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彪(民國時期上海青洪幫首領)

本詞條是多義詞,共2個義項
更多義項 ▼ 收起列表 ▲

劉福彪,湖北沔陽人,早年在蘇北加入青幫,為青幫通字輩成員。後在上海加入洪幫,逐漸發展為上海青洪幫首領。辛亥革命前夕,結識革命黨人陳其美,1911年11月3日在陳其美的指揮下,劉福彪參加了辛亥革命上海起義。1929年8月20日在上海病逝。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劉福彪
  • 國籍:中國
  • 民族:湖北沔陽
  • 出生地:漢族
  • 職業:上海青洪幫首領
  • 主要成就:參加辛亥革命上海起義
早年經歷,辛亥先鋒,討袁之役,

早年經歷

劉福彪,湖北沔陽人,少年時期曾跟人學習理髮,但因他性情獷悍,不肯受師傅的嚴格約束,於是出走流浪江湖,跟隨一賣解術士行走各地,並得到其真傳,練就了一身好武藝。後來,劉福彪跟隨流民大潮來到了蘇北,拜青幫大字輩、湖南人曾國璋為徒,成為青幫通字輩成員。不久因青幫遭遇朝廷的圍剿,發展不利,劉福彪隻身來到了上海闖世界,靠一邊賣藝、一邊販賣跌打損傷藥丸為生。劉福彪到上海後也開始尋找新的靠山,他把眼光瞄在了洪幫大佬范高頭身上。青幫和洪幫的最初宗旨針鋒相對,洪幫是要“反清復明”,青幫是要“安清”,但經過二百年的演變,兩幫的政治色彩已經褪去,並逐漸走向合流,當時很多黑道人士兼具青洪兩幫的背景,所以像劉福彪這樣的青幫人士轉入洪幫也不稀奇。范高頭是寶山縣高橋人,原來並不姓范,因為年輕時走船販鹽,撐得一手好船篙,人稱“挽篙頭”。後來入了洪幫,成為青龍山山主,勢力遍及上海及蘇北等地,因來投奔他的人太多,以訛傳訛,就成了“范高頭”,原名反而不為人所知了。劉福彪順利投入了范高頭門下,沒幾年就混成了范高頭手下的“四庭柱”之一,被稱為閘北洪幫“三當家的”,開始在閘北一帶廣收門徒。1906年,范高頭被清軍捕殺,他的一部分黨徒被劉福彪所接收。此時劉福彪在蘇北的青幫師傅曾國璋也被清軍圍剿,退走湖南,他手下的兩湖門徒也有不少來滬投劉。自此,劉福彪憑藉著青洪兩幫首領的身份,在上海的勢力急速膨脹。
辛亥革命前夕,幫會同仁張承猷介紹劉福彪結識了從海外歸來的陳其美。陳其美是浙江湖州人,經過商,留過洋,後在日本加入中國同盟會,此次他是受中國同盟會領導人孫中山之命,作為中國同盟會中部的主持人,回上海開展工作。陳其美在上海的活動很快引起了清政府的注意,一日租界當局接到清廷通報,派巡捕包圍了陳其美所住的客棧,正當千鈞一髮之時,一個戴墨鏡的人帶著幾名隨從搶先進入客棧,聲稱是租界偵緝員,前來捉拿要犯歸案,將陳其美帶走。待到無人之處,為首者摘去墨鏡,哈哈大笑,陳其美才認出這是不久前剛結識的幫會首領劉福彪。原來,劉福彪因殺師之仇,對清廷早有不滿,認識陳其美後,對陳其美鼓吹的革命道理覺得很有道理,對其非常敬慕,此次從巡捕房的兄弟那裡得到密報,特意前來援救陳於危難之中。
陳其美到滬工作以來,一直苦惱於工作開展不順利。原因是上海社會的主流是紳商階層,他們大多主張立憲,對激進革命的主張並不很支持,對中國同盟會疑慮重重。聯絡軍隊的進展也不夠理想,因上海只有舊軍改編的巡防營,把持在舊官僚手中,有進步思想的留洋軍校生在上海並不掌握軍權。此次劉福彪看來是真心支持自己,聽說他手下還有幾百號人,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中國同盟會此前在兩廣等地發動了多次起義,大多都藉助於會黨的關係,雖然近幾年來把工作重點移向運動新軍部隊,但上海沒有新軍駐紮,幫會力量作為中國同盟會的運用力量,仍是要牢牢抓住的。想到這裡,陳其美提議與劉福彪義結金蘭。劉福彪正思與陳其美結交,對此自然求之不得,欣然允諾。結拜之後,劉福彪便對陳其美以“二哥”稱之,陳則稱劉為“三弟”,陳其美的安全也由劉福彪一手負責。為躲避清廷的耳目,劉福彪還把陳其美安排在妓院裡,派人安排其起居並予以暗中保護。

辛亥先鋒

1911年10月10日,武昌起義爆發。訊息傳到上海,革命黨人也開始摩拳擦掌,準備發動起義。陳其美因手頭沒有可靠的軍隊,心急如焚。此時,劉福彪毛遂自薦,自稱已組織了五百幫會弟兄,願為前驅。陳其美大喜,遂委張承猷、劉福彪為幫會敢死隊隊長,作為起義的基幹力量之一。陳其美與另一革命組織光復會的代表李燮和聯手,聯絡上海的軍界、工商界與學界,得到了他們的支持。同時,中國同盟會派來的李顯謨也利用宗族關係,說動了商團首領李平書。從而形成了中國同盟會、光復會和上海紳商集團的大聯合,光復上海的時機漸已成熟。11月3日下午2點,革命黨人光復上海的行動開始。滬北方面,首先由李燮和策動了駐閘北的警察舉行起義,隨後駐寶山的巡防隊也宣布反正。滬南方面,陳其美與李顯謨在江南製造局附近的南操場宣布起義,當場撕毀清朝龍旗,改懸起義白旗。當劉福彪帶敢死隊一百四十餘人趕到操場時,這裡已聚集了商團武裝約二千人。李顯謨隨即下達作戰命令:由商團協同敢死隊攻打製造局;商團主力負責進攻清廷在上海的政治中心——蘇松太兵備道署。江南製造局是晚清國內首屈一指的兵工廠,也是上海最重要的軍事目標之一,當時的局務是總辦張士珩,為李鴻章的外甥,死忠於清廷。局內有炮隊營兵勇、局警及新由松江調來的巡防隊一個營,守衛力量有近千人。劉福彪帶來的敢死隊左臂上扎了作為標識的白布,從商會處借得了四十支步槍和幾箱手榴彈,開始向製造局發起了進攻。劉福彪一手拿著白朗寧手槍,一手握著手榴彈,他昔日的一手飛鏢絕技用來投彈倒是輕車熟路。下午3點左右,劉福彪率眾來到製造局門前,抬手把一顆手榴彈扔進門內,一聲巨響驚呆了裡面守衛的軍警。隨即有幾名大嗓門的隊員前來喊話,聲言大家都是同胞,請不要抗拒。守軍正在猶豫之際,總辦張士珩嚴令抵抗。衝進門內的敢死隊員遭到守軍的排子槍射擊,死傷數人,劉福彪右足也被彈片所傷,住進了醫院。第一次攻打製造局的行動就這么虎頭蛇尾地以失敗告終。
這次攻擊受挫對陳其美的壓力很大,但偏偏李顯謨控制的商團對陳其美本人又不買賬,非陳其美所能夠指揮得動,攻打製造局的失利更是雪上加霜。於是,陳其美決計進入製造局,說降守軍。這個有點孤注一擲的舉動差點要了他的命,陳其美一進制造局即被張士珩下令扣押。此時商團武裝已經攻下了上海縣城,道台劉燕翼逃往租界,滬軍巡防各營也宣告反正。李顯謨集中各路人馬,並在李燮和派來的閘北起義軍的支援下,於當夜1點再次向製造局發的總攻擊。4日清晨,革命軍已攻入局內,總辦張士珩見大勢已去,在8點多乘坐兵輪逃離上海。革命軍以傷亡一百餘人的代價攻占了製造局,並把陳其美營救了出來。6日,上海各界代表近六十人,齊聚舊海防廳籌組上海軍政府,準備推選都督。門徒們把這個訊息告訴醫院裡的劉福彪,並分析道:現在有資格被推選為都督的一共三個人,光復會推舉的李燮和,勢力在滬北,因拿下吳淞、閘北,立有首功;商團推舉的人選李顯謨,勢力範圍在滬南,是攻打上海道署及製造局是任臨時總司令,功勞最大;中部同盟會領導人陳其美,雖是孫中山的嫡系,但在光復之役缺乏值得一提的表現。聽到這裡,劉福彪再也無心養傷,自己跟著陳其美乾,除了江湖義氣外,更大的願望就是在改朝換代時為自己和手下弟兄們爭取一個好的歸宿,如果陳其美當不了都督,自己還有出頭之日嗎?於是劉福彪一骨碌爬起來,做了些準備,逕往會場而去。
到了海防廳會場,劉福彪先找了個靠牆的角落貓了起來,順便觀察一下形勢。果然,會議一開始就顯得火藥味十足,先是中國同盟會與商團方面聯手,將光復會方面的人員排除在外,由於李燮和為人比較寬和,不予相爭,和平出局。隨後,爭論的焦點就集中在李顯謨與陳其美身上,李平書及商團代表以李顯謨軍事學識淵博、指揮上海光復有大功,力推其為都督,並得到了大多起義軍官的贊同。中國同盟會一方也不相讓,中國同盟會會員黃郛首先掏出手槍,威脅李平書,聲言陳其美首先進入製造局,功勞第一。李平書的支持者也不示弱,紛紛拔槍相向,說陳其美進入製造局即被拘禁,若非李顯謨指揮打下製造局,他的性命都難保。雙方劍拔弩張,形成對峙局面。
劉福彪見此混亂的場面,覺得出手的時機到了。他突然跳到台上,高舉一顆手榴彈,狂呼道:“都督非選陳英士不可,否則我手榴彈一甩,大家同歸於盡!”據有當事人事後回憶,當時全場寂靜無聲,誰都沒想到劉福彪會做出這一亡命舉動。商團方面的支持者也為之氣沮,不敢繼續堅持,主持大會的李平書見勢不妙,不得不倉促宣布散會。會後,經各方面協商,陳其美被推舉為上海軍政府都督。為酬勞劉福彪的保駕之功,陳其美命令劉福彪將所部敢死隊改編為福字營,委任劉為該營統領,歸滬防全軍統領李顯謨節制。陳其美結交的幫會人士雖有不少,但福字營是唯一的一支由幫會武裝改編為正式軍隊的,足見對劉福彪的器重。
不久,孫中山自國外歸滬,準備赴南京就任中華民國臨時大總統職,福字營曾一度擔任了孫中山在滬的護衛工作。劉福彪前往孫中山處謁見,詳細匯報了攻打製造局的情形,並將從右足中取出的彈片呈覽於孫中山,深得孫中山的嘉許。劉福彪趁機進言,聲稱自己的福字營只有一營,兵力單薄,希望能夠繼續添募,也得到了孫中山的首肯。之後劉福彪開始以此為幌子,大肆招兵,將福字營擴充至千餘人。然而因其官兵多為過去的幫會兄弟,雖然召入兵營,仍不改平日的嘴臉,買東西不給錢、搶男霸女的行徑時有發生,為市民們所側目。又一次福字營的一個隊長托人做媒未成,公然持槍威脅媒人,強行索要“補償費”,劉福彪為改變形象、整頓軍紀起見,將這個隊長從重處罰,以敗壞軍人名譽交由法庭監禁四個月,殺一儆百。
中華民國成立之後,一切有了新氣象,劉福彪卻一度陷入了迷惘。原來幫會與革命黨人在推翻滿清統治時的合作尚屬順利,革命黨也曾廣泛吸收幫會成員,但在辛亥光復之後,社會逐漸趨於穩定,幫會長期積澱的習性和惰性開始顯得與革命黨人格格不入,陳其美與幫會之間的關係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最初,陳其美曾有將幫會進行“洗白”,整合成自己的基本力量的想法,因此召集了徐寶山李征五應桂馨、劉福彪等青幫、洪幫、哥老會大佬們開會,成立了一個名曰“中華國民共進會”的準政黨組織,由青幫大字輩應桂馨任會長。但是陳這一舉動並未使上海的幫會走上正軌,社會輿論也多有微詞,甚至把陳其美過去被劉福彪藏入妓院裡的事實翻出來,譏諷陳為“楊梅都督”。不久,劉福彪與青幫大佬李征五因不滿應桂馨,退出了共進會。陳其美也認為幫會分子實在是扶不起的阿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再像以前那樣予以扶持,採取了放任自流的態度。
這一切引起了部分幫會分子對革命黨人的不滿,例如應桂馨即開始與北京政府發生關係,為袁世凱所利用,後來捲入了暗殺宋教仁的行動,李征五等幫會分子也與新政權漸行漸遠。對劉福彪而言,他曾被人視作是陳其美的心腹,但他手中的實力卻一直沒有得到發展,在上海光復後的擴軍成立的兩個師,幹部均以留洋的軍校生為主,劉福彪的福字營規模也不見擴大。故此,劉福彪心懷怨氣,曾幾次向都督府提出辭職,要求將福字營解散。但此時滬上軍隊來自各派別,陳其美認為自己手中嫡系軍隊還不多,劉福彪尚有其利用價值,因此對劉福彪的辭職報告均不予批准。不久,滬軍都督府被取消,陳其美下野,上海納入江蘇都督程德全的管轄範圍,劉福彪的福字營也奉命開到南京,準備進行改編。

討袁之役

正在劉福彪命運未卜之際,中國國民黨方面因宋教仁案與袁世凱決裂。到1913年7月中旬,中國國民黨人控制的南方幾省宣告獨立,舉起討袁大旗,史稱“癸丑之役”,劉福彪又一次被捲入了這個是非漩渦。中國國民黨領袖黃興出任江蘇討袁軍總司令,派陳其美復回上海發動反袁起義。陳其美策動了上海的各部駐軍數千人,自稱上海討袁軍總司令,於7月18日宣布上海獨立,反對北京政府。當時袁世凱已令海軍中將鄭汝成率領北洋軍第4師13團臧致平部一千三百餘人進駐上海,協同海軍總司令李鼎新共同保衛上海製造局。陳其美感到自己策動的部隊雖然人數不下六七千人,是北洋軍人數的數倍,但戰鬥力不強,很多還都是烏合之眾,又想起了之前幾乎被棄用的劉福彪,他的部隊曾經是唯一肯為自己出死力的幫會武裝。遂電請黃興要求將在南京的劉福彪部隊調回上海助戰,得到黃的允許。7月21日,劉福彪率部抵滬,改編為討袁特別敢死軍,將司令部設於西門內的萬壽宮,有步兵三營、機關槍一連、輜重一連,全軍一千餘人。戰前,鄭汝成和臧致平拒絕了商團方面要求北洋軍撤出製造局的要求。此時劉福彪的隊伍已抵滬,陳其美有了底氣,遂下令於23日凌晨分三路會攻製造局,一路攻東局門,一路攻後局門,一路攻西柵門,總兵力約三千餘人,其中攻打最重要的東局門的任務即交由劉福彪的敢死軍擔任。23日凌晨3時,討袁軍開始進攻製造局,劉福彪敢死軍悄然接近東局門,放了一排槍,接著就開始投擲手榴彈。但局內的北洋軍士兵早已枕戈待旦,槍炮齊發,將沖入大門的敢死隊員們打得七零八落,敢死軍也用機關槍進行回擊,無奈火力地形均不利,雙方陷於僵持。此時,停泊在江面上的海籌軍艦在李鼎新的命令下開炮支援北洋軍,討袁軍傷亡慘重。到天亮時,討袁軍一方由吳淞炮台開來的攜帶大炮的炮隊營趕到,對製造局與軍艦進行炮擊,一度給北洋軍造成不小威脅。然而局內的北洋陸軍在海軍艦炮的支援下,突然出擊,將炮隊營擊潰,奪獲大炮18門。經此戰鬥,討袁軍為之膽寒,到中午時分全線敗退。此役討袁軍全線傷亡約七百餘名,北洋軍損失輕微。劉福彪的敢死隊因突擊最猛,其損失也居於各軍之首。以後二日再戰,依舊無功,劉福彪本人也左臂負傷,落荒而逃,離開了戰場。製造局之役,敢死隊除傷亡數百名外,更有不少敗兵四出潰逃,大肆搶劫,待劉福彪逃到吳淞時,手下只剩下了三百餘人。
劉福彪到了吳淞以後,陳其美以其在進攻製造局之役尚屬勇敢,囑咐其將軍隊仍舊募足三營,協守吳淞炮台司令居正防守。此時,北洋軍已經分路南下,各省起事的討袁軍或者已經失敗,或者即將失敗,局勢趨於明朗。袁世凱已派海軍總長劉冠雄親率艦隊及陸戰隊自海路南下,擬經吳淞口馳援製造局。8月4日,北京政府下令通緝鈕永建、劉福彪等上海討袁軍將領。面對北洋軍的大兵壓境,劉福彪的心理也發生了傾斜,堅持下去看來已無希望,但如果背叛討袁軍,又有負於陳其美的信任,況且自己一直被視作陳其美的親信,北京政府能諒解自己嗎?
正在此時,劉福彪的一個故友從“那邊”過來,捎來了江蘇都督程德全寫來的密信,勸劉福彪“反正”,內稱:“以君之聲望,苟能擇人而事,則少將與五萬金不難致也。”程德全是個老奸巨猾的官僚,他原是清末的江蘇巡撫,辛亥後反正成為民國的江蘇都督,討袁時先被周圍的國民黨人威逼同意,不久又加以否認,在北京政府與國民黨人中間取騎牆態度。這時派人來勸降劉福彪,也是見大勢已定,準備乾一兩件漂亮事向北京表功,希圖保住自己的都督寶座。劉福彪看完來信,先是佯裝發怒,稱:“你們這是陷我以不義!”隨後默然良久,想自己此前一直視陳其美馬首是瞻,如在危難之際棄之而去,確為不義,但是堅持下去一旦失敗命運來臨,手下這些兄弟的出路又是如何?經激烈的思想鬥爭,劉福彪答應來者,並派人向劉冠雄聯絡,許諾伺機獻出吳淞,戴罪立功。
炮台司令居正是一位堅決的革命黨人,對劉福彪一向反感,數日前的軍事會議上,劉福彪曾提議在寶山各鄉強行征餉以補軍用,被居正以殘害鄉民、違背革命宗旨為由嚴詞拒絕。居正一直派人暗中監視劉軍,劉福彪與北軍密議獻城的計畫很快即被居正的密探偵知,居正見事態嚴重,一面密報陳其美,一面迅速做好應急準備。陳其美初時將信將疑,遂與居正定計,傳令劉福彪前來司令部領餉,藉機詢問,以查真偽。劉福彪接到命令後,不敢前去,但又怕被人識破,遂派營長戴興、副官殷國祥前赴炮台領餉。二人一到即扣押,陳其美見劉福彪不敢前來,始信其已投降北軍,即令居正迅速解決劉軍,以免後患。當日中午,正在劉軍開始吃午飯時,南石塘炮台首先向劉軍軍營開炮,前幾炮即擊中了設在中國公學的敢死隊司令部,擊斃官兵眾多,劉福彪跳窗逃出。接著,居正指揮大軍攻擊前來,劉福彪的軍隊猝不及防,倉促抵抗,旋即被打散,傷亡二百餘名,其餘四散潰走。劉福彪從寶山繞道,一直向南狂奔,逃到滬西法華鎮才收住腳,所部僅剩下二百餘人,即在此公開宣布向北京政府“投誠”。程德全隨即來電,稱讚劉福彪“去逆效順,迷途知返,深堪嘉許”,並命令劉福彪召集舊部,聽候上海鎮守使鄭汝成調遣,同時派人送來了二千大洋慰勞劉軍。討袁軍失敗後,劉福彪的部眾即被北軍遣散,他本人則被江蘇省府委任為督領蘇常一帶探訪防護隊事宜,率黨徒三十餘人前往蘇州,編成偵探隊。但不及一月,程德全被中央下令撤去都督,被迫離開江蘇,劉福彪也被免職,回到了上海。
劉福彪回滬後,深居簡出,以賣藥自給,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面。他在討袁之役的反覆表現,多被人詬病為“不義”,江湖名聲也一落千丈。此後幾年是上海幫會取得重要發展的時期,但青幫和洪幫的重大活動劉福彪均不再與聞。1929年8月20日劉福彪在上海病逝。在社會大變革時期,像劉福彪這樣的流星式的人物不在少數,其命運的大起大落,令人掩卷唏噓。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