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奎(清代文人)

周奎(清代文人)

周奎(1741—1822),字照域,?>貴州貴築人。其家本書香門第,至其祖父時已家道中落,陷於劇貧:僅有茅屋兩間,破敗不蔽風雨;荒山幾畝,耕地瘠薄;家中常以菜根作食;周奎終年只能穿補了又補的短單衣,冬無棉衣褲禦寒。其父則常以忍苦力學教誨,謂雖奇窮而不可廢讀,督促周奎執經辨難,故周奎雖飢餓難耐仍堅持苦讀。

十四歲時父去世,家劇貧,茅屋不蔽風雨,祖父八十餘歲,他下面還有兩妹一弟,奎常背著弟妹勞動,以減輕母親負擔,休息時才取出書來讀。七年中,接連喪父、祖父和母親。後補縣學生,中舉人,教授於鄉。嘉慶六年(公元1801年)授開泰縣教諭,又署麻哈州訓導。廿一年(公元1816年 )以老去職。訓家尤嚴,子孫多有出息。

基本介紹

  • 本名:周奎
  • 字號:照域
  • 所處時代:清朝
  • 出生地貴州貴築
  • 出生時間:1741
  • 去世時間:1822
  • 主要作品:《家訓
人生事跡,人物分析,史籍記載,後世紀念,

人生事跡

乾隆二十年(1755),其父病逝,家中生計更艱。其時,祖父年已八十餘,年僅十四歲的周奎遂助母親養家餬口。冬天寒冷,周奎便天天外出撿拾乾柴、挖掘樹根,燒火給祖父取暖。一弟兩妹年幼,周奎常背著弟妹上山打柴、下地割麥。勞動中稍作休息,周奎便拿出隨身攜帶的書籍誦讀不已,以至忘記飢餓和疲勞。晚上母親紡織,燃麻桿以照明,周奎藉機在亮光下讀書,從不間斷。乾隆二十五年(1760),祖父、母親先後去世,不到二十歲的周奎,五年中三次治喪,備極哀痛,辛苦萬狀。
鄉人蕭晟見周奎貧苦而力學,便免費召入其家讀私塾。二十六年(1761),周奎補為縣學生,食廩餼,生活開始穩定,益加勤奮攻讀。他節衣縮食,先後為兩個妹妹出嫁辦理嫁妝。四十五年(1780),周奎考中舉人,但赴京會試落第。為節省往來旅費,他留居京城,一面教讀,一面治學,再次應試又落第。回籍後,在鄉設館教讀。嘉慶六年(1801)授貴州開泰縣(今黎平)教諭,合署麻哈州(今麻江)訓導。二十一年(1816)以年老辭職,在家課讀子孫。道光二年(1822)病逝。著有《立命篇》、《勵學篇》、《來西錄》、《麟山記》、《仙人洞記》和《家訓》等。

人物分析

周奎性格堅毅、廉潔,責任心強。在鄉教讀時,要求生徒先行誼,後文章,特別注重思想品德和操守教育。任開泰教諭時,貴州學政顧皋以年家子登門拜謁,對周奎敬禮有加。有知情者挾重資求周奎為之關說,周奎嚴予拒絕,並教育來人應注重修身養性。平生以利濟為樂,食廩餼後稍可過活,便盡力施與,親族間必隨時資助,有急難者亦設法幫助,受到鄉人敬重。
周奎很重視親職教育,治家尤嚴。他在《家訓》中教育子孫:“一念不欺,一事不可苟,一言不可易,一時不可疏”;“治事宜敬,存乎治身;治身宜約,莫先治心;心安理順,而力行之,天下斷無不舉之事。而又不可自以為功,以希圖聲譽,所謂立身行道、揚名後世,即於此基之也。”“予一生無欺人事,亦無欺人語,司馬溫公謂‘無一事不可告人者’,予實有以自信。故雖身處困頓而不肯移易其操,雖心逢橫逆而不敢一逞其氣;無苦不嘗,無氣不受,無虧不吃,兒輩亦習聞之矣。唯予無薄德,故爾輩能有成;爾輩亦能無薄德,則子孫庶不至墮壞耳。”要求子孫“苟能立志亢宗,何患不學無術?終不能為官,斷不可不為人;縱不能為聖賢,斷不可為不肖;若克以不肖自甘,敗壞倫常,克狂作孽,是自棄於天恩祖澤,天下不能容,予焉得而子之孫之也?”在周奎的嚴格教育訓迪下,其子周際華,嘉慶六年(1801)中進士,授內閣中書,歷任河南輝縣知縣、江蘇興化知縣、泰州知州等官;周際釗,嘉慶十四年(1809)進士,選庶吉士,官刑部山東司主事,後回籍掌教貴陽貴山、正習書院;其孫周頊,嘉慶十五年(1801)進士,翰林院編修,後出任江蘇常鎮通海道;周灝,道光二十四年(1844)進士,歷任直隸定興、正定縣知縣。子孫在外為官,周奎常寄書誡誨,要求他們“努力自效,毋忘貧賤。”

史籍記載

道光二十四年(1844),貴州巡撫賀長齡以周奎事跡格外感人,疏請入祀鄉賢祠,並撰《鄉賢教諭周公傳》,稱讚周奎雖身歷極端貧苦而不改其志、力學而有成的精神;清廉自持、樂善好施的品德;嚴於家教、訓迪子孫成才的風範;並以周奎為楷模勖勉貴州學子。賀長齡說,他來貴州任巡撫十年,“黔苦貧,士為甚。勸之讀書,則逡巡有難色,說‘吾何所資以為學?’余謂貧而所以資汝學也,尚何資汝氣浮,貧則能使之定;汝力脆,貧則能使之堅;汝識昏,貧則能使之澄而光明。貧之資於學也大矣。愈貧則氣愈定、力愈堅、識愈明,其資於學者愈大,是乃無資之資,資之最善者也。天以有資者資常材,而以無資者資奇士,夫唯奇士乃克受資耳。”這段話,對於今天貴州的青少年克服貧困、銳意向學、為興黔富民作出貢獻,仍有積極意義。
資料來源: 道光《貴陽府志》 民國《貴州通志

後世紀念

“獅子”變“麒麟”“生聚教訓”銘
花溪公園裡的碑銘記憶
在貴陽,人人知道美麗花溪;到了花溪,也幾乎人人曾登高或是仰望的方式,親近過麟山。而麟山下的石碑,岩壁上的“生聚教訓”,在貴陽人的心裡,儘管並不擁有同樣的熟悉程度,但無礙成為花溪的精髓。
斑駁麟山記獅子變麒麟
花溪公園內,綠水環繞,翠綠樹木,遊園者來來往往
虎視眈眈的麟山最高石峰俯視著花溪大壩虎視眈眈的麟山最高石峰俯視著花溪大壩
,熱鬧平和。
常來公園遊玩的人都知道麟山,卻鮮有人知:曾經的麟山不叫麟山,因為形似獅子名為獅子山。獅子山變成麟山,是一段有趣的歷史。
在麟山腳下,有一塊石碑,布滿青苔,密密麻麻的字跡,已然斑駁,難以完全辨清,只有頂部位置寫著《麟山記》。從
貴陽史學研究愛好者周詩若老先生提供的資料,《麟山記》全文就說明了這座山的前世今生,以及改名緣由。
“吾家祖居柏陽寨,寨東半里許有山,如伏獅狀,舊傳為獅子山。顧予讀《十洲記》,鉤爪巨牙,銅頭鐵額,虞世南賦之獅也,無所謂角也。又讀《詩》疏義,麋身牛尾,馬足圓蹄,《爾雅》釋之為麟也,謂其具一角也。獅麟之辨,辨之角而已。茲山頭角觸天,幾於百仞……麟兮!麟兮!夫復何疑?”
從文中讀來,撰文者認為麟山的形狀雖然長得像獅子,舊時稱為獅子山。但因為諸多文學經典認為獅子和麒麟的區別在於頭上的角,而麟山因為有這個“角”,故應該改名為麟山,麟山一片也留下了麒麟留戀花溪美景停留此地不走的傳說,還生下了“小麒麟”(花溪國小旁的一處山)。
改名者周奎不只是改名
獅子變麒麟,是《麟山記》作者周奎所為。而這位改名者不只是將獅子山改名為麟山,在名字更賦予其靈性,花溪如今的美麗面貌,在很大程度上得益於此人。
周奎何許人也?據周詩若說,周奎在貴陽歷史上是個非常有意義的人物。
周奎生活的年代,大約是1741年到1822年,清朝年間。此人家中從明萬曆年間就在朝為官,由畢節遷到貴築花溪柏楊(一說為陽)寨,就是今天的花溪吉林村。周奎年少時,父親去世,家中貧寒,為求生存,他帶著弟妹田間勞動。但此人喜讀書,常田壠間讀書。其母多次鼓勵其好學,貧困交迫周奎仍堅持讀書。後來周奎成才,留下不少名篇:《立命篇》、《勵學篇》、《來西錄》、《麟山記》、《仙人洞記》和《家訓》等。在周奎的嚴格家訓下,周家幾代人不僅出過兩舉人三進士,清朝政府還特立牌坊。(本報記憶版《老牌坊,舊時光》中曾報導)
周奎一家就住在曾經的花溪,喜地方靈秀,於是先後在麟山建樓,龜山築閣,蛇山種柏,綴以雙亭,並在河中疊石為壩,瀦水為潭,疏淺渚為洲,修隙地為嶼。在人工設計修建下,今天的花溪山水之美,漸漸更為成型。
麟山崖壁處銘“生聚教訓”
麟山的故事,除了周奎改名,還有一處摩崖銘記了歷史。離《麟山記》石碑不遠,可以看到一處比較光滑的崖壁,刻著四個大字:生聚教訓。四字上下排列,朱紅色填補刻痕,非常清晰。左右刻有小字,記錄著刻字者和刻字時間,署名為“縣長劉公劍魂去思”。
麟山摩崖使這裡多了一些文化魅力麟山摩崖使這裡多了一些文化魅力
“這是貴陽的摩崖石刻中最具政治意義的一處。”周詩若說,刻字時間是民國(1936年)。當時的中國內憂外患,“九一八”事變之後,中國東北進入日本殖民統治時代,時任貴築縣長的劉劍魂在此背景下刻下“生聚教訓”,是表達一種希望國人軍民同心同德積聚力量,發憤圖強,以洗刷恥辱。
劉劍魂的少數民族身份、刻字的歷史背景、普通中國人在當時的同仇敵愾的共識,都讓這處摩崖的意義非同小可。
周詩若認為,過去商周時期以鼎為銘,記錄重大事件;之後又勒石為銘,也就是摩崖石刻,成為中國古代一種記事性文化。麟山的“生聚教訓”雖然已經過了多年,但所代表全民族的抗侵略的決心,至今依然需要銘記。
劉公名“花溪”青山付等閒
在花溪永久銘刻“生聚教訓”之外,劉劍魂對於花溪的貢獻不止於此。
據周詩若提供的資料顯示:民國24年,劉劍魂為貴陽縣縣長,民國25年策動地方建設委員會開闢花溪風景區,親自規劃勘察,籌集經費,築路建亭,植樹種花。採納建議,將花仡佬(花溪一
遊客在麟山石碑附近乘涼遊客在麟山石碑附近乘涼
帶因仡佬族聚居,原名為花仡佬)改名“花溪”,親寫“花溪”二字刻碑於花溪橋北頭,1938年至1939年,貴築縣長劉劍魂將放鶴洲一段闢為風景區。
對於花溪、麟山的熱愛,劉劍魂除了留下了他主導規劃的今天的花溪公園,還留下了不少文字內容,其中他寫《麟山》:樓擁黔中十萬山,欄邊群鳥逐雲還。林拖晚造絲千縷,簾卷秋聲月半間。涵翠九旺風瀲灩,撐空一石蘚斑斕。清才我笑汪仙譜,如此青山付等閒。
如今的遊客即使很少流連《麟山記》和“生聚教訓”,不知道周奎和劉劍魂其人,但登上麟山,一路蒼翠,怪石嶙峋,到山頂俯瞰花溪,依然能夠感受劉公筆下的“如此青山付等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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