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德會

八德會

1923年3月,位於渝鄂邊的石柱土家族自治縣黎家鄉爆發了一場少數民族民眾起義,專以打擊土豪劣紳,反抗國民黨軍閥的剝削和壓迫為目的,這支少數民族起義隊伍名為“八德會”。八德會起義的範圍擴大到方圓幾百公里,參加的民眾達數千人,擁有長短槍枝4000餘條。由於國民黨反動派的瘋狂鎮壓以及軍統特務打入“從1922年3月至1931年11月起義失敗,歷時達8年零10個月的農民革命武裝鬥爭,史稱“八德會”起義。”組織內部,從1922年3月至1931年11月起義失敗,歷時達8年零10個月的農民革命武裝鬥爭,史稱“八德會”起義。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八德會起義
  • 參戰方:賀龍紅二軍、八德會
  • 參戰方:國民黨反動派 土豪劣紳
  • 時間:1923年3月14日-1931年11月
  • 結果:起義失敗
  • 地點:石柱土家族自治縣黎家鄉
概述,起義背景,起義導火索,起義經過,活捉王洪猷,夜襲黃婆寺,奔襲太平鎮,殲滅保全營,偷襲馬茂林,打垮楊春芳,策動雲龍洞兵變,血 濺 黎 家 壩,兵 敗 袁 家 山,喋 血 古 山 坪,聯 合 共 產 黨,重用黨代表,掩護紅軍轉移,派會兵參加紅軍,“八德會”與賀龍,尋找賀龍,夜襲敵營,勇戰群敵,割 據 黎 家 壩,政策得民心,建立統一戰線,軍事紀律嚴密,相關人名,

概述

“八德會”起義發生在1923年3月的石柱土家族自治縣黎家鄉,歷時8年10個的農民革命武裝鬥爭,最終由於國民黨反動派的瘋狂鎮壓以及軍統特務打入導致起義失敗。

起義背景

辛亥革命以後,國際帝國主義和中國封建軍閥互相勾結,壓迫中國人民,地方割據武裝軍閥和土豪劣紳橫行,中國各族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八德會”起義是在封建軍閥割據,社會極為混亂的特殊社會歷史條件下,以冉氏家族為核心,以合化壇的核心組織“培緣會”為基礎,以聯合親友的特殊方式而爆發的一場農民革命鬥爭,是一場官逼民反的農民起義。“八德會”宣布武裝起義後,採取了一整套適合當時情況的政策措施和戰略策略,而這些利民政策的實施,立即得到了黎家壩鄉民的支持擁護和川鄂邊廣大貧苦民眾的回響。

起義導火索

1922年春,黎家壩團閥王洪猷之胞弟王洪鼎亡故,王便威逼弟媳冉氏改嫁,欲趁此霸占家產。此舉遭到冉氏父親冉廣愛、叔父冉廣儒等族人的阻攔而未能得逞,因此而懷恨冉家。同年10月初,王洪猷勾結北六區團總冉瑞薌派出兵丁到冉廣儒的家宅朱家第查禁罌栗煙苗,眾兵丁按照主子的旨意,將事先藏好的煙苗拿出來栽贓,誣稱冉廣儒、冉廣愛違禁種植鴉片煙,罰大洋200塊。由於冉氏兄弟呈詞上告,王洪猷、冉瑞薌均遭到縣知事公署查處,陰謀破產,因而更深恨冉家。
1923年3月14日,王洪猷夥同鄉約王昱立訛詐冉廣儒、冉廣愛兄弟,令冉氏兄弟抬墊捐款150塊大洋,遭到冉氏兄弟堅決抵制。王洪猷、王昱立採取硬壓手段,將冉廣儒、冉廣愛兄弟二人押送到黎家壩街上,命兵丁當眾捆綁冉氏兄弟,當時,冉廣愛的兒子冉正濟、冉正德和侄兒冉正煥、冉正和正好聞訊趕到,見此情景就拔出隨帶匕首,將提繩的團丁汪占奎殺死。冉正濟奪過汪占奎的步槍,當場擊斃了王昱立、王洪久父子二人。冉廣愛、冉廣儒見事已至此,也不遲疑,用手銬上的鐵鏈將王洪猷打傷。趁混亂之際,冉氏兄弟子侄乘機逃走。
冉廣儒本是清末一個落弟秀才,飽讀詩書,精通儒學,為人寬厚仁義,在當地頗有聲望。但由於家境清貧,靠自種近10石田產度日,另靠教私熟掙點收入彌補家用,是一位安分守己,忠厚善良之輩。當日見殺死3人,自知事已鬧大,官府決不會善罷干休,便召集兄弟子侄商議應對之策,冉廣儒曾是儒教“合化壇”(也稱文壇)的核心組織“培緣會”的主要成員,在無計可施之時,便自飛鸞赴相,相稱:“九龍一上坡,才會定干戈……”。意思是說,將有一場激烈的鬥爭,短期不會太平,只有拿起武器起來造反。於是冉廣儒召集冉氏家族及“培緣會”骨幹李南賓、楊南槐、楊青成、向光祿等數十人,齊集在黎家壩街對岸八聖宮,欲血為盟,結義拜把。取五倫(學、智、勇、剛、儉)八德(忠、孝、仁、愛、禮、義、廉、恥)之意,改“培緣會”為“八德會”,成立辦事處,公推冉廣儒為處長,李南賓為軍師,冉正濟為大隊長,冉正德、冉正騰、楊南槐為中隊長。正式豎起了“抗暴保家”的大旗,提出了“抗款、抗糧”的口號,宣布武裝起義。

起義經過

活捉王洪猷

“八德會”起義後,已推翻了黎家鄉的地方政權,王洪猷是黎家鄉的團防,卻不能象之前那樣隨意派糧派款,團丁的生活和工資都要由王自己支付。王手下有團丁20餘人,除管吃飯住宿外,每月要給每個團丁開銷8塊銀元的工資,號兵多發一倍,這樣每月要給丁眾發放和開銷銀元200餘塊。這對王是一個很大的負擔,儘管他年收幾百石租谷,要支付這筆款子仍是有困難的。1923年秋,王洪猷被迫將兵丁解散了,只留下了2個親隨保護自己,這就給“八德會”提供了抓他的機會。同年12月下旬,“八德會”定計,以石合子鄉民譚安猶不準譚定本在其土地上過水,二人在譚安祿家請王洪猷評理,王寂寞已久,突然有人相請,欣然應請。剛入酒席,“八德會”大隊長冉正濟率全副武裝的會兵10餘人突然而至,促住了王洪猷,用樓梯當滑竿,將王死死地捆綁在樓梯上,抬到朱家第冉廣儒宅關押起來。逼王將存放的20多支槍交出來,另外再拿出買10支駁殼槍的錢,王洪猷見勢不妙,好漢不吃眼前虧,只好函告家屬,將現有的20多槍枝和彈藥交出來,同時典賣黎家壩的田地,籌集1600塊大洋送到“八德會”辦事處,冉廣儒方才按許諾將王洪猷放了回去。此次“八德會”沒費多大力氣便搞到了20多支槍和銀錢,擴大了實力,提高了戰鬥力。

夜襲黃婆寺

1924年6月24日,北六區團總冉瑞薌到石柱縣城請來官兵一個中隊,擁有長短槍60餘支,在鄧教練長率領下,進駐臨溪與黎家壩交界之地黃婆寺,妄圖糾集川鄂邊團防進剿“八德會”。“八德會”經過偵察,摸清了敵人虛實,決定乘鄧部剛到,立足未穩,驕兵輕敵,乘機殲滅之。6月26日晚,大隊長冉正濟親率精幹會兵50餘人,各帶上短槍短刀,輕裝前進,向黃婆寺進發。當夜天無星月,大地一片漆黑,到了千磯榜,冉正濟命兵分兩路,一路從溪河右岸到寺廟後門,以防敵人從後山逃走,一路沿河左岸到黃婆寺前大門,擔負摸營任務。到了黃婆寺,擔負摸營的會兵,個個赤身裸背,悄悄地摸到廟大門口。發現哨兵摟著槍坐在門外石凳上打瞌睡。一個會兵摸上前去,用短刀捅死了哨兵,其餘會兵魚貫而入,悄然無語,逢人便殺。因黑夜看不見人,會兵凡摸著穿衣服的就舉刀便刺。當時敵兵正在酣睡,會兵的砍殺聲和敵人的慘叫聲,震動了黑夜的寂靜,把敵人從夢中砍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有的在夢中便做了刀下之鬼。醒來的不知底細,更分不清敵我,只好自相殘殺,混戰一場,有的拚命向門外逃去,戰鬥持續了半小時,繳獲長短槍20餘支,子彈不計其數,殺死官兵20餘人。只有狡猾的鄧教練長和少數士兵逃脫。廟裡的譚和尚在混亂中誤遭刀刃。

奔襲太平鎮

湖北利川縣建南區黃甫成當了建南區區長,又屯了團防,成了當地一霸。他不僅壓榨本區百姓,而且還與臨溪區冉瑞薌、王洪猷等相互勾結,派兵丁配合鎮壓“八德會”,“八德會”決心教訓這個惡霸。太平鎮距黎家壩30華里。是一個山間小平壩,四周都是山,鎮上只有30來戶人家,相當僻靜。1925年春的一個夜晚,“八德會”派中隊長譚樹清率會兵50餘人直奔太平鎮。黃甫成的團防毫無防備,會兵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就摸進了團丁營房。在黑暗中,會兵用短刀殺死團防兵丁10餘人,重傷20餘人,繳獲步槍20餘支,黃甫成僥倖逃脫。

殲滅保全營

1925年8月下旬,軍閥楊森派高鍔率一營官兵進駐黎家壩竹子坪,幾次四出向“八德會”尋戰,都沒有發現一個會兵,誤認為“八德會”是烏合之眾,自持武器精良,因而驕傲輕敵,根本沒有把“八德會”放在眼裡。“八德會”在摸清敵情後,決定殲滅高營。8月25日深夜,月已西沉,長空無雲,滿天星斗,大地一片寂靜。大隊長冉正濟率隊逼近敵營,個個脫衣露膀,乘敵營不防,摸了哨兵、100多名會兵衝進營房,逢人便砍,敵人不知虛實,慌亂一團,呼號的、逃遁的亂作一團。有膽量的也抓起槍抵抗,在黑暗中又分不清敵我,只能亂打一通。匪兵營長高鍔及部下楊連長在混亂中奔出屋外,在狂竄中栽倒在污水溝里,被會兵譚祈發、譚祈立用鬼頭刀砍死。高鍔既死,全營無主,餘眾四散潰逃,皆被會兵團團圍困,在“繳槍不殺”聲中,為了活命,只好放下武器。會兵將高營的武器全部搜繳。冉正濟命令高營倖存士兵集合,教育他們今後不要再與“八德會”為敵,然後將俘虜兵譴散回家,此役戰果輝煌,全殲高鍔一整營,繳獲輕重槍枝300餘支,彈藥不計其數,大獲全勝,威震川鄂邊。

偷襲馬茂林

高鍔營被“八德會”全殲後,國民黨駐萬州軍閥吳錦堂為了彌補缺額,給石柱袍哥頭子馬茂林和萬縣武陵鎮豪紳崔華生二人各送幾十支槍,委任吳、崔二人為正副團長,在石柱西北部和萬縣一帶招募士兵,籌集槍款。1926年初夏,馬茂林拼湊了一個團,住紮在臨溪鎮籌措軍餉,揚言要鎮壓“八德會”。馬茂林把招來的新兵,分住在臨溪街上的關帝廟以及離場鎮5華里的官渡河。馬部士兵大多是土匪出身,毫無組織紀律,到處騷擾,勒索百姓,時常把地方當權人物扣押,勒令抬墊軍餉,地方團甲無奈,又將一些紳士扣押威逼追繳,鬧得臨溪、河嘴、王家、萬縣走馬嶺一帶雞飛狗跳,不但農民恨之入骨,連地方團甲和中、小地主也深惡痛絕,紛紛前來聯絡“八德會”,要求“八德會”驅逐或殲滅馬部,以順民意。 “八德會”經過偵察後,了解到馬部是一群未經訓練的烏合之眾,於是決定攻打其團部。1926年8月下旬,“八德會”派出楊南槐、冉正德、冉正騰三個中隊的會兵,由楊金成、莫榮成、莫定發等人帶領打前戰,冉正濟率隊跟進,天黑從黎家壩出發,半夜時分到了臨溪,一路人馬靜悄悄地摸進水巷子。到了巷子口,發現有兩個哨兵站崗,會兵汪美池利用所學武功,飛身上前,砍死了兩個哨兵,又縱身跳上關帝廟戲樓,照著並排睡在樓板上的馬部士兵亂砍亂殺。其餘會兵也用人肩搭梯尾隨而上,一陣猛砍。冉正濟、楊南槐也各帶一路會兵向院壩兩邊廂房的營房殺來。頓時,刀砍聲、喊殺聲和馬部士兵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馬部士兵驚慌失措,愴惶四竄,有的被殺,有的跳樓。由於關帝廟全是火磚牆體,前後兩道門又被會兵封鎖,擠滿了廟內大殿和內壩。敵軍和會兵混戰在一起。會兵都頭裹白巾,在黑暗中照著黑頭就用匕首捅,用大刀砍。頃刻之間,敵軍死傷過半,傷者嚎叫連天,齊喊饒命。會兵勒令倖存者放下槍械走出廂房,迅速在營房內收繳了全部槍枝彈藥之後,冉正濟才下令會兵殺出營去。馬茂林、崔華生因住在臨溪街上王茂才的旅棧里,倖免於刀刃。天色微明,會兵撤回黎家壩,檢查戰利品,繳槍100多支,共殺死敵軍100餘人,傷者更多。

打垮楊春芳

1927年初夏,軍閥楊森令旅長楊春芳率領三個團,進駐臨溪街上和乾木坪、陳家壩三個地方,勒令鄉民籌集軍餉。由於所要的軍餉數大難籌,就揚言要關押地方團甲,把地方團甲都嚇跑了,於是就派兵搶劫。百姓的雞鴨被抓,豬牛被牽,紳糧的儲糧被搶,搞得臨溪一帶雞犬不寧,百姓怨聲載道。偽區長冉正本羞對本區百姓,又惹不起軍閥,只好躲起來置之不理。 “八德會”在掌握了楊旅的虛實和動向之後,擬定了攻打楊旅的方案。端陽節的晚上,“八德會”挑選精兵300名,從黎家壩出發,到了臨溪的中嘴壩,兵分三路:第一路由冉正濟、楊金成率領,直搗楊旅設在臨溪場街上的旅部;第二路由楊南槐率領,襲擊楊旅駐紮在乾木坪的一個團;第三路由冉正德率領,埋伏在磴子河到偏岩塘的峽谷地帶,以阻擊楊旅駐陳家壩團前來救援。當日晚上,楊旅各團大擺酒宴,歡度端陽節,官兵們猜拳劃令,一個個喝得酣酊大醉,倒在床上鼾聲如雷,毫無防備。當深夜寂靜無聲之時,會兵到了下場口,分兵兩路,冉正濟帶領一路沿街而進,楊金成帶一路經糧食市場過水巷子。直搗關帝廟,兩路都未遇阻礙。到了敵營大門口,見衛兵在崗亭里呆若木雞,會兵迅速摸上前去,砍死了衛兵,然後爭先恐後,殺進營房。無不以一當士,個個奮勇爭先,用匕首刺、用大刀猛砍。瞬間,敵兵的慘叫、會兵的砍殺聲混雜在一起,此時楊旅的士兵方才從醉夢中驚醒,但搞不清楚是咋回事,黑暗中分不清敵我,來不及穿衣服,找不到武器,醉眼朦朧中亂奔亂跑,被會兵殺得屍橫遍地,血流成河。幾百人全部潰散,搶械棄之滿地,會兵繳獲頗多。楊春芳當晚住在陳家壩,僥倖保住了狗命。
擔任攻打楊旅駐乾木坪團的會兵,聽到臨溪街上槍響,也突然向敵人發起攻擊,迅速摸進營房,奮力猛殺狠砍。安睡的敵軍被殺得慌亂奔逃。逃出營房的敵軍被埋伏在院外的會兵擊斃,未能逃出的在黑暗中敵我難辯,自相殘殺,死傷無數,營房內外到處都是屍體,殘胳膊斷大腿的更多。第二路會兵也繳獲大量槍枝彈藥,滿載而歸。
臨溪街上和乾木坪兩地戰鬥打響時,駐在陳家壩的旅長楊春芳黑夜辯不清東西南北,無法判斷敵情,想派兵增援又擔心中埋伏,不敢輕舉妄動。待到拂曉,才到臨溪、乾木坪收拾殘局,當天就垂頭喪氣地帶著殘兵敗將撤走了。會兵大獲全勝,共繳獲槍枝200餘支,子彈近萬發,大快人心。

策動雲龍洞兵變

石家鄉王紹三,出生於官宦地主家庭,收租達1000餘石。民國以來就開始辦團練,擁有40餘支長短槍,與萬縣走馬嶺唐庭禎,利川覃少余組成三邑聯防鎮壓民變,在石利萬邊區一帶稱王稱霸。王自知樹敵太多,為了確保身家安全,在離家10餘里的黎家壩西山,打造了一個天然洞府,名叫雲龍洞。洞府坐落在懸崖絕壁的一塊台地上,高數百米,上下左右都是陡峭的山崖,堪稱天險。洞府共修了三道寨門,第一道寨門是在圍牆的右端離外洞口一丈多遠的地方,與外面的道路成垂直,門板用4寸厚的紅栗木做成,外用厚銅皮包裹,步槍子彈都難以穿透。面對寨門的左邊石壁處,修建了一座能容納4人住的炮樓,白天黑夜皆有士兵把守。從外面到洞府只有一條路可通,只要目標出現,在炮樓里射擊,就可將敵斃命。可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要塞。進入第二道寨門,地勢略高,建有精緻的天井壩、通道和花園,庭院修得小巧玲瓏,別具一格,是王紹三的宿館,住著王紹山的家眷和親屬。進入第三道寨門的拐角處,建有廚房,走出三道寨門是廁所,再往前就是無法通行的後門絕壁了。洞府的崖頂上建有一座石碉堡,晝夜有人把守。洞府與碉堡雖成垂直,上下相距10米左右,四面皆是懸崖絕壁,只有一條小徑從洞口外面到崖頂碉堡,堪稱銅牆鐵壁。王紹三除有堅固的洞府外,還擁有一個中隊的兵眾,中隊長是族孫王家禎,排長王家鼎,中士冉廣英、下士歐朝銀等。團防兵大部分人住在王紹三的官田壩老房子家宅,只有10餘人經常住在洞府里,保護王紹三一家人。儘管防守的兵少,但由於地勢險要,“八德會”多次想打都無計可施。王紹三住在洞府,將自家銀錢和貴重財物都運到洞府藏匿,許多親友的家財也運來暫存在洞府里。同時還在石寶寨請了一位清末舉人鄧斌全當家庭教師,在洞府給王家眷屬和親戚教學。王紹三自以為洞府安全,戒備森嚴,常在人前自誇:“我王某人的住所,乃堅不可摧之地”。 1929年1月29日,“八德會”策動王紹三的守洞兵丁譚寧忠(綽號烏稍蛇)、譚寧貴(綽號瓷器壇)作內應,由楊南槐率數十名會兵摸到洞外隱蔽處接應。凌晨,譚寧忠、譚寧貴謊稱天冷,從炮樓內出來燒火取暖,將王紹三的貼身親兵冉丹誠誘騙出來殺了,並將其屍體拋下崖去,頓時會兵蜂擁而上,二譚引路沖入內室,將王紹三及次子王家贏亂刀砍死。住在王紹三隔壁的兩個貼身親兵,聽到響動,剛邁出房門,就被會兵亂刀砍成肉泥。王紹三的長子王抱冰,在樓上持槍抵抗,會兵便擊中火力向他猛烈射擊,王抱冰只好把槍丟出樓外,舉起雙手下樓,跪地求饒。一名會兵見他斜起眼睛東張西望,便用匕首在他臉上狠狠地劃了一刀,從此,這個混蛋的臉上就留下了一道道長長和疤痕,被人們稱之為王疤大。楊南槐決定將王抱冰留作人質,令會兵將其牢牢捆綁起來帶往黎家壩,並下令將洞中金銀財物盡行搜繳。會兵譚寧汶自私貪婪、私藏財物,破壞紀律,被楊南槐當場處決。財物盡數被運走後,會兵放火焚燒了洞府,王紹三苦心經營了10餘年的雲龍洞,一夜之間變成了一片廢墟。
上述戰例不難看出,“八德會”在軍事上的一系列勝利決不是偶然的,而是採取了正確的戰略戰術。當然,“八德會”有能謀善斷的軍師李南賓和紅軍代表張東碧等軍事指揮人才,有一批英勇無畏的猛將,使會兵成了一支戰無不勝的勁旅。特別是在策動白果灣兵變,除掉北六區團總冉瑞薌、阻擊秦友恆民團、擊潰羅煥章、劉安邦等土匪武裝,更是智勇計巧,由此壯大了“八德會”軍事,經濟實力,創建了控制區的安定環境。
內 訌 鬧 分 裂  八德會”的領袖是冉廣儒、冉正濟、李南賓、冉正德、冉正騰、楊南槐。冉廣儒雖能,但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加之年事已高,不願承擔繁重的領袖事務,許多重大事務都交其侄冉正濟去辦理。冉正濟是創業的元勛,年輕有為,在“八德會”與軍閥、團閥、土匪的鬥爭中,屢立戰功,人們皆認為是冉廣儒的理所當然繼承人。冉正濟在起義之初,對冉廣儒是尊敬的,但隨著“八德會”的發展壯大和功勞的日益增多,就日漸狂妄自大,專橫拔扈,貪“八德會”之功為己有,行事不請示,事後不報告,獨斷專行,對於冉廣儒的話置若罔聞。還利用職權,勒索鄉民,強姦民女,由此引起“八德會”上下和會民的強烈不滿。冉廣儒眼見冉正濟如此為人,不可托以重任,但又深感自己年事已高,急需選定繼承人,考慮將處長職務交給老成持重的侄兒冉正騰,以分其勢。誰知冉廣儒的打算被冉正濟與其弟冉正德知曉,當即破口大罵:“未必老處長是昌皮豬,殺不鑽不成!”兄弟二人便與親信譚樹清等人密謀,計畫在冉廣儒尚未交權之時,將其殺死,奪過大權。但事不機密,卻讓冉廣儒得知此事,惱怒之極,急謀於李南賓,商議應對之策。1928年10月中旬,冉廣儒以點團議事為由,誘殺了冉正濟、冉正德兄弟,同時受株連被殺的還有其親信譚樹清等20餘人。
冉廣儒用計處決了冉正濟、冉正德及其親信以後,把處長之職位傳給了侄兒冉正騰,提升楊南槐為大隊長,李南賓仍作軍師,自己就告退了。冉正騰是冉廣儒之兄冉廣仲之子,雖老成持重,能謀事帶兵,在“八德會”也稱得上有功之臣,但遇事優柔寡斷,當處長後,便大肆買田造屋,受禮納妾,更聽信讒言,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之輩。
此次由冉正濟兄弟的驕橫謀反到被處決殺戮,看出“八德會”和歷史上歷次農民起義一樣,失敗是不可避免的。侄兒反叛叔父,叔父殺戮侄兒,下屬殺頭領,領袖殺功臣,會兵會民都認為是違反教義的行為,而且認為這是“八德會”衰敗的預兆,會兵會民中的這種思想烙印很深,而且分歧也在逐步醞釀之中,給“八德會”帶來了極為不利的影響和困難。無論冉廣儒和冉正濟誰殺死誰,都將造成“八德會”的悲劇。

血 濺 黎 家 壩

“八德會”農民武裝鬥爭使鄰近州縣的反動勢力極為惶恐,“輒恐波及”、“不敢輕於舉動”,“恐江西赤禍見於下東”而不斷向軍閥武裝求援。1931年9月,四川軍閥劉湘委派旅長周化成為忠(縣)豐(都)石(柱)聯團清鄉司令,在石柱北六區大舉清鄉,鎮壓“八德會”。周化成率部進駐石柱後,對“八德會”採取鎮壓與安撫相結合的手段,宣稱只“殲滅罪魁,肋從罔治”,對“八德會”進行分化瓦解。周化成在黎家、石家、臨溪、王家、雙河、黃水、悅來等地召開民眾大會,到處宣講演說,張貼布告,標語,誣衊冉正騰、李南賓、楊南槐等十大罪狀,說什麼“抗拒政府,擾亂治安,打罵鄉民,吸食鴉片,收買民心……。還編詩句說什麼“冉匪正騰,上抗政府,下抗人民”。提出“有活捉或殺死‘八德會’匪首冉正騰、李南賓、楊南槐、劉岱池……本師有重賞”、“‘八德會’的所有脅從,只要繳槍投誠,悔過自新,本師寬大為懷,決不加害”。在敵人的軟硬兼施下,“八德會”內部有了兩種主張。以李南賓、楊南槐、劉岱池、賀文湘、楊金成等為代表的多數派,堅決主戰、願同國民黨反動軍閥血戰到底。以冉正騰、楊義芳為代表的少數派,則過高地估計了敵人的力量,甚至對敵人抱有幻想,所以力主求和。冉正騰還說:“誰要打,損失的人命財產由誰負責”。在瞬息萬變的情況下,冉正騰仍在猶豫觀望,結果貽誤了戰機,民心動搖達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經冉正騰默許後,楊義芳前往石柱縣城與周化成和談,獻上“八德會”全部機密及人員名冊,被周化成委任為黎家鄉清鄉委員會主任。 楊義芳叛變投敵後,急匆匆返回黎家壩,四處宣傳煽動、遊說會兵會民自新投降。配合周化成在黎家、石家、臨溪等地設定自新登記處和武器登記接收處,發給自新登記門牌,黎家壩的鄉民看到“楊師爺”登記投降了,於是就有許多會民去登記,領取登記門牌。一些參加“八德會”武裝的會兵,眼見別人登了記,害怕不登記要遭禍,有拿起武器去登記的,還有將槍打成捆子運去繳納的,這些人都受到了寬赦。楊義芳又將“八德會”手槍隊長譚安俊哄騙出來,要他把槍交了,並要他勸會兵回家生產。譚安俊原本也是主戰的,但經不住楊義芳和清鄉大隊長周根培的收買,便投敵變節,到黃水鄉洋合溪風車口冉正騰躲藏處,說有機密報告,要求會見冉正騰。冉正騰不知有變,允許接見,譚安俊在拜會時乘其不防,拔出手槍,將冉正騰及其子冉瑞采父子二人擊斃,然後去向周化成請功。然而周化成並不賞臉,反而將譚抓了起來,施以種種酷刑,逼其交出所藏槍枝,譚安俊無奈,只得把槍全部交了,並寫了悔罪書後才被釋放。
周化成在叛徒楊義芳的積極配合下,大肆追捕“八德會”的大小頭目,中隊長賀廷太、賀文湘、譚金成及150餘名會兵骨幹被敵抓捕,慘遭殺戮。一些在外地活動的頭目和骨幹家屬被捆綁吊打,刑訊逼供,白色恐怖頓時籠罩黎家壩。

兵 敗 袁 家 山

冉正騰遇害之時,黨代表劉岱池和“八德會”軍師李南賓正在川鄂邊召集會兵,得悉冉正騰被叛徒殺害的訊息後,憤怒難消。二人商議,決定率領300餘名會兵向鄂西轉移,到鶴峰一帶去尋找賀龍紅軍。1931年9月12日7時,由於叛徒告密,部隊在黃水鄉袁家山被周化成率領的反動武裝1000餘人包圍,激戰3個多小時,隊伍傷亡大半,劉岱池為了掩護李南賓突圍,帶領10餘名會兵頑強阻擊,最後彈盡跳崖,生死不明。李南賓率領10餘名傷殘會兵衝出重圍,轉移到湖北利川縣小河和恩施一帶,被敵人緊追不放,最後隻身一人,不得己又返回洋洞坪一帶藏匿,後被叛徒出賣,為清鄉兵所獲。叛徒楊義芳向周化成獻計說:“此人一定要除,不然後患無窮”。11月14日,周化成在黎家壩召開鄉民大會,以“抗稅款、殺鄉紳、霸產業、入赤籍,勾結共黨劉岱池等人宣傳赤化”等罪名,下令將李南賓“梟其首,剖其腹,取其心肝烹之”,殘忍之極,目不忍睹。臨刑前,李南賓昂首挺胸、威武不屈,高喊“共產黨的革命一定成功,周屠夫殺害革命者絕無好下場”的口號,引頸就刑,英勇就義,犧牲時年僅35歲。

喋 血 古 山 坪

“八德會”大隊長楊南槐和黨代表廖連方,在黃水、雙河兩鄉集結會兵100餘人,避居村野,巧妙周旋,向鄂西且戰且走。1931年9月20日,被周化成率其部眾和3個區隊及民團1000餘人重重包圍於川鄂邊境的古山坪,激戰一晝夜,會兵死傷慘重,在廖連方的拚死掩護下,楊南槐率20餘名會兵衝出重圍,經三台坪、楊洞坪到雙河鄉的天生橋,清鄉兵尾追不捨,最後被追到一家農戶的土牆房裡,又被層層包圍。楊南槐指揮會兵頑強抵抗。狡猾的周化成命令停止射擊,命清鄉兵高喊:“會兵們,你們被包圍了,不要抵抗了,周長官宣布只捉楊南槐一人,你們離開楊南槐逃走吧!”幾個不堅定的會兵丟下槍逃走了,最後剩下的會兵不到10人,楊南槐仍端起機槍,頑強抵抗,號召會兵拚死也不當俘虜,身負重傷後仍掙扎著指揮戰鬥。此時,會兵譚祥喜在最後關頭臨陣倒戈,向楊南槐連開數槍,楊南槐和兩名抵抗的會兵壯烈犧牲。周化成命割下楊南槐首級,懸掛在黎家壩街上示眾。“八德會”武裝起義由此走到了盡頭, 轟轟烈烈的黎家壩“八德會”農民革命運動,在堅持武裝鬥爭,割據黎家壩等地8年零10個月之後,在國民黨反動派的血腥鎮壓下失敗了。“八德會”起義雖然發生在現代,而且受到中國共產黨的爭取和改造,但是黨的影響始終未能完全使這支農民武裝擺脫小農經濟的思想意識,更沒有長遠的奮鬥目標和徹底的政治綱領,經受不住強大的軍事鎮壓和政治分化,因而走向失敗,得到悲劇的結局。“八德會”起義雖然失敗了,但它的革命功績和歷史貢獻卻銘刻在老區人民心中,載入中國革命史冊,流芳百世,名垂千古。

聯 合 共 產 黨

轟轟烈烈的大革命期間,共產黨在川東一帶就很活躍。大革命失敗後,中共四川省委先後派了劉平、廖連方、石志隆、劉岱池、李質均等8名共產黨員到“八德會”工作。1928年賀龍率紅二軍團到川鄂邊一帶活動期間,在“八德會”的要求之下,也派出了張東碧等軍事代表。在石柱建立游擊區的平民革命軍總指揮秦伯卿,與“八德會”軍師李南賓也有密切聯繫。為把“八德會”這支具有濃厚封建教義色彩的農民武裝改造成為黨領導的革命武裝,進行了不懈的努力,並在“八德會”培養和發展了劉大瑞、冉正模、向光煊等同志加入中國共產黨,建立了以劉大瑞為支部書記的黨支部。

重用黨代表

“八德會”接納共產黨代表,極其重用共產黨人,委任廖連方為副軍師,劉岱池負責外事,承擔與賀龍紅軍,平民革命軍和“神兵”的接洽與聯絡,張東碧擔任軍事教官,劉平負責西界沱聯絡站等工作。這些同志在“八德會”很有威信。黨派去的這些共產黨人,除了為“八德會”出謀獻策,參加各項活動外,還充分利用教學,在控制區走村串戶進行宣傳,揭露封建地主對農民的剝削和壓迫,宣傳井崗山革命根據地實行土地革命的政策措施,響亮提出“打土豪、分田地”、“一切權力歸農會”等革命口號,用當地的事例揭露軍閥、團閥和反動官吏橫徵暴斂、勒索人民的罪行,介紹毛澤東、朱德等革命領袖的革命活動,啟發會兵會民了解中國共產黨的政治主張,用親身經歷解釋中國工農紅軍是貧苦大眾的軍隊,使“八德會”會兵會民看到了外面的世界,懂得了不少革命道理。共產黨在“八德會”的活動和影響下,使國民黨反動政府驚恐萬狀,到處張貼布告,要“絞死向光煊、活捉劉岱池”,並懸賞通緝。由此可見,共產黨員在“八德會”的地位和作用是不可低估的。

掩護紅軍轉移

1930年8月15日,四川工農紅軍第三路游擊隊在王家鄉西樂坪休整時,遭到國民黨陳蘭亭部和各路反動團閥的圍剿,大多數紅軍指戰員壯烈犧牲和失散,副總指揮秦伯卿率殘部退守到雲集寺的狹窄地帶,因人地生疏,在進退維谷,萬分危急之際,忽然發現從東面的高處來了一隊人馬,短裝便服,動作敏捷,搖旗大喊:“紅軍弟兄們,請到這邊來,我們是‘八德會’派來支援你們的!”原來,“八德會”副軍師、共產黨員劉岱池等得到四川三路紅軍在西樂坪被襲擊圍困的訊息後,就迅速派楊南槐、向光煊等率領數百名會兵,從黎家壩趕來,與敵軍接上了火。紅軍游擊隊看到有了援兵,個個精神振奮,紛紛向會兵靠攏,且戰且退,向黎家壩轉移。敵人知道會兵厲害,不敢窮追,只好放了一陣空槍,結束了戰鬥。三路紅軍餘部被送到黎家壩“八德會”指揮部,將槍械交給“八德會”保存,休息了幾天后,給每人發了兩塊銀元的路費,分期分批地回原籍。

派會兵參加紅軍

1930年12月,共產黨員秦伯卿奉中共四川省委貫徹執行中央“飲馬長江、會師武漢”和“與紅二軍團會師”的指示,重新組建四川工農紅軍第56師(又名共產軍)向鄂西進發,出發之前,秦伯卿親往黎家壩“八德會”辦事處,建議“八德會”能帶著隊伍一同前往鄂西,經過協商,“八德會”同意派出向光煊、蘇志儒分隊60餘人加入紅軍,被編入警衛營。當秦伯卿及30多名團隊負責人在鶴峯縣走馬坪被紅二軍團錯殺後,向光煊及一部分會兵見總指揮秦伯卿都被殺了,害怕再受株連,便領了路費回到了原籍。

“八德會”與賀龍

“八德會”,專以打擊土豪劣紳,反抗國民黨軍閥的剝削和壓迫為目的。很快起義的範圍擴大到方圓幾百公里,參加的民眾達數千人,擁有長短槍枝4000餘條。但由於他們長期生活在土家山寨的偏遠地區,缺乏戰略決策,戰鬥中屢遭挫折。

尋找賀龍

賀龍領導的紅軍是為勞苦大眾打天下的訊息傳到了起義隊伍中後,幾位首領經過磋商選派冉從相(今石柱土家族自治縣石家鄉安子村人)只身前往鄂西境內尋找賀龍。1928年正月間,渝東南地區還是冰封雪裹。冉從相頂著凜冽寒風,爬山涉水,輾轉8天時間,終於在湖北省利川縣境內一個叫黑洞子的地方找到了賀龍。
賀龍緊緊握住他的雙手說:“歡迎你,從相兄弟”。賀龍經常從繁忙的事務中抽身與冉從相拉家常,講形勢,冉從相也毫無顧慮地把“八德會”的實力和具體概況如實地向賀龍同志作了匯報。賀龍認為“八德會”是人民自發的武裝,應該加強對他們的領導,引導他們胸懷民族、放眼世界。於是,就給冉從相講革命鬥爭的目的,講要為了所有受苦人翻身得解放,不能只為謀求個人幸福。賀龍語重心長地對他說:“要記住,國難當頭,匹夫有責。”並把他送到紅軍班與戰士們一塊上課學習,訓練,晚上,賀龍又找他談感受。經過1個月的教育訓練,冉從相學到了許多過硬的軍事技術,懂得了許許多多的革命道理。臨別,賀龍吩咐他要儘快地擴大影響,與當地土豪劣紳展開不懈的鬥爭,隨時加強與紅軍的聯絡。

夜襲敵營

冉從相返回“八德會”後,向“八德會”的會兵們宣傳紅軍及共產黨的宗旨。在他的勸說下,“八德會”的冉廣儒、楊南賓等首領決定利用土家山區的自然優勢,開展游擊戰,與國民黨軍閥鬥爭。他們神出鬼沒,弄得敵人心驚膽戰。
1929年3月,國民黨當地武裝企圖以1個營的兵力,剿滅這支起義隊伍。但“八德會”的將領指揮有方,兵眾英勇善戰。一天晚上,他們集中優勢兵力,向敵軍營駐地包抄過去,插入敵軍心臟,繳獲了這個營的全部槍枝彈藥,活捉了駐地的全部敵軍。冉從相利用這個時機走家串戶,向鄉民們宣傳,並聯合100多名鄉民在石家鄉安子村香龍寺成立了族團,以抗稅拒官。

勇戰群敵

1931年農曆二月十五日,冉從相成立族團,賀龍騎馬趕路150公里前往香龍寺祝賀。賀龍在集會上滿懷激情,向民眾宣講革命形勢,並指示“八德會”要抓緊活動,集中兵力打敗國民黨軍隊圍剿後,再與紅軍部隊匯合,紅軍隨時準備接應。不久,賀龍又派來8名黨代表到“八德會”秘密活動,向大家宣傳共產黨是中國人民的大救星,介紹紅軍的活動,使“八德會”的會兵和大多數鄉民更進一步懂得了共產黨是革命的政黨,紅軍是工人農民的軍隊,是領導人民翻身求解放的。在賀龍同志的引領下,“八德會”扛起了抗暴保家的大旗,喊出了抗糧抗稅的口號,與土豪劣紳展開激烈的戰鬥。戰鬥中,會兵們英勇殺敵,衝鋒陷陣,勢不可擋。國民黨三縣聯防隊隊長王家太(石家鄉人),派遣了他的所有團丁襲擊“八德會”。與此同時,國民黨軍隊的幾千人馬進駐黎家、石家鄉等地,對“八德會”進行殘酷的鎮壓;中統特務楊義芳打入“八德會”內部,使剛剛有所覺悟的鄉民和民眾又一次受到蒙蔽,攪亂了民心,“八德會”未能頂住反動派的猖狂進攻而以失敗告終。

割 據 黎 家 壩

“八德會”起義後,推翻了國民黨反動政府設在黎家壩的鄉政府,建立了以武裝割據為特徵的政權體制,取代了原來的地方政府和保甲等行政管理體制,這個政權的新體制名曰“八德會”辦事處,設處長1人,是“八德會”的最高長官,凡重大問題由處長裁決。下設武裝大隊,大隊長、軍師各1人。大隊以下設中隊,中隊以下設分隊,各中隊和分隊都劃定有轄區和防區。當地村民則根據居住地建立鄉民隊,每隊設隊長1人,下轄若干個排,每排設排長1人。“八德會”除辦事處駐地有常備脫產會兵80餘名外,其餘會兵和鄉民平時務農,戰時為兵,閒時練兵。中隊、分隊負責自己轄區和防區的軍政事務。重大問題報大隊,大隊解決不了的報請處長裁決。同時,辦事處乃至大隊、中隊和分隊都有四方大印。大隊和各中隊乃至分隊都有自己的軍旗,後來隨著控制區的擴大,中隊、分隊的設定也就相應增多。
“八德會”有一套嚴格的軍事化管理體制。鄉民平時散居在家,根據黎家鄉山多林密,山巒起伏,地勢險竣,鄉民居住分散的特點,“八德會”創造了一整套通訊聯絡系統。各大小路口設有哨棚,晝夜輪流放悄;會兵會民皆備有號角,發現敵情便互告敵人的數量和去向。如要採取秘密軍事行動,便使用書信和傳話等方式下達命令。這套“一手拿槍、一手拿鋤”的亦軍亦農體制,並非開初就很完善,而是逐步形成的,特別是在共產黨代表和紅軍軍事代表的幫助下日趨完善起來的。

政策得民心

“八德會”是在殘酷的封建剝削和壓迫、民不聊生的情況下被迫揭竿而起,起義之初就響亮地提出了“抗暴保家”、“抗糧抗款”、“抗捐保民”等革命口號。控制區內外農民民眾廣泛流傳著“種地不交糧、賣谷不打行、殺豬不上稅、不為捐稅忙”的歌謠。由此可見,“八德會”實行的土地革命政策是深得民心的,得到了廣大人民民眾的熱烈擁護,同時也得到了川鄂邊區廣大農民民眾的回響,控制區人民民眾都知道是為保衛自己而戰,人人願意為“八德會”這個大家庭獻身出力。

建立統一戰線

“八德會”在對敵鬥爭中,由於當時社會上存在各種勢力集團,彼此矛盾,時合時裂,情況多變,鬥爭異常複雜,能否正確對待這些勢力,關係到“八德會”的成敗。當時“八德會”的朋友是:共產黨員秦伯卿領導的平民革命軍、賀龍領導的紅二軍團,鄂川邊李寬文的“神兵”,採取的方針是支持、擁護和聯合。“八德會”的敵人是:國民黨反動軍閥、團閥、豪紳、土匪和反動官吏,其方針是決不同流合污,堅決鬥爭到底。但在鬥爭策略上極為注意分寸,實行區別對待。對於直接威脅“八德會”的軍閥、團閥和地主武裝,如王洪猷、冉瑞薌、王紹三等反動武裝,採取堅決打擊。但也不是同時都打,而是實行各個擊破。另外,“八德會”對於敵人的家屬和親屬從不加以傷害,王洪猷、冉瑞薌、王紹三等人都是“八德會”的死對頭,後來“八德會”殺了冉瑞薌、王紹三,活捉王洪猷後沒有傷及親屬無辜。王洪猷與“八德會”為敵,而其弟汪洪燾抱中立態度,“八德會”宣布對其按普通鄉民政策對待,不加以歧視。

軍事紀律嚴密

“八德會”利用點團、齊團、義團,規定了常備兵和會兵行動號令。號令一響,廣大會民、會兵不用隊長招呼都能統一行動。平時會兵以中隊或分隊為單位進行軍事訓練,主要練習刺殺、拳術和射擊,所以會兵個個都很精幹。“八德會”特彆強調會兵紀律,規定:“禁止搶劫和掠奪財物;不準姦淫婦女;不準燒百姓房屋;不準損壞莊稼;不準隨便殺人;不準隨便鳴槍;不準常備兵隨便喝酒;不準打人罵人。”每隔10天,隊長要到各家各戶檢查搶支彈藥的保存管理情況。對會兵會民有功者償,違章者罰。如後來破雲龍洞時,會兵譚寧汶私撈財物,被當場處決。由於“八德會”紀律嚴明,對鄉民秋毫無犯,深得民心,受到人民民眾的歡迎和擁護。 “八德會”在控制區所採取的一整套政治、經濟和軍事的政策措施,與中國共產黨在同一時期制定的土地革命政策基本上是相一致的,它是“八德會”賴以生存和發展的重要條件,也是克敵制勝的基礎和重要武器。正因為如此,“八德會”控制區才得以擴大和鞏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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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龍 冉廣儒 冉正騰 冉從相 秦伯卿 李南賓 劉岱池 張東碧 劉平 廖連方 石志隆 李質均 周化成 楊春芳 馬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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