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弗里·蘭蒂斯

傑弗里·蘭蒂斯

美國當代科幻作家,雨果獎星雲獎(Nebula Award)兩項世界級科幻小說大獎得主,一方面是被翻譯為16種語言的60餘篇短篇科幻小說的作者,一方面又是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NASA)約翰格倫研究中心的光電能及太空環境研究專家、1997年的火星探路者(Mars Pathfinder)計畫的參與人之一、火星2003年探測漫遊者(Mars 2003 Exploration Rovers)計畫的入選成員。科學家和小說作家的雙重身份,使蘭蒂斯成為世界上最優秀的“硬”科幻小說作家之一。2000年,他出版了自己的第一部長篇科幻小說《火星穿越》。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傑弗里·蘭蒂斯
  • 國籍:美國
  • 職業:作家
  • 性別:男
人物事跡,相關專訪,

人物事跡

一,美科幻作家傑弗里·蘭蒂斯在華尋找一位中國老讀者
當8月上旬中國人狂熱地向科學家史蒂芬·霍金奉獻敬意後,9月初將首次訪華的美國國家宇航局(NASA)專家、頂尖科幻作家傑弗里·蘭蒂斯,卻在委託《科幻世界》尋找7年前向他質疑的中國讀者。
據《科幻世界》雜誌社副總編譚楷介紹,蘭蒂斯的科幻小說《追趕太陽》榮獲星雲獎(世界科幻最高獎)、雨果獎後,中文譯作於1995年發表在《科幻世界》上。這部轟動全球科幻界的名篇在中國也好評如潮,但重慶讀者鄧鍵與安徽、吉林等地讀者卻向蘭蒂斯提出了質疑。蘭蒂斯筆下的主人公翠茜在太陽落山之際“追趕太陽,繞著月球跑了一圈”,鄧鍵認為這沒有必要,因為極點即月球北極就是極晝,他給出了“更好、更聰明”的方法。鄧鍵甚至還推算出了月球極晝的面積。《科幻世界》當時便把鄧鍵的質疑轉告了蘭蒂斯先生。蘭蒂斯深感震驚,因為他的作品被譯成幾十個國家文字並廣受好評,鄧鍵們是所有這些國家中惟一對他“挑刺”的讀者。在經過了認真思考後,蘭蒂斯熱情回答了中國讀者的疑問。中國青少年熱愛科學、勇於探索的精神給了蘭蒂斯先生很深印象,因此此次來華很想見見大膽質疑過他的中國讀者鄧鍵。這位固體物理學博士曾參與“探路者”設計,也是明年美國發射的火星機器人的設計者之一,這次還通過《北京晚報》、《科幻世界》向中國青少年科幻愛好者、天文愛好者徵集火星機器人的名字。
二,火星岩起名孫悟空
春節期間,正當杭州的趙海虹和家人們興致勃勃地關注著媒體報導的火星登入計畫,一封來自美國的E-mail給他們帶來了驚喜。發信人正是在美國參與火星登入計畫的火星專家傑弗里·蘭蒂斯博士,信里有不少關於火星車的有趣信息。
據今天《文匯報》報導,趙海虹是杭州商學院的英語老師,也是一位科幻小說作家。2002年9月7日,應《科幻世界》雜誌邀請,蘭蒂斯博士攜夫人首次來到中國,在北京、成都等地作了為期18天的演講與訪問。趙海虹小姐是他們的隨行翻譯。
趙小姐說,1月25日,她在新聞上看到“勇氣”號火星車出現故障,於是給蘭蒂斯博士發出郵件詢問情況。
昨天,她收到蘭蒂斯博士的郵件,蘭蒂斯博士先向她祝賀中國傳統新年,然後說:最近的工作非常繁忙。“為慶祝中國新年,我們的科研小組特地在一家中式餐館召開了學術會議,因為今年是猴年,我對‘勇氣’號著陸點周圍環境作了以下命名:MonkeyHollow(猴洞),woodenmonkey(木猴)、Hanuman(印度史詩中的神猴名)、SunWuKong(孫悟空)……”
參與火星計畫的大部分科學家是地質學家,地質學家愛談論岩石。為在談論岩石時方便對號入座,他們將接收到的地形圖釘在牆上,任何人都可以給岩石起名字。如果一個人起的名字大家都表示喜歡,那么就會採用這個名稱。

相關專訪

9月7日,應《科幻世界》雜誌邀請,蘭蒂斯博士及其夫人首次來到中國,進行為期18天的演講與訪問。據《科幻世界》總編阿來和副總編譚楷介紹,從1997年起,這本全球發行量最大的科幻類雜誌就策劃邀請蘭蒂斯訪問中國,但由於他正在參與NASA的火星計畫而未能成行。今年,這場五年之約終於得以實現,而蘭蒂斯也帶來了關於NASA的最新火星研究進展狀況的報告。
在抵京第二天的上午及次日,蘭蒂斯博士先後兩次接受了本刊記者的獨家專訪,評論人類火星研究的歷史及現狀,並探討了人類登入火星的未來可行性問題。
三聯生活周刊:在您所作的火星任務演講中,提到了許多正在進行中的和即將進行的火星探測任務。我們在尋找資料的時候也發現,每兩年NASA就會至少通過一項火星考察任務。很顯然,火星是目前美國乃至世界的太空探索最熱點。在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的時候,美國人也曾經極度熱衷於月球,但當阿波羅登月計畫成功地將人類送上月球後,月球考察迅速降溫,以至於衰落到目前幾乎無人問津的狀態。您是否能解釋一下出現該種情況的原因?這是否與冷戰時代的結束有關?對於火星研究,這一歷史是否會重演?或者,由於冷戰時代的結束,美國政府已經不再認為有必要將美國人送上月球或是任何其他星球,從而解釋了美國政府一直不批准將人類送上火星計畫的原因?
蘭蒂斯:冷戰的確是阿波羅登月計畫最主要的推動因素,我並不認為這是探索月球的惟一理由,它當然也不是最好的理由,但它是政客可以理解的理由。目前,NASA其實仍然對於月球充滿興趣,然而,為NASA和NASA的研究項目提供資金的政治家們不再對月球感興趣了。我想他們認為,我們已經到過月球,那裡曾經有趣,但有什麼必要再回去呢?月球研究的預算因此不可避免地被削減。對於這種情形發生在火星研究上的可能性,我的確非常憂慮,因為成功可能帶來最壞的結果,而這就是確確實實發生在阿波羅計畫上的事實。但是我們不能因此而懼怕成功,因為如果連成功都去懼怕的話,我們還能指望什麼呢?
三聯生活周刊:我們注意到,大約在1997年左右,你在許多篇文章中指出,應當送機器人而非人類到火星。但在此次演講中,您熱切地表述了親自登上火星的渴望。請問這種轉變是如何發生的呢?又基於何種原因?
蘭蒂斯:實際上,我認為這兩者都應該進行。首先,我們需要將機器人送上火星,了解那裡的環境,掌握火星上有什麼資源是我們可以利用的,並找出需要解決的科學問題。但是,送機器人上火星就像送一位朋友去度假,他會給你發回好看的照片和明信片,這很不錯,但和自己親身去一個地方是完全不同的。而且,我認為,探索未知是人類的天性,而這應是太空研究最主要的推動力。我當時的意思,只是希望在送人類上火星的問題上謹慎對待,詳加考察,以免像阿波羅計畫一樣成為一個無疾而終的事件。
三聯生活周刊:在您的多篇小說中,都把太空旅行描述為一種孤獨的、艱苦的、可能對人的身體造成極大傷害的行為,而且時刻面臨眾多危險甚至死亡。那么,在意識到這些時候,您為什麼還那么希望親自登上火星呢?或者,這些危險都只是科幻小說中的想像?又或者,您內心其實並沒有想到自己真的會有一天登上火星?
蘭蒂斯:飛往火星需要參與者具有非凡的耐心,他必須能夠忍受長達數月甚至幾年的太空飛行。然而,儘管存在種種困難,但想到可以親自到達一個從來沒有人到達過的星球,站在它的土地上,望著世上沒有人見過的風景,這是如此的美好,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科幻小說中,為了讓故事更富有戲劇性,我們常常將主角放在一個惡劣得不能再惡劣的環境中,但在現實中,往往不會糟糕到那種地步――至少我希望如此。至於死亡,或遲或早,每個人終究都要面對死亡――為了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比如試著去登上火星,是值得的。
三聯生活周刊:在您的小說《火星穿越》中,我注意到一個有趣的細節。主人公在登上火星之前,曾經有一個專門的寫作班子為他準備了長篇演講辭,其中包括“為了全人類,我邁出了這一步”云云。但當他真的步出太空艙,脫口而出的卻是一句粗話:“Holy shit,我真不能相信我真的到了這裡。”這一段描寫讓人覺得頗有影射當年阿姆斯特朗登月時“一小步”演說之嫌。請問您當初寫這一段的時候,是怎么想的呢?
蘭蒂斯:這段描寫的確和阿姆斯特朗有一點關係,但卻不完全是諷刺。阿姆斯特朗的演說是非常棒的,但如果你認真聽,你會發現,他在演說時因為緊張而犯了一些語法錯誤。比如,他說的是“That's one small step for man,one giant step for mankind”,但實際上,這句話在語法上應該是“That's one small step for a man”。這是太空人中很普遍的一種現象,準備好的演說常常在事到臨頭時忘個精光。我寫這一段只是為了讓大家了解一些太空人中的真實情況。
三聯生活周刊:在您關於火星的小說中,經常會出現日本人和日本公司的形象。這是否基於您對日本乃至亞洲各國火星研究進展的了解?目前您所知道的亞洲火星研究項目的情況如何?
蘭蒂斯:迄今為止,在美國和前蘇聯之外,日本是惟一一個啟動火星探測任務並向火星傳送探測飛船的國家。早在1997年,日本就發射了一艘名叫Nozumi的火星探測飛船。它的飛行速度比較慢,所以目前還沒有抵達火星軌道。而由於前蘇聯的政局變化,它們的火星計畫已經因為缺乏資金而完全終止。直到明年歐盟發射自己的火星探測飛船之前,美國和日本是我在構思關於火星的科幻小說時能想到的最實際的國家。
我曾經訪問過日本的火星實驗室,他們的科學家工作極其謹慎而細緻。我相信,從長期來看,日本人一定會在火星研究項目上取得成功。
三聯生活周刊:作為科學家而言,您認為移民火星僅僅是科幻小說中的幻想呢,還是有可能在未來實現的前景?
蘭蒂斯:這些要視我們對火星的進一步考察而定。而且,如果美國政府通過議案的話,雖然NASA完全有能力在20年內將人類送上火星,但將火星作為新的“殖民地”還是很遠的未來才會實現的事情。即使它成為地球的新殖民地,我相信,到火星居住還是在地球生活更大程度上依賴於個體的選擇。當然,在非常非常遙遠的未來,太陽會不斷膨脹,地球會變得越來越熱,越來越不適合人類居住,而火星在那個時候,則可能成為理想的人類棲居之所。
三聯生活周刊:您關於人類登上火星的論述讓人想起英雄主義這個詞,但英雄主義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根據NASA的會計師計算,將人類送上火星需要5000億美元,而就在剛剛結束的地球峰會上,美國政府承諾為保護環境和解決貧困問題所投入的資金才不過幾千萬美元。相形之下,這實在是個巨大的反差。在一次有您參加的會議上,另一位科學家道格?畢森曾經提到,將用於火星探索的這筆錢用於為貧困者提供教育、基礎設施建設、醫療等方面,會給更多的人帶來更大的益處。對於這種說法,您個人是怎么看的呢?
蘭蒂斯:首先,很明顯的是,我們不能停止解決其他那些重要的問題。但是,美國政府用於NASA的預算是非常少的,還不到預算總數的1%。因此,削減NASA的預算數目並不能對解決其他問題起到多大的作用。同時,當我們將這些預算用於太空探索時,所有的工作實際上都是在地球上完成的,而所有花在太空上的錢其實也是花在地球上的。此外,太空探索的意義並不僅僅局限於我們常常提到的那些對教育、科技的促進作用,更重要的是,它對人類的精神有益――讓我們了解到,除了活著,生命中還有更多更美好的東西值得去探尋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