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之井

寂寞之井

《寂寞之井》(英語:The Well of Loneliness)是1928年英國作家瑞克里芙·霍爾所著的女同性戀小說。故事描述出身上流家庭的英格蘭女子史提芬·戈登,自幼便表現出她的“反性別行為”(即同性戀)。她在一次大戰擔任救護車司機時,結識並愛上了瑪莉·盧埃林,但卻遭到社會孤立、排斥。小說中史提芬的“反性別行為”是天生、與生俱來的,霍爾並為此明確懇切的表示道:“也給我們生存的權利。”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寂寞之井
  • 原版名稱:The Well of Loneliness
  • 作者:瑞克里芙·霍爾
  • 類型:女同性戀小說
  • 地區:英國
  • 連載期間:1928年
背景,情節,內容簡介,作者簡介,反響,影響,

背景

1926年,瑞克里芙·霍爾的職業生涯達到頂峰。她的小說“亞當的種子”成為當時的暢銷書,描寫的是一位義大利領班心靈覺醒的故事;很快憑藉這部小說,霍爾獲得了費米娜獎(法國著名文學獎)和詹姆斯·泰特·布萊克紀念獎(英國最古老的文學獎)。在很早之前,霍爾就構造要創造一部描寫同性戀的小說,現在,依靠她在文學界所取得的成就,她相信時機已經成熟。雖然她知道她正在冒險,可能會因此招來流言蜚語和“顛覆整個職業生涯”。在創作這部小說之前,她從搭檔尤娜.溫琴佐那裡尋求到了祝福。 霍爾創作這部小說的目的指向了社會和政治,她希望公眾不再對同性戀保持沉默,能給同性戀者“更多包容,更多理解” -- 並希望“處於各個階層的同性戀能通過自己的努力工作創造美好生活,能有節制並有用的生活。” 在1928年4月,霍爾告訴她的編輯,要求編輯能從出版商那裡獲得全部的授權,她不允許她的新作有任何改動。“我手下的筆已經指向了這個世界上最受壓迫,最不被人理解的群體,據我所知,在我這部小說之前,從來沒有人做過類似的嘗試。”

情節

書中的主人公史提芬·戈登(Stephen Gordon)在維多利亞時代末期生於伍斯特郡的一個上流家庭,家人本來期望降生的會是個男孩,所以在對史提芬施洗禮時,就用之前起好的男孩名字為她命名。在剛出生時,史提芬的身體就與眾不同,她是個“盆骨窄小,肩膀寬闊,像個小蝌蚪一樣的小嬰兒”。身為女孩,她卻不喜歡裙裝,總想要將頭髮剪短,渴望成為一個男孩。七歲時,史提芬愛上了一個叫柯林斯(Collins)的女傭,看到柯林斯與一名男僕親吻,讓史提芬深受打擊。
史提芬的父親菲利普爵士(Sir Phillip)對女兒十分寵愛,他試圖通過卡爾·亨利希·烏爾利克斯 (Karl Heinrich Ulrichs)的作品來了解女兒。卡爾是首位描寫同性戀理論的近代作家,不過他並沒有跟女兒探討這方面的問題。史提芬的母親安娜夫人(Lady Anna)對女兒冷漠疏遠,她將史提芬視作菲利普爵士的“充滿瑕疵的,不起眼的翻版”。史提芬十八歲時與一位加拿大人馬丁(Martin Hallam)建立起親近的友誼關係,但是當馬丁跟史提芬說他愛她時使史提芬震驚不已。第二年冬天,菲利普爵士被倒塌的樹砸傷,在彌留之際,爵士試圖跟安娜女士解釋史提芬性別錯位的問題,但是最終沒有說明就去世了。
不像其他女孩那樣做裙子穿,史提芬開始穿由裁縫製作的男士服裝。在二十一歲時,她愛上了新搬來的美國鄰居的妻子安吉拉(Angela Crossby)。安吉拉把史提芬當作驅散無聊的消遣,她跟史提芬的親吻也僅限於“學校女生之間蜻蜓點水式的親吻”。隨後史提芬發現安吉拉跟一個男人有染。因為害怕史提芬會揭發自己,安吉拉便把史提芬寫給自己的信給丈夫看,她的丈夫將信抄寫了一遍寄給了史提芬的母親。安娜女士指責史提芬“胡亂使用愛這個詞來表達你那不正常的思維,不約束自己的肉體這些欲望。”史提芬的回信中寫道,“因為我的父親深愛著您,我也愛您。安吉拉就是在我腦海中想像無數次的妻子的樣子,這種感覺真是非常非常的棒”。在與母親爭吵後,史提芬來到父親的書房,第一次打開了父親上鎖的書櫃。她找到一本克拉夫特艾賓(Krafft-Ebing)的關於同性戀和性倒錯的內容的書籍,並通過閱讀此書明白自己是性倒錯者。
史提芬動身搬到倫敦並寫出第一本廣受歡迎的小說。但是她的第二本小說賣的卻不是很理想。她的好友兼劇本作家喬納森(Jonathan Brockett)也是一名性錯位者,他鼓動史提芬前往巴黎,通過感受一段更充實的生活提高她的寫作能力。也是在巴黎,史提芬第一次真正的接觸到城鎮性錯位者的文化生活,見到了女同性戀沙龍的主辦人Valérie Seymour。在一戰期間,史提芬加入了救護隊在前線服務,並得到了法國軍工十字章。就在那個時候,她與一位年輕的司機瑪麗(Mary Llewellyn)相愛。在戰爭結束後,兩人就同居了。最初兩人在一起很開心,但史提芬寫作的時候讓瑪麗感覺很孤獨。由於正常社會不能接受,瑪麗沉醉於巴黎的同性戀者的夜生活中。史提芬覺得瑪麗變得冷漠且充滿怒氣,對於自己無法給她一個“更加完整而正常的生活”感到無能為力。
現今馬丁住在巴黎,與史提芬重新建立起友誼關係。隨著時間的推移,馬丁愛上了瑪麗。史提芬認為自己無法給瑪麗幸福,她就假裝跟Valérie Seymour有染,以此讓瑪麗對自己死心去投入馬丁的懷抱。小說的最後,史提芬對神帝禱告說到:“也請給我們這樣的人(同性戀者)在社會中存在的權利!”

內容簡介

史上第一本女同性戀小說
19世紀末的英格蘭鄉間,史提芬出生在具有優良傳統的莫頓大宅里,作為菲力普爵士唯一的掌上明珠,她自幼便背負了釵h期待。
然而,在史提芬漸漸成長以後,她厭惡純白洋裝、暗戀女僕等種種與眾不同的行為,使恪遵傳統的母親與她漸行漸遠,最後甚至親手執行了放逐她的異性戀父權律法……
《寂寞之井》原出版於一九二八年,描寫一對女同性戀情侶掙扎著要為社會所接受的故事。《寂寞之井》很明顯是作者自己人生的故事,就當時而言,本書坦誠得令人震驚,是第一本譴責社會對同性戀者的不公平對待的小說。此書在一九二八年遭到徹底查禁,其出版是一件非常有勇氣的舉動,幾乎毀了霍爾的文學生涯。儘管此書初次出版距今已超過半個世紀,瑞克里芙‧霍爾所論及的偏見與迫害在今日很悲哀地並沒有過時。

作者簡介

瑞克里芙‧霍爾,原名瑪格莉特‧瑞克里芙─霍爾(Marguerite Radclyffe-Hall),於一八八0年出生在一個迷人的英格蘭鄉間宅第。《寂寞之井》明顯地是她自己人生的故事。到一九二六年,她已經完成了數本詩集和備受好評的小說《亞當的麵包》。但她一直都渴望寫出她的心聲,改變社會對女同性戀的負面態度。這舉動需要非常大的勇氣,因為《寂寞之井》一書幾乎毀了她的文學生涯。英國在一九二八年徹底查禁這本小說,在美國則引起了一場漫長的訴訟,有超過八百本的《寂寞之井》被沒收,出版商因道德罪名被傳喚出庭。
然而此書的價值是從來沒有疑問的,當時立刻賣出超過兩萬本,成為該年的暢銷書之一。之後瑞克里芙‧霍爾出版了四本小說,四本詩集,以及短篇小說,皆是關於較能為大眾接受的主題。這本雄辯滔滔的小說所引發的激烈轟動反應,為其他受到歡迎的此類作品開創先河,如維吉妮亞‧伍爾芙的《歐蘭朵》,薇塔‧薩克維爾─韋司特的《黑暗島嶼》,以及莉塔‧梅‧布朗的《紅寶石果叢林》。的確,《寂寞之井》是對抗文學審查制度的戰爭中的一座里程碑。

反響

《寂寞之井》出版一始,便成了一連串風潮中的眾矢之的,《周日快報》編者評論道:“我寧可給健康的小男孩、小女孩一瓶氰化氫,也不會讓他們接觸這本小說。”而小說中僅有的一幕性愛情節只含蓄寫道“而那晚,她們未被分割”,卻被英國法院以“婦女間的反常行為”罪名,斷定猥褻。在美國,《寂寞之井》的合法性亦受到紐約州與海關法庭的強烈質疑。
媒體對《寂寞之井》官司的關注提高了英國與美國文化中女同性戀者的能見度。數十年來,《寂寞之井》一直是英國最具名的女同性戀者小說,同時也是年輕人慾查女性同性戀資訊的首要來源。有些讀者重視、肯定《寂寞之井》,有些則批評史提芬自我憎恨的感情。《寂寞之井》促使人們將女同性戀者界定為“男性化”或穿異性服裝的女性一事也備受爭議。有些評論家現爭辯指史提芬應屬易性癖者
儘管有些評論家將《寂寞之井》定位為文學作品,它對性徵與性別的論述仍持續激起議論與研究。
三個出版者稱讚了《寂寞之井》一書但是拒絕出版。接著hall的經紀人把手稿送給喬納森凱普,他雖然對是否出版一本受爭議的書態度謹慎,但是他看到了潛在的經濟成功。凱普試著少量發行了1500本,標價15先令,價格大約是普通小說的兩倍,使得它對獵奇者沒那么有吸引力。,由於他發現另一本以同性戀為主題的小說,康普頓·麥肯齊的《非凡女人》預定9月份出版,因而原定於1928年秋天出版的井一書提前發行。儘管後來發現這兩本書很少有共同點,霍爾和凱普都把《非凡女人》當做競爭者,想在市場競爭中打敗它。《寂寞之井》於7月27日面世,採用了黑封面和不起眼的護封。凱普只把贈閱本寄給他認為可以冷靜客觀處理這個題材的報紙和雜誌。
早期評價褒貶不一。有些評論家認為這部小說說教性太強,有些則認為它結構不良,包括萊昂納多伍爾夫(Leonard Woolf),有的抱怨它庸俗傷感的風格。而其他評論家,則讚揚了它的真摯情感和藝術技巧,還有些評論家對霍爾的道德鬥爭給予同情。這本書出現在書店的三個星期內,沒有評論呼籲查禁它或者建議這本書壓根不該出版。T.P.'s Cassell's Weekly的一篇評論預見這本書會暢行無阻:“人們很難預見這本書會引起大眾的沉默或嘲笑,但是每位讀者都會同意哈維洛克·艾利斯先生在前言中說的, ‘這悲慘的狀況無意於冒犯任何人’。”
《星期日快報》發起的聲討一開始就引起了其他報紙的關注。一些報紙表示支持道格拉斯,其中包括《星期日紀事報》(Sunday Chronicle),《人民周報》(the People),《真理報》(Truth)。《每日新聞》(The Daily News)和《威斯敏斯特公報》(Westminster Gazette)雖然沒有評價道格拉斯的行動,但是發表評論說該小說“將一個陷入墮落中的女人表現為一個犧牲品”。然而大部分英國媒體支持該小說。《民族報》(The Nation)暗示說《星期日快報》之所以發起這次聲討是因為當時正值八月,是缺少好題材的新聞缺乏期。《鄉村生活報》(Country Life)和《女士畫報》(Lady's Pictorial)都發表了正面評價。英國工黨報紙《每日先鋒報》的阿諾德·道森(Arnold Dawson)稱道格拉斯為“噱頭記者”(stunt journalist),他表示沒有人會把這本書給孩子,也沒有孩子會願意讀它,即使有人這樣做了也沒有任何害處。道森還發表了一篇由作家韋爾斯(H. G. Wells)和喬治·伯納德·肖(George Bernard Shaw)所作的,針對內政部的尖刻的譴責書。道森幫助霍爾獲得了全國鐵路工人聯盟和南威爾斯礦工聯盟的支持聲明,以此發起了論戰。
倫納德·伍爾夫(Leonard Woolf)與福斯特共同起草了一封信,抗議對《寂寞之井》一書的壓制,並且匯集了眾多的支持者,其中有肖,埃利奧特(T. S. Eliot),阿諾德·班尼特(Arnold Bennett),維拉·布立(Vera Brittain)和埃塞爾·史密斯(Ethel Smyth)。根據維吉尼亞·伍爾夫的說法,該計畫最終破裂是因為霍爾對措辭的堅持,她要求信中必須提到她的小說具有“藝術價值,甚至是天才之作(artistic merit — even genius)”。該小說過分傷感的浪漫主義,傳統的結構,高傲的風格(使用一些冷僻詞如:withal, betoken, 和hath)並不符合現代派的審美觀,並非所有因為文學自由權而支持該小說的人都讚賞其藝術性。這份請願書後來縮減為一封簡訊發表在《國家文藝雜誌》(the Nation and Athenaeum)上,由福斯特和維吉尼亞·伍爾夫署名,重點說明審查制度對作家們的可怕影響。

影響

1928年8月19日,大不列顛大法官伯肯黑德公爵頒布了一項法令,該法令以“1000名婦女中有999名從來也沒聽說過關於這些行為的傳聞”為由將女同性戀認定為犯罪行為。實際上,自一戰一來,人們對女同性戀的認識逐漸增多,但這個話題對大多數人而言依然是聞所未聞,或許大家更傾向於去忽略它的存在。《寂寞之井》第一次讓同性戀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對《井》書的禁止反倒引來了大家對這一原本該被壓制的敏感話題的關注,這讓英國的審查機構對未來涉及女同性戀內容的書刊審查工作變得更加的謹小慎微。1935年,一本名為《一個女人和她的情感問題》的健康類書籍也受到了內政部的控告,之後還在內政部的備忘錄出現了下面這段文字:“對《寂寞之井》的起訴的結果就是引發了大眾對女同性戀問題的無限關注,如果不曾有過對它的起訴還不至於這樣。這點已經是眾人皆知的了。”
據一項關於布法羅工人階層女同性戀人群的研究顯示,《寂寞之井》是紐約19世紀40年代至50年代唯一可供閱讀或被人談起的女同性戀題材的作品。對很多50年代的青年女同性戀來說,那是獲取有關女同性戀信息的唯一渠道。在那個年代,書店和圖書館都沒有專門針對同性戀題材文學的分區,《寂寞之井》書的名稱讓它得以輕鬆被人們找到。一直到1994年,一篇刊載在《女權批評》雜誌上的文章里這樣評價《寂寞之井》--”經常出現在各種故事裡,而不僅是那些跟老一輩同性戀相關的《寂寞之井》經常被人拿來戲謔:特例·卡索爾說”像很多迂腐的女同性戀一樣,我會拿我大把的成人時光來開這本書的玩笑“;瑪麗·雷諾曾在1938年讀到了《井》,他還記得曾經對這本書的”真誠無趣性“和”不允許允許顧影自憐“百般嘲笑。誠然,該書還引起了人們強有力的情感反饋,有積極的方面,卻也不乏消極的方面。有人認為《井》會一定程度上影響一名”孤獨成長中的女同性戀“,一名婦女對這一觀點表示氣憤,她曾”在一本圖書館收藏的《寂寞之井》中夾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要告訴其他讀者女人間的愛戀可以很美麗“。一名二戰大屠殺倖存者感慨道:”記住那本書吧,我曾為了能親吻另一個女人而堅持要活下去“。
在20世紀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早期,當女同性戀女權主義者拒絕接受豪爾小說中界定的女同性戀男性化和女性身份一致的想法,簡·魯爾和布蘭奇·維森·庫克等作家批評《寂寞之井》把女同性戀歸類於男子氣概一流,就像把女同性戀生活闡述得沉悶無趣。儘管如此,小說在女性文學界仍然有支持者。值得一提的是安莉森·海妮根指出小說提高了英國公眾對同性戀的認識,為日後解決男女同性戀問題掃清了道路。
在之後的批評中,更多的批評集中在小說的歷史關聯,但是《寂寞之井》作為有史以來最陰沉的女同性戀小說仍然具有很強爭議性。當此書的悲劇性和自責式的描述同性戀成為最受批評的地方時,很多批評家認為此書是加深了人們反同性戀的信念。
隨著時間的推移,《寂寞之井》所表達的思想和態度影響了很多讀者,鮮有批評家肯定其文學價值。儘管如此,這本書仍然持續受到關注,激發了很多讀者的強烈同情和共鳴,使得他們從批評言論中有了更深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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