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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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從三個人的角度來入手描寫一段愛情,揭露出愛情因人而異,以及對於愛情謀求的渴望,對比三個人便可以領悟所謂的愛情。一千個人看愛情,就會有一千種愛情觀,捨棄是愛情,占有是愛情,無私是愛情,追求是愛情。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局
  • 創作年代:2013-12-24
  • 文學體裁:中篇小說
  • 作者郭亞萌
  • 作者筆名:北郭先生
作品節選,作者簡介,

作品節選

《局》
(一)男 人
這個世界滿滿的全是愛,揀拾到的卻沒有幾個。
——前言

當我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我的心就被她那雙水靈靈的眼睛給無條件的俘虜了。那樣的感覺就好像她拿著一根針要將我凌遲,那怕她刺我一下,我也能笑著回應。那一刻,我感覺到我的春天是要來了。
這段日子不知道是走了什麼運,一切美好的事情一出接一出地向我襲來,讓我措手不及。不過我倒是喜歡這種感覺。
前些日子公司要升我的職,說我為公司做了很大的貢獻。其實也沒有什麼,只不過是我的表哥在稅務局工作,再加上公司稅務方面的支出也由我全權負責,我就去找他行個方便。當我去找他的時候,和表哥沒說幾句話,他就知道我肚子裡的壞墨水了,不過我也不能虧待他啊,什麼茅台,什麼紅河道,什麼人參,什麼購物卡這些一股腦的我全交給嫂子了,這些東西可喜壞了小兩口。
於是表哥二話沒說就把我叫到一邊,他小聲的對我說:“哥哥我也沒多大能耐,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不能不管是吧!”
說罷,開始試抽我給他拿的煙,他說,口感真好,別人送的中華,黃鶴樓和它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就這樣,不出意外的,老總親自開會提拔讓我做公司經理,我再次感覺我的春天是要來了。
就在那天,我出門前特意查了一下黃曆,乖乖,真是個好日子,宜升官,宜婚嫁,宜發財。我看完後,身體立馬挺直成一條直線,頓時精神抖擻。從衣櫃裡挑出珍藏許久都還未捨得穿的GUCCI套裝,站在梳妝櫃前整理了半個小時,最後終於覺得足夠完美了,就順手噴了下Calvin_Klein的限量版的香水,這下我嗅到了春天的味道。
不巧不成事,也或許是緣分到了。我出門趕往公司的時候乘坐了一輛計程車,我剛坐穩當,司機也正準備開車的時候,一位女士就慌裡慌張的跑了過來,問計程車師傅,可不可以順便載她一程,她有急事。想想我的心腸也是足夠好的,師傅還沒同意,我就打開車門讓她趕緊坐進來,還對師傅大氣的說,她的錢算我身上。
“怎么可以讓你付錢呢!先生”。她不好意思的說著,也不敢正眼看著我。
“反正只是順路,就當交個朋友了。這點小錢我還是付的起的”。說完話後,我才感覺到香水噴的有些過頭,味道太濃了,在這個小空間裡讓人有些喘不過氣。再加上那位女士的香水味道,那氛圍實在讓人不敢多說一句話。
“先生,你的香水味道真讓人感到愉快,再看你的衣著,我想你一定是位很極有品味的男士吧。”
說實話,誇我的人這個世界還真沒有誕生幾個,她這么一夸,我頓時感覺遇到了知己。於是我轉過身去和她說話,剛巧和她的眼神相遇,那一刻我的心好像小鹿亂撞。如果換個場景,我想我會立馬跟她告白,因為那一種感覺用什麼都換不回來。
“哪有,哪有,隨便穿穿而已。介意我問個問題嗎?我怎么感覺我們似曾相識過啊?有些臉熟啊”。
“我……我在這附近工作,不過是夜班,剛好別人上班,我下班。可能我們有過面緣”。她低著頭回答著。
遺憾的是到了清雅路那裡,她就下了車,不過值得欣慰的是她告訴了我,她住在公路南面的仙境小區,雖然沒說具體樓號,樓層,但在這個信息高度發達的時代,這就足夠了。
我記得很清楚的是她那個社區門口有一個叫“轉運閣”的小店,聽名字應該是一個占卜店,我思考片刻,一個為愛情而生的局油然而生。然後,我看著車窗外來往牽著手的情侶笑了笑。
後來,會議進行的很順利,但因為上個計畫到如今並未完全結束,所以要等到上任經理全部完成,才能讓我替代他,不過等待幾年了,再等這幾天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
沒過兩天,我就坐著計程車去實行我的計畫。夏天的陽光,會讓人的思維卡帶,也能讓陌生人之間不再冷漠。
踏進“轉運閣”的第一步,我就感覺到這個地方有些詭異,但又說不出那裡不對勁,畢竟店主更懂這方面的講究。而讓我實在想不到的是店主竟然是一個和我年紀差不多的男人,這打破了在我腦海中已成定律的一個認識,算命的總是捋著白鬍子的老先生,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但這一次真是讓我大跌眼鏡。
“歡迎你來到轉運閣,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我剛進店內,店主馬上就上前接待,仿佛正在等著我似的。
“大師好,我想先算下命。如果很準的話,我會有其他的事情拜託你做的”。我上下打量著這個男人,總感覺他怎么也不像算命的,小平頭,小眼睛,小嘴巴,個子也小小的,再也平凡不過了。
聽我說完,小男人用各個手指來回碰觸著大拇指,閉上眼沉著的說到:“如果我算的不錯的話,你應該是八月生日,單身,和父母分居,曾經霉運連連,最近好運多多”。
我並沒有過多的驚訝,畢竟我還是比較相信占卜的。因為小時候,我的外婆就簡單的會一些。
“來讓我看看你的掌紋吧”。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像研究古老的藏寶圖似的觀察著。
“你的事業線又長又清晰,想必以後一定家財萬貫。生命線綿延不絕,以後定壽比南山。只不過這感情線有些坎坷,不過你既然來到這裡,也是到轉運的時候了”。
我感覺越來越有意思了,莫非他是算出我的來意了?不過還是試探一下為好。
“大師,我要找個什麼樣的女子和我相伴終生呢?”我點著一根香菸,自在的抽了一口,任吐出的煙圈四處飄散。
小男人背著手,邊說邊走:“漂亮的女人,你駕馭不了。聰明的女人,你奈何不了。我以為你要找個懂你的女人,能幫你出謀劃策,安家樂業”。
懂我?那一定非她莫屬了!從香水味中就能嗅出我的品行,這真是懂我到極致。這定是上天注定的姻緣啊,我可一定要把握住。我在心裡暗暗竊喜著。
又和大師聊了一會後,我才意識到我小看他了,他完全不亞於那些仙風道骨的老前輩,並且每句話聽著都在理,聽著就讓人心裡舒服,和他談話真是一種享受。不知不覺的到了午飯時間,我起身準備離開,轉身卻看到玻璃門不遠處站著的她,她好像無意的望店裡瞥了一眼,我不知道她看見我沒有,但那一刻,我再次感覺心加速度的跳動了。
“大師,大師,你看她會不會是一個懂我的人?”我指著玻璃門外正走向馬路那邊的她,急切的問著小男人,我感覺他說話還是比較有分量的。
“她?”他臉色好像一下子變了,立馬轉過身,而後又說到:“從她的衣著看,她定是一個極其講究的女人。再從她走路的姿勢看,談吐文雅,高貴得體。一般這個時間出來的女人都是出來買些瓜果蔬菜以備午飯,從這個方面考慮,她也定會是一位賢妻良母。懂我的意思嗎?先生”。
這么說的話,那她就是上天賜予我的另一半?我的心越發不可收拾的跳動著,我趕緊用手按在心臟的位置,生怕它一下子跳到地上。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先生,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你請自便。
我沒太在意他最後說的什麼,只是被興奮沖昏了頭腦。大師,再麻煩你一件事情。我把計畫的大概告訴了他,他只是點頭應著,卻沒有說一句話。最後,我丟下一匝毛爺爺後,就又乘坐計程車回去了。
第二次見她的時候,是我刻意製造的偶遇,我偷偷埋伏在第一次相遇的地點很久,直到看見她又在那裡等車。我就整理整理昨天才買的西服,確定這次香水味剛好,我從拐角處走向了她,假裝很驚訝的樣子。
“咦,這么巧啊!剛下班?有沒有吃早飯呢?”
她也好像很驚訝的樣子,不好意思的用手打理下被風吹亂的頭髮。“我剛剛下班,不過現在還不是很餓,你這是要去上班嗎?”
“不是!我是想跟你打聽下,你們社區門口是有個叫“轉運閣”的小店吧?聽名字應該是算命算風水的,是吧?我最近想算下命,那裡怎樣啊?”
“那個店啊?’她好像很詫異的樣子。”聽社區裡的人說,他算的還行,挺準的,你可以去看一下”。
“正好我今天不用上班,你陪我一起去吧。有個人陪著,心裡會踏實點的。可以嗎?”我鼓足了所有的勇氣看著她說到,兩個瞳孔放大到最大程度。
“這樣啊……我,我……剛好也經過那裡,順便和你一起也行。不過我也沒去過那裡呢”。她笑著,像三月的風把柳絮吹落。
我又攔了一輛計程車,像上次一樣的坐著。
“麻煩到清雅路,師傅”。我報了目的地給司機,然後轉過頭看著她,“等我們下車了,先找個餐館吃個早飯,再去他那個店裡,行吧?”
她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一句話。
我們在一個叫做“幸福萬年長”的餐館裡吃了一頓飯,光聽名字就想進去看看裡面怎么個幸福萬年長,就這招牌的起名也是一個極有學問的講究,起的好,生意紅紅火火,大錢不愁,起的不好,顧客冷冷清清,賠本不討好。想到這我就又想到“轉運閣”了,心裡就更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實行計畫了。
吃飯的時候,我們也談論了許多彼此的生活,值得慶幸的是我們之間的交集挺多。例如同是單身,同樣喜歡甜食,同樣喜歡一個人的歌曲,同樣追求著自己想要的生活等等。如此看來,這段姻緣是唾手可得。
飯後,我們步行著走向“轉運閣”。像上次一樣,剛一進門,小男人就上前接待,不過看到我們兩個人一起進來,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後好像猛然想起來什麼,就又上前迎接。
“歡迎二位光臨本店,有什麼我可以幫助你們的嗎?”小男人依舊和上次一樣的語氣的問道。
“大師可否幫我算上一卦啊?”說著我就把手心攤開,伸到了小男人的面前。
他握著我的手,仔細的看著手紋的走向。“你這是少有的手紋啊!事業線清晰而又完整,想必日後定有一番作為。生命線既長而又從始至終未有斷絕,這是有壽星之命吖!可這感情線讓人捉摸不透,看著很短,卻又隱約的有地老天荒的意象。這意味著你這一輩子要等的人已經走進你的生活,就看你是否珍惜了!”
“她會是一個怎樣的人呢?會不會很漂亮,很聰明啊?”我故作不知的問道。
“漂亮的女人,你駕馭不了。聰明的女人,你奈何不了。我以為你要找個懂你的女人,能幫你出謀劃策,安家樂業。不知道旁邊這位女士可否讓我也看看手紋啊?”小男人沒有抬頭看她,只是低著頭說著,好像自言自語一樣
她楞了一下,過了少一會才反應過來是在叫她,她看了看我,那個眼神好像是在徵求我的意見。當然我是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放心。這樣她就會一步步走進我設的局內了。
她怯生生的把手伸了過去,仿佛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摸黑前行,不過是手心向上而已。
小男人接過她懸在半空中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那個動作是那樣的嫻熟,這也算是職業技術吧!
“我從你的手紋中能看到,你的事業並不順利,儘管努力奮鬥,但求職的路依然充滿坎坷。你的生命線不是太長,不過很清晰,這便意味著你大半生的生活會過得很幸福。這個感情線讓我只能說……愛你的人,你並不一定愛。你愛的人,你一定用盡全力去愛。但又怎么和那位先生的那么相似!難道……這是命中注定!”
聽到小男人說的那幾句莫名奇怪的話,頓時我感覺智商有些受挫,不過我也要跟著一起唱完這齣戲才行啊!“對啊,對啊,以前我上學時,倒追我的女生可多了,但我一點都不喜歡。我就一直等著我愛的那個人出現”。
她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我也別有用心的看著她,那相視的眼神,告訴我——我們是遇上了對的人,於千萬人之中,時間不早不晚,年華不急不徐,瞬間剎那芳華已老去,只留下兩人的相視而笑的記憶。
離開“轉運閣”的時候,我們都回頭看了一下,我感覺小男人的形象在我心中變得高大了,連這個小店也變得讓人心生崇敬。而她的眼睛中藏著一絲琢磨不透的目光,當然我很高興,因為我看出她對這樣的相愛契機格外珍惜。
後來,公司通知我計畫有變,有個大的客戶追訂上個計畫的貨源,而我對那個還比較陌生,於是,我上任的時間又要推遲大概一個星期左右,老總也給我放了一周的假期讓我調歇一下。於是,我和她接連幾天去約會,遊玩。那樣在一起的感覺真的很幸福。
那天傍晚,在城市的中央噴泉那裡,七色的燈光交融成一道道彩虹,廣場上來來往往的男女牽著手散步,大叔大媽們悠然的跳著廣場舞,周圍各種香水味混淆著,這樣的環境下很容易讓人產生幻情。我找個藉口說要去廁所,讓她等我一會。
然後,我偷偷跑到不遠處的一個花店,買了店內最大的玫瑰花束,然後迂迴到噴泉的後面,大聲喊她的名字,在她轉身的那一刻,所有的燈光都集中照在我的身邊,因為這也是我事先安排好的一個局,此時廣場的音響不再播放嘈雜的舞曲而按我事先的要求,換成了《今天你要嫁給我》。當這首歌響起的時候,我捧著玫瑰花束,單膝下跪大喊著,“你,嫁給我好嗎?”
顯然這是她事先沒有預料到的,她一下子用手捂住了臉,我猜她一定是感動的哭了。她慢慢的走向了我,帶著微笑,像落英般繽紛閃耀。
玫瑰花的芬芳馥郁的味道在微風吹拂下,散播開來。閉上眼有種很享受的感覺,再深情一些就會醉倒,倒在臆想中的一片段預告海或一個美人懷裡。
她雙手接過玫瑰花束,放在鼻子下閉上眼睛享受的嗅著。“它的香味聞起來真讓人感到愉快,再加上是你送的,那一定是本世紀最有愛的禮物。我想,嫁給你這樣極有品味的人,我也一定會很幸福”。
她的笑像一簇絢爛的煙花定格在她的臉龐,那一對不深不淺的酒窩在她笑起來的時候就變成了時空漩渦,我的目光看著看著就再也逃不出來了。
我把藏我口袋裡的戒指取出來,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尺寸剛剛好,這是小男人給我附贈的一枚戒指,他說這枚戒指會讓我們更幸福,當然我也沒有少給他毛爺爺.本來她看到這枚戒指便仿佛愣在了那裡,我猜想一定是她認為這份禮物太貴重了!不過我不在乎,我願意!
廣場上所有人為我們鼓掌喝彩,我安排的煙花在那一刻燃亮夜空,有點元宵節的味道,而她依偎在我的懷中臉上掛滿紅暈,沒有說一句話。
我們實行的是閃婚政策,第二天就去領了九塊錢的小紅本本。婚宴準備的很隆重,我把公司所有的管理人員都邀請了去,還有親戚朋友,最不能忘的當然是小男人,可是他那個店卻關門了,問了周圍的所有店主,也沒一個人知道他去了那裡。他一定是上帝派來的天使,幫我找到我的幸福後就完成了使命,或許如今去了另外的地方去幫助下一位有品味的男士了。
公司終於下發檔案任命我做經理,那天她幫我挑了件極有品味的西服,穿起來就有了經理的感覺。我讓她在家等我的好訊息,吻了她一下就離開了,我看見她笑的很幸福。
我到的時候,老總已經準備好開會了,也就是專門提拔我的會議。我一進場,所有人都鼓掌歡迎,也可能是婚宴都吃的挺豐盛,要回謝我吧!會議圓滿結束,我順利晉升經理。我打電話給她說,今晚公司要為我舉辦餐宴慶祝,可能會晚些回家。她說了句,少喝點。就掛斷了電話。
我們幾個公司的主要人員坐在一桌,我估算了一下,如果輪著喝酒的話,我是能應付的來。但實在沒想到是老總的酒量讓人招架不住,看著他一杯又一杯的把酒喝光,我瞬間聯想到他是不是對酒量免疫,或者他喝的就是白開水。但既然領導都能這樣,我也不甘示弱。白酒開了一瓶,三下就喝光。到最後只有我和老總是坐著,其他的全倒下了。
“沒想到啊!你竟然這么能喝,我喝白開水都喝的肚子要炸了,你還真行啊!”老總擦了擦嘴,起身說到.
被酒精麻痹的我說不出幾句話,心裡卻很清楚的明白,我終究還是中了他的局,我一世英明,全部毀在他的手中。畢竟他的地位比我高,權利比我大,我不服氣,卻又不得不把怨恨埋在心裡。
最後,我逞著強站起來,晃晃悠悠的走出酒店,攔了一輛計程車讓他載著我回家。我記不得我是甩給他多少錢,反正後來我的錢包就像被格式化一樣。我家的樓層不高也就三樓,意識里很容易就上去了。於是,我就攀扶著樓梯扶手一階一階的往上爬,那感覺像在爬喜馬拉雅山,又冷又費勁。
當快到我家門口的時候,我好像聽到有吵架的聲音,我聽著,聽著……累的閉上了眼睛,然後感覺天好像塌了,什麼東西都向我砸來,我就捂著頭擋著。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窗子外下著小雨,不過我發現那不是我家的窗戶。我喊她,可沒有回應。只有一個白衣護士聽到我的叫聲後,趕了過來。
“我這是在哪啊?我妻子呢?她幹嘛去了?”
白衣護士看著我說,“先生,這是醫院。你的妻子是不是一位眼睛水靈靈的,還有對酒窩,笑起來很迷人的女士啊?”
“嗯,是她!那她上哪去了?我怎么會在這裡啊?”
“聽說你是從樓梯上滾下來了,腿摔斷了。她付了你的醫藥費,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留下一封信走了?走了去哪裡了?是不是給我買飯去了?”我的心一下子仿佛掉進了冷庫里,冷的無法呼吸,卻又要靠著呼出的氣取暖。
“等會,我把信給你拿來,你看完後就應該知道她去了那裡”。說罷,白衣護士便離開了我的房間去拿那封信。
空蕩蕩的房間,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摸了摸我冰涼的雙腿,用力敲一下,竟然沒有一絲的知覺。我感覺我的血液要噴湧出來,所有的壓力都根植在眼角處,我剛閉上眼就如同觸碰到了水閘的開關,淚便模仿著瀑布流了下來,我的心裡放空了所有的期許,這一刻只剩下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布簾,白色的被子……還有白色的我。
當白衣護士把那封摺疊的整整齊齊的信放在我的手中的時候,說了一句話。“你也不必太難過,如果她愛你,那么她永遠不會離開你,如果她不愛你,即使陪在你身邊,心也早飛到了天涯海角”。
我敷衍的笑了笑,然後拆開信,一字一句地讀著。
……你是位極有品味的男士,我愛這樣的男人。之前我是愛你的,因為我以為和你在一起我就會幸福,但你的雙腿卻把我們的幸福給活生生的銷毀,對不起,我無能為力……我走了,離婚協定我已經簽好了字,你的財產我什麼都不要,請你照顧好自己。幸福是彼此給予的,你給不了我,那我只有去尋找真正屬於我的幸福。
我突然想起小男人說的那句被我忽略的話,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原來我們的感情線都很短,便意味著這段感情也真的很短,短的來不及反應就結束了,我以為永遠高懸的北極星如今卻也化作流星墜落,那些最美好的點滴卻都成為回憶中的過客。
到最後,我才明白,這一切都只是我為自己設的一個局。

作者簡介

郭亞萌,筆名:北郭先生。曾用筆名:一度,90後詩人,作家,國文社詩歌部副部長,紅香閣文學社副社長,以及紅香閣文學網副總編,《琢玉》合集特邀編輯,《青年文星》名譽副主編,《逆光》雜誌特約編委,《伊人文學》編委,電子雜誌《傾城色》特邀編輯。任執行主編出版《點亮夜空的星》一書。在《齊魯詩歌》、《彼岸》、《黃河科技大學報》、《傾城色》等雜誌報刊上及20多家網站發表詩歌、小說上百多篇(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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