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題二首

闕題二首

《闕題二首》是唐代詩人王維的詩作,屬五言古詩,描繪初冬時節山中景色。詩人選擇白石散露的小溪,山林間稀疏點綴的紅葉和一望無際的翠綠色,用一條山徑和一位行人把它們聯接起來,構就了一幅色彩斑斕的山中初冬風景畫。這幅優美的風景畫極具冬的情韻,卻無冬的肅殺,而仍是充滿著生命的活力。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闕題二首
  • 創作年代:唐代
  • 文學體裁:五言古詩
  • 作者:王維
作品原文,作者簡介,賞析,

作品原文

荊溪白石出,天寒紅葉稀。山路元無雨,空翠濕人衣。
相看不忍發,慘澹暮潮平。語罷更攜手,月明洲渚生。

作者簡介

王維(701年-761年),字摩詰,漢族,祖籍山西祁縣,唐朝詩人,外號“詩佛”。今存詩400餘首。王維精通佛學,佛教有一部《維摩詰經》,是維摩詰向弟子們講學的書,王維很欽佩維摩詰,所以自己名為維,字摩詰。王維詩書畫都很有名,非常多才多藝。音樂也很精通。受禪宗影響很大。王維生前,人們就認為他是“當代詩匠,又精禪上理。”(苑鹹《酬王維序》),死後更是得到了“詩佛”的稱號。王維出生在一個虔誠的佛教徒的家庭里,根據王維寫的《請施莊為寺表》云:“亡母故博陵縣君崔氏,師事大照禪師三十餘年,褐衣蔬食,持戒安禪,樂住山林,志求寂靜。”王維從小就受到了母親的薰陶,同時,根據《王右丞集注》卷二五,有一篇《大薦福寺大德道光禪師塔銘》,文中述及了詩人同當代名僧道光禪師的關係是說:“維十年座下,俯伏受教,欲以毫末度量虛空,無有是處,志其舍利所在而已。”可見王維確實也佛家姻緣不淺,其晚年更是過著僧侶般的生活。據《舊唐書》記載:“在京師,長齋,不衣文采,日飯十數名僧,以玄談為樂,齋中無所有,惟茶鐺藥臼,經案繩床而已。退朝之後,焚香獨坐,以禪頌為事。”此時的王維儼然是一僧侶了。盛唐時期的著名詩人,官至尚書右丞,原籍祁(今山西祁縣),遷至蒲州(今山西永濟),崇信佛教,晚年居於藍田輞川別墅。他是唐代山水田園派的代表。

賞析

此詩以詩人山行時所見所感,描繪了初冬時節的山中景色。“荊溪”發源於秦嶺山中,流至長安東北匯入灞水。詩人的別墅也在秦嶺山中,此詩所寫應是其別墅周邊的一段景色。首句寫山中溪流:荊溪蜿蜒穿流,溪水清淺,因溪水沖刷而泛白的石頭星星點點地露出水面。次句寫山中紅葉:天氣業已寒冷,但山林間仍點綴著稀疏的紅葉。從天寒而紅葉猶未盡落,表明天氣是初冬時節。在以上兩句詩中,詩人以“白石出”與“紅葉稀”概括而形象地向讀者展示了初冬山中景色的顯著特徵。不過詩人接著就在第三、四句詩中告訴人們,上述景象並不是此時山景的全貌,此時山景的基本面貌,乃是由眾多蒼松翠柏等終年長青的樹木構成的充滿生命力的“空翠”,即一望無際的空明的翠綠色。詩人行走在山間小路上,周身被空明的翠綠所包圍,山林間的空氣本就濕潤,而空明的翠色則仿佛已化作綠水灑落下來似的,雖然未曾下雨,卻不由產生了衣裳被淋濕的感覺。在此,詩人通過一個似幻似真的“濕”字,巧妙地顯示出山中“空翠”色彩的濃烈。
在這首小詩中,詩人選擇白石散露的小溪,山林間稀疏點綴的紅葉和一望無際的翠綠色,用一條山徑和一位行人把它們聯接起來,構就了一幅色彩斑斕的山中初冬風景畫。這幅優美的風景畫極具冬的情韻,卻無冬的肅殺,而仍是充滿著生命的活力。
這首小詩描繪初冬時節山中景色。
首句寫山中溪水。荊溪,本名長水,又稱滻水,源出陝西藍田縣西南秦嶺山中,北流至長安東北入灞水。這裡寫的大概是穿行在山中的上游一段。山路往往傍著溪流,山行時很容易首先注意到蜿蜒曲折、似乎與人作伴的清溪。天寒水淺,山溪變成涓涓細流,露出磷磷白石,顯得特別清淺可愛。由於抓住了冬寒時山溪的主要特徵,讀者不但可以想見它清澄瑩澈的顏色,蜿蜒穿行的形狀,甚至仿佛可以聽到它潺潺流淌的聲音。
次句寫山中紅葉。絢爛的霜葉紅樹,本是秋山的特點。入冬天寒,紅葉變得稀少了;這原是不大引人注目的景色。但對王維這樣一位對大自然的色彩有特殊敏感的詩人兼畫家來說,在一片濃翠的山色背景上(這從下兩句可以看出),這裡那裡點綴著的幾片紅葉,有時反倒更為顯眼。它們或許會引起詩人對剛剛逝去的絢爛秋色的遐想呢。所以,這裡的“紅葉稀”,並不給人以蕭瑟、凋零之感,而是引起對美好事物的珍重和流連。
如果說前兩句所描繪的是山中景色的某一兩個局部,那么後兩句所展示的卻是它的全貌。儘管冬令天寒,但整個秦嶺山中,仍是蒼松翠柏,蓊鬱青蔥,山路就穿行在無邊的濃翠之中。蒼翠的山色本身是空明的,不象有形的物體那樣可以觸摸得到,所以說“空翠”。“空翠”自然不會“濕衣”,但它是那樣的濃,濃得幾乎可以溢出翠色的水份,濃得幾乎使整個空氣里都充滿了翠色的分子,人行空翠之中,就象被籠罩在一片翠霧之中,整個身心都受到它的浸染、滋潤,而微微感覺到一種細雨濕衣似的涼意,所以儘管“山路元無雨”,卻自然感到“空翠濕人衣”了。這是視覺、觸覺、感覺的複雜作用所產生的一種似幻似真的感受,一種心靈上的快感。“空”字和“濕”字的矛盾,也就在這種心靈上的快感中統一起來了。
張旭的《山中留客》說:“縱使晴明無雨色,入雲深處亦沾衣。”“沾衣”是實寫,展示了雲封霧鎖的深山另一種美的境界;王維這首《山中》的“濕衣”卻是幻覺和錯覺,抒寫了濃翠的山色給人的詩意感受。同樣寫山中景物,同樣寫到了沾衣,卻同工異曲,各臻其妙。真正的藝術是永遠不會重複的。
這幅由白石磷磷的小溪、鮮艷的紅葉和無邊的濃翠所組成的山中冬景,色澤斑爛鮮明,富於詩情畫意,毫無蕭瑟枯寂的情調。和作者某些專寫靜謐境界而不免帶有清冷虛無色彩的小詩比較,這一首所流露的感情與美學趣味都似乎要更健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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