奧修理論中要求人回歸到動物性的原我,對自己、對社會都是有破壞性的,是人類社會難以容忍的。人類在追求食色的過程中,遵循的是人道主義,要考慮個體利益,也要考慮集體利益,所以才會有禁忌、文化習俗、道德倫理和法律,這才是人類區別於其他動物的根本屬性。奧修也好、秦銘遠也好,他們的追隨者,是被誤導、誤入歧途的羔羊,我個人認為應該教育引導,這些追隨者實際上是弱者,是可憐人。

緣由

人的性慾望難以壓抑,而性宣洩、性疏導的渠道卻不正常。正是因為中國的性愛教育、性學教育太欠缺了,“性愛靈修”才會蠱惑那么多人參加。
中國人有心理饑渴“中國人目前心理方面是饑渴的”———知名心理諮詢專家晏嫣說,正是這種饑渴,為“身心靈培訓”提供了龐大的“欲望需求”市場。
晏嫣認為,中國經濟飛速發展的同時,很多人的心理發展不健康,甚至發展受滯、扭曲,精神領域是空白的,心理疾病患者遠比生理疾病患者多。病態的心理患者尤以抑鬱症患者為多。在一線城市,精神疾病的發病越來越早。
北京大學社會學系教授夏學鑾在接受羊城晚報記者採訪時稱,“身心靈”理念之所以在社會引起這么大的反響,如此多受過高等教育的都市白領深陷其中,跟當前社會轉型期的信仰缺失有關。
“很多人都感到心裡空虛,但又沒有堅定的理想與信仰,才使得宣傳怪力亂象的理念大有市場。”改革開放以後,感性文化占到了主導地位,理性文化缺失,大家都追求感官刺激,“一些投機者摸準了這個脈搏,自然會風生水起。”

監管

2012年3月20日,知名心理諮詢師武志紅發微博稱,羊城晚報關於“靈修”的報導值得一讀。“任何學習中,切忌迷失自己,尤其要警惕導師搞個人崇拜。”武志紅認為,低級的物質傳銷、高級一點的品牌傳銷,與更高級的精神傳銷都是同一路數。
廣東省心理衛生協會理事、心理學專家徐文軍認為,靈魂之說還是應該否定的,這不符合科學。“現在隨便一個人宣稱是‘身心靈’導師,或者邀請國外一些‘導師’就可以開班授課。”應該加強監管。

涉案

2012年3月20日,羊城晚報報導了大量“身心靈”培訓機構開辦涉嫌淫穢的譚崔課程,並曾在羅浮山“KHAOS國際靜心山莊”開展短期培訓。20日19時30分,惠州市博羅縣羅浮山管委會辦公室李主任通報:目前涉案相關人員程某已經被找到,並帶往縣公安局接受調查。涉案證物包括手提電腦、錢包等被警方暫時收取。
20日羊城晚報《癲狂的“靈修”》重磅報導出街後,引起廣東省工商局、惠州市相關政府部門高度重視。博羅縣出動超過30名公安幹警、聯防隊員,以及工商部門執法人員,對“KHAOS國際靜心山莊”進行包抄搜查。相關人員趕到現場後發現該房屋大門緊閉,民警依法破門進入後,在屋內搜查到一部筆記本電腦和一部手機,未發現開展經營活動。該房屋為酥醪村居民出租,租約從2月16日起,租期5年。“靜心山莊”藏在羅浮山深處。從門外看,山莊和普通民宅並無二致,低矮的圍牆,簡陋的閘門,“靜心山莊”四個大字只在一張紅紙寫就,兩邊寫著“靜心排憂忘歲月”、“世塵不占待聖明”的對聯
下午1時35分,30多名公安幹警和聯防隊員從三路包抄靜心山莊。幹警走進二樓的臥室,發現桌子上放著手機、電腦和錢包,打開錢包,裡面除了一排信用卡和一張名為“程某”的女性身份證,還有3600元現金。隨後,警方打開桌上的電腦,在其中一個“照片”資料夾里,赫然發現有近10張同一女性的正面全裸照,拍攝場景位於一個簡陋的小房間內,這名女性拿著一條紗巾當道具,三點全露,擺出各種撩人姿勢,其神情顯得非常大方、歡愉。這名女性是記者不久前來這裡暗訪時的接待人程某。她曾告訴記者,自己以前在一家外貿公司上班,2010年開始接觸催眠課程,覺得效果不大,便參加了“奇蹟”課程(一種通靈性質的心理課程)和一些讀書會,直到認識秦銘遠。“第一次看到秦銘遠,我就想跪倒在他腳下,就像奧修說的那樣,‘來到了成道者的腳下’!上完他的一次靜心課之後,我向秦銘遠表態:以後他的所有課程我都要上。”此後,程某一直幫助秦銘遠做課程推廣。據她介紹,黑龍江的一名男老闆今年2月參加了秦銘遠為期21天的“神秘玫瑰”課程後,感覺很好,便自己出錢簽約5年租下這座房子,作為秦銘遠的長期基地。
“我就負責留在這裡打理。師傅就是那盞燈,可以照亮你前進的方向。”程某一臉虔誠地說。
除了程某的照片,“照片”夾里還有很多其他“門徒”(即靜心班學員)的學習照片,其中還有多張秦銘遠和其他學員的合影。記者發現,秦銘遠喜歡和女學員合照,或者拽著女學員的雙手,或者摟著女學員的肩膀,以致一名不熟悉情況的媒體同行問道:“這對男女是夫妻還是情侶?”當得知只是師生關係時,她驚愕地吐了吐舌頭。在秦銘遠教導學員的照片中,與其他學員都穿著上衣不同,秦銘遠都會裸著上半身,或舞或跳,其他學員的神情也很投入。
一次辦班進賬過百萬
打開另外一個資料夾,學員名單赫然跳出。幾期學員加起來超過百人,他們來自全國各地,包括河南鄭州、廣西南寧、湖南長沙、廣東深圳、上海市等,甚至還有來自澳門的學員。很多學員都供職於知名大型企業,屬於白領人士。
在幾份通訊錄里,學員的出生年月、手機號碼、電子信箱、qq號一應俱全。從出生年月來看,大多數是70後、80後,女性居多。《8月1日21天閉關學員通訊錄》上列出了17名學員,而記者了解到,最近的一次春節期間的21天閉關課程,每人學費為10萬元,也就是說,光這張通訊錄,學員學費就能讓主辦者落袋170萬元。
儘管收費高得驚人,但記者注意到,這套簡陋的院落里,只有二樓的5間房能勉強住人,床墊、床罩都是便宜貨,洗手間裡有一個電熱水器。可以想像,如果春節期間在這裡住上21天,連洗個熱水澡都要排隊。而據記者了解,這一帶晚上常常停電,一旦停電,熱水澡也沒法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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