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子的誕生:榮氏實業王國的締造

巨子的誕生:榮氏實業王國的締造

《巨子的誕生:榮氏實業王國的締造》以榮宗敬、榮德生兄弟,分別於14、15歲到上海打工謀生,到成為”中國民族資本家的首戶”(毛澤東語)的人生歷程,描寫了他們從個人謀富到“實業救國”“富國強民”的生命覺醒。榮氏兄弟抱著“要使中國比美國更富強”的宏偉理想,慨然而起,表清白良心,捐熱血之軀,數次在危機中浴火重生,抒寫出一部生命的史詩。榮氏以上海租界為主戰場,面對國際化的殘酷競爭,尤其與日本財團的較量中,顯示出卓越的經營策略,超強的勇氣和智慧,終於締造出令中外矚目的實業王國。他們有聲有色有深度的人生,為風雨飄搖的20世紀上半葉的中國增添一抹光彩,彰顯出中華民族的骨氣和沖天豪情。

基本介紹

  • 書名:巨子的誕生:榮氏實業王國的締造
  • 出版社:文匯出版社
  • 頁數:492頁
  • 開本:16
  • 品牌:上海文匯
  • 作者:薛爾康
  • 出版日期:2013年7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9787549608966
基本介紹,內容簡介,作者簡介,圖書目錄,序言,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巨子的誕生:榮氏實業王國的締造》描寫了中國民族資本家榮宗敬、榮德生兩兄弟於十四五歲到上海打工謀生,到成為國內實業巨子的人生歷程;描寫了他們從個人謀富到“實業救國”“富國強民”的生命覺醒。榮氏兄弟憑藉卓越的經營策略、超強的勇氣和智慧,數次在危機中浴火重生,為風雨飄搖的20世紀上半葉的中國增添一抹光彩,彰顯出了中華民族的骨氣和沖天豪情。榮氏兄弟生前共同構建的一整套經營理念和經營方略,足資後世研究借鑑。

作者簡介

薛爾康,江蘇無錫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畢業於中國作家協會文學講習所(後為魯迅文學院)八期創作班、北京大學中文系。出版長篇小說、散文集、中短篇小說集、報告文學十餘部,詩歌代表作在義大利翻譯出版,長篇小說《失落的上帝》在韓國翻譯出版。1988年置身商海,現重新執筆。1988年獲全國優秀散文(集)獎,1989年獲江蘇省政府首屆文學藝術獎,2010年獲第九屆《上海文學》獎諸獎項。數篇作品入選多省中學語文課本,以及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的《新編大學漢語文》教科書。

圖書目錄

前言:商人之死
一、兄弟同心其力斷金
二、十四歲魔咒
三、廣生錢莊
四、話別蘇州河
五、渡僧橋
六、商人好當還是官好當
七、拱北樓早面
八、從保興到茂新
九、袖筒中的章程
十、男人的缺憾
十一、神秘的斯芬克斯
十二、拯救
十三、再拯救
十四、受辱滙豐銀行
十五、上海灘這一次玩大了
十六、品牌:發軔之始
十七、兵船駛向上海
十八、申新破啼而出
十九、“有一個銅板本錢做十個銅板生意”
二十、榮宗敬速度
二十一、誦豳堂
二十二、新抹布、舊抹布
二十三、麵粉大王,捨我其誰
二十四、人鐘噹噹敲響
二十五、晴天霹靂:誰對他下毒手
二十六、工部局特別會議
二十七、眺望黃浦江
二十八、好好先生
二十九、上海灘又癱了
三十、江西路58號
三十一、雪球越滾越大
三十二、不改革怎么行
三十三、改革流血,也流產了
三十四、南京路的槍聲
三十五、啟開銀庫之門
三十六、去日本,向善於學習的國家學習
三十七、蔣介石簽發通緝令
三十八、“不料他沒事一樣”
三十九、在同一條西摩路上,
四十、新的渴望:60歲要有60萬錠
四十一、終於到來的改革
四十二、功德林:棉紗大王加冕之地
四十三、榮公館遭遇杜公館
四十四、世道變商道不變
四十五、上書
四十六、祥瑞四平蓮
四十七、回到小鎮
[附一]榮氏家族譜系簡列
[附二]榮氏企業所屬各廠及其所在地(1931年底)
[附三]榮氏企業在全國粉紗行業中的地位
主要參考書籍及資料

序言

死亡給人留下釘子般的記憶。
幽暗的記憶中冒出關於死的情節,大腦皮層頓然活躍起來。任何人的死帶來的都不止是哀悼,會牽扯出不少引申和你不得不參與的討論,整個過程變成死人對活人的忠告。
幼年,在我懵懂未開的時候,趴在二樓窗台上目睹過一次大出殯。這是我最早的關於死亡的記憶,至今依舊清晰。整條大街被望不到頭的送葬隊伍擁塞住,男男女女從各條街巷趕過來,似乎是一場不可缺席的盛會。街道兩旁,臨街樓上,全是擠擠攢攢的人頭。
無錫城裡未有過如此驚天動地的葬事。不是送葬,倒像是歡送,就連銅管樂隊吹奏的哀樂也音調高昂,節奏鏗鏘。沒有哀傷,唯有感動。
生命不能預演,不能排練,但有選擇角色的權利,導演和演員都是你自己。死亡,是一幕接一幕演出後全劇告終的一幕,是最終的實現。人生在這一刻真相大白:有人死去意味消失,有人死去意味被記住。1952年8月13日,我記住了榮德生這個名字。事實上,無錫城裡幾輩子人對這個名字無人不曉,直至今天,黃口小兒仍知道他是誰。一個人被幾輩子人記憶,足夠圓滿,有賴生前的造化。人心各別,但當千萬人內心發出一種共振,便稱為民心。民心認可的事物必然具有真理的魅力。
幾十年後,我試圖寫作榮氏兄弟傳記與幼時的記憶有絕對的關係,是一次死亡激起的衝動。一位大出殯時指揮開路的先生對我介紹說,當時的送葬隊伍足有十里長,前鋒已出無錫城,隊尾在四郎君廟巷榮德生晚年居住的宅第尚未開動。送葬隊伍有親屬、各界代表、工商界同仁、他手創的企業職工組成。隊伍前頭有數不盡的花圈和奠幛,上面寫著“志人持重”“實業巨子”“民生有賴”,等等。沿途不斷有市民路祭,供奉香火果品,不少受惠於他的商界人士和企業員工則奉獻觸地的磕頭。靈柩走走停停,親屬們很是擔憂天黑前能否抵達西郊梅園的暫厝之地。 奠幛的責任是極力彰揚往生者的功德,飄拂的文字畢竟蒼白,整個城市對一個死者的祭奠才稱得上誠實。
他是一位巨富。財富並不會喚起萬眾的敬意,往往引起相反的情緒,尤其到他逝世的那個年代。富人的德行與其他人不同處是對財富的態度,他一生的為人之道、立身之本由不得人不欽佩,是老百姓嘴上的“好好先生”。當三聚氰胺、蘇丹紅出現在餐桌上,在超市對香腸、冬粉不敢下手,我會想起他;當公權等同股權、債權,“表哥”、“房叔”不斷被人肉出來,我會想起他。他竟然沒有私蓄,所有財產全部投在二十幾家手創的工廠中,耗在至今隨處可見的社會公益事業上,包括教育、文化、公路、橋樑、園林等。他本可以過得比民國年代的大總統還闊綽,但從未享受過人們想像中的生活,出遠門只坐二等、三等車廂,喝一杯二角錢的清茶。一生處世以儉,克己奉公,與依仗不平等條約的外國經濟勢力競爭,直到最後安息在簡陋得出乎世人想像的墳塋中。後來,政府部門看不過去,撥款對他的故墓加以修葺裝飾。
他是19世紀末20世紀初具有新思維的少數中國人之一。外表敦厚,頭腦中卻不乏創見和出入意料的思想,注入兄弟倆共同的事業。遊歷粵港期間,沐浴新知,洞察潮流,胸懷心志頓開。當他從廣州乘船經香港返鄉,因船期被耽誤停留五日,在尖沙咀碼頭看見堆積成山的洋粉洋貨銷往內地,痛心地洞察到“國家利權喪失、民生仰賴外人”的危險。個人的事業路徑在折磨他多年的迷茫中顯現出來,就在尖沙咀碼頭,他將“興辦實業,利國利民”確定為終身選擇。他本人,乃至龐大的榮氏企業集團都要感謝這一次意外的耽誤。人生和歷史一樣充滿偶然,在偶然出現的那一刻,你必須逮住它。
身為榮氏企業的肇始者,榮德生雖未像孫中山、黃興那樣呼嘯而起,卻同樣艱難頓挫,為謀取國富民強矢志奮鬥。他的一生獻給了中國的民族工業。
解放前夕,眾親友、子女苦苦勸其離國他往,避避風頭。他用一句話說服他們:“一輩子追求國家富強,怎么能連國家都不要了呢?”他目睹國民黨一天天因腐敗而壞死,親歷官匪勾結、綁票勒索的困苦,表示香港不去,台灣不去,外國不去。下令機器凡已拆卸者一律搬回,並在上海《新聞日報》發表決不出國的聲明,還每天到他創辦的江南大學和公益中學走一遭,或乘黃包車在城裡兜一圈,以正謠傳。他在四子毅仁的陪伴下,將生命的最後幾年奉獻給了他摯愛的祖國。
商人不斷地被社會機遇製造出來,人們記住的是他們財富的數字而不是他們的人生。德公以儒入商,以商弘儒,以德為生,風範長存;敏思不絕,具遠見卓識之才;孜孜營求,為志大慎行之人;一生奉聖賢之道,堪稱儒商榜樣!
無獨有偶,比榮德生大兩歲的兄長榮宗敬的出殯同樣令人動容。
榮宗敬於1938年2月10日在香港養和醫院溘然長逝。幾年前,他差點兒就從上海江西路58號(今江西中路421號)三新總公司大樓上跳下去,他在最後一刻挺住腳尖,脊梁骨跟著挺直起來,這注定了他的實業王國將會從一場全球性經濟危機中浴火重生。果然,輝煌重現,但否極泰來的好光景僅僅延續了一年多時間。抗戰爆發後,日本占領軍通過漢奸脅迫他出任偽職,公館四周布滿密探,榮宗敬陷入險境。民族大義是他習慣翹起的大拇指,相比之下,遍布蘇州河和黃浦江兩岸以及內地的工廠則是小指頭。他毅然決然,一番精心化裝後,於深夜溜出公館東牆一扇黑漆小鐵門,再溜進一輛英國友人的汽車,登上開往香港的義大利貨輪。
他怎么可能是當寓公的料?他習慣鏖戰,厭惡休憩。拋開的畢竟是與命相系的事業,安逸的香港成為他的精神陷阱。他無法自救,借酒澆愁,麻痹神智。在對楊通宜、榮漱仁夫婦的拜訪中,楊先生對我說,當時他們夫婦在香港,宗公的死與喝酒大有干係。各方宴請甚多,他趁機大醉,直至喝到高燒不退,腦溢血症發作,不治而亡。他在香港只呆了一個月零六天。臨歿之際,氣微喘急,其聲唏噓,仍以實業救國為念,除了交代企業的安排,對於家事無一語道及。他對家人語日:“余手創各廠為國家社會服務,非以之自私自利,汝等善守即為盡孝,余亦瞑目。”
榮宗敬不該如此絕望,他不清楚酒精只會將滿腔憤恨燒得更旺,以至於自毀強悍的生命。這位實業救國的首倡者和實業報國的實踐者,其脈搏的最後一跳,奉獻給了為之搏殺一生的未竟事業。所以說未竟,是如果時勢相濟,世人難以估計榮氏實業王國將是何等的規模。
榮宗敬的國民精神和大師級經營策略,不僅為當時國人稱道,也驚動海外,被西方媒體譽為“中國實業界的拿破崙”。在家鄉無錫,太湖楊灣張山口小山頭上有他的墓園,是懂得風水的弟弟親自為兄長選定的壽地。多年前,我從山下往上爬了約一百米,在墓園入口處佇立許久,兩邊石柱上刻有“創業精神楷模,民族經濟先驅”的聯句。不知道勒石者為何不署上自己的名字,是上天給出的評介?墓地也極簡樸(此墓現已重修,由無錫市人民政府公布為市級文物保護單位),令我想起不是為了撐起與身份相符的場面,他不會買下西摩路那座大洋房。他一生大排場、大手面,死後回歸本性,住得如此簡單。他始終未忘14歲到上海打工,餓肚皮幫老闆家倒夜壺、洗尿片的日子。
榮宗敬逝世後五天,國民政府行政院舉行第350次會議,議決案共30餘條,刊於首位的是決議通過院長關於褒揚榮宗敬的提議。兩天后,各大報於頭版刊出國民政府的褒揚文字:
榮宗敬興辦實業歷數十年,功效昭彰,民生利賴,此次日軍入滬,復能不受威脅,避地遠引,志節凜然,尤堪嘉尚,茲聞瞌逝,悼惜殊深,應予褒揚,用昭激勵,此乞。
榮宗敬之死令人感懷處不在最高當局的表彰,而是時任申新總公司秘書朱復康老先生向我述說的鮮為人知的一個情節。
榮宗敬的靈柩從香港運回上海後,暫厝榮公館一幢米黃色的偏宅,幾年後,又運回家鄉無錫下葬。日本占領軍為防範太湖游擊隊的襲擾,沿湖設定炮樓,搜查一切過往行人車輛。當眷屬們在通向張山口的公路上扶柩而行時被日軍兇惡地攔截,喝令打開棺蓋,要瞧瞧裡面裝的究竟是屍體還是別的什麼。這是眷屬們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僵持許久之後,家人不得不向侵略者說明這是誰的靈柩。一位軍曹跑上炮樓向長官報告,長官聞訊奔下炮樓,喝令全體士兵整隊肅立,持槍致敬,靈柩在敵軍的儀仗中通過。
生命的光芒令敵人也敬畏。
這一天是1943年9月14日,臨近中午。躺在棺材中的榮宗敬不知是何感受,他是在咬牙切齒詛咒近衛文磨政府中死去的,而且死不暝目。 原來,日本人視榮氏為日本國人的楷模,將榮宗敬的事跡編入課本,藉以激勵本民族的進取性。那位日軍長官早年讀國小時,就從課文中悉知榮宗敬自強不息的創業精神,成為他心目中一位了不起的男人,遂有上述一幕。榮氏兄弟之死,令我信服以下結論:人類對死亡的思考以及對物質與精神關係的發現,使哲學這種人類全新的思維形式有了誕生的可能。
上海灘容易犯歷史性的痙攣,然而,榮宗敬不止喜歡更是熱愛上海。他從這個舞台上瞥見了歐洲工業文明,也瞥見自己國家的未來,他死也不相信中國人比不上西洋人。上海灘曾令他飽受屈辱,還有失敗,但上海灘國際化的殘酷的商業競爭反而激發了他的智慧和勇氣。他從未忘記少年時代在外灘發下的誓言。當滙豐銀行的印度巡捕只允許他從後門進入時,他更加堅定了占領大上海的決心。他發誓要為中國人爭一口氣。
或許,他有過無數次出人頭地發財致富的狂想,但當他的個人事業與國家民族的命運相聯繫,當他把一切欲望投射到國家民族身上,奮臂一呼,喊出了“實業救國”的時代強音。他是一個倔強而且不會流淚的人,但在五四運動中,他滿臉熱淚地呼籲同行:“諸位先生深自反省,我輩能不剖腑以白愛國之忱,以救危亡!”“宗敬當與諸位同仁慨然而起,捐熱血之軀,舉國中實業,以挽狂瀾塞漏卮為己任,拓富國強民之道,會所求者厥為清白良心,無愧於衷。”這時候他活著就不再屬於自己。為此,他得罪杜月笙,與孔祥熙頂牛,敢與北伐時代的蔣介石較勁。他注定要忍受更多的風險,但是,他的信念不會動搖,以向有的快捷步伐,勇往直前。榮氏兄弟對大上海有開拓之功,可以這樣說,沒有榮氏的上海依舊是上海,但不是後來的那個上海。
宗公出於寒微之家,生於飄搖之世,負浩大之氣,遂愛國之心。每欲自任天下,其事業精神,罕有其匹,堪稱大丈夫!
榮氏兄弟的人生是一部關於成功的《資治通鑑》。
他們的經濟活動,起步於中國第一次現代化浪潮因日本發動甲午戰爭消歇之時,貫穿第二次現代化浪潮的全過程,並站在了這一浪潮的潮頭之上,在這一歷史背景下抒寫出一部生命的史詩。
兄弟倆天稟有別,個性相異,但兩人合在一起便成一個完善的“人”,就是這個“人”步李鴻章、盛宣懷、張謇後塵而事業勝於前,締造了國中首屈一指的實業王國,被稱為“麵粉大王”和“棉紗大王”。他們生前共同構建的一整套經營理念和經營方略,足資後世研究借鑑。自上世紀末開始,經濟界出現的熱門新詞,諸如:技術引進和吸收,競爭力,品牌價值,可持續發展,兼併重組,集約化和規模經濟,以及科學管理和人性化的企業文化機制,榮氏兄弟早在上世紀初葉已經運用得十分嫻熟。企業王國就這樣被打造起來,大得誰也啃不動,並且開創了中國工業史上華商購併外商的先例,令外國資本這頭神秘的斯芬克斯在競爭中魂不守舍。榮宗敬說過這樣的話:“從衣食上講,我擁有半箇中國。”弟弟德生一改儒家的謙和收斂,滿臉堆笑說:“事業幾滿半天下。”這是自清末以來,一個衰微中的.國家能夠聽到的豪氣萬丈、聲震天地的聲音。
人類生活在時間的深度上,要靠少數先驅者生命的閃光將它燭亮。他們是智者,也注定是人類痛苦的忍受者。不管他們選擇什麼道路,只要歷史車輪感受到他們的力量,歷史就應該鑄刻上他們的名字。
榮氏兄弟的人格精神屬於國家和民族。
榮氏兄弟身上體現的生存意識屬於全人類。
基督只有一個,人死不能復生,然而,精神可以復活。
光憑榮氏兄弟死的情節就讓人感到是有聲有色有風度有深度的生命。從貧寒農家子弟到一國實業巨子,神秘的生存力量來自何處?命運因何向他們而不是別人露出不常有的笑容?這兩個引起人們興致勃勃探討人生的人究竟是怎樣的人?
這對急於改變民族和個體命運的中國人永遠需要。
榮氏兄弟具備的卓越人類的精神世界太有誘惑性了。
人雖死,氣尚在。
歷史應當說出真實的感受。你不說,我幫你說。
就讓我在繚繞的氣息中,講述他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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