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坡時期文化

半坡時期文化

半坡文化,陝西地處黃河中游,是中華民族的發祥地之一。早在遠古時代原始人類就在這裡繁衍生意,創造了多姿多彩的史前文化,為後世留下了豐富的文化遺存。四十多年來,文物考古工作者通過大量的調查和發掘,在陝西境內發現上千處新石器時代的遺址和數萬件文物。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半坡時期文化
  • 地點:黃河流域
  • 存在時間:距今5600-6700年之間
  • 發現時間:1953年春
簡介,半坡遺址,半坡博物館,發現過程,生活復原,出土文物,頭像復原,最早人類指紋,

簡介

半坡遺址是黃河流域一處典型的新石器時代仰韶文化母系氏族聚落遺址,距今5600-6700年之間。該遺址1953年春發現,遺址面積50000平方米。從1954年9月到1957年夏季,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組織近200名考古工作者,前後發掘5次,延續近4年時間,揭露遺址面積達10000平方米,獲得了大量珍貴的科學資料。共發現房屋遺蹟45座、圈欄2處、窖穴200多處、陶窯6座、各類墓葬250座(其中成人墓葬174座、幼兒瓮棺73座)以及生產工具和生活用具約近萬件文物。
1958年在遺址上建成半坡遺址博物館是中國第一座史前遺址博物館,除建造文物展室外,還在3000平方米的原始村落居住區蓋起保護大廳。半坡遺址中的房屋、地窖、灶坑、男女分葬的集體墓地、各種生產及生活用品等遺蹟遺物,向我們生動地展現了6000多年前處於母系氏族社會繁榮時期的先民生產與生活情況。對研究中國原始社會歷史有著重要的科學價值。該館於1958年4月1日正式對外開放,迄今已接待中外遊客2000多萬人次。

半坡遺址

半坡遺址
具有原始村落風格的大門裝飾,魚池中聳立的正在汲水的半坡姑娘的石雕以及遺址大廳正面郭沫若先生題寫的“半坡遺址”四個遒勁雋美的大字,都為半坡博物館的文化氛圍平添了一種情趣,使人們產生一種回歸自然、回歸歷史、回歸藝術的真情實感,此情此景,常使許多觀眾留戀忘返。
半坡遺址分為居住、制陶、墓葬三個區,居住區是村落的主體。半坡人屬於新石器時代,使用的工具主要是木製和石器。婦女是半坡人中主要的生產力,制陶、紡織、飼養家畜都由她們承擔,男人則多從事漁獵。該館現有陳列室三個,遺址大廳一個。在這裡,您既能看到人類童年時代的純樸,也能尋覓到中華先祖艱辛的足跡。
半坡母系氏族村是半坡博物館陳列的有機延伸。它以積極保護遺址為前提,依據考古發掘資料,將珍貴的遺產從地下搬到地上,立體地再現人類母系氏族社會。它豐富博物館的內涵,弘揚華夏悠久文化歷史,薈萃了黃河流域史前藝術、風俗人情、民居田園的生活。它發揮了文物的優勢,集科研、考古、教學、旅遊、娛樂於一體,被中外遊客譽為“華夏第一村”。
西安半坡遺址是我國目前唯一保存完好的原始社會遺址,距今已有6000多年的歷史,屬於仰韶文化。
1956年3月,當時主管文教工作的陳毅元帥視察了半坡遺址,當他看到那一件件精美的文物時,不禁感慨萬千。回到住處,陳毅元帥即興賦詩一首,題為《半坡村訪古》:“半坡村是原人居,彩陶紛陳世所稀。絕無甲骨方塊字,七千年前往可稽。”
陳毅元帥在第二天就向中央發電報,建議撥款30萬元人民幣修建半坡博物館。1958年4月,中國第一座遺址性博物館在西安的河東岸建成。1961年,它被列入中國首批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半坡博物館

半坡博物館
1958年,文物保護部門在考古發掘的基礎上建立了我國第一座史前遺址博物館——西安半坡博物館。博物館的大門裝飾十分具有原始村落風格,魚池中聳立著正在汲水的半坡姑娘的石雕,大廳正面為郭沫若先生題寫的“半坡遺址”四個遒勁雋美的大字。走在半坡博物館,使人們產生一種回歸自然、回歸歷史、回歸藝術的真情實感。
半坡博物館陳列展覽面積約4500平方米,分出土文物陳列、遺址大廳和輔助陳列三部分。出土文物陳列由第一展室和第二展室組成,主要展出半坡遺址和姜寨遺址出土的原始先民使用過的生產工具、生活用具和藝術品等,包括石斧、石鏟、石刀、刮削器、敲砸器、箭頭、磨盤、紡綸、骨錐、骨刀、骨針、魚鉤、魚叉、陶缽、陶盆、陶碗、陶罐、陶甑以及尖底瓶等,此外還有陶哨、人頭、鳥頭、獸頭等藝術品和一些裝飾品,在半坡遺址出土的22種刻劃符號也展示在陳列室中;遺址大廳是就地發現、原貌保存的半坡先民居住過的一部分,面積約3000平方米,包括半坡先民居住過的房屋,使用過的窖穴、陶窯、墓葬等先民遺蹟,生動而具體地展現了我們祖先開拓史前文明的艱難足跡;輔助陳列有第三、第四兩個展室,主要舉辦一些與史前學相關的專題性展覽。這些融知識性、趣味性和藝術性為一體的展覽受到了中外遊客的廣泛稱讚和歡迎。
西安半坡博物館1958年4月1日正式對外開放,迄今已接待中外遊客2000多萬人次。
從半坡遺址中看到的大量絢麗多彩的陶器,表明這一時期的文化為彩陶文化。其繪畫作品有的豐富生動,有的神秘難測,有的則圖案化,多繪在盆、缽、罐、細頸壺上,繪畫作品多繪在小口器肩,腹和口部,直口器多繪在外壁或口緣外側,大口器多繪於器內壁。多見黑彩,還有少量紅彩。繪畫圖案古樸、簡練,可分三大類:一類為象生性圖案,如張口作吞食狀的魚、悠閒的鹿、搜尋食物的蛙等動物紋,還有植物紋。這些象生圖案同史前人類的生活息息相關,形態生動的動植物紋樣是農耕和漁獵生活的反映。第二類為幾何圖案,有三角形,方格紋、編織紋等,這類圖案多在缽、罐、盆、壺類器皿外璧上部,許多缽類器口緣外側繪黑色寬頻紋,部分大口淺腹器皿的彩陶圖案多繪在內壁上,小口器的圖案則繪在口唇和肩腹部,這些部位多是容易看得見的地方,多數圖案清晰,筆畫疏朗,這些幾何圖案中,三角紋是由魚紋圖案變化而來,波折紋則是山或水的寫意。 彩陶文化首次是在河南省澠池縣仰韶村被發現的,因此半坡遺址是屬於新石器時代的仰韶文化。
遺址大廳為3000平方米,是原始村落的一部分,其房屋建築早期是半穴。
1996年半坡博物館被確定為全國一百個愛國主義教育示範基地之一,1997年西安市政府將半坡博物館評定為“西安旅遊十大景”之一,半坡遺址為國務院頒布的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半坡母系氏族村是半坡博物館陳列的有機延伸。它以積極保護遺址為前提,依據考古發掘資料,將珍貴的遺產從地下搬到地上,立體地再現人類母系氏族社會。它豐富博物館的內涵,弘揚華夏悠久文化歷史,薈萃了黃河流域史前藝術、風俗人情、民居田園的生活。它發揮了文物的優勢,集科研、考古、教學、旅遊、娛樂於一體,被中外遊客譽為“華夏第一村”。

發現過程

1953年春,西安東郊半坡村,國家投資的灞橋火力發電廠專用鐵路路基工程正在緊張施工。推土機推過,人們看到了一幕令人驚奇的場面:大量石制工具和人的遺骨出土,還發現了不少彩色的陶器。這就是日後被稱為仰韶文化典型標誌的西安半坡遺址。
施工單位迅速向文物主管部門匯報了情況,文物專家聞訊前往工地。在工地,專家們收集了已被發現的所有石器和陶器,並進行了仔細鑑定。結果表明,石器為人工磨製,種類有石鏟、石斧、石鋤、砍伐器等,初步判斷應屬於新石器時代。陶器都是彩陶,彩陶上的圖案符合陝西、河南等地已有大量發現的仰韶文化類型。最後,專家初步認定,這應該是一處新石器時代仰韶文化的遺址,具有重大的發掘價值。
經過精心準備,1954年,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開始對半坡遺址進行考古挖掘。在接下去的4年裡,經過5次大規模的發掘,一個塵封6000多年的完整母系氏族部落遺址赫然呈現在世人面前,其保存的完好程度令中外學術界為之震動。
發掘後的半坡遺址現存面積約5萬平方米,一共分居住區、制陶區和墓葬區3個部分。考古學家根據出土的文物,用科學嚴謹的方法,向我們生動地展現了6000多年前,處於母系氏族社會鼎盛時期的半坡先民們的生活情景。

生活復原

半坡時期文化屬於仰韶文化,大約為距今6100年至4400年。早期處在母系制的對偶婚和對偶家庭階段,亦即母系制的繁榮階段。中、晚期,母系制向父系制過渡。
半坡的時代是一個女人地位高於男人的時代。女人掌管著農業,在生產中起主要作用,她們是氏族的管理者。在她們的管理下,先祖創造著人類社會的第一個階段——母系氏族社會。
距今六千多年前,渭河的支流河水畔,有一座古老的氏族部落——半坡。這裡東依白鹿終南山,可常年進山打獵;北邊是開闊的平原地帶,適合於發展農業;河之水流經這裡,為半坡人提供了大量的水產資源,也是一個絕佳的捕魚場所。經過考古專家測定和實物分析,半坡村當時是處於亞熱帶氣候條件下,氣候溫暖而濕潤,終年綠樹蔥籠,很適合人類的發展。
這個半坡部落已經有人口400-600人,在當時的社會來看,已經是一個頗具規模的部落聚集地。半坡人的“村莊”被一條大圍溝分成三部分。溝東是制陶區,北面是集體墓地,大圍溝圍住的,則是居住區。
一座面積約160平方米的大房子是整個半坡部落的中心,前面是一片很大的中心廣場。這座大房子是氏族部落的公共建築,是大家舉行集會、商討事務的地方,氏族部落首領及一些老幼都住在這兒。大房子與所處的廣場,是整個居住區的核心。大房子四周遍布著一系列小型的房子,所有房間的門都朝著大房子而開,分區、布局極有章法,其建築形式也體現著原始人由穴居生活走向地面生活的發展過程。小房子裡住著過婚姻生活的婦女以及不確定來訪的其他氏族男子,當然,也會有男女相對穩定的對偶婚,但絕不同於後來的一夫一妻制,子女仍舊是只知其母,不知其父。
考古學家還在半坡發掘出了近萬件生產生活工具,就其種類看可以分為農具、獵具、漁具、炊具、食具、紡織具;就其材料看可分為石質、陶質和骨質。從這些出土的工具來看,半坡人不僅從事農耕、漁獵、採集等,同時還要進行制陶、紡織、工具製造等生產活動來維持生存。
春天,半坡人用石斧、砍伐石器砍倒樹木,芟除雜草,並放火焚燒地面的殘餘物,再用石鏟翻掘土地,石鋤和尖木棒挖穴種粟。到了秋天,半坡人用石鐮或陶鐮收穫莊稼,把糧食儲藏入公用的窖穴中。如果需要食用這些糧食,就把它們用石磨盤、石磨棒脫皮碾碎。在遺址中就出土了半坡人盛粟的罐和粟腐朽後的遺物,證明半坡人學會了栽培粟。
在村子的中間,還有一個保存火種、吃“大鍋飯”的地方。這些火種在一個很大的連灶坑中,由橢圓和圓形兩部分組成,中間相距1米,火道相通。兩個灶的側壁和底部都有很厚很堅硬的紅燒土層,因為這裡被長期使用才流下了這樣的痕跡。這些遺蹟仿佛使人們看到一幅畫面,展現了半坡人日出共同勞動、日落圍著篝火唱歌跳舞的原始社會的生活場景。
從出土的許多石或骨的箭頭來看,半坡人已學會使用弓箭,並大量馴養了狗。“農閒”的時候,男人們帶著馴養的狗去樹林裡打獵。女人們則會到野外採集植物的果實,或者到河邊用自己發明的漁叉、魚鉤甚至漁網捕魚和螺螄。被馴養的豬悠閒地在圈欄里閒逛。姑娘們用部落人發明的尖底瓶沉入河裡汲水。
半坡人是出色的匠人,會製作各種有用的陶器。在半坡社會中,陶器的使用占有極其重要的地位,在製作技術上也已經採用了模製法和泥條盤築法。在半坡時代的後期,半坡人逐漸以慢輪修整器口器形,使器形更加規整。半坡人的陶器主要用於生活用具,他們已經製作出了做飯用的陶甑。這種陶甑與我們現在人的蒸鍋在原理上並無區別。從大量出土陶器可得知,無論是陶質、造型裝飾,還是焙燒技術,都達到相當成熟的水平。
半坡人已經有了自己獨特的藝術追求,有自己的精神生活。從出土的陶器上,我們還看到,他們有了抽象的刻畫符號。陶器太單調了,於是他們在上面印一些類似麻袋或粗布的紋路。他們具備了原始的數列和多邊形的概念;他們製作了最古老的樂器陶塤,閒暇時來上一曲。彩陶上畫著遊動的魚,賓士的鹿,這是漁獵的寫照;陶器外壁有圖案逼真的抽象畫,筆劃流利疏朗,顯然具有裝飾的作用,這就是工藝品了;他們還在陶器上刻畫上自己崇拜的圖案,例如人面魚紋圖案,人面塗彩,口部銜魚,三角頭飾,或許這就是半坡氏族的圖騰或族徽。所有這些,在6000年後,都成為文物重見天日。
初步的“紡織”已經在進行,天冷的時候,大家穿著麻線般粗的纖維禦寒;天熱時,我們的先民們更多的是光著黝黑的脊樑,把蓬亂的頭髮用精心磨製的骨笄別在頭上。
在當時的社會中流行的葬法主要有瓮棺葬和二次葬。

出土文物

坡遺址現存面積約5萬平方米,發掘遺址面積1萬平方米,共發現房屋遺址46座,圈欄2座,儲藏物品的地窖200多個,各類墓葬250座,燒陶窯址6座,以及大量生產工具和生活用品約近萬件文物。
半坡的彩陶幾乎就是半坡文化的代言,其中最為著名的就是人面魚紋盆。古代的藝術品,人面魚紋是半坡彩陶畫的典型作品,這一生動的形象反映了半坡人豐富的藝術想像力。人面魚紋線條明快,人頭像的頭頂有三角形的髮髻,兩嘴角邊各銜一條小魚。此圖反映了半坡人和魚之間的密切關係和特殊的感情,可能是半坡氏族崇奉的圖騰。
塤是半坡出土的比較有特色的陶製品。塤是最古老的樂器,具有典型的仰韶文化特點。塤的起源與先民的勞動生產活動有關。最初可能是先民們模仿鳥獸叫聲而製作的,用以誘捕獵物。隨著社會的進步而被當成單純的樂器,並逐漸增加按音孔,發展成可以吹奏曲調的旋律樂器。中國音樂學院曹正教授自本世紀30年代即製作仿古陶塤,積累了豐富的經驗。1979年以來,天津音樂學院陳重教授改進研製成九孔陶塤。九孔紫砂陶塤已在民族樂隊中較普遍使用。中央民族樂團杜次文曾用此樂器在多國公開演奏,贏得廣泛的讚譽。賈平凹在作品《廢都》中也曾有描述。
尖底瓶是半坡出土的最具特點的陶器之一,是當時比較先進的一種汲水工具。它的巧妙之處在於運用了重心原理,具體方法是在雙耳上繫上繩子,由於水的浮力,瓶子一接觸水面就自動傾斜,灌滿水後又因為重心移動而自然豎起。用它盛水還有兩大特點,一是便於手提與肩背,二是口小,灌滿水後從河邊到居住區的路上水不容易漫出。這也許是重心原理在世界上最古老的套用了。
陶甑。古代的蒸鍋。先民們通過長期的實踐發現水蒸汽可以熟食,於是製作了陶甑,這是人類歷史上最早利用蒸汽的範例。
半坡彩陶紋飾的藝術成就非常高。比較常見的有較多的動物圖像,描繪了奔趨的鹿、爬行的龜和佇立的鳥。這些“繪畫作品”有的豐富生動,有的神秘難測,有的則圖案化,多繪在盆、缽、罐、細頸壺上,多繪在小口器肩,腹和口部,直口器多繪在外壁或口緣外側,大口器多繪於器內壁。多見黑彩,還有少量紅彩。這些象徵圖案同史前人類的生活息息相關,形態生動的動植物紋樣是農耕和漁獵生活的反映。
半坡彩陶中最有代表性的花紋是魚類紋,數量最多,並貫穿於半坡類型文化的始終。半坡早期彩陶上魚類紋的形象較寫實,常見的是單獨的魚紋,多為平展的側面形象,以直線造型,比例雖較準確,然略顯平板。到了半坡文化的中期,彩陶上的魚紋已經富於變化,造型以直線與弧線相結合,圓點、弧線和弧邊三角穿插運用,故使魚紋顯得活潑靈動。紋樣格式除平展式外,還出現了迴旋、蹦躍等姿態。甘肅王家陰窪出土的一件彩陶瓶,環繞腹部畫著4條不同姿態的游魚,或舒展平泳,或俯衝疾下,或相對背向地屈身蹦騰,構圖活潑,堪稱原始繪畫的佳作。晚期彩陶上的單獨魚紋,採取了誇張變形的藝術處理。魚紋頭部的變化最大,突出表現了張大的嘴和露出的牙,魚紋變成上下對稱的式樣,而且魚紋用弧條形統一造型,趨於幾何形化,富有裝飾性。
人面紋也是半坡類型的文化彩陶上的一種具有特色的紋樣。甘肅省正寧縣宮家川就出土了一種在瓶腹上滿繪著人面圖像的葫蘆形瓶。人面獠牙突露,雙目眥睜,威武猛厲,表現出超人的勇力。
半坡早期的彩陶上,還有魚與人面相結合的奇特形象,比較常見的有人嘴兩旁各銜一魚,人嘴外廓與魚頭構成共魚形;另外還有在魚紋頭部圓框中填入適合形的人面圖像。這種魚與人面相結合的形象,人和魚互相寄寓,又互相轉借,意味著人和魚是交融的共同體,被人格化了的魚類圖像和各式魚類圖紋可能是半坡部族的圖騰,具有氏族保護神的性質。
除了動物造型彩陶外,半坡還出土了大量的幾何紋缽,繪有大量幾何圖案,有三角形,方格紋、編織紋等,這類圖案多在缽、罐、盆、壺類器皿外璧上部,許多缽類器口緣外側繪黑色寬頻紋,部分大口淺腹器皿的彩陶圖案多繪在內壁上,小口器的圖案則繪在口唇和肩腹部,這些部位多是容易看得見的地方,多數圖案清晰,筆畫疏朗,這些幾何圖案中,三角紋可能是由魚紋圖案變化而來,波折紋則可以看作是山或水的寫意。
原始部落的大家庭生活是溫馨的,也是時刻受到外界威脅的。野獸、自然災害以及大大小小的其他災禍,時刻威脅著半坡人的生活。為了抵禦野獸和災害,半坡人修建了大型的防禦工事——圍繞半坡村落的大圍溝。這個大圍溝寬7-8米,深5-6米,底徑1-3米,全長300多米。溝的內沿高出外沿約1米多,靠居住區的溝壁坡度很大,外壁則接近陡直。這顯然是挖溝時有意為之的。夏雨時節,村落積水可以疏導到大圍溝中去;而遇到有野獸襲擊或外族侵襲時,大圍溝便成了第一道防護的屏障,這堪稱後世城壕的先驅。
大圍溝,起初應是為了防禦敵人進攻、野獸侵襲、洪水泛濫等重大災難或災害而修建起來的。隨著社會的發展、自然災害和氏族矛盾的不斷增加,人們的防禦意識也隨之不斷提高。在這樣強烈的保衛家園的意識支配下,後來的人們更是不斷創新,圍溝漸漸地被高大的夯土城壕所取代。再往後,人們就地挖土,既築了牆又建成了壕溝,並在壕溝里注水,形成護城河,從而形成了更加完善的防禦體系。大圍溝讓半坡人有了遠離外部危險世界的安全感。對此,至今無法解釋的是,如此浩大的工程,在沒有運輸工具,只有簡單石制和骨制挖掘工具的半坡時期,是如何完成的?有人計算了一下,整個大圍溝的廢土量,放到今天,用能拉3立方米土的卡車去運輸,也需要來回3600多趟。
半坡人是否和其他部落發生過戰爭一直是學術界爭議的一個問題。也許,村落和村落、氏族和氏族之間也會爭奪獵物,也會有矛盾和衝突。
大圍溝的北面是墓葬區,這是一片完整的氏族公共墓地。墓中死者一般都頭部向西,以單人葬為主,也有二人、四人葬;有仰身葬,也有俯身葬;有直肢葬,也有屈肢葬,以及瓮棺葬。在半坡人的喪葬習俗中,對兒童的喪葬習慣十分特別。半坡兒童大多不葬於公共墓地內,而是置於瓮棺內,考古學稱之為瓮棺葬,從而形成了半坡人的一大特色。由於當時自然條件很差,人們的生活十分艱苦,加之疾病流行,兒童死亡率是很高的。兒童夭折後,大人先在房屋附近地上挖個坑,放個大陶瓮或罐,把孩子屍體放在裡面,上面蓋個陶缽或陶盆,並在當中鑿個洞,可能是供死者靈魂出入的通道。較大的孩子則用兩個陶瓮對起來埋。孩子埋葬在房屋附近,這充分表達了父母對子女的眷戀之情。半坡出土的兒童瓮棺共有73個。

頭像復原

半坡人的頭像復原問題也是現代人比較關心的問題。2004年,6500年前的“半坡人”被趙成文教授成功復原的訊息在考古界傳得沸沸揚揚,被復原的半坡人頭像也成為一些地方科普教育的材料。
這個被復原的“半坡人”是一個男性,長方形“國”字臉、濃眉、眉梢外翹、眼睛炯炯有神、高鼻樑,容貌非常英武。但經過考古學家的最後核實,這個“半坡人”並不是生活在6500年前的“半坡人”,而是同一時期的“姜寨人”。主持復原工作的是中國刑警學院的趙成文教授,但由於他弄錯了“底版”,所以復原成功的人為“姜寨人”。
趙成文在頭像復原方面頗負盛名,早年就曾成功復原過馬王堆漢墓女屍辛追夫人和“樓蘭美女”,有中國“警界神探、古屍復原大師”之美譽。因此很多人對復原的“半坡人”深信不疑。
趙成文專門將其選擇復原的顱骨照片和復原成功後的“半坡人”(男性)照片寄給半坡博物館留念,但博物館的工作人員看了顱骨照片以後都覺得很奇怪,因為這張照片中的顱骨不是半坡遺址出土的。為此他們專門找到趙成文拍攝過的圖冊進行核對,發現這張照片上的顱骨原來出自姜寨遺址,是姜寨遺址第一期文化中第177號墓主人的顱骨。正是由於把照片弄錯了,所以復原成功的人是“姜寨人”,而不是“半坡人”。
上個世紀60年代,中科院也曾對“半坡人”頭像(女性)進行過復原,在短暫展出後“束之高閣”,遺憾的是,中科院版的“半坡人”形象僅存留在學術圈內,社會上鮮為人知。至今未公開亮相。可能受當時技術條件限制,當時復原的頭像較為粗糙。此後,“半坡人”再也沒有進行過嚴謹的、科學的復原。

最早人類指紋

1988年,中國刑警學院痕跡檢驗專家趙成文在西安講學時,到半坡遺址進行考察。遺址現場有許多罈罈罐罐的碎陶片,這在外行人眼裡是不值一看的,但趙成文卻對那些罈罈罐罐情有獨鐘。經過一番仔細的觀察後,趙成文發現其中有4個陶罐的碎片上似乎有人類的指紋,輕輕刷掉陶片上面的灰塵和泥土,其中一個陶片上,清晰地露出了一個6000多年前的制陶人左手大拇指的立體指紋。隨後,趙成文與遺址的主管部門進行了交涉,將指紋拍了照片,並製成指紋模型帶回瀋陽研究。
那是一個細小的指紋,藉助放大鏡的幫助,可以發現上面的一些汗孔。指紋很細小,可能因為制陶者是女人或是10多歲的兒童,不過指紋上顯示的信息表明,這個指紋的汗孔比現代人的要大和密,而且指紋也比現代人密一些。現代人的指紋線是每一厘米有17條左右的紋,而陶片上的指紋則有19條之多。儘管有這些細小的差別,但總體上這個指紋與現代人的差別不大,這說明人類在6000多年前,已進化到與現代人差不多的生理情況,只是有文字的文明史短了一些,沒有對這個時期的社會情況有所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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