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仲文

庾仲文,庾登之弟,潁川鄢陵人也,位廣平太守

基本介紹

  • 本名:庾仲文
  • 所處時代南朝宋
  • 出生地:潁川鄢陵
  • 官位:廣平太守
史書記載,晚年經歷,

史書記載

兄登之為謝晦長史,仲文往省之。時晦權重,朝士並加敬,仲文獨與抗禮。後為彭城王義康驃騎主簿,未就,徙為丹陽丞。既未到府。疑於府公禮敬,下禮官博議。中書侍郎裴松之議曰:“案《春秋》桓公八年,祭公逆王后子紀。《公羊傳》曰:‘女在國稱女,此其稱王后何?王者無外,其辭成矣。’推此而言,則仲文為吏之道,定於受敕之日矣。名器既正,則禮亦從之,安可未到廢其節乎?宜執吏禮。”從之。
後始興王浚當鎮湘州,以仲文為司馬。浚不之任,仍除南梁太守,司馬如故。於時領軍劉湛協附大將軍彭城王義康,而與僕射殷景仁隙。凡朝士游殷氏者,不得入劉氏之門,獨仲文游二人間,密盡忠於朝廷。景仁稱疾不朝見者歷年,文帝常令仲文銜命去來,湛不疑也。義康出蕃,湛伏誅,以仲文為尚書吏部郎,與右衛將軍沈演之俱參機密。歷侍中、吏部尚書,領義陽王師。內外歸附,勢傾朝野。
仲文為人強急不耐煩,賓客訴非理者,忿罵形於辭色。素無術學,不為眾望所推。性好潔,士大夫造之者,未出戶輒令人拭席洗床。時陳郡殷沖亦好淨,小史非淨浴新衣,不得近左右,士大夫小不整潔,每容接之。仲文好潔反是,每以此見譏。領選既不緝眾論,又頗通貨賄,用少府卿劉道錫為廣州刺史,道錫至鎮,餉白檀牽車,常自乘焉。或以白文帝,帝見問曰:“道錫餉卿小車,裝飾甚麗,有之乎?”仲文懼起謝。又仲文請急還家,吏部令史錢泰、主客令史周伯齊出仲文宅諮事。泰能彈琵琶,伯齊善歌,仲文固留停宿。尚書制,令史諮事不得宿停外,雖八座命亦不許,為有司所奏。上于仲文素厚,將恕之,召問尚書右僕射何尚之,具陳仲文得失,奏言:
仲文事如丘山,若縱而不糾,復何以為政?晉武不為明主斷鬲,令史遂能奮發,華暠見待不輕,廢錮累年,後起改作城門校尉耳。若言仲文有誠於國,未知的是何事,政當雲與殷景仁不失其舊,與劉湛亦復不疏。且景仁當時意事,豈復可蔑,縱有微誠,復何足掩其惡?今賈充勛烈,晉之重臣,雖事業不稱,不聞有大罪,諸臣進說,便即遠出。陛下聖睿,反更遲遲於此。仲文身上之釁,既自過於范曄,所少賊一事耳。伏願深加三思。試以諸聲傳,普訪諸可顧問者,群下見陛下顧遇既重,恐不敢苦侵傷,顧問之日,宜布嫌責之旨。若不如此,亦當不辯有所得失。
時仲文自理不諳台制,令史並言停外非嫌。帝以小事不足傷大臣,尚之又陳:令史具向仲文說不得停之意,仲文了不聽納,非為不解,直是苟相留耳。雖是令史出,乃遠虧朝典,又不得謂之小事。謝晦望實,非今者之疇,一事錯誤,免侍中官。王珣時賢少失,桓胤春搜之謬,皆白衣領職,況公犯憲制邪?孔萬祀居左局,言“仲文貴要,異他尚書令”。又雲“不痴不聾,不成姑公”。敢作此言,亦為異也。
文帝猶優遊,使尚之更陳其意。尚之備言仲文愆曰:臣思張遼之言,關羽雖兄弟,曹公父子豈得不言。觀今人臣憂國甚寡,臣復結舌,日月之明,或有所蔽。然不知臣者,豈不謂臣有爭競之心,亦追以悵悵。臣與仲文周旋,俱被恩接,不宜復生厚薄。太尉昨與臣言,說仲文有諸不可,非唯一條,遠近相崇畏,震動四海。仲文先與劉德願殊惡,德願自持琵琶甚精麗遺之,便復款然。市令盛馥進數百口材助營宅,恐人知,作虛買券。劉道錫驟有所輸,傾南奉之半。劉雍自謂得其力助,事之如父,夏中送甘蔗,若新發於州。國吏運載樵蘇,無輟於道。諸見人有物,鮮或不求,聞劉遵考有材便乞材,見好燭盤便復乞之。選用不平,不可一二。太尉又言仲文都無共事之體,凡所選舉,悉是其意,政令太尉知耳。論虞秀之作黃門,太尉不正答和,故得停。太尉近與仲文疏,欲用德願兒作州西曹,仲文乃啟用為主簿,即語德願以謝太尉。前後漏泄賣恩,亦復何極!縱不罪故宜出之。自從裴、劉刑罰已來,諸將陳力百倍,今日事實,好惡可問,若赫然發憤,顯明法憲,陛下便可閒臥紫闥無復一事也。帝欲出仲文為丹陽,又以問尚之,答言:
仲文蹈罪負恩,陛下遲遲舊恩,未忍窮法,方復有尹京赫赫之授。恐悉心奉國之人,於此而息;貪狼恣意,歲月滋甚。如臣所聞天下議論,仲文恆塵累日月,未見一毫增輝,乃更成形勢,是老王雅也。古人言,無賞罰,雖堯舜不能為政。陛下豈可坐損皇家之重,迷一凡人?令賈誼、劉向重生,豈不慷慨流涕於聖世邪!臣昔啟范曄,當時亦懼犯觸之尤,苟是愚懷所挹,政自不能不舒達,所謂“雖九死而不悔”也。臣謂仲文且外出,若能修改,在職著稱,還亦不難,而得少明國典,粗酬四海之誚。今愆釁如山,榮任不損,仲文若復有彰大之罪,誰敢以聞?亦知陛下不能采臣之言,故是臣不能以己之意耳。
又曰:臣見劉伯龍大慷慨仲文所行,言有人送張幼緒,語人“吾雖得一縣,負錢三十萬。庾仲遠仍當送至新林,見縛束猶未得解手”。荀萬秋嘗詣仲文,逢一客姓夏侯,主人問:“有好牛不?”言無。問:“有好馬不?”又言無,政有佳驢耳。仲文便答:“甚是所欲。”客出門,遂相聞索之。劉道錫言仲文所舉,就道錫索嫁女具及祠器,乃當百萬數,猶謂不然。選令史章龍向臣說,亦嘆其受納之過。言實得嫁女銅爐,四人舉乃勝,細葛斗帳等物不可稱數。在尚書中令奴酤需阝酒,利其百十,亦是立台閣所無,不審少簡聖聽不?

晚年經歷

帝乃可有司之奏,免仲文官,卒於家。帝錄其宿誠,追贈本官。子弘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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