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超

張秀超 (1967~) 中國作協會員筆名野溪。女。蒙古族。河北圍場人。曾任新聞記者、編輯、組織部幹事,現任圍場滿族蒙古族自治縣文聯主席。河北省十佳優秀文藝家,承德市十佳文學青年,承德市第十屆人大代表,縣人大常委會委員,1984年開始發表作品,2005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張秀超
  • 外文名:未知
  • 國籍:中國
  • 民族:蒙古族
  • 職業:作家 
  • 信仰:未知
  • 性別:女
  • 職務:中國作協會員
主要作品,曾獲獎項,作品節選,

主要作品

張秀超的作品在報刊發錶轉載併入選多部文集,著有散文集《骨笛》,中短篇小說集《飄蕩的鄉音》,散文合集《我的意象樹》,散文《掛麵》、《再走北大山》、《厚德載物》、《年輪》、《最後的背影》等,報告文學《一個人和一個童話的故事》等。
張秀超張秀超

曾獲獎項

中篇小說《紅紅胡蘿蔔》獲《中國作家》小說創作獎;
散文《在春風中遠行》獲《中國文化報》紀念改革開放30周年文藝作品徵文大賽二等獎;
散文《掛麵》等作品連續三屆獲中國西柏坡散文獎;
散文《厚德載物》、《年輪》等作品連續三屆獲河北省散文名作獎;
報告文學《一個人和一個童話的故事》獲全國報告文學大賽金獎。

作品節選

最後的背影
張秀超
父親在我尚沒有真正踏上人生旅途的時候就離我而去,已經20年了。
父親走後的多年裡,我在生活的海里沉浮飄蕩,他不怎么入我的夢,昨日夜裡,我忽然見到了他。父親身穿青襖,坐在地頭的榆樹下,口中叼著菸袋,我似乎知道他已是隔世之人,問他:“你還好嗎?”
“我在那邊還種地。”說罷,轉頭向田裡走去,留給我的是若有若無、縹縹緲緲的影子。
我攆他,可腿邁不開步子,叫他,卻喊不出聲。在驚悸中醒來,秋夜正濃,半輪月兒在天,四邊一片寂靜。我不能再入睡了。
踮著腳離開寢室,走進書房,默然地坐在書桌前,父親生前的影像便浮現在眼前。
那年,父親近60歲了,又患了肝病,他骨瘦如柴,虛弱無力。那時,我的幾個哥哥姐姐都已成家了,只有剛結婚的小哥同我和父母一起,小哥的媳婦看到父母年老又有病,不能做活,我又讀書,覺得同我們一起過是吃虧的,故此,對供我上學是頗不情願的。父親為了證明我們仨人不全是吃閒飯的,就硬撐著下地。
那年秋天收土豆,嫂子說忙不過來,執意要我回家收秋,我不敢違拗,只好請假回去,我怕落的功課太多,做活的間隙,看幾眼書,哥嫂不願意了,怨我的心事不在做活上,有氣的哥哥掄起鞭子使勁地打那頭拉犁的年邁老牛,眼看鞭子就要落到我的身上。父親臉色青黃,大口喘著氣,他從哥哥的手中拿過鞭子,扶著犁向著地的那頭走去,父親被犁杖帶著踉踉蹌蹌往前跑。瘦削的父親跑了兩壟,就一頭栽倒在地上了,此後許久起不了床。
深秋的時候,學校放了幾天假,讓我們回去拿換季的衣服和準備冬天燒爐子的柴火。
回到家,我的眼裡涌動著淚水,我說:“我不想讀書了,你也別再受這累了。”
“不算啥,只要我能動,就能供你。”他又說:“人說天生我才必有用,你那么愛喜書,學得又好,咋也得把書念下去!”
這次上學走的時候,我難以啟齒地告訴父親,學校要交冬天燒爐子的柴火,交錢也行。父親說,不犯愁,過幾天送柴去。
初冬一天的下午,父親來了,他趕著牛車,拉了一車的柴火。都是一小捆一小捆的。後來,母親告訴我,那是父親一捆捆從山上扛回來的,他沒力氣,每次只能背兩小捆。老師看父親吃力的樣子,招呼一些男同學,幫助我把車卸了,父親蹲在牆角,灰黃的臉上掛著感激的笑。
卸完車,父親讓我跟他到鎮上去一趟。他送柴火,也把那些草穗拉來了。
到鎮上的貨站,賣了草穗。我看父親臉色已凍得發白了,我說去吃碗餛飩,暖暖身子吧。父親說不用,一會兒就到家了,他把賣草穗的18元錢全給了我,又從青棉襖里襟的小兜子裡,掏出一個小布包,裡面是21元錢,他叮囑我一定要拿好,並告訴我這錢是悄悄地給我攢下的,不要跟別人說。
我的心蒼涼而沉重,有說不出的酸楚,我把父親送出小鎮,過了白水橋,就是通往家鄉的山路了。
父親站住了,他說:“你照管好自己,以後遇事要往前想,就總有奔頭!”父親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看我。說罷,他轉過身,手牽著牛的韁繩往前走,父親與黑牛並肩走在空曠的山路上。寒冬的風呼呼地刮動著,父親只穿一件黑棉襖,外邊沒有皮襖大衣之類遮寒,他弓著身子,一隻手牽著牛,一隻手遮在額前擋風,吃力地往前走。我望著他一步步走遠,後來我站在一塊大石頭上眺望,視線里那淒寒的背影,漸漸變成一個黑點兒,一會兒融進蒼茫的暮色里了。
不想,這背影竟是父親留給我的最後的記憶。父親回去不到十天就去世了。
父親死後不久,我的書就沒有辦法念下去了,我被命運沉入生活的海中,上下漂浮,受盡了風霜浪打,可在漫長的求索旅途上,眼前總有個影子,耳邊總有個聲音對我說:“天生我才必有用”,是這影子這聲音使我在任何艱難的境遇下,永不言棄,百折不撓,堅定地向著心中的目標遠行。
生活不辜負我,我終於實現了用文字鑄造事業的夢想。
今天,父親入夢,勾起了我點點滴滴的憶念。可父親留給我的記憶仍舊是模糊的:他的笑容是模糊的,他的喜怒是模糊的,就連他的面龐似乎都是模糊的;而留在記憶中最深切的仍是那身著黑衣的、踉蹌而淒寒的背影!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