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怡翔

姜怡翔

姜怡翔1962年生,山東海陽人。1981年考入西安美術學院,1985年畢業並留校任教。

現任西安美院副院長、國畫系花鳥工作室主任、教授、碩士生導師、博士生導師、省級教學名師。陝西省美術家協會副主席、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陝西省美術家協會理事、陝西省花鳥畫研究會副會長。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姜怡翔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山東海陽
  • 出生日期:1962年
  • 職業:畫家
  • 畢業院校:西安美術學院
  • 主要成就: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
  • 代表作品:《密處也尋香》;《有亭深竹里》
人物經歷,藝術成就,藝術評價,作品欣賞,

人物經歷

2018年11月,陝西省美術家協會第五次會員代表大會在西安召開,姜怡翔當選為副主席。

藝術成就

主要作品《密處也尋香》獲第十屆全國美展優秀獎;《有亭深竹里》入選陝西省建國五十五周年美展;《聞風知歲秋》入選《彩墨空間》當代中國畫家提名展;《作品四幅》入選《傳承與融合》當代全國中青年國畫家學術邀請展;《壽者多福》被評為紀念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表六十周年全國美術作品優秀作品和陝西展區“一等獎”。《華碩》獲紀念中國共產黨誕辰八十周年“延安頌”美術作品“二等獎”。《誤聽風聲是雨聲》入選全國第二屆中國畫展;《有亭深竹里》獲陝西省首屆花鳥畫展“特別獎”。《曉風拂影》入選全國第三屆中國畫展並獲“2008青年美術家提名展”國畫組“優秀獎”。《自看疏密種秋煙》獲全國第四屆西部大地情-中國畫作品展“優秀獎”。《無意爭春》榮獲倡導綠色林業全國美術作品展“優秀獎”,及陝西省紀念改革開放三十周年美術作品展“優秀獎”。《玉樹銀花》入選第十一屆全國美展。《深谷生生》入選第十二屆全國美展併入圍進京作品。
姜怡翔

藝術評價

滿園飛花漸呈佳境
——讀姜怡翔的中國畫
趙農
花開有期,境生無意。
明清時期以來中國繪畫的第一流大家幾乎都通過花鳥畫大展身手,因而現代中國花鳥畫引人矚目的成就,是以吳昌碩、齊白石、潘天壽、李苦禪諸先賢的筆墨實踐,為後來的畫人奠定了堅實的學術基礎。長安畫派的石魯在晚年所創造的新文人畫風格的筆墨語言,又無疑為生活在陝西的畫家,提供了一條新的藝術探索思路。西安美術學院多年來在寫意花鳥畫方面的藝術成就,也不斷引起了社會各界的關注和好評。姜怡翔正是在這樣藝術背景中成長起來的傑出的花鳥畫家。
當代美術學院的教學是以寫實繪畫為範本,鼓勵學生訓練提高造型和構圖能力。因此,與傳統繪畫的師徒相授方式有著明顯地不同,不僅僅需要具備西方繪畫的藝術經驗,同時還要加入傳統筆墨的造像方法,亦即中西通融,古今合一。這種文化的結合,往往是藉助於構圖的形式,提供當代畫家的深切思考。而對於寫意花鳥畫家來說,還需要更多的文化主體意識,以形成個人筆墨語言的風格。
中學時期的姜怡翔就有志於畫學,虛心求教,心追手摹,終於以優異的成績考入西安美術學院中國畫系。此後,留校任教於國畫系花鳥專業,積極汲取前賢名師的藝術營養,承上啟下,化古為今,業精於勤。尤其是擔任國畫系主任的多年中,事無巨細,任勞任怨,才識既備,心化境生。因此,近年姜怡翔的花鳥畫,風格已顯,漸入佳境,其舍形而意求,去智而趣生。筆墨造詣亦多有自得,並朝著平和、清新、典雅的美感方向邁進。
姜怡翔喜以淡墨濕筆入手,甚至藉助宿墨的滲染,追求構圖的奇麗險峻,洋溢出化險為夷的畫面布局,獲得筆墨平和溫潤的效果。於是畫面華美而不囂張,富貴而不妖嬈,清風朗日,甘淡自知,實為一種心境的寫照。其中風借花舞,花寓風情,時見春色滿園,紅花綠葉,墨染水浸,千姿百態。或搖曳顧盼,媚態自憐;或競相呼應,飄舞橫斜;或一枝獨秀,神態自若。只見乾濕濃淡,虛實遠近,是化天機為人事,色墨翻飛,畫境天然,亦有著“春風放膽來梳柳;夜雨瞞人去潤花”的人生雅意。
中國古典哲學的合二為一、一分為二是一種有機的互融,從構圖方面而言,中國畫講的是“太極圖”法則,其中的陰陽、虛實、水墨都是在巧妙的對比中,來獲得構圖的存在意義。因而一個墨點,一條枯線,一片水暈,都有著獨立的審美意象。破、積、潑、宿,是將水墨的分、合、散、聚的變化,構成無數的點、線、面的分割,形成中國畫生命價值的展示。因此,枯筆與焦墨、潤筆與淡墨的不同使用,實際上更多的是畫家心境審美的選擇,不僅僅是一種技巧的訓練。
姜怡翔專事花鳥,最初先以游鴨聞名,近年其筆下的蘆花雞幾成標誌。曾于山鄉漫遊,田園野風,喜見農家土雞,憨態可掬,東搖西擺,意可入畫。因而筆下的蘆花雞肆意高亢,行走自如,借花為伴,與鳥結友,實有雅俗無分,高下不辯的理趣。於是淡墨堆積,造型立本,濃墨揮寫,點睛傳神。亦見圖畫中秋葦橫斜,蘆花婆娑,穿插之間,便衍生出左顧右盼,如酣如醉之態;老圃秋容,黃花晚節之姿。姜怡翔對於一木一草、一蟲一禽的細微觀察,亦是無數晝夜昏晨的光陰所積累生成。
姜怡翔
中國畫的形象是建立在畫家心象的基礎之上,既得源於畫家多年對生活認識的積累,又演化為個人的獨立藝術見識。畫家對形象的捕捉和表現,體現在作品之中實為畫家內心世界的展示,心象便是畫家潛意識的流露。無論任何畫家,一旦所表現出的作品形象,必然是其內心世界的折射。於是就有法無定法,理無常理,隨心所欲,而自成一體。這種建構的合理性是個人日常行為與心理積澱的結果,於是宋代歐陽修曾賦詩:“古畫畫意不畫形,梅詩詠物無隱情;忘形得意知者寡,不若見詩如見畫”,斯畫理機巧處,便緣於此。
因而姜怡翔的繪畫中揮寫墨竹,多屬竹林篁圃,墨分五彩,筆走八方,亂雲飛渡,閒風狂舞,喧囂中見安逸,靜秘中有雜律,更覺畫家意味的無盡。亦常常見高士納涼,味拈天機;攜壺買酒,昏夜醉歸;伺機待釣,月牙高升;漁隱閒臥,物我兩忘;雅人尋詩,枯林杳音;畫者寫生,亂竹搖曳;因其秋枝閒靜知山林暮色;芭蕉散落見庭草生意;幕天席地,幽水無聲;秀石閒立,味盡散逸。以至空山寂音,飄葉生聲,是謂“好鳥枝頭亦朋友;落花水面即文章”。
形象的獨特性是畫家審美能力的積累,從而獲得深厚的藝術經驗。一個成熟的畫家必然有著自己獨到的語言,這是繪畫語言所塑造的基本形象,便是通過色、線、形所表達的物象結構,反映著畫家的主觀意志。鄭板橋在《題畫》中有“江館清秋,晨起看竹,煙光、日影、露氣,皆浮動於疏枝密葉之間。胸中勃勃,遂有畫意。其實,胸中之竹,並不是眼中之竹也。因而磨墨、展紙、落筆,倏作變相,手中之竹,又不是胸中之竹也”的敘述,是一種個人藝術語言的提煉。這裡更多地是畫家潛在的心理積澱與變化,而產生的表述方式。鄭氏的“眼中之竹”、“胸中之竹”、“手中之竹”是繪畫創作的三個階段。“眼中之竹”,是最初對竹子的印象;而“胸中之竹”是深度理解和構思錘鍊,如常言說的“胸有成竹”;而“手中之竹”,是創造出完整的竹子的藝術形象,已不再是原生態的“翠竹”,這裡演變成藝術形象的“墨竹”。這裡既有“搜盡奇峰打草稿”的尋覓;“外師造化,中得心源”的融合;也有“含道映物、澄懷味像”的感染。
姜怡翔的繪畫形成了自己的藝術特點,以淡墨造其勢,以濃墨強其骨,形成了灰色情調背景中的筆墨表述,這種繪畫語言的層次性,使其繪畫中有著含蓄沉著的豐富意味。多年來寫意花鳥畫的修養,其表現語言的不斷深入,得力於畫家的千錘百鍊。側鋒橫掃,筆墨漸出,形體排列,空間推進,使畫面繁複多變,層次分明。這是因為一個藝術天賦好的人可以在平凡的事物中,發現許多與藝術形象關聯的素材,其審視的印象既可以化腐朽為神奇,也可以使絢麗歸於平和,從而創造著個人藝術的雅意。
中國畫的形式在於程式化之中,並隨著時代的發展而敷衍出新生的意義,其不斷拓展著中國畫的創造力。姜怡翔的花鳥畫多以奇險生髮,穿插變化,有大膽落墨,小心收拾之意,有時墨彩四射,散鋒飛舞,放縱高歌,意興闌珊,最終是富麗歸於平和,這種造型意識,也多為畫家的潛在心思的稠密,亦不僅僅是“花開富貴;竹報平安”的顯示。因此,姜怡翔的繪畫中,洋溢著一種機敏的氣息,常常有著化險為夷的構圖方式。這種心智對於畫面雖有著“計白當黑”的布局需要,有時既是邊角的處理,也有意地轉化著一種意味。以虛為實,化形於空,起到穩定畫面的效果,也使繪畫出現了意外之意的作用,這是一種藝術經驗上的巧借,也是一種個人生存中的把握。於是,點劃之間,墨色之中,直掃豎抹,斜皴橫染,都包含了一種精神的繁複,也常常寄予著“出新意於法度之中,寄妙理於豪情之外”(蘇軾語)的心境。
姜怡翔亦多以荷花為題材,反覆推敲,其荷風送爽,點劃推卷,色隨筆走,橫塗豎抹,濕墨淡出,筆顯意出,元氣淋漓。其水蓮迎風,花氣襲人,以至荷花開合,秋水無泥。在其鳥禽寫意的豐富變化的手法中,不斷地張揚著畫家的心性。還見貓咪自得,或是憨態自憐,高臥頑石;或是機智從容,趣生凡塵。於是群鴨戲水,游曳競走,閒適自得,亦見悠遠。
現實的西安是一部古風蕩漾的故事新編,周秦漢唐的流風遺韻,常常昭示著中國古典藝術的特殊意義。姜怡翔生於斯長於斯,感染著自身的許多回合的人生故事,是伴隨著周鼎秦俑、漢瓦唐刻而銘記於心,既有“花非花,霧非霧”的意味,也有“山還是山,水還是水”的感悟。因而文化的果實也在不知不覺地成熟,顯示出累累的碩果。回首前瞻,人生中年,心雄視闊,慕清品至蘭,知虛懷同竹。終會銜藝事之風流,競書畫之長物。
2006年7月於風物長宜之軒
從上山虎到下山貓
——我說姜怡翔
張渝
怡翔很少畫虎。但是,他生肖屬虎,而且,一旦蓄髮留須,畫家之中,能如他那般體格魁偉,器宇軒昂,先天就有“上山虎”氣勢者,還真是不多。當不在少數的“猴子”級的人物都把自己裝
姜怡翔寫意畫姜怡翔寫意畫
扮成“上山虎”進而盤踞一個山頭時,姜怡翔卻舉重若輕地畫了一隻“下山貓”。
事實上,如果真想占山為王,身為西安美術學院國畫系主任的姜怡翔似乎更得天時與地利。然而,他沒有。他不但不“上山”,而且還反其道而行之,“下山”。並且,不是以“下山虎”的兇猛,而是以“下山貓”的靈氣。這就耐人尋味了。
山下有河流與大川,鄉土與原野。姜怡翔究竟要下到哪裡?
下到生活中去。
可是,生活紛繁多樣,貓下身段的姜怡翔究竟要下到什麼樣的生活中去?是五陵少年?是倪瓚?是八大?是吳昌碩?是齊白石?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這方面,海德格爾說過一句很好的話:詩意地棲居。基於此,詩人洛夫說:“生肖屬龍,於今,連變一條蛇的奢望都淡了。”只有在世俗的欲望淡化、潔淨之後,詩才來,意也才來,詩意地生活也才肯過來。當選擇了“下山”的姜怡翔圖繪的不是“虎”而是“貓”時,他不是沒有雄心壯志,而是他的“雄心壯志”在詩意的審美中超越、越撥了世俗的層次,進而抵達了詩意棲居的境界。
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如果沒有詩意地築居,詩意地棲居便難免空中樓閣。為此,我必須從姜怡翔的“築居”來入手,進而考察他的“棲居”。
清人方士庶說:“山川草木,造化自然,此實境也。因心造境,以手運心,此虛境也。虛而為實,是在筆墨有無間。故古人筆墨具此,山蒼水秀,水活石潤,於天地之外,別構一種靈奇。或率意揮灑,亦皆鍊金成液,棄滓存精,曲盡蹈虛攝影之妙。”
無論是“游水鴨”,還是“下山貓”,抑或“蘆花雞”甚至其他的花鳥蟲魚,姜怡翔大都率章揮灑,曲盡其妙。他的妙處在神不在形,儘管他的創作一直很有“形”。姜怡翔的筆下,物之“形”,不是沒有,也不是不重要,而是他的關注點已不在那裡。他關注的是日常生活是如何成“形”的。因此,他的筆下,哪怕是花鳥蟲魚,也一定即事、即物、即景、即心。
這樣的好處是貼近生活。帕斯捷爾納克說過,詩不必到天上去找,要善於彎腰,詩是在地上的。但是,如果詩人不把自己彎腰找到的詩重新送到天上,他就不可能抵達事物的深處以獲得意義。姜怡翔的作品之所以具備詩的境界與意味,就在於他不僅彎腰,而且仰望星空。
問題是,以下山的姿態仰望星空的姜怡翔究竟在哪此方面完成了他的“詩意築居”?
逸。
姜怡翔
“逸”之一格,並非姜怡翔的獨創。即使是元氣淋漓,筆法蒼秀的筆墨風格,也非他的創造。董其昌就有此格。秀逸如倪瓚、潤逸如吳門畫家、狂逸如徐渭,傲逸如八大。逸的審美維度上,古人發揮的淋漓盡致。作為後學,姜怡翔有關逸的審美維度又該指向哪裡?
首先,姜怡翔認真研習古人有關“逸”的精髓。如此做法,也就是前人所說的“致廣大”。在“致廣大”之後,他又有著自己的“盡精微”——他選擇了“枯逸”。
他的“枯逸”與“枯寂”和“枯淡”兩個美學概念有關。
我們知道,“枯淡”是宋以後的中國文人所偏愛的。蘇東坡評韓柳詩,言其“外枯而中膏,似澹而實美”。此可為“枯淡”美學開山之綱領。這一綱領及其衍生的美學概念,在禪詩中也不少見。但是,“枯寂”則與日本的美學追求有關。
在物哀、幽玄之外,日本美學又特彆強調“枯寂”。在《日本風雅》一書中,譯者王向遠先生曾總結“寂”這個字。他說,“寂”在外層和外觀上,表現與聽覺上的“動靜不二”的“寂聲”;視覺上以古舊、磨損、簡素、黯淡為外部特徵的“寂色”。在內涵上,“寂”當中包含了“虛與實”、“雅與俗”、“老與少”、“不易與流行”四對子範疇,它們構成了“寂心”的核心內容。
此外,還有“寂姿”。它包含枝折、細柔等。當“枯寂”與“枯淡”合而為一時,姜怡翔的創作便逸出了古人以及當下時人的審美範式,有了自己的藝術風格。
其實,“逸”字最早的本義就是逃脫。當姜怡翔藉助“枯逸”逃出古人範式並自立一格時,他的“枯逸”之所以並不使人覺得突兀,就在於他的“枯逸”概念還有很多遠親,比如縱逸、簡逸、英逸、野逸等。也唯其如此,他的“枯逸”有了“道不孤”的品格。
“長安畫派”之後,陝西的畫家很少沒有不受其影響的。姜怡翔自然也不例外,比如在關注生活這一維度上。不過,”長安畫派“之外,世界畫壇關於藝術與生活的表述似乎更加見血。在杜尚那裡,一個小便池就可以告訴你,藝術就是生活;而在博伊思那裡,藝術就是社會。沒有人是藝術家,也沒有人不是藝術家;而在安迪·沃霍爾那裡,藝術就成了傳播,它是可傳播的事件。
心向“枯逸”的姜怡翔並沒有像國外大仙們走得那么遠,但他們對於藝術的表述與創作也的確或多或少地影響了他的創作,故此,姜怡翔的”枯逸“之中,又多了一點點悠閒、一點點熱情、一點點冷漠、一點點幽默、一點點感傷、一點點無奈、一點點歡喜。所有的要素都是那么一點點,不多也不少。用人們評述才情和尚蘇曼殊的話說,便是”不可無一,不可有二。”
和古人不同,和今人也不同。但又處處有著古人的微笑以及今人的溫暖。枯逸之中,姜怡翔沒有古佛青燈,也沒有占山為王,弄個“上山虎”的姿態顯擺自己的威武。他只是貓下腰來“深入生活”,然後又遠遠地審視自己筆下的生活。而這個藏在“枯逸”之中的“遠”,我一直沒有說破。其實,所謂的“遠”,在詩學之中,不是指空間距離,而是指心理距離,是指藝術家對於外在世界的一種遠遠的觀望。詩人們總是在更為廣闊的時空背景中把握現實。阮籍說的“言在耳目之內,情寄八荒之表”說得就是這個理。
下山之後,天地寬廣。是虎是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詩意,以及如何詩意地把握自己、把握生活。
“相見無雜言,但話桑麻長。”這是陶淵明的名句。如果不是因為還有更為豐滿的精神生活作背景,陶淵明的這句詩就和田頭農民的家常話沒有區別。而中國文學史之所以重視陶淵明如此詩歌語言,其間究竟,不言自明。而姜怡翔的“下山貓”恰可如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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