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鈿

孫鈿

上海人。中共黨員。大學畢業。1933年因受國民黨政府迫害,流亡日本,先後在日本大學和早稻大學讀書,並參加東京的中國劇人協會、詩歌座談會、社會科學座談會等左冀社團活動,抗日戰爭爆發後回國,歷任新四軍第四支隊留守處工作人員,大別山第八團團部秘書、參謀、民運幹事,曾任中國作家協會浙江分會顧問,寧波市作家協會主席。現任寧波市作家協會名譽主席。30年代開始發表作品。著有詩集《旗》、《望遠鏡》,小說集《在鄉村里》、《初生期》、《高野良雄之死》(譯成法文),《孫鈿詩文選》,譯著《日本當代詩選》等。

1995年榮獲中國作協頒發的“以筆為槍投身革命”、“抗日戰爭時期革命作家”紀念碑。作品有小說《高野良雄之死》、《在鄉村里》等。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孫鈿
  • 別名:郁鐘瑞、郁文源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上海
  • 出生日期:1917 年
  • 性別: 男
作品,事跡,出生,1937年,1938年,1950年,1953年,1955年,1957年,2011年,

作品

孫鈿 主編《僑胞》、《東江》、《東惠》等革命刊物。1995年榮獲中國作協頒發的“以筆為槍投身革命”、“抗日戰爭時期革命作家”紀念碑。作品有小說《高野良雄之死》、《在鄉村里》等。1937年發表第一首長詩《給敏子》,從此馳騁詩壇63年。《日本當代詩選》是孫鈿近年譯作。
孫鈿孫鈿

事跡

出生

孫鈿不姓孫,他姓郁,原名郁鐘瑞,字文源,1917年出生於上海小南門,孫鈿是他的筆名。國小畢業後孫鈿進了上海大同大學附中,隨後便就讀於大同大學。“九·一八”事變後,愛國運動日趨高漲,十幾歲的孫鈿也卷了進去,1933年已是大學生的孫鈿開始從事革命戲劇和文學活動,參加了“暴風雨劇團”,演出了《叛徒》、《南歸》等進步戲劇,並與志同道合的文學青年一起自籌資金,出版文學刊物《天明》。這些進步活動引起國民黨當局的仇視和迫害,大同大學讀不下去了。1934年孫鈿進了日本早稻田大學文學部讀書。孫鈿
孫鈿孫鈿

1937年

“七·七盧溝橋事變”爆發,正在留學的21歲孫鈿毅然歸國,於7月20日回到上海,隨即參加了“留日學生抗日救亡協會”。在做社會工作的同時,孫鈿寫了許多激情洋溢的詩歌和散文,寄給巴金主持的《烽火》和胡風主編的《七月》,並出版了他的第一本詩集《擊退敵人去》,不久又發表了長詩《給敏子》。緊接著孫鈿參加了新四軍,並秘密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入黨後不久,孫鈿受黨組織委派去香港從事地下工作,受廖承志直接領導,負責主編《僑胞》、《東江》等刊物,並繼續詩歌創作,一時“戰士詩人”孫鈿光灼文壇,聲名遠播。
詩人孫鈿成為教育工作者純屬偶然。從

1938年

8月直到全國解放,孫鈿的秘密黨員身份從未公開過,他給別人的印象始終是一個戰士詩人、一個進步文藝工作者。

1950年

郁文源在等待奉派海外接受新任務之前,抽空來甬探親訪友;在老友李慶坤家巧遇後來當寧波主管教育文衛的副市長翁心惠先生,其時翁在市中任教導主任,接談之後翁心惠堅持請郁文源無論如何暫留寧波幫幫忙,到市中去教一段時間政治思想課。意氣相投盛情難卻,郁文源去當教師了,這一當就當長了,市里再不捨得放行了。

1953年

春天,寧波市政府交給郁文源一副新擔子———去廣濟街寧波衛生學校任副校長,處理學校和學生矛盾隔閡,兼管總務和講授語文。郁文源從聯繫安排畢業班的實習工作入手,贏得了學生信任,繼而努力抓好學生生活和思想教育,使學校工作很快步入正軌。當時寧波衛校有醫生、護士、助產士三個專業,學生共一百幾十人。鑒於當時國內護士稀缺,嚴重製約醫療衛生事業發展的現狀,郁文源向市衛生局建議獨立創辦一所寧波護士學校以擴大招生。經省衛生廳審批,寧波護士學校正式掛牌,並於1953年暑期招考錄取首屆新生100名,校址設在原華美醫院護士班院子裡,當時的市衛生局長郭紹興任名譽校長,郁文源負實責,任副校長。這下子,詩人抽不出時間寫詩了,郁文源既要跑經費蓋教學樓,又要找人商討制訂教學計畫;既要到處想辦法延聘教師,又要購買教學用的解剖實驗材料;沒專業教科書就以刻印講義替代,學生宿舍不敷使用便借佑聖道觀房子暫時頂替;師生飲用盥洗水不好解決,學校就自建水塔抽取北斗河水過濾消毒供給;食堂要辦得好,教學質量要提高,學生要德智體全面發展,他這個校長還要帶頭講授好政治思想課,創業艱難千頭萬緒,郁文源簡直忙得腳不點地了。
辦學第一重要的是師資,而那時師資特別緊缺。為了請教師,郁文源把腿都跑細了;到中學商聘文化課兼職教師,到醫院商聘專業課兼職教師。這段時間,郁文源既當指揮員又當戰鬥員,為了這所護士學校他真嘔心瀝血、艱苦備嘗了。當然他的付出也得到了回報,那就是學生的茁壯成長和對他這個校長的由衷愛戴。
在今天孝聞街第二醫院新大樓的原址上,1954年,終於矗立起了寧波護士學校的新教學樓。望著凝結著自己幾多心血的嶄新教學大樓,郁文源舒心地笑了。
為了適應國家急需,郁文源的第一梯隊百名“女兵”的學制定為二年(以後各屆都是三年)。轉眼就到了

1955年

,眼看第一屆學生快要畢業,這批“戰士”是不是好樣的?這支“隊伍”經不經得起實戰摔打?考驗機會終於來了。寧波護士學校的首屆學生中有一部分骨幹參加了解放一江山島戰役,擔任傷員的護理救治。真是“出水才見兩腳泥”,14名學員全部出色完成任務,3月5日凱旋歸來的女將們光榮地擎著團旗拍了一張集體照。在地方參加實習的學員也都順利通過了考驗。 正當郁文源校長幹得熱火朝天渾身來勁,1955年5月他接到去杭州開會的通知。郁文源趕了去,不料一個晴天霹靂,作為詩人孫鈿,他被宣布逮捕,關進了杭州烏龍巷監獄。原來孫鈿與胡風多年的筆墨交往,及日寇進攻香港期間他與胡風全家一個多月的生死與共,讓他成了“胡風反革命集團骨幹分子”。儘管這年春天日益升溫的“批判胡風”使孫鈿有一點不祥預感,但他堅信自己對黨忠心耿耿,經得起任何考驗,也便不太放在心上,即使如今成了“囚犯”,他仍相信自己一身清白,一切都會過去。果然蹲了一年多監獄後,他被宣布釋放,結論:不是叛徒,不曾投敵當漢奸,也不是胡風分子,可以恢復原職。
可是世上事情從沒有這么簡單。回甬後,郁文源發現自己不斷遭遇推託冷落,他不僅不能回到自己一手創辦的護士學校去,一度連工資也領不到,而只能在街道暫領點生活費。拖了幾個月,郁文源才被分到機關幹部學校,每天晚上給幹部學員上夜課。他認真備課,努力寫作,希圖來個昨天損失今日補。天真的孫鈿哪裡知道他的檔案里還留有一頂“胡風思想影響分子”的大帽子呢!
有人說,

1957年

春天是和煦明朗的,孫鈿也這么想,有“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方針作指導,他作為1938年入黨的老黨員理應幫助黨整風,郁文源應邀參加市文教界座談會,自然也發了言,比如學蘇聯應取長補短不可迷信;農民生活遠未富裕還相當貧窮;新聞報導太千篇一律缺少特色;不懂專業知識而去領導專業性強的單位是很困難的,領導者應多多鑽研業務……結果孫鈿被打成“大右派”,連他寫的詩歌也成了“大毒草”。比如說“我戴了白色口罩,在寒風中踽踽獨行”被分析批判成是在“暗示我們的社會是白色恐怖”等等。孫鈿為自己辯護,便被定為“頑固堡壘”、“死硬派”。不久,孫鈿被發配去梅山鹽場做苦工。後來又去四明山叩石挖土修公路,去浙西江山夯地基運土石築鐵路。作為被管制分子,他拾過垃圾,制過煤渣磚,當過各種各樣臨時工。因他的關係,孩子求學無門,經濟困頓逼得他的老伴多次悄悄去賣血。生活實在無法維持,孫鈿就借錢買蜜蜂去放養,放蜂放到內蒙古,他又被誣陷為是“空降特務”、“思圖叛國投敵的現行反革命”,被關了兩年,後又被押回寧波。五十多歲的孫鈿走投無路,只好從頭開始學當油漆工,學當廣告匠。
冬盡春來,十一屆三中全會後隨著胡風冤獄的平反,詩人孫鈿的冤案也終於昭雪,1980年,已64歲的他恢復名譽,恢復黨籍,往後又先後被推選為市八屆人大常委和九屆市政協常委。
有道是“莫道桑榆晚,為霞尚滿天”,離休後的孫鈿又拿起了久違的七彩筆。詩壇再次響起孫鈿深沉雄健清新的歌吟,長詩《跨進21世紀的門檻》讓人們看到一個老共產黨員的磅礴豪情和浩然風采,著名作家何滿子給他寄來仿杜牧詩的一首七絕:“落魄江湖慣獨行,也知才短此身輕。十年一覺文壇夢,贏得胡風分子名。”既調侃又慰勉,友情熾烈濃如酒。
如今,孫鈿翻譯的《日本當代詩選》早已由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中英文對照的《孫鈿短詩選》也已由香港銀河出版社出版發行。
最令晚年郁文源欣慰不已的是他的學生們。50年前陰差陽錯的插柳栽桃,想不到今天竟會柳蔭匝地,碩果纍纍,不少當年的醫士學生成了寧波市醫學權威、專家。更多的護士學生像彩色種子遍撒天山南北、長江兩岸。以護士學校1955年首屆畢業生為例,10個人報名去了新疆,8個人去了湖北,8個人去了紹興,10個人去了舟山,3人去了三門,3人去了嵊縣,其餘分在寧波地區各縣市。去紹興的多分到了麻風病醫院,她們多少年無怨無悔地關心病人,認認真真地護理病人,她們的真誠關愛讓許多患者恢復了生活勇氣而不再自暴自棄。還有個叫張惠英的慈城姑娘被分去新疆西陲邊城和田,在極其艱苦條件下紮根邊疆,出色地為少數民族服務,被光榮地評為全國三八紅旗手,多次被評為省級勞模。
更令人動容和難以想像的是不論那些護士學生身處何方,沒有一個人忘記她們的郁校長。在採訪中她們掏心窩說,正是郁校長軍人加詩人的氣質讓她們懂得什麼叫堅忍不拔和如何去發掘生活中的崇高和美麗。自她們的郁校長平反以後,她們每隔幾年就要為老校長祝一次壽。每有外地同學來甬,她們便約上一批人去探望老校長。在他面前,那些雪飛雙鬢的奶奶外婆們,會像青春少女那樣調皮活潑,有說有笑,打打鬧鬧。
郁文源一手創辦的護士學校於1957年又與廣濟街的助產學校合併,回復了早先的寧波衛生學校原名。但事業在繼續,傳統在發揚,一撥又一撥護士專業的白衣天使,如汩汩流水源源不斷地從寧波衛校畢業,走上既平凡又神聖的護理崗位。她們中不少人在羊年春夏的非常時期曾奮不顧身地衝上阻擊“非典”的第一線。
回首往事,孫鈿動情地說:“我老了,個人得失榮辱如過眼雲煙,很短暫很短暫;但文化教育卻很久長很久長。我慶幸此生為黨的文藝事業出過一點力;更慶幸還辦過一所護士學校,我深信南丁格爾精神必將發揚光大。

2011年

中國最後一個“七月派詩人”——孫鈿因病救治無效於2011年6月1日中午12:10在寧波市李惠利醫院不幸去世,享年95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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