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定赤城志·卷四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嘉定赤城志·卷四
  • 作者:陳耆卿
  • 朝代:宋
  • 體裁:志
1嘉定赤城志·卷四
2作者:宋·陳耆卿
3赤城志卷之四
4公廨門一
先聖廟、社稷壇非公廨也,首之者何也?社稷主此土,而先聖主此道,無此道則無此土矣,無此土而欲治此土,得乎?先廟次壇,示有本也。若學宮與貢院,則為國造士,教場則為國簡兵,士以宣道業善政治,兵以昭威銳讋不軌,文武二柄略具,故不敢混諸官舍,而附於廟社之後,庶覽者得詳焉。
廟在州東南一百步,康定二年李守防即廟建學。初廟在州治後,景祐二年范守說徙東城之維,時未建學也。李守既建學於其東,得故版椽舍,遂以錢易之,復遷廟焉。自是廟學一新矣。皇祐二年呂守士宗創屋五十楹,尋壞。紹興十九年宗守穎、三十一年黃守章、乾道元年黃守然、七年朱守江,皆重修之。淳熙七年唐守仲友始大修,更戟門、兩廡及齋舍。紹熙元年江守乙祖辟縣學、宗學。先是趙守汝愚欲建學,未果,至江始成之。慶元五年葉守籈奉旨辟武學,惟大成殿久欲壓,歷三政不果造,造於開禧元年葉守箋。殿之後有明道堂,堂之上有稽古閣,閣之後有直舍,有上執事位七,諸生齋六,伸道、敏行、潛心、居仁、尚友、育英。有肅儀位,祭器司,計二庫,而庖湢之屬不預焉。蓋大綱略具矣。嘉定四年黃守作欞星門(1),又為兩挾屋,易州學額,創國小,以三十人為額,置教諭一員,食減半。增太學生食。又捐錢買田,造祭服、祭器。先是,尤守袤立思賢堂,祠畢文簡公士安、章文簡公得象、元章簡公絳,皆舊侯有惠政,後至宰輔者也。三老堂,祠羅提刑適、陳侍郎公輔、陳詹事良翰,皆鄉之名德,後進尊慕者也。後有頌禧堂,祠宗守穎、黃守章、朱守江、唐守仲友、江守乙祖,皆有功於學者也。有謝丞相祠,至是復建四先生祠,濂溪周先生敦頤(2)、明道程先生顥、伊川程先生頤、晦庵朱先生熹。謝上蔡祠,因上蔡子孫流落於此,召至,給冠帶月廩,其母子四人有差,仍買田俾奉祭祀,遂又立此祠。于思賢、頌禧益二位,趙忠定公汝愚、黃守然。諸祠多遷徙。嘉定十三年趙守彥紓合建於明道堂之東偏,仍更造直舍。十五年齊守碩重造欞星門,葺眾齋,新祭器一千二百,學之庶務可謂畢舉矣。唐守記云:本朝以恢儒為家法,自慶曆訖紹興,命教益廣。太上皇帝首善輦轂,欵謁臨幸,親勒石經,以風厲學者。聖主服,慈訓復,舉縟典,橋門觀聽益盛。肇建華閣,嚴奉奎畫,增飾黌舍,輪奐一新。風教所被,無間幽遠,矧在甸服,敢不欽承。仲友世以諸生受國恩,淳熙庚子奉命假守,歲丁大祲,夙駕至郡,既謁先聖,行視學宮,將就傾圮。惕然念非宣化所宜,顧民艱食事有敘,既登麥,命臨海令葺大成殿,易腐苴罅,堅緻可久。至秋中熟,乃議修學辟庭,高門崇垣。修廡論堂書閣,因舊而葺,鳩工度材,慮吏並椽,乃集鄉之搢紳,推其賢能者三人庀役事,擇僚屬四人助之,以吏卒謹飭者行文書,給呼名,如作私室,官不知役。始作於壬寅孟春,畢於首夏,庭宇夷直,規制宏壯,悉過於舊。材良匠能,可支百載。夫以天子命郡置學,選明師,教士以德,行道藝,以培植風化,震盪習俗,使人知有禮義,以胥訓胥,保於平康輯睦之地,乃王道之本,生民之命,不可一朝緩。養薄則不足移體,居陋則不足移氣,青衿挑達而不孫業,則風俗之苟簡熟爛,至於扦格而難入,無怪也。茲郡邇辟雍之流,而以水火風旱之相仍,補敗不給,顧視嗟咨,以迄於今,又因循而不修,守之罪大。今捐數千緡,而賢士大夫樂與共成,豈獨守之責塞,實亦成前人之志,副多士之願。然鄉之賢士大夫勞其心力,而守蒙成,此非天子之德厚而朝廷之化深歟!喜其成而推其本,言之不足,而至於永歌詩,其可無作?詩曰:有學之宮,既久斯圮。非鄉之英,熟葺而起?伊鄉之英,匪為我勞。辟雍之化,其流滔滔。有廡斯修,有門斯閌。多士復來,居移氣壯。台山巍巍,江流逶迤。有學之宮,與江山齊。既安爾居,既鼓爾篋。青青子衿,盍遜爾業。我風斯移,我俗斯美。詔爾多士,毋負於天子。 劉尚書爚《四先生祠堂記》云:嘉定五年春正月,天台郡學始建四先生祠,郡侯豫章黃使來言曰:“故侍講文公朱先生,道為世師,台之士受業於其門者眾。淳熙間浙東大飢,詔起先生為常平使者,郡內賴以全活。而於台人櫛垢爬癢,為德獨厚,蓋嘗比屋設位而祝之,盍祠於學宮。然先生之道,濂溪周先生、伊洛二程先生之道也,故祠四先生焉,庶幾幫人有所嚮慕而興起,願子有以發其端。”爚惟黃侯因邦人懷先生之德,而欲慰其思,復推原先生學道愛人之所自出,以風厲之,其於化民成俗之意篤矣。然四先生之道,孔子、孟子之道也。今學者孰不曰師孔孟,得其言與得其所以言(3),不入於清虛,則溺於淺陋,本源不正(4),末流益遠,是以義利不明,習俗以壞,儒者遂可厭薄天下,不復見古治盛時?然則長民者盍亦反其本矣。今侯之牧其民也,芟夷暴,強封植善,良政既行矣,侯曰:“未及乎德、禮也。”乃建是祠,率諸生而舍采焉。執事以序,雍雍如也。禮成而退,有進而言曰:“先生之容則既瞻而仰之矣,先生之道可學而至乎?”侯曰:“善哉問,吾嘗聞之,惟皇上帝降衷下民,本然之性,無不善也。學者窮理以致其知,反躬以驗其實(5),則施之家而順,達之國而理,措之天下無所處而不得其當。乃若趨其名以為高,入乎耳而出乎口,則非四先生之所望於後學也。”余既嘉侯之為邦,知所本而其所以教人者,又親切而著明,可尚也已,於是乎書。 水心葉侍郎適《上蔡祠堂記》云:謝良佐字顯道,受業二程。與游酢定夫、楊時中立,皆為高弟,號上蔡先生。學者宗其傳,謂顏、冉復見也。不幸遭黨人禁錮,未解而卒,諸子避虜迸逸(6),一死楚,一死閩,獨克念者落台州。紹興六年,給事中朱震子發奏官之,尋亦死。克念有子,偕三子無衣食,替人承符,引養老母。嘉定五年,太守黃子耕修郡志,訪求故家得之,請見,抗賓主禮,給冠帶錢米,買田宅,祠顯道於學,在二程後。郡人驚異曰:“自黃太守來,他日邦賦之沒於群奸者一收斂,公使之消於妄費者悉減節,遂能以其餘興國小,作欞星門,增太學生食,服有珩,器有罍簠,又設熸火,立養濟,葬叢骸,政通化達,生死潤賴,此吾等所知也,惟上蔡事不可解?”甚或嗤笑曰:“奚不切若是哉!”夫意有遠近,知有難易,詩曰:“烝我髦士,”近也。又曰:“續古之人,”遠也。興國小,近而易知也。祠上蔡,遠而難解乎?道非人不行,不行而天地之理不章,古今大患也。先王比聯閭附而教其人,不敢薄也。然其致道而成材者,幾絕都曠國不一遇焉。故尊之,貴之,珍之,重之,哀其死也。尸祝以神之,祿位以延之,更世千百猶未也,蓋公之也。若使人奮其私智,家操乎異說,各不相統,而以己之氣血所勝者為善,則道德壞而義理滅矣。解子耕之舉者,宜曰獨上蔡事尤長,非不切也。昔正考父饘粥於鼎,循牆而走,其後孔子生而孟僖子命其子學禮焉。謝氏之困於庸奴久矣,子耕既洗沐之,列於士大夫,安知無達人出,復佐二程之道,斯可以占天意矣。然則余之不切,不愈甚乎! 又《三老先生祠堂記》云:學者聚道之地,而仕所由出也。或畔道從利,苟榮其身,欲復於學,弗可受矣,況可祠乎?台州之學,得祠者三人:羅提刑適、陳侍郎公輔、陳詹事良翰。提刑用不究,故事不顯。余聞鄒浩言,熙寧外貴人視民甚蒿萊(7),芟燎恨不力也。是時能慷慨建白,保赤子以對天命,惟江都令羅適、弋陽令董惇逸二人(8),而鄒公獨謂羅公,見而得之。然則推於所不見,其不畔道審矣。方靖康憂恐,懲艾已泮,豈不尚合侍郎發明,四肢心腹之論無過此矣。竟失指遠去,然後徬徨,宗周卒成分裂之禍。及隆興英睿,憤激大勢,宜若遽振,詹事方守絕和不棄地之策(9),最專一也。使堅志待之,虜久當盪析,豈遺種至今哉?雖紹興復用,而已與大臣異議,終不留。雖乾道再入,而既為近習擅事,迄自退。二公任諫諍,位從官,立朝本末,天下誦之,豈惟不畔道而固行道,道雖難行,而不苟榮其身而止也。士在天地間,無他職業,一徇於道,一由於學而已。道有伸有屈,生死之也。學無仕無已,始終之也。集義而行,道之序也。致命而止,學之成也。後世地或千里,無學其君子以意行道,晚進闊遠,不知所從,慶曆後名一功,著一善,往往復之於學矣。今其秀人美士,群萃而校處,朝夕瞻顧,拂拭象服,如三老之存《春秋》,盤薦、饔醴、芳苾如三老之饗,而又仰其大節,俯其細行,無不皆可師也。為聚道之助,不既多乎?或疑侍郎不右程公,學術若少異,然按程公親為孔文仲排劾,而與孔公並黨籍,《史記》晏嬰非孔子而弟子稱善與人交,兩賢哉(10)。
臨 海
廟在縣西南二十步。景祐四年令范師道即廟建學,崇寧中學徙附於州,後廢。廟經乾道九年火,淳熙二年趙守汝愚復新之。
黃 岩
廟在縣南二百步。舊在縣東三里,治平三年令許懋即廟建學。元豐六年令翁仲通徙今地,宣和二年毀於寇,五年令王然重建。開禧元年火,二年令趙湜又新之。嘉定九年令陳夢建作直舍。
天 台
廟在縣東南二百步。舊在縣西南四十步,皇祐中令石牧之即廟建學。後三徙至今地。淳熙中令趙公植作廊廡齋廬。嘉泰二年令丁大榮重新之。嘉定元年令詹阜民創明倫堂,上為尊經閣。十一年丞陳逵重建大成殿。學前瞰溪,其流舊釃為三,古讖云:“三水共一流,此地出公侯。”先是。舉人多折北。紹興二年大水,其流適合,自是舉不乏人云。 陳密學襄記云:孔子,聖人之大備者也,使得百里之國,以為政於天下,雖堯舜不可及已。為天子者,不以有己,聽命以治其天下;為諸侯者,不以有己,聽命以治其國;則必期月而為東周矣。惜乎天民之不遇,命也!自唐以來,天下郡縣始立孔子廟,追尊王爵,春秋釋奠,天子以下皆執弟子禮。世以為尊用孔子之道如是,豈其然乎?(11) 生而有盛德於民,死以祭禮報之,如曰尊用其道,則未也。天下之文弊久矣,自周迄於今。宜黜浮偽,尚忠實;百物或有失職者,宜正名;王澤或有壅滯者,宜任大臣,遠邪佞;官政或有冗濫者,宜官賢者(12),以黜不賢者;教或有未至者,宜興學校(13),隆師儒;禮或有未修者,宜教民冠昏喪祭;樂或有未作者,宜正五聲十二律(14),放鄭衛;豪傑或有未出者,宜拔賢才,舉逸民;鰥寡孤獨或有未養者,宜弛力舍禁,授田以制,取財以節;民之蠹或有未去者,宜黜佛老;夷狄之患或有未備者,宜足兵。孔子之道,用之則必先於此數者。夫能立廟以守其祭祀,尚未為得禮者,而況於用乎?天台縣有孔子廟不修,縣令石牧之始至,歲十月,相縣之東南隅,大作新廟,為屋總六十有二楹,先植正殿,塑孔子南鄉,左右十哲,曾子自餘門弟子六十有一人(15),與諸儒傳經者二十有一人,皆圖諸壁間(16),各以其所追爵等降如周之服冕圭璧,惟孟軻、荀況、揚雄、韓愈氏服儒服焉,中立講堂,圖古之輿服禮樂之器於其兩壁間。又設學舍,師生講習,鹹有位序。祭器在西房,庖廚在東房,周回門廊,環以牆宇。又考古器,作籩、豆、簠、尊、罍、俎、爵之屬。十二月廟成,明年春秋釋奠,入而行禮,生徒興事,品物如制,像圖尊嚴,籩俎新嘉,神明燕喜,人物觀化。先茲邑民不識儒學,又故廟湫隘,與民雜居,侮慢不尊,至是耳目間覺始有學者。嗟乎,石君可謂有志矣。區區一小邑,而能為孔子立廟,制度以禮,春秋以時祀之,俾民不忘,是已無愧於心。如其欲用孔子,則天也,非力之所能及也。天其不欲以斯道覺斯民也,則亦已矣,如欲以斯道覺斯民也,石君之志其必有遇矣乎。
仙 居
廟在縣東五十八步,皇祐初令陳襄即廟建學。初天聖中,令陳戭止建廟,襄既建學,且為文勸誘學者,宣和兵火,廟獨存。淳熙七年,以風雨摧壓,令莫洸新之。十一年令徐枏重建學。嘉泰二年令林岳復加崇葺。嘉定元年姚偓創明倫堂、欞星門。周丞相必大記云:孔堂高弟猶分四科,性與天道,未嘗輕言。世之學者,乃欲德行、言語、政事、文學兼而有之,其不可得而聞者,每求於議論之間,往往名是實非,言出而躬不逮,此今昔通患也。古靈先生陳公諱襄,字述古,福州候官人。時方以雕篆為學,獨與陳烈、周希孟、鄭穆倡道海濱,鄉人化之。號四先生。皇祐中,令台州之仙居,篤意學校,首為文勸人讀書,次諭以禮義之俗,又擇明經之士,朝夕講說,詢問大義,間習程試,高不躐等,卑不流俗。示之以方,期造於道而進取亦在其中,士民懷之,奉祀今百五十餘年。嘉泰辛酉夏,通直郎四明林岳來治茲邑,歆慕前哲,凡庠序、堂廡、門觀舉新之。厥初祠宇庳下,遷置中門之右,極其嚴潔。刻公遺文二十五卷,得《謝雨詩》於斷碑,增置集中。學有射圃,淪棄榛莽,亦加薙葺。別市民居,創觀德亭,總為錢千二百緡,皆出節用。籍贓田十八畝,輟務場餘財月萬錢以贍給生員,請尉簿嘉禾錢撫專主教導。於是學職林宓、呂鹹、陳穎、王傑不遠二千里,以記為請。夫教人必以聖人為師,古靈學夫子者也,林君晞古靈者也(17),學者誠能各因其材,孜孜弗怠,尊所聞而行所知,豈特無負賢令,亦將無負先聖,可不勉與!按國史《古靈傳》,惟載其宰河陽,典數郡,所至必務學校,而令仙居則略之,是尤不可以不書也。
寧 海
廟在縣西南二百步。舊在縣東一里,祥符五年令蘇季成即廟建學。嘉祐四年徙縣驛側。紹聖四年徙縣治東南。紹興六年錢埈徙今地。慶元三年令趙笈夫重建廟,有麗澤、棠憩、詠歸三亭。建學時有日者云:“山蟠水聚,人物之鐘也,然當鈍滯一甲子。”近世人士浸盛,鹹以為驗焉。
社 稷 壇

壇在州西南六十步,政和中李守春卿建。時知襄州俞惠奏言:“州縣壇壝率不如式,乞按今格為圖,下諸州。”以故李守仿行之。歲久圮,近舍肆侵,淳熙六年,沈守揆命臨海令彭仲剛撤而新之,得仆碑土中,蓋政和所頒式也。其制橫立三壝,門各四出,中立社稷,東風師,西雷師、雨師,總為五壇。壇高二尺五寸,外為燎壇,視他壇稍高,遂悉仿其舊增築之。有屋四楹,為視饌更衣所。又創其一為齋潔之地,其塗北出,表以二柱,中建門,嚴鑰以守之,其製備矣。嘉定三年火,黃守重新之。樓參政鑰為之記。
臨 海
壇在縣西南一百步,淳熙六年令彭仲剛重建。
黃 岩
壇在縣西南二百三十步,嘉定十四年令林士遜重修。
天 台
壇在縣南一百步。嘉定元年令詹阜民重建。
仙 居
壇在縣西三里,政和元年建。
寧 海
壇在縣西二里,慶元元年令李知微重建。
貢 院
貢院在巾子山北,乾道七年朱守江建。南渡初應試士未盛,故以州東三百步今韓運判宅址為之,後徙兜率院,按今藏殿柱間刻雲“終場三千人。”院據山腹,陟降不勝病,遂徙今地。有監試位一,考試位六,後有亭曰搴秀,為會考之地,重廡參錯,為屋三百一十楹,置試案卷棚。先是人士各先輸案入試,並請卷,紛拏洶哄,上下病之。今每屋一楹,列三案,案附柱長存。一廡架二棚,使坐其間者,以關子附繩而上,則卷子隨繩而下,自是無失卷若案者。二事他郡所無也。自是應書者雖漸盛,猶不過五六千人,近歲至八千人,始於報恩寺截行者寮附益之,猶慮不能容。嘉定十四年將大比,齊守碩諏群議,相其東有福安廢院,院後多隙土,可縛屋,有馬氏地闑之,守並得其地,通為三百八十二丈。墾高塞卑,建八廡,為屋七十三楹,與正院第八廡通。又益以福安餘屋,別為門以入。且慮徑塗隘蹙,待試者病,西辟酒務繚垣,畫地為衢,其廣四軌,兩旁渠道亦以石甃平之。是秋應書者又多,皆穩步散坐,無他患。先是未有也。樓少卿觀為之記。解額舊制三歲五人,崇寧中行三舍法,歲貢一人,大比貢四人,宣和中復科舉,三歲解八人,紹興三十一年合流寓三人為十一人,以今終場數繩之,幾於千取其一。蓋與溫、福等州最號人盛員窄,處士至奔迸易鄉貫,去井邑,求試於漕台,於太學,蓋亦勢所必至也。倘均而廣之,使為之者不窘於較藝,而又不重搖其心,則豈惟一郡之幸哉!先是試無常日,士有詭冒取解數州者,紹興二十四年始詔天下,例以八月十五日引試。
教 場

教場在州東北一里一百步,紹興二十二年蕭守振建。有廳名奠發,西有小廳,為官兵彈壓之所。東西二廡,諸軍入隊或泊焉。東有吏舍、弓弩房。嘉定四年黃守重修之,易奠發為講武,廳後創泊水為按閱棲息之地,作外門。按路分都監,州都監,皆以教閱為職。循習既久,止委之路分,路分憚於躬閱,而州都監又縱不入,則付之軍頭,押教而已。士驕而惰,甚於他郡。淳熙十二年江守乙祖奏:“乞以揀中禁軍六百人分十二隊,俾三都監一押隊,各總其三,日親閱習,總其路分,知通月一拍試,務在兵官盡職,以舉軍政。”有旨依,他州郡仿此。先是,軍額多缺,齊守碩以次招補,士為立碑。陳耆卿為之記。
臨 海
教場在縣東北四里尉廳西。
黃 岩
教場在縣東三里。
天 台
教場在縣東一十步。
仙 居
教場在尉廳東五步。
寧 海
教場在縣東六十步。
校勘記:
(1)“欞星門”,底本誤“欞”作“靈”,今據四庫本改。
(2)“周敦頤”,“敦”底本作“光宗御諱”,避宋光宗趙惇之名諱。四庫本凡宋諱俱復原字,然誤書“周敦頤”為“周惇頤”。
(3)“得其言與得其所以言”,“與”四庫本作“孰”。
(4)“正”,底本作“止”,誤,今從四庫本。
(5)“驗”,四庫本作“踐”。
(6)“虜”,四庫本作“寇”。按清人以“虜”為族諱,凡“虜”字輒改之。
(7)“熙寧”,四庫本作“熙豐”,似是。按“熙豐”者,謂熙寧與元豐兩年號耳。
(8)“董惇逸”,“惇”底本作“光廟御諱”,今據四庫本改。
(9)“詹事方守絕和不棄地之策”,“方”字四庫本作“力”。
(10)“弟子”,四庫本作“《論語》”。
(11)“豈其然乎”,“乎”四庫本作“也”。
(12)“宜官賢者”,四庫本作“宜進官之賢者”。
(13)“宜興學校”,四庫本作“宜興立學校”。
(14)“宜正五聲”,四庫本作“宜考五聲”。
(15)“曾子自餘門弟子六十有一人”,“餘”底本作“為”,似誤,今從四庫本。
(16)“皆圖諸壁間”,“諸”四庫本作“之”。
(17)“晞”四庫本作“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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