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回聲

寂靜回聲

《寂靜回聲》是一部由艾瑪·克萊兒·斯維尼創作的書籍,百花洲文藝出版社2018年4月出版。

基本介紹

  • 書名:寂靜回聲
  • 作者:【英】艾瑪•克萊兒•斯維尼
  • 原版名稱:OWL SONG AT DAWN
  • 譯者:劉勇軍
  • ISBN:978-7-5500-2703-9
  • 類別:暢銷·外國文學
  • 定價:42元
  • 出版社:百花洲文藝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8年4月
  • 裝幀:平裝
  • 開本:32開
內容簡介,作者簡介,作品亮點,媒體評論,內文節選,

內容簡介

航運西路31號有一家海景旅店,經營者是年過古稀的老婦人梅芙。這家旅店有些不同尋常,無論是工作人員,還是投宿者,大多都是不健全的人。梅芙個性尖刻,言語帶刺,在半個多世紀的歲月里一直守護著海景旅店。梅芙以為她將就此終老,然而平靜的日子,最終被熟知梅芙過往的文森特的到訪而打破。
故事開始在梅芙的記憶中往返穿梭。梅芙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名為伊迪。伊迪天真、善良,有著天籟般的歌聲,但卻一直笨拙而喧鬧,因為她是唐氏綜合徵患者。梅芙的父母堅決不願將伊迪託付給精神病院照顧,他們無視世人狹隘的偏見和指責,儘可能地為姐妹二人提供平等的關注。然而母親去世後,無助的父親不顧梅芙的反對,選擇將伊迪送往女修道院,而梅芙的命運也由此開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些從未宣之於口的話,輕輕說與你聽。
放不過的只是自己,放不下的唯愛而已。

作者簡介

艾瑪·克萊兒·斯維尼是一名多領域作者,她的小說、非小說和詩歌皆獲得過多個獎項。艾瑪的文字富有節奏感和韻律,語言充滿智慧和關懷。《寂靜回聲》一書以閃回式的敘事方法和意識流的寫作手法,一經推出即得到國外媒體的一致稱讚,併入圍2016年《衛報》非布克獎。艾瑪也憑藉此書榮獲2016年蜂群新銳作家獎併入圍亞馬遜新星作家獎。
艾瑪在英格蘭西北部長大,有一個患有自閉症的妹妹盧,本書的源起,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盧。

作品亮點

☆ 英國《衛報》《每日郵報》等重磅媒體傾情推薦,感動千萬讀者的人性沉思之作。
☆ 新穎而獨特的寫作手法,充滿詩意的語言,令人讀起來欲罷不能。
☆ 夜風吹過原野,流星劃破寂寥。此刻,我在思念你。
☆ 人越成長,可以失去的東西就越少,而留存下來的,就越珍貴。
☆隨書附贈精美書籤

媒體評論

一個關於親情、友誼、遺憾和寬恕的動人故事,一部令人驚嘆的小說。
——《每日郵報》

艾瑪·克萊兒·斯維尼是一位才華橫溢的作家和詩人,為我們帶來了這部溫暖人心的優秀作品。書中人物個性鮮明,語言詩意優美,閃回式的敘事方式和意識流的寫作手法,新穎而獨特,充分展示了作者作為詩人所具有的獨特氣質。如此動人心弦的小說,會一直停留在你心中徘徊不去。
——英國《衛報》

強烈的衝擊力、充滿智慧和關懷的語言,相信看完後,會給每個人的心中帶去一種力量。那些無法釋懷的過往,那些耿耿於懷的曾經,都會就此放下吧。
——Goodreads網站

內文節選

對於接到那個電話之前發生的事,我至今仍記憶猶新。我看到年輕的自己盤腿坐在宿舍的床鋪上看福樓拜筆下的女僕和她對女主人的孩子做出的無私奉獻,但與此同時,我也注意到另一個學生在塗指甲油,隨著收音機哼歌。
我清楚地記得我正看到女僕發病了,心想這部分太慘了,我再也不要重看,我的思緒在本身就患有癲癇症的福樓拜、另一個學生、弗蘭克和你之間來回遊移。
我真該在下周末回家前把我的指甲銼平,塗上指甲油,我還試著回想我們上次是什麼時候給你剪的指甲。我一回到海景旅店,就要幫母親去做這件事。
我只是隱隱聽到走廊里的電話響了,另一個學生哼著歌出去接電話。你最喜歡的《小雞利卡》里的一句話不斷地在我的腦海里盤桓:天要塌了!
“找你的。”那個學生走到我的床邊說,“打電話的人好像叫傑拉爾德·羅珀。”
我飛快地跑過走廊,氣喘吁吁地來到電話邊上,“出什麼事了?”我問,“她犯病了?”
“是你母親病倒了,親愛的。不過沒什麼可擔心的。”
“我媽?”
“她就是太虛弱了,還有點不知所措。”
“塞繆爾醫生怎么說?”
在接下來的停頓中,動脈瘤幾個字在嗡嗡作響;同樣作響的還有腫瘤膨脹、感染精神錯亂。
“依我看,只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她的病準能好。但是,如果你能回家,你父親也算有個幫手。”
我記得我走回宿舍,指甲油的氣味叫我反胃。我知道我沒和另一個學生說話,就徑直走向我的衣櫥,拿出我的睡衣和幾件內衣,這期間我的腦海里閃現出了幾句話:我過分仔細地疊起衣服,我把我的牙刷塞進洗漱包里,我扣緊我的藍色皮箱的搭扣。
但我不記得我是怎么到萊姆大街火車站的,也不記得是不是等了很久的火車。我只記得我坐在車廂里,看著其他乘客,很想知道他們能否感覺到我的恐懼。
我給自己講我們的故事,從我走出浴室那一刻開始,到你犯病,到認證聽證會,母親疲勞過度,再到父親和弗蘭克將自己的心緊緊收藏起來。街巷漸漸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郊區的新建平房,鐵路站台逐漸擴大,最終,灰色的城市被遠遠甩在後面,四周只剩下一望無垠的綠色。但一切本來是有起色的呀:只要有人攙扶你的胳膊,你就能走路;父親用你的口琴給客人吹奏曲子,母親的臉上有了些許血色;而弗蘭克依然愛我。
一個和母親差不多年紀的女士遞給我一塊手帕,還從她的水壺裡倒了杯茶給我。我小口喝著茶,閉上了眼睛:母親是嬌小玲瓏,但她十分強壯;沒有哪個家庭會遭受到這樣的不幸;這樣的噩運不可能降臨到我們頭上。羅珀先生平時就愛添油加醋,這次可能也是一樣。等我回到家,就會發現一切都很好。
但是,當我回到海景旅店,我就知道情況簡直糟透了。我看到羅珀先生的汽車停在外面,奧萊利神父的腳踏車也在外面。所有窗簾都拉著,只有會客室的燈亮著。我走上前院小路,整棟房子似乎陷入了一片死寂。《小雞利卡》里的那句話再次湧入我的腦海:天要塌了。
羅珀先生打開門,帶我直接走進會客室。“恐怕你母親的情況還是不容樂觀。”
你用習慣的姿勢跪在地板上,雙腿歪斜,前後搖晃,用拳頭堵住耳朵。
“你父親太固執了,說什麼也不肯讓塞繆爾醫生來這裡。”羅珀先生告訴我,他的聲音很輕。
母親在教會的一個朋友一直在安撫你,卻沒什麼成效,她抬起頭來,“這也不能怪他。”她說著瞥了你一眼。
我記得塞繆爾醫生也參加了認證聽證會,並且在與我對視時別開了目光。
“我提議讓塞繆爾醫生來,其實只是預防而已。”羅珀先生又說,“我肯定他只會建議你母親臥床休息。”
我向你走去,但羅珀先生說道:“我看你還是直接上樓去看看你母親吧。”
他們的臥室光線昏暗,我的眼前一片模糊。但我能聽到母親的呼吸,呼哧呼哧的,聽來很陌生,每次父親吞咽口水都是這樣的聲音,奧萊利神父在喃喃做祈禱時也是這樣的聲音。
“沒事了,媽媽。”我說著拉住她的手。她緊緊握著我的手,這叫我頓時放下心來,“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等我的眼睛適應了黑暗,這才注意到父親在出神,既不是在看母親,也不是在看我。
我真不該回大學,我真不該只考慮自己。
母親的臉以一個奇怪的角度歪斜著,有些扭曲,根本聽不明白她說了什麼。
“我怎么了?”最後,我終於聽懂了她的話,她更緊地握著我的手。
“你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我解釋道,“你就是太累了。”
她搖搖頭,她的動作幾乎難以覺察,她的眼裡流露出懇求的眼神。
在此之前,她只用這樣的目光看過我一次。好好回憶一下,親愛的。她當時這么說,還用手捋著我的頭髮,試著想想看。
我當時就應該承認,我走開去找胸針了,我也不確定把你一個人留在浴室里多久,我只是站在臥室,欣賞我們的新衣服,夢想著即將到來的美妙夜晚。
儘管她的雙眼中寫滿了央求,但我還是繼續撫摸她的手,我說服自己我還無法肯定她的意思。自從我向弗蘭克坦白了實情,他就對我疏遠了。
此時此刻,我要是坦白一切,並因此讓母親背負重擔,那我就太自私了。
母親又說話了,她的聲音很輕,我只能把耳朵貼在她的嘴邊。“伊迪。”她一直說,“伊迪。”我終於聽懂了她在說什麼。“照顧好她。”她說完這話,便累得把頭倒在枕頭上。
“我和爸爸會把所有活兒都乾好,等你好起來,而且,我再也不會讓你這么累了。”
母親更用力地按按我的手,她的眼中出現了絕望。我很想去給塞繆爾醫生打電話,然而,正是他強逼你遷入皇家阿爾伯特護理中心,還要給你做絕育手術。我又把臉湊到母親跟前,雖然我能感覺她的身體是溫熱的,我也能聞到她的呼吸裡帶著一股酸臭味,但就是聽不清她的聲音。“梅芙。”她說道。
“我在這裡,媽媽。”我不停地說,“我就在這裡。”
“梅芙。”她又說。
最後,我總算破譯了她要說的話:梅芙,照顧好你自己。
*
用鼻子吸氣,用嘴呼氣,那就對了。媽媽在哪裡?媽媽在她的臥室。這是穿越邊境的夜郵,送來了支票和郵政匯票。夜晚,夜晚。美美地睡上一覺。我將安眠,直到你來尋我。
整個晚上,我和父親輪流守在母親的床前或是在樓下陪你。我整夜祈禱:上帝啊,請你救救她。上帝啊,請你救救她。只要你能讓我心想事成,我願意付出一切。
我每次走進她的房間,她都試著對我說話,一次次重複著同樣的內容。只是很難分辨出她到底想要什麼。我把一杯水遞到她的唇邊,她搖搖頭;我給她冷敷,這也不是她想要的;我打開燈,但她直皺眉頭。一直以來,我都在想:這樣的噩運不可能降臨到我們的頭上。
隨著夜幕降臨,母親越來越蒼白,會有絕望的呻吟聲自她那歪斜的嘴裡傳出來。我試過用枕頭把她的頭支起來;我確保毯子不會在床墊下塞得太緊;我又遞水給她。
我把身體探向她的床,背部拉伸得很疼,但我為了我覺得疼而心生愧疚:為了偷溜進衛生間,為了在父親接替我守在她的床邊我卻情不自禁地鬆口氣,為了我返回大學,為了我想要給塞繆爾醫生打電話,為了我不能找他來,為了將你一個人丟在浴室,為了這一切的一切,我通通心存歉疚。
快到午夜的時候,我走進父親和母親的臥室,發現裡面非常安靜。我屏住呼吸,把頭探到她的嘴邊。
我雖然保持著這個姿勢不變,但我心裡清楚得很,她的呼吸已經停止了。她看起來很像我的母親,但與此同時,她又不是我的母親,像是她從未因為父親的玩笑而展露笑顏,像是她從未擁抱過我,像是她在看到你向她走過去時她的眼睛從未變得明亮。
我永遠都無從得知,她是在父親守在她的床邊時去了,還是在我和父親在樓梯上擦身而過之際離開了人世。我永遠都無從得知,她是在睡夢中去了,抑或在人生的最後時刻經歷了痛苦和恐懼。但我突然清清楚楚地知道,她一整晚都要求見你,而我們卻沒有讓你們見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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