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挹蘭

張挹蘭

張挹蘭(1892——1927),女,湖南醴陵洲坪鄉(今屬株洲縣)人。1919年秋,抱著教育救國的熱望只身前往北京求學。1920年秋,考入北京女子師範大學預科,並與湖南同鄉、中國共產黨第一位女共產黨員繆伯英結為好友。1921年夏,應聘到南洋蘇門答臘首府棉蘭當華僑教師。1922年夏,返回北京,先後考入北京大學預科和北京大學教育系。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張挹蘭
  • 出生日期:1892年
  • 逝世日期:1927年
  • 畢業院校:北京女子師範大學
  • 代表作品:《婦女之友》
  • 人物評價:革命烈士
人物生平,烈女張挹蘭,

人物生平

張挹蘭(1892——1927),女,湖南醴陵洲坪鄉(今屬株洲縣)人。1919年秋,抱著教育救國的熱望只身前往北京求學。1920年秋,考入北京女子師範大學預科,並與湖南同鄉、中國共產黨第一位女共產黨員繆伯英結為好友。1921年夏,應聘到南洋蘇門答臘首府棉蘭當華僑教師。1922年夏,返回北京,先後考入北京大學預科和北京大學教育系。在此期間,常聽李大釗講課,並在他的教育和指導下,逐步改變了教育救國的思想,積極投身於反帝、反封建、反軍閥的革命鬥爭。1925年4月,在北京大學加入國民黨左派組織“中山主義實踐社”。不久,當選為實踐社理事,並加入中國國民黨。五卅運動後,更加積極投身反帝反封建的民眾鬥爭。1926年4月,當選為國民黨北京特別市黨部第三屆執行委員會委員,並任北京特別市黨部婦女部秘書。1926年9月起,負責主編市黨部刊物《婦女之友》,親自為該刊撰寫了《新婦女的使命》、《婦女運動述明》等文章,在動員和引導婦女團結起來,反帝、反封建、反新軍閥,為女子爭得做人的權利等方面,均起了積極作用。12月,發起組織“婦女之友社”,當選為主任。1927年1月,任國民黨北京特別市黨部婦女部長,李大釗的領導下,肩負起領導整個北京婦女運動的重任。

烈女張挹蘭

張挹蘭,1893年春出生在湖南省醴陵縣西鄉一個沒落的“書香之家”。她原名蘭秀,含有“攔住”、不許再生女孩子的意思,後來自己改名為張挹蘭。她在同輩中年齡最大,還有三弟二妹。
張挹蘭的祖父是前清秀才,在家鄉辦了一所私塾。在重男輕女的封建禮教束縛下,婦女被剝奪了上學讀書的權利。聰明好學的張挹蘭對這種不平等待遇深惡痛絕。祖父在她的百般要求下,就在私塾放學後教她讀書。後來,因祖母堅決反對,祖父也就不再繼續教小挹蘭。以後,張挹蘭就偷偷自學,最終學會了寫字。祖父去世時,她10歲剛出頭,卻已經能藉助字典,閱讀較深的古文了。經過堅持不懈地努力,張挹蘭成了一個能寫會算的姑娘,大家都稱她是個“女秀才”。在張挹蘭十七八歲的時候,她由家庭包辦,嫁給了當地的一位姓龍的農民。由於她的丈夫是個忠厚善良的人,婚後生活還算和諧。
1915年春天,當地發生了一場嚴重的瘟疫,張挹蘭心愛的兒子被病魔奪去了生命。突然喪子,使她在精神上受到了沉重的打擊。為了排解心中的悲痛,她離開龍家到縣城女子國小去讀書。當時正值辛亥革命之後,廢除科舉,提倡新學,在新辦的“洋學堂”里,張挹蘭開始接受了科學知識,開闊了眼界。她在縣立國小只住讀了一年,便被龍家的親戚請去當家庭教師。張挹蘭對教學認真負責,成績顯著,遠近聞名,來她這裡就讀的學生與日俱增。
五四運動前夕,受新潮流的影響,張挹蘭探求知識的欲望更加強烈。她向龍家提出到北京求學深造的要求,得到了龍家長輩的支持,由龍氏族祠提供給張挹蘭每年150元的學費。1919年秋,她離開湖南到北京上學,開始走上了新的道路。
一開始,張挹蘭在北京一家私立補習學校學習。她的生活艱苦樸素,一年四季都穿著一身灰布褂子和黑裙子,在同學中與眾不同,但她卻滿不在乎。經過半年多的補習,張挹蘭考取了北京女子師範大學預科,住校攻讀了一年。當時,五四運動所激起的反帝、反封建的思潮,在全國人民特別是青年人當中有很大影響。不久,張挹蘭妹夫的堂妹李欣淑因不滿封建包辦婚姻,從長沙逃婚來到北京。李欣淑是湖南五四運動的積極分子,她向張挹蘭介紹了在長沙發動學潮、同軍閥政府鬥爭的情況,張挹蘭聽了異常激動,對青年學生的愛國行動十分欽佩。
1922年,張挹蘭考入北京大學預科。為了維持學業,她半工半讀,當過家庭教師,做過抄寫工作。在北大預科學習期間,她給支持她來京升學的一位龍家長輩用白話文寫信,並寫白話詩給他祝壽。這位守舊的老夫子大為震怒,龍氏族祠給張挹蘭的學費也因此被取消了。後來,張挹蘭因成績優異,獲得美國教育家克蘭夫人捐助的每月15元的獎學金,這才渡過了難關。
1924年北大預科畢業後,她升入北大教育系學習。
1925年4月,張挹蘭加入“中山主義實踐社”並參加國民黨,不久被選為實踐社理事。“中山主義實踐社”是一個國民黨左派勢力較大的革命團體,它明確提出了實踐新的三民主義、奉行三大政策、同共產黨合作、參加反對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運動等主張。這是張挹蘭參加反帝反封建鬥爭的開始。這時候她已認識到,自己過去的教育救國和婦女解放的理想,沒有正確的政治思想做指導,單憑個人奮鬥是不會成功的。
1926年三一八慘案後,北京籠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以李大釗為首的中共北方區黨委的領導機關轉入地下。為保存革命力量,繼續開展工作,3月底,由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國共合作組織——國民黨北京執行部和北京特別市黨部,由翠花胡同8號搬到東交民巷蘇聯大使館西院舊俄國兵營辦公。4月,北京特別市黨部再次進行改組,張挹蘭當選為執行委員。為了進一步開展婦女運動,國民黨北京特別市黨部決定在北京辦一個婦女刊物《婦女之友》和一所職業學校縵雲女校,作為婦女運動的陣地。1926年9月,張挹蘭擔任《婦女之友》主編,由共產黨指派韓桂琴擔任副主編。婦女之友社和縵雲女校在西城報子街49號。這個地方不大,是由兩進四合院組成,前院是縵雲女校,有四五十個學生在東西房上課。後院是婦女之友社,婦女工作的聯絡、集會等也在後院,北京各大院校的女生常到這裡來活動。
《婦女之友》從1926年9月創刊,直到1927年4月李大釗、郭隆真、張挹蘭等被捕,縵雲女校被查封,才被迫停刊,先後發行12期。中共通過《婦女之友》這塊園地,喚起了在黑暗中呻吟掙扎、忍受痛苦的婦女,使她們從沉寂中覺醒,團結起來,有組織、有領導地用集體力量,衝破一切黑暗,向著光明的前途邁進。張挹蘭除了擔負繁重的走訪、組稿、審稿任務外,還親自撰稿,論述婦女運動的歷史和現狀。其中,她寫的《婦女運動述略》一文,被刊於《婦女之友》第八期,《新婦女的使命》刊於第九期。這兩篇文章反映了張挹蘭對婦女運動的正確認識和深刻見解。她說:我們婦女“所處的環境是受二重壓迫的,一方面受列強帝國主義者的壓迫,一方面受重男輕女封建思想的壓迫。第一種壓迫是全體中國人民所共同的,第二種壓迫是我們女子獨有的”。基於中國婦女所處的這種受雙重壓迫的環境,她認為中國婦女運動的使命必須做雙重的努力,這就是“一方面努力求國家的解放,一方面努力求自身的解放”。要求得國家和婦女自身的解放,一方面要“認清自己是國民的一分子,應當直接或間接地加入救國運動”,“和全體國民團結起來,把國內的惡勢力剷除,建設一種健全的政府,以抵抗列強的侵略”,另一方面要“認清自己沒有自我的人生、寄生蟲生活的人生,是人類的無上恥辱,應當和全體女同胞團結起來,把這種萬惡的社會制度,風俗習慣,剷除淨盡,為女子爭得一個真正的‘人’的地位”。為了動員廣大婦女參加解放國家、解放自己的革命行列,她針對當時流行於女知識界的那種“自家各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求得自己物質生活上的安全和滿足”等思想問題,進行了深刻的分析,指明這些想法是“狹隘的個人主義”的表現。
1926年秋,國民黨北京特別市黨部婦女部長劉清揚主持了一次婦女民眾的集會,會上公演了話劇《復活》。劉清揚講了中國婦女幾千年來在封建壓迫下所過的悲慘生活,和婦女解放、男女平等以及進行反帝反封建鬥爭的道理,起了很大的鼓動作用。張挹蘭也積極參加了《復活》的演出。
劉清揚是早期的共產黨員,她很器重張挹蘭,曾把張挹蘭的情況向李大釗反映過,建議吸收她入黨。李大釗則說,應該讓她再經受一番考驗。張挹蘭以飽滿的政治熱情,廢寢忘食,日夜奮戰。由於工作太緊張,用腦過度,食慾日益減退,她本來就很虛弱的身體更加消瘦了。極度的勞累,引起了嚴重的便秘,身邊的人常勸她休息,找醫生看看病,她卻置之不理,還是經常夜裡工作到很晚,有時通宵達旦,稍睡一兩小時後,又提起一個布口袋出去了。
1927年3月,劉清揚奉調到武漢國民政府工作,張挹蘭又接任了婦女部長的職務。她因重任在肩,早已不能到北大上課,成了一個掛名的學生。
1927年春,奉系軍閥張作霖和北洋軍閥政府為了徹底“剿滅”北京地區的革命力量,採取跟蹤盯梢,派遣密探打入內部及收買叛徒等卑鄙手段,偵察和蒐集國共兩黨北方領導機關及其革命活動的情況。並於4月初下令,調動大批便衣偵探以及武裝警察,在北京進行空前的大搜捕。
張作霖公開大逮捕之前,有人得知敵人開列了黑名單,張挹蘭榜上有名。組織上得到訊息後,曾設法通知張挹蘭,讓她做好應變的準備。當時也有些朋友關心張挹蘭的安全,勸她離開北京到外地去,但都被她婉言謝絕了。她一面做好必要的應變準備,一面仍然沉著地夜以繼日地堅守戰鬥崗位。
1927年4月6日前的一個清晨,張挹蘭還沒有起床,一夥便衣偵探突然闖進家門。當她從睡夢中被叫醒以後,就發現自己已處在敵人的控制之下。她鎮定自若,毫不驚慌。據張挹蘭家裡人回憶,敵人闖進家裡後,最初她聲稱“還沒穿好衣服”,叫那些鷹犬在外面等候。待她從臥室出來,打開堂屋門時,就被警探押上囚車,送到警察廳拘押起來。敵人在逮捕張挹蘭的同時,在她的居室大肆搜查,把她的小櫃和書桌抽屜里的東西全部抄走了。後來,據劉清揚回憶,張挹蘭任國民黨北京特別市黨部婦女部長職務後,工作非常積極,但因經驗不足,缺乏警惕,未將工作計畫等檔案收藏好,被敵人從她的枕頭底下搜出,成了給她定罪的物證。
在黨的培養教育和大革命風暴洗禮下成長起來的張挹蘭,經過20多天監獄生活的磨鍊,對人生的意義認識得更加深刻,革命意志更加堅強,她決心為革命而死。所以,儘管敵人對她進行威脅利誘,嚴刑拷打,卻絲毫也改變不了她的革命信念,動搖不了她對革命同志的忠貞。20多天中,敵人屢經審訊逼供,她沒吐露半點機密,沒有使任何同志受到連累。
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後,蔣介石急忙密電張作霖,主張將所捕共產黨人即行處決,以免後患。4月28日上午10時,敵人的所謂特別法庭,突然開庭判決,對李大釗、張挹蘭等20位革命者立即處以死刑。當天下午,他們被押到西交民巷京師看守所,秘密處以絞刑。張挹蘭是20位殉難者中唯一的女性,也是最後受刑的一個。在長達3個多小時的絞刑執行過程中,在死神的威脅面前,張挹蘭毫無懼色,視死如歸。
關於她當時是怎樣英勇地走向刑場的情景,李大釗的長女李星華追述道:“4月28日,張挹蘭被叫走了,她那天穿得特別整潔、乾淨,頭髮梳得也很齊整……”1927年4月29日的北京 《順天時報》記載:“……第三輛車為女犯張挹蘭及鄧文輝同坐,下車時張挹蘭面現喜色,昂首挺胸而入……”敵人為了做反動宣傳,在執行絞刑之前,給每個被害者都拍了照。從照片上,我們看到的是一個臨危不懼的英雄。她的姿態安詳,堅定剛毅,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對敵人充滿了仇恨和蔑視,對革命的勝利流露出無限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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