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光學

天真光學

“天真光學”(Naive Optics)是英國利物浦大學心理系博士Marco Bertamini研究冠名的,他是借鑑了前輩Patrick J. Hayes提出的“天真物理”(Naive Physics)一詞。他希望營造出一種以人的平常感覺來說明世界的形式,那些解釋絕非來自於物理學家口中。依照此意,現在的人們也可以想像光學和大家心裏面涉及光的概念。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天真光學
  • 外文名:Naive Optics
  • 源自:英國利物浦大學
  • 研究者:Marco Bertamini
  • 借鑑:Patrick J. Hayes
概述,借鑑,研究測試,論證,釋疑,

概述

古往今來,人們對鏡子有著種種錯覺,不過有一位學者要“肅清”此事。那就是英國利物浦大學心理系博士Marco Bertamini(以下簡稱其MB)。此人一直懷疑人們是否知曉生活中一些基本視覺形成的原理,過去將近10年中,陸陸續續研究了怎樣鑲瓷磚、男人和女人看到面容相似的小孩時反應如何、具有凸面的物體有無位感優先或者諸如此類問題。

借鑑

MB把自己的研究冠名為“天真光學”(Naive Optics),借鑑了前輩Patrick J. Hayes提出的“天真物理”(Naive Physics)一詞。後者1978年在《天真物理的宣言》中描述道,他希望營造出一種以人的平常感覺來說明世界的形式,那些解釋絕非來自於物理學家口中。依照此意,現在的人們也可以想像,MB的光學和大家心裏面涉及光的概念應該不會相去甚遠。果然,“天真光學”第一次出擊就很低調家常,想要搞明白的是“人到底懂不懂照鏡子”。

研究測試

一些文獻總結表明,人們對鏡子充滿誤解。鏡像錯誤發生的原因可能來自4個 方面,分別是:以自我為中心的鏡面旋轉(人時常有一種以為鏡面和視線呈直角的錯覺);忽略了觀察點的位置,把鏡面和畫面等同;過高地估計了鏡像所能容納的範圍;“左右反轉”因素。
圖a圖a
MB在學生中做了許多簡單而巧妙的測試,來驗證這些假設的正確性。比如關於最後一點“左右反轉”,所用材料是兩張畫,全都表現了一個叫做Jane的女孩沿著一條L形折線從門口進入某房間的場景。折線在房間內的部分是直的,與這條直線平行的一面牆上掛有鏡子。兩張畫的不同之處在於:a. Jane步行進入,將從左到右地看到鏡子;b. 她沿著一條繩子爬入,將從上到下地看到鏡子。心理學家們向測試對象提出如下問題:Jane開始能夠看到自己的位置是哪一點?
對於畫面a,很多被選位置距離鏡子非常之遠,約占總數62%的人過早斷定自己已經能看到鏡像了。這答案較符合直覺,其實卻是錯的,因為真實情況中,我們一直要走到鏡子邊緣才能看到自己,在遠處絕對沒辦法看到。
而針對畫面b,提前犯錯的人只有29%。這個實驗想要論證的觀點是不少人受到照鏡子時“左右反轉”因素的干擾。根據常識,人們在鏡子裡面看到的左邊其實是右邊,右邊卻是左邊,因此潛意識裡也將把畫面出現的方向加以反轉,以為對象的影子會從遠端浮現。對照組中畫面b造成的困擾更少,是因為現實中並不存在著“上下反轉”。
圖b圖b

論證

許多實驗中,MB都發現人們並不是很清楚一點,即觀察者的站位決定著他在鏡子裡可以看到什麼東西,最明顯的例子,是一種他稱為“維納斯效應”(Venus Effect)的現象。在一個平面上展現複雜的三維景象於所有視覺藝術家都是充滿誘惑的挑戰,對一位畫家來說更如此,他們不會忘記藉助同時代的其他技術來完成對視覺的複製,所以,古羅馬時期就出現於人類文明的鏡子,其藝術作品也早早登堂入室了,儘管開始時鏡子的尺寸和清晰度還不是那么讓人滿意。不少著名畫作著力表現一位美麗女子(可能是維納斯也可能是其他人),舉著鏡子端詳容顏。當你看這幅畫時,得到的第一印象是:維納斯眼中的東西反映在了鏡子裡面。
MB指出這些畫有太多不合理之處。他找到一本由J. Miller所著的On Reflection(《反射》,1998年),從書中選取了38幅同時有鏡子和主體的畫面來說明問題(其餘那些因缺陷遭到擯棄,如鏡面不規則或鏡子和主體沒有一起出現)。其中他認為存在光學失真的為11幅,如馬奈的A Bar at the Folies-Berge(《瘋狂牧羊人酒吧》,1881年)裡面,燈和燈的映像全部偏到左邊去了,憑藉記憶複製過來的畫面大小也很容易鬧出笑話,維拉克斯的Rokeby Venus (《洛克比的維納斯》,1647年),鏡中影像就有過大之嫌。但考慮到藝術家不一定願意表現真實世界,光學上的偏差倒也不必細究,較之心理誤導,作為心理學家的MB當然強調自己只對後者感興趣。
38幅中有14 幅畫著一個人正在照鏡子,使用鏡子乃出於整裝或其他什麼自戀的目的,MB以“維納斯看到的和你在畫面中看到的是一樣的嗎”提問, 12個參與者中9個(75%)持肯定回答,他得意地告訴他們:“錯啦!”

釋疑

畫家的視點其實和維納斯是大大不同的,如果從畫家這邊看過去能見到維納斯的完整臉龐,可以肯定的是她也能在鏡子裡面看到他。至於她是否看到自己,還很難說。“維納斯效應”就是一種畫家採取的“騙術”。
舉例來說,瓦撒利的Toilet of Venus (《維納斯的盥洗間》,1558年)、漢斯·萬·阿亨的Couple with Mirror(《鏡中重影》,1596年)和西蒙·烏埃的Toilet of Venus (《維納斯的盥洗間》,1628年),這3幅畫共同特點都是難以確定鏡子和主體之間的角度,MB認為,畫家們狡猾地利用了人照鏡子時的心理來繪製,因此畫出來的鏡像鼻對鼻、眼對眼,和主體對稱得十分之好。
仔細分析起來,卻好像觀察者分別站在不同觀察點得到維納斯的形象和她的鏡像,又把它們組合到了同一畫面中去。這類現象為什麼能得到了心理上的認可呢?劍橋大學的Kubovy M.提出過一個解釋:當一幅畫面並非從投射中心被觀察到時,欣賞者的感覺系統傾向於推斷出一個投射中心來,並且認為那就是己方觀察點,如此很有可能造成某種視角上的混雜及曖昧不清。難怪有人發出感嘆:每個匆匆一瞥得到的世界,都是模糊和殘缺的。
電影電視中“維納斯效應”也十分常見。回想一下,希區柯克電影中人們不時看到鏡中女主角花容失色,於是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其實想想大可不必——女主角此時注視的多半是攝影機和導演的手勢,並非落入我等視網膜這張驚恐得變了形的臉或其他若干可怕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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