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嘉民,是一名教師,也是一位作家。曾寫過《狼圖騰》。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呂嘉民
- 民族:漢
- 出生地:北京
- 出生日期:1946.4
- 職業:教師
人物簡介,人物經歷,長在紅旗下,差點被狼吃了,不敢回草原了,半條命寫《狼圖騰》,拒參“茅盾獎”,
人物簡介
呂嘉民,筆名姜戎,1946年4月出生,漢族,北京人。曾任中國勞動關係學院教師。主業:政治經濟學,偏重政治學方面。1967年自願赴內蒙古額侖草原插隊。1978年返城。1979年考入社科院研究生院。作品《狼圖騰》。1971年起腹稿於內蒙古錫盟東烏珠穆沁草原。1997年初稿於北京。2003年歲末定稿於北京。2004年4月出版。
暢銷書《狼圖騰》是世界上迄今為止惟一一部描繪、研究蒙古草原狼的“曠世奇書”。閱讀此書,將是我們這個時代享用不盡的關於狼圖騰的精神盛宴。因為它的厚重,因為它的不可再現。因為任由蒙古鐵騎和蒙古狼群縱橫馳騁的遊牧草原正在或者已經消失,所有那些有關狼的傳說和故事正在從我們的記憶中退化,留給我們和後代的僅僅是一些道德詛咒和刻毒謾罵的文字元號。如果不是因為此書,狼——特別是蒙古的草原狼——這箇中國古代文明的圖騰崇拜和自然進化的發動機,就會像某些宇宙的暗物質一樣,遠離我們的地球和人類,漂浮在不可知的永遠里,漠視著我們的無知和愚昧。
感謝本書的作者姜戎先生。30多年前,作為一名北京知青,他自願到內蒙古邊境的額侖草原插隊,長達11年。直到1979年考入中國社會科學院的研究生院。在草原,他鑽過狼洞,掏過狼崽,養過小狼,與狼戰鬥過,也與狼纏綿過。並與他親愛的小狼共同患難,經歷了青年時代痛苦的精神“遊牧”。蒙古狼帶他穿過了歷史的千年迷霧,徑直來到謎團的中心。是狼的狡黠和智慧、狼的軍事才能和頑強不屈的性格、草原人對狼的愛和恨、狼的神奇魔力,使姜戎與狼結下了不解之緣。狼是草原民族的獸祖、宗師、戰神與楷模;狼的團隊精神和家族責任感;狼的智慧、頑強和尊嚴;狼對蒙古鐵騎的馴導和對草原生態的保護;遊牧民族千百年來對於狼的至尊崇拜;蒙古民族古老神秘的天葬儀式;以及狼嗥、狼耳、狼眼、狼食、狼煙、狼旗……有關狼的種種細節,均使作者沉迷於其中,寫出了這部有關人與自然、人性與狼性、狼道與天道的長篇小說。如今,正值中國社會轉型,而農耕文明衍生的國民性格已成其沉重羈絆之時,姜戎終於為他這一部傾其半生心血的鴻篇巨製畫上句號,最終完成了他再現“狼圖騰”的使命,成為“有關狼的真理的終結者”。
人物經歷
長在紅旗下
1946年,姜戎出生於蘇北根據地,父親是抗戰時期參加新四軍的老革命,建國後任江蘇省衛生廳廳長,母親是知識分子,因參加革命在戰場上受傷致殘。和那個年代所有幹部子弟一樣,姜戎從小接受的是共產主義接班人的教育。
在南京,姜戎一家住的是民國時期美聯社駐南京的辦事處,房子是別墅樣式的花園洋房。在普通人只能看《人民日報》和《毛澤東選集》、聽中央人民廣播電台的年代,他能夠看到專供幹部閱讀的內部書籍,還可以跟母親去上海看“特供”的外國電影。
那時候,姜戎經常和小朋友一起參加大院裡的婚禮。“那個時候不興吃飯,就擺一些糖和水果,有一次我玩得高高興興,抓了很多糖回家,我媽媽差一點揍我,把我兩個鼓鼓的兜裡頭的糖抓出來扔在馬桶里。金光閃閃的水果糖轉啊轉,最後把抽水馬桶都堵塞了。”
母親後來死得比較早,她戰爭中受過傷,她半個乳房被子彈打掉了,姜戎小時候是沒有奶吃的。
後來,父親因工作需要調任北京,就任國家衛生部。姜戎跟隨父親遷居北京。受父親影響,讀國中的他,不僅能看到專供幹部閱讀的眾多書籍,比如被貼上“封資修”標籤的《史記》、《資治通鑑》,還有被稱作“大毒草”的《世界歷史》、《紅與黑》、《約翰·克利斯朵夫》、《簡·愛》,還能夠讀到只對幹部開放的《參考訊息》等報刊。
“文革”初期,姜戎在自己就讀的中央美術學院附中貼了第一張小字報,反對進駐學校的工作組。因為這張達一萬多字的小字報,姜戎和另外兩位同學在“四清”運動中被打成“三人反黨小組”成員,在全校學生大會上挨斗。後來隨著政治形勢的變化,工作組撤出,姜戎和同學們成立了“革委會”,20歲時他就當上了“革委會副主任”。
“沒過多久,我就覺得沒有意思,我父親那一輩都經過槍林彈雨血流成河,我們什麼苦難都沒有經歷就當官了,我認為天降大任於斯人也,我必須吃苦、流血,承受最大的苦難。”姜戎說。
據姜戎的同學陳繼群回憶,當時的內蒙古錫林郭勒盟東烏珠穆沁旗滿都寶力格牧場派人到北京,希望接收一批“革命小將”到牧場去搞革命,這個想法得到東城區革委會的支持。加上當時的內蒙古美協主席朝魯在中央美術學院附中講課,朝魯說:“烏珠穆沁草原太美了,你們學畫畫的一定要到那裡去。”幾經商量,陳繼群、姜戎和幾個同學決定去內蒙古。
差點被狼吃了
1967年11月16日,“上山下鄉”運動的前一年,21歲的姜戎和120名北京知青離開北京,奔赴內蒙古錫林郭勒大草原。十幾天以後,他們到達了東烏珠穆沁旗。當時的滿都寶力格牧場領導希望這些北京來的學生能留在場部領導牧民們搞革命,姜戎和陳繼群卻執意下到了離邊境不遠的牧場,直接住到了山腳下牧民的蒙古包里。
當時呈現在他們眼前的草原,還帶著千百年沒有變過的面貌。無邊的草原,除了他們和羊群、牛、馬外,還有狼群。
在姜戎的驅策下,大青馬哆哆嗦嗦地走進了一個山谷。姜戎突然發現,不到40米遠處的山坡上,是一個40隻左右的狼群。“什麼叫作魂飛魄散,我真有體會,我感覺魂魄要從身體裡掙出來,生命仿佛中止了。”最危險關頭,姜戎想起了牧民教給他的經驗,把腳踩的鋼鐙舉到胸前,“當、當、當”對砸起來,並且大聲吶喊當地牧民圍獵狼時的呼語,總算嚇走了狼群。
草原上狼多。夜晚,姜戎打開手電筒,幾十米以外,點點回閃的光亮都是狼的眼睛。回到帳篷里,他和牧民聊天,話題都是狼和羊。半夜,他和陳繼群在蒙古包里睡覺,來偷襲羊的狼跟守夜的狗打架,激烈打鬥時,曾把睡在一側的他們撞醒。
還有一次,某個夏日,太陽即將下山。姜戎從山溝里放羊回家,快到家時他才發現有隻山羊頭上脖子上都是血。不久,因為這頭羊傷口潰爛,長蛆死掉了。牧民生氣地教訓他,“你的羊被狼掏了,幸虧是個山羊,要是綿羊早就被咬死了”。後來姜戎才知道,自己不應該騎馬站在山腰上看羊,應該站到山頂上跟著羊群慢慢回家。
有了這樣的生活經歷,姜戎慢慢對狼產生了興趣,並把從牧民那裡聽來的狼故事記在日記本里。
不敢回草原了
在草原的11年裡,大多數日子都是這樣度過的:白天,在遠離北京的草原上,姜戎騎著馬在藍天白雲下,自由地放牧羊群。姜戎從北京帶去的浪漫革命理想與青春生命的熱血,在荒蕪人煙的大草原面前,漸漸地被陣陣北風吹涼。
晚上,他們在蒙古包里,躺在被子裡讀從北京帶去的兩大箱子“禁書”,聽著沒有干擾的西方電台廣播。在那段日子裡,姜戎開始對理論研究發生興趣,並寫出了有關國家體制改革的論文。
因為姜戎對林彪的“毛澤東思想是唯物主義的頂峰”的觀點不滿,兵團領導懷疑他們是“裡通外國的反革命集團分子”,於是派荷槍實彈的戰士包圍了他們住的蒙古包,將姜戎、陳繼群和另外20名知青抓起來。姜戎在監獄裡關了3年半。直到林彪叛逃身亡後,姜戎才被放出來。
在那段日子裡,草原也在巨變。因為內蒙古生產建設兵團的成立和發展,一條條新的道路在草原上延伸開去,一隊隊汽車把機械化工具輸送進來,草原上的人員一下子多了起來,山上的樹木被砍伐,草原被開墾成農田。
很快,這些行為的惡果就充分顯現出來:由於過度放牧,草原上的草由原來一膝深變成了淺淺一寸硬硬的草根;農田在短暫的豐收後產量急劇下降;因為狼的減少而導致草原鼠大量繁殖;土質沙化,氣候越來越乾燥。“我們剛去插隊時,世界上有三大草原,美國有一塊;前蘇聯哈薩克斯坦有一塊;還有就是中國的錫林郭勒和呼倫貝爾。按理說我們應該好好保護,但是我們沒有保護好。”姜戎說。
1997年,姜戎曾經探訪自己插隊的錫林郭勒草場,但他已找不到自己30年前的記憶。整個草場,只剩下一塊靠近邊境的草場沒有被破壞——它在邊防公路外,文革時屬於國防軍事禁區,不讓放牧開墾。“這幾年我經常去內蒙,但不是到我們插隊那地方,而是去克什克騰旗等別的地方。我不敢回那兒去,很傷心,受不了。”姜戎對南方周末記者說。
半條命寫《狼圖騰》
1978年,在知識青年返城浪潮中,姜戎離開草原回到北京。次年4月,以較好的考試成績(他的常識課考了第一)以及一篇關於國家體制改革的論文,考上了中國社會科學院馬列所于光遠、蘇紹智、張顯揚的碩士研究生。
搞了那么多年的學術理論研究,姜戎卻一直心存寫小說的願望。《狼圖騰》動筆於1998年,整個寫作過程被他稱為“核裂變”。在自己插隊的經歷和草原生活基礎上,姜戎把自己的人生哲學、遊牧民族和農耕文化民族差異和融合的一己之見寫進了《狼圖騰》中。
這部小說寫了6年。“寫稿的時候旁邊必須要放一塊乾毛巾。我要極力的避免煽情,要以最樸素的東西來寫,可是到了最後的時候,那個眼淚都嘩啦啦的,根本就沒有辦法看那個螢幕了,所以要用毛巾不斷的擦眼淚。”身體不舒服,到醫院查,醫生髮現他的血壓高達170。小說寫到最後,筋疲力盡的姜戎對妻子說,“沒準這部小說寫完,我就爬不起來了。到時你幫我修改修改,也能發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