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岱孫

陳岱孫

陳岱孫(1900.10.20-1997.7.27),原名陳總,1900年10月20日生於福建省閩侯縣。著名經濟學家、教育家。陳岱孫在財政學、統計學、國際金融、經濟學說史等方面都有極高的研究成就。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陳岱孫
  • 別名:陳總(原名)
  • 出生地福建省閩侯縣
  • 出生日期:1900.10.20
  • 逝世日期:1997.7.27
  • 職業:經濟學家、教育家
  • 畢業院校清華大學哈佛大學
個人履歷,人物成就,人物生平,人物軼事,人物婚姻,

個人履歷

1915年考入福州鶴齡中學;
1918年考入清華學校(今清華大學);
1920年畢業後獲得庚子賠款公費留美資格;
1922年畢業於美國威斯康辛大學,獲學士學位,並獲金鑰匙獎;
1922年入哈佛大學研究院;
1924年獲文學碩士學位;
1926年獲哲學博士學位。後赴英、法、意等國作短期考察和研究;
1927年任清華學校大學部經濟系教授;
1928年起任清華大學經濟系教授和系主任,次年起又兼任清華大學法學院院長。抗日戰爭期間歷任西南聯合大學經濟系教授、系主任、商學系主任;
1952年任中央財經學院(現中央財經大學)第一副院長;
1953年以後任北京大學教授、經濟系主任等職。還歷任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二、三、四、五、六、七屆全國委員會委員,六、七屆全國委員會常務委員。曾任北京大學校務委員會副主任委員、中國外國經濟學說研究會理事長、中國金融學會常務理事、中國世界經濟學會顧問、《經濟科學》雜誌主編、《中國大百科全書·經濟學》編輯委員會副主任等。

人物成就

他的主要著作有散見於各報刊中的學本論文和1981年出版的《從古典經濟學派到馬克思──若干主要學說發展論略》一書。在該書中系統地論述了馬克思主義經濟學說和古典經濟學派的歷史聯繫,以及馬克思批判繼承古典經濟學說的科學成果,創立無產階級政治經濟學的過程。他密切關注我國社會經濟生活中的重大理論和實踐問題,對於如何認識和把握我國經濟生活的現狀和規律,確定改革和發展的總體取向提出了自己重要的意見。他主張對於經濟現象的研究要注意定性分析和定量分析兩個方面,批評忽視數量分析的傾向。
陳岱孫(左3)在西南聯大陳岱孫(左3)在西南聯大
在經濟學說史的研究中,他指出魁奈經濟表不僅涉及簡單再生產,而且對擴大再生產也作了說明。他對於“亞當·斯密矛盾”也有縝密深入的研究。陳岱孫撰寫的《現代西方經濟學的研究和我國社會主義經濟現代化》(1981)等論文,全面地論述了正確對待西方經濟學的問題,他著重研究了西方經濟學對於中國經濟現代化的作用問題,認為既要認識到西方國家的經濟制度和中國的社會經濟制度根本不同,因而,現代西方經濟學作為一個完整的體系,不能成為中國國民經濟發展的指導理論;但又要看到,在若干具體經濟問題的分析方面,也確有值得參考、借鑑之處。此外,二十世紀50年代,陳先生自編《經濟學說史講義》,第一次用馬克思主義觀點和方法科學評價資產階級經濟理論,建立起自己的學說史體系。1960年代初參加《經濟學說史》教科書編寫,1970年代末編寫《經濟學說史專題提綱》,後又主持編寫《政治經濟學史》教科書》(上、下冊,1981)。
1941年在西南聯大,陳岱孫(左三)1941年在西南聯大,陳岱孫(左三)
雖然陳岱孫先生的名氣很大,著作卻極少。究其原因,與陳寅恪金岳霖錢端升等那一輩學者一樣,陳岱孫在學術上特別自律,講義一遍又一遍地給學生講,邊講邊改,即使講了好多年都還不甚滿意,就是不同意拿出來出版。陳老最著名的作品當屬《從古典學派到馬克思》,從思想上打通馬克思主義新古典經濟學,而它原本也只是一份在學生手裡流傳的講義而已。1991年,他在北大學生的畢業典禮上致詞,送給畢業生兩句話——“學無止境、自強不息”,“學以致用、用在奉獻”。用這兩句話來概括他的一生,是再恰當不過了。
陳岱孫長期從事經濟學的教學工作,為中國的教育事業作出了貢獻。 陳岱孫學術上極端嚴格,上課沒有一句廢話,做事也是雷厲風行,不打半點折扣。當時北大最出名的兩個教授,一個是哲學系的馮友蘭,不管什麼事情都能從東西方哲學出發講得頭頭是道。另一個就是陳岱孫,不管遇到什麼難題也總能不聲不響地圓滿解決。行勝於言,這在陳岱孫身上得到了最好的體現。
陳先生從事經濟學教育七十年,為國家培養了一代又一代人才,同時也形成了自己的經濟學教育理論,他認為應將專才和通才教育結合起來,主張實行基礎理論和套用科學的恰當結合,堅持培養經濟科學人才要加強基礎理論、基本知識和基本技能的全面訓練。
陳岱孫陳岱孫
陳岱孫教書治學皆以正直為先,始終強調對西方經濟學不能“述而不批”,認為對西方經濟學的盲目崇拜是危險的,在資產階級經濟學說史的研究中,最忌簡單化的做法。先生把自己一生的關注焦點凝聚在教書治學上,排除各種誘惑,學術思想很新,能及時了解各種動態,對經濟形勢和未來都有很正確的理解和分析,提供給社會和決策部門參考。 陳岱孫教授學識之淵博,教學藝術之高超,素享盛譽,是一位傑出的道德、文章堪稱楷模的德高望重的經濟學界宗師。
陳岱孫曾稱:“我這輩子只做了一件事,教書”。陳岱孫的這句話足以讓世人景仰百年。

人物生平

——史軒
2010年10月20日是我國著名經濟學家、教育家陳岱孫先生誕辰110周年。從清華園開始,陳先生執教70年,培養的學生數以千計,為我國高等教育事業和經濟學科的建設與發展做出了傑出的貢獻。
陳岱孫先生是清華1920級的畢業生,自1927年留學回國到母校任教以來,將其人生最美好的歲月奉獻給了清華,不僅培養了眾多經濟學人才,而且為清華經濟系和法學院的創辦與發展付出了巨大的心血。
陳岱孫,原名陳總,1900年10月20日出生於福建閩侯一個書香家庭。少年時代在家鄉接受了九年半的傳統私塾教育,打下了堅實的文史功底。1915年考入福州名校英華中學三年級;以兩年半的時間讀完了四年的課程。1918年夏,陳岱孫參加了清華學校在上海的插班生考試,考入高等科三年級。正是這一次上海之行,對他的人生道路產生了深遠的影響。那是他在緊張的考試結束之後去黃埔灘散步,當要步入公園時,眼前的“華人與狗不許入內”的牌子使他驚呆了,“只覺得似乎全身的血都湧向頭部”。對於年輕的陳岱孫來說,“是個刺心刻骨的打擊”,強烈的民族意識和愛國情懷在此萌發。
陳岱孫(後左三)陳岱孫(後左三)
1919年爆發的五四運動,喚醒了眾多學子的愛國熱情,也促使陳岱孫進一步思考中華民族何以積貧積弱的原因。在參加了遊行、請願、宣傳活動後,他意識到,富強是中國的當務之急,他由此產生了“經濟救國”志向。
1920年夏,陳岱孫以優異的成績從清華學校畢業。這年秋天,他帶著“學得一些有用的知識,回來為祖國效力”的理想,進入美國威斯康辛州立大學學習經濟學。1922年取得文學學士學位,並以出色的成績獲得金鑰匙獎,之後他進入哈佛大學研究院經濟系學習。在這四年當中,他發奮苦讀,終日沉浸於圖書館。除了攻讀經濟學專業書籍外,還常常閱讀其他社會科學、哲學、歷史等名著,不斷豐富自己的知識結構。
1926年,他獲得哈佛大學哲學博士學位。
1927年,陳岱孫在遊學歐洲近一年後回到祖國,9月應聘回母校經濟系執教,成為學校最年輕的教授之一。此時的清華,正值改辦大學不久,於1926年成立的經濟系,無論從師資、教學還是課程設定等方面來說,都還處於起步階段。1928年他擔任經濟系主任,上任伊始,一面投身於繁重的教學工作,一面致力於經濟系的建設與發展。在他看來,“治學如築塔,基礎須廣大,然後層層堆建上去,將來總有合尖之一日,學經濟學欲求專門深造,亦應先奠廣基。”因此鼓勵學生不僅要注重“本系課程的基礎”,而且應注重諸如政治、歷史、哲學、心理、算學等知識的基礎。在他的宣導和主持下,經濟系確定了“理論、事實及技術三者兼重”的培養目標;經過幾年的發展,經濟系的規模逐漸擴大,學生人數在眾多院系中,僅次於土木工程學系。
朱鎔基給陳岱孫的信朱鎔基給陳岱孫的信
1929年,根據當時頒布的大學組織法,清華開始形成校、院、系三級組織結構,成立文、法、理三個學院,陳岱孫又就任法學院院長,同時成為教授會、校務會議、評議會成員,開始參與校務管理。他始終以高度的責任感,與學校同呼吸共命運。在西南聯大異常艱苦的條件下,他與師生們一道,堅守著教育、學術陣地,為國家培養了眾多優秀學子,為抗戰和國家經濟建設積極建言。
1945年11月,陳岱孫和土木系教授王明之先期回到北平,組織並主持“清華校舍保管委員會”工作。面對戰後滿目瘡痍的校園、被日軍嚴重破壞的校舍,以及眾多等待遣返的日軍傷兵,他帶領30多名工作人員,開始了緊張而艱難的交涉與修復工作。
經過10個月的艱苦努力,完成了返校師生的安置與秋季學期開學的準備工作。
解放後,陳岱孫任清華第二、三、四屆工會主席,在職工思想政治教育、配合學校各項行政工作的開展等方面盡職盡責。1952年院系調整時,陳岱孫調往中央財經學院,任第一副院長;1953年10月又調入北大經濟系,任系主任至1984年。
陳岱孫執教長達70年,但他從來不是一個僅僅埋首書齋的人,而是一位熱愛祖國、堅持真理、追求進步的學者。從青年時代起,他即懷抱“經濟救國”的志向,希望運用所學的知識,培育治國經邦的人才,以改變祖國貧窮落後的面貌。面對時代的大變動,他敢於對關乎國家發展、民族獨立等大是大非的問題做出回答。1945年10月1日,他和聯大10位教授聯名致電蔣介石、毛澤東提出對國事的主張,反對國民黨獨裁統治。1948年清華園解放前夕,他挺身而出,和進步師生一道堅決抵制國民黨政府將學校南遷的計畫,堅持留在北京迎接清華的解放和新生。
在1952年院系調整時,陳岱孫離開了清華,但他對清華的熱愛之情從未改變。1980年校慶時,這位已80高齡的老人欣喜地表示,願為新恢復的經濟管理工程系“盡我們的力量,做我們力所能及的事”。1984年,他被聘為經管學院首批名譽教授,為學院的發展建設提出了許多寶貴建議。同時,自1981年清華校友總會恢復活動以來,陳岱孫先後擔任副會長、名譽會長,為聯絡海內外清華學子加強彼此間的聯繫與交流、關心母校發展付出了很多心血,他是為母校工作服務年限最長、奉獻最大的校友之一。
回顧自己的一生,陳岱孫先生曾謙虛地說:我這輩子只做了一件事——教書。1997年7月27日,他平靜地走完了他那97年平凡而傑出的一生。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對護士說:“這裡是清華大學”。

人物軼事

任繼愈:《我欽敬的陳岱孫先生》
抗日戰爭前,北平市有五所大學(其他高等學校,如工學院、醫學院、女子文理學院、法商學院等等都屬於專科學院,不稱大學),即北大、清華、燕京、輔仁、北京師大。其中,北大、清華兩校地位相當,性質相近,都是國立多學科的綜合性大學,清華比北大多了一個工學院,歷史較短;北大歷史較長,文科師生人數較多,兩校師資多為國內一流學者。這兩校的關係較親密。我在北大哲學系讀書,清華大學金岳霖聞一多、張申府先生都在北大兼課。哲學系與經濟系少交往,陳岱孫先生沒有在北大兼過課。
抗戰開始,北平淪陷,在長沙成立臨時大學,半年後,臨時大學遷往雲南昆明,成立西南聯合大學。臨時大學的第一年,昆明的校舍未建成,文法學院在雲南蒙自縣,借用蒙自海關舊址上課。租用歇業的一家法國洋行作為單身教師及學生的宿舍。我們有較多的機會看到久已聞名、未得謀面的老師們的生活斷面。
陳岱孫先生和他的故居陳岱孫先生和他的故居
在學校網球場上,有四位教授的身影經常出現。這四位是金岳霖、陳岱孫、趙乃博、浦薛鳳。陳先生風度翩翩,趙乃博先生穿中式短褲褂。他們的球藝很嫻熟,特別是陳先生打網球,頻頻上網攔擊制勝,引人注目。在蒙自半年,昆明新校舍建成,文法學院同在新校區域上課。
我未讀經濟系,聽到經濟系老同學傳來的一些陳先生的軼聞,引起人們的興趣。
一、講課條理清晰,時間掌握準確,為全校第一。上課前一兩分鐘陳先生已站在黑板前(西南聯大新校舍沒有講台),上課鈴響,他開始講課。這一點,別的老師認真去做不難辦到,難得的是陳先生講完最後一句話,恰恰是一定段落。下課鈴也響起來。同學們對他的講課藝術既驚嘆又欣賞。這一點是任何老師無法比得上的。陳先生講課並不念講稿,聽課者只要手頭勤快,記下筆記,這一節課就是完整的一章一節教科書的一部分。這種出口成章的才能,西南聯大教授中只有兩位,一位是陳先生,另一位是馮友蘭先生。
陳先生講課認真,以身作則,給同學作出榜樣,同學們聽課從未敢遲到。個別同學去遲了,不好意思進教室門,就站在教室窗外聽講。好在西南聯大的新建校舍有門窗而無玻璃。昆明氣候溫和,無狂風暴雨,有似熱帶雨林氣候,陣雨過後,雨過天晴。也無需玻璃擋風遮雨。站在靠近講台的一端聽講,比坐在後排還聽得清楚,只是沒有扶手椅,記筆記不方便。
二、陳先生還兼任經濟系主任,經濟系是大系,每個年級有一百多人。學年開始,選課同學擁擠在他辦公桌前,他能不假思索地處理每位同學所選的課,有重修的,有復學的,有需補修課的。陳先生都毫無差錯地處理得妥妥噹噹,幾乎不到一分鐘就在一張選課單上籤了名,從未發現差錯。(選課單系主任當面看過,簽字後,才能交教務處正式登記。)在規定時限內,可以加選,也可以退選某門課程。陳先生執行起來十分認真。有一位同學,過了學校規定選課時限,來要求加選課程,抱著僥倖心理,企圖碰碰運氣,寫了一個申請,說了一些延誤的理由。陳先生看過他的申請,一言未發,把信推在旁邊,接過下面另一同學的選課單。這位同學看到碰運氣沒有指望,也一言未發,悄然退出。陳先生辦事一絲不苟的精神在同學中享有很高的威望。
三、陳先生在經濟系開過《財政學》課程,有一次學年考試,考題是"假如我是財政部長"。這個題目等於對《財政學》的全面測試,不光考記誦,還要考聯繫實際的措施。可以想見陳先生教學的學風,很注意理論聯繫實際。(聞自西南聯大經濟系)
新中國成立後,1952年,全國進行院系調整,原清華的文法學院大部分師生併入北大。陳先生調到北大經濟系。全國上下一面倒地學習蘇聯,全盤接受蘇聯的大學教材。認為西方資本主義的經濟學一無是處,對西方學者的經濟學,避之唯恐不及,對西方的學說故意置之不理。中國自我封閉了近二十年,形成人才斷層。“四人幫”清除後,撥亂反正,西方資本主義各種流派大量湧來。學術界有一批趨時者颳起不講馬克思主義,唯西是從的風。
陳先生不愧為一代宗師。他通曉西方,對蘇聯的經濟學也有長期深入的理解。在極左思潮時期,陳先生沒有公開發表評論蘇聯經濟學的機會,但是他對馬克思主義有深刻的了解。他對西方資本主義經濟學也有過系統研究。以他畢生的精力,輔以深邃的學識,加上他多年學術積累,雖然年事已高,在十年內,發表了著作《從古典學派到馬克思》,主編了《政治經濟學史》,還參加了許多政治活動、學術活動。《莊子》說:“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他的學術活動、學術著作,絕非十年之內從頭起步可以完成的,這是他多年蘊藏的能量一旦爆發出來的碩果。
陳岱孫陳岱孫
在極左思潮時期,學術問題不能講透,政治棍子動輒到處飛舞。一些學者仗義執言,如馬寅初、孫冶方,遭到意外橫禍;有些“識時務者”,隨風篷轉,不顧事實,昧著科學良心;有的甚至落井下石,以謀個人的富貴。陳先生屹立不搖,保持二十年的沉默。陳先生寫文章、發表著作和他不寫文章、不發表著作,都顯出愛國知識份子的人格風範。
陳先生一絲不苟的認真精神,表現在治學方面,也表現在為人處世方面。他的門生弟子遍及海內外,有聲名顯赫的,有學術卓越的,有在職的,有退休的,也有出於各種機遇默默無聞的。凡是來請教、送文章請提意見的,都受到春風般平等的接待,虛而往,實而歸。學識淵博如陳先生,比一般專家更懂得科學的嚴肅性和治學的艱難。他常對來訪者說:“這個問題我沒有研究過”,“這個問題我不懂”。其實,即使是他自稱“不懂”的某些領域,也比自以為“懂了”的人懂得還多。真正實事求是的學者都能從中受益。
改革開放以來,商品經濟活躍,市場上出現一些假冒偽劣產品,文化教育界也出現了某些偽劣的專家教授。再加上“文革”之後,文化教育這個重災區元氣大傷。大學裡能正確無誤地傳授知識的教師已經算上乘。學識淵博、貫通古今中外的大師已十分難得;品重士林,行不言之教,影響深遠,為同行欽仰,陳先生是我所認識的少數前輩學者之一。
從陳先生一生言行中,可以看到多災多難的20世紀中國知識份子的愛國主義精神和中華民族雍容寬厚、博大深沉的民族性格。

人物婚姻

——柳已青
北大陳岱孫先生80多歲還給本科生上課,90多歲還帶博士生。他回顧自己的一生說:“我這輩子只做了一件事,教書。”有人感嘆,只這一件事,足以讓人景仰百年。陳岱孫有一代宗師風範,他的學生親切地稱他為“岱老”。
陳岱孫陳岱孫
自1927年哈佛歸來,岱老先後在清華、西南聯大、北大執教70載,可謂桃李滿天下。岱老學識淵深,才華蓋世,卻又淡泊名利,潔身自愛,操守堅貞,堪稱師表。
許淵沖在《山陰道上》一書中,有一篇文章題為《這一代人的愛情》。文中提到西南聯大有四個出名的單身教授:外文系的吳宓,經濟系的陳岱孫,哲學系的金岳霖,生物系的李繼侗。雖然是單身,但他們的逸聞趣事和戀愛故事在學校內廣為流傳。楊振聲還就此現象寫過一篇文章《釋鰥》,在聯大教授圈子中流傳。教授之間,互相開玩笑,或自嘲,或作詩,玩一些文字遊戲,這也是抗戰時期緊張生活的一種調濟。
這裡講一講陳岱孫先生終生未娶的逸事。
唐師曾在《一諾千金》一文中說:“岱老一生符合世俗關於偉人的所有定義。既為偉人,世俗的毀譽褒貶便接踵而至,追隨一生。學問之外,同學舌尖上的岱老是一諾千金的夕陽武士,在這個千金之諾隨意打破,愛情像政治逢場作戲的世界裡,簡直是個亘古神話。”學生議論老師的人生經歷和婚姻戀愛,是自然事,多半在宿舍的臥談會上進行,有捕風捉影的成分。
據高年級同學講,70多年前,風華正茂的岱老和同學周培源同時愛上一位“有文化的家庭婦女”。雙方擊掌盟約,將來誰先得博士誰娶其為妻。於是兩位翩翩少年同時留學歐美。岱老在哈佛苦讀四年終於獲博士學位,他歸心似箭,當即買船票輾轉回國,可功虧一簣,人到北京才發現,“有文化的家庭婦女”已被人略施小計捷足先登。據那些篤信愛情至上的學兄講,岱老因此終身未娶,獨善其身,從27歲活到97歲。
唐師曾的這段文章中有不少傳言,有傳奇色彩。事情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終身未娶,獨善其身”。陳岱孫終生未娶在許淵沖的文章中是另一種版本:陳岱孫和周培源在美國留學期間同時愛上一個女同學,回國後這個女同學成了周培源的夫人,陳岱孫就終身不結婚,但成了周培源家的常客。陳岱孫沒有子女,於是他的好友周培源、馮友蘭等的孩子都叫他“陳爸”。
據許淵沖的回憶,在西南聯合大學教學時,陳岱孫一表人才,身材高大,西服筆挺,講起課來頭頭是道,娓娓動聽,要言不煩,掌握時間分秒不差,下課鐘聲一響,他也剛好講完。有一次他講完了課還沒敲鐘,後來一查,原來是鐘敲晚了。
陳岱孫40多歲在聯大上課,是一個鑽石級的王老五,讓很多女生怦然心動。可見他的魅力。不少聯大女生談戀愛,衝著陳岱孫這樣的標準,希望能找到像陳先生這樣的男同學。
王曙光這樣評價陳岱孫:“他一生淡泊,孤獨,終身未娶,將全部的精力貫注到教書育人之中,對他而言,教書不僅是安身立命的職業,更是他全部生命的詮解方式,這種詮解幾近一種宗教式的虔誠和投入。”讓我們記憶這位孤獨而神秘,高貴又超脫的學者,他的一生,不同凡響,使人忘卻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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