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平文琴

金銀平文琴

據《國家珍寶帳》記載,金銀平文琴是日本嵯峨天皇弘仁八年(公元814年·唐憲宗元和十二年)五月被收入正倉院寶庫中的。龍池下用楷書刻有四行十六個字的琴銘,所謂“琴之在音,蕩滌邪心。雖有正性,其感亦深。存雅卻鄭,浮侈是禁。條暢和正,樂而不淫。"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金銀平文琴
  • 外文名:Jin Yinping Vincenzo
  • 源於 :《國家珍寶帳》
  • 含義:文琴
簡介,詳細,

簡介

”腹內有墨書“清琴作兮□日月,幽人間兮□□□。”、“乙亥之年季春造”。此琴長114.2厘米,首部寬16厘米。琴體銅木製,黑色漆,臨岳、龍尾紫檀制。臨岳部有七弦穿孔,兩雁足缺。琴有冰紋斷,表面裝飾金銀平紋之人物鳥獸草木花紋。

詳細

許多古琴的琴底和琴腹內(一般在龍池或鳳沼處可看到的地方)都書刻有斫琴與修琴時間的銘文,或琴底有歷代收藏者的題刻,可作斷代參照的標準。中國古代題銘之風盛行,從商、周銅器銘文可見一斑,琴銘也未曾落後,本文所介紹的金銀平文琴之琴銘,乃東漢李尤所作,是目前所知較早的琴銘。琴銘內容頗為豐富,可涉及琴的作者、製作時間、修繕時間、所用材料、歷代收藏者、鑑賞者、流傳過程及佚事、相關題詠、斫琴緣起等。如:據說是故宮藏清廷傳世唯一的唐琴 “大聖遺音”腹內朱漆隸書款“至德丙申”,龍池上方刻行草“大聖遺音”,龍池兩旁刻隸書銘文“巨壑迎秋,寒江印月。萬籟悠悠,孤桐颯裂”。還有明楊繼盛“寒泉漱石”琴,琴腹內刻“大明嘉靖六年、楊繼盛制”。琴底刻隸書“寒泉漱石”。鄭板橋題行書“聲非鄭衛,音杳箏琶,悠然太古,以嘯煙霞。板橋”,篆書朱文“鄭燮之印”。此琴所題乙亥乾支,傅芸子先生認為最早到唐玄宗開元二十三年,最晚到德宗貞元十一年,荷蘭高羅佩博士(R.H.von Gulik)認為“其琴銘書法為北魏體,其乙亥乾支乃西元四三五年(北魏太延元年)或即四九五年,認為唐以前大約六朝末期之作品”。也有人認為乙亥是唐開元二十三年(公元735年),這張琴大概是唐代中土的舶來品。
金銀平文琴
正倉院收藏的這張琴與其他中國國內傳世古琴的銘文相比,缺少了自己的名字和印章,而且也沒有預留出相應的刻寫位置。這也許就是《國家珍寶帳》以其裝飾工藝———“金銀平文”來命名的原因。一般來說,古琴都會有斫琴者或者琴的所有者所賦予的名字。古琴的名字大多是根據其音色而取,如:“大聖遺音”、“九霄環佩”、“玉玲瓏”、“飛泉”、“萬壑松”等等。司馬相如的“綠綺”、齊桓公的“號鐘”、楚莊公的“繞樑”和蔡邕的“焦尾”被譽為古代的四大名琴。“吳人有燒桐以爨者,邕聞火烈之聲,知其良木,因請而裁為琴,果有美音,而其尾猶焦,故時人名曰‘焦尾琴’”。蔡邕斫制焦尾琴是文士琴家自己選材斫琴的佳例。
這張金銀平文琴製作如此精緻華麗,似乎暗示著它作為樂器的功用已顯得不那么重要,其繁複的裝飾紋樣顯示了那個時代金銀平文技藝的精湛。這樣一來琴就成了文化的載體。在人們頭腦中琴總是一種高雅甚至神聖的樂器。它從用於宗廟儀典、賓客饗宴、祭祀追悼到“我有嘉賓,鼓瑟鼓琴”、“窈窕淑女,琴瑟友之”的抒情詠歌之器,從禮樂教化、琴教流行到施以養氣行義、養神和心之用。“琴”已由“器”上升為“藝”,為“學”,為“道”。望著這張金銀平文琴,猜想它也許是與其他同樣裝飾華麗的樂器合奏,在金碧輝煌的大殿里奏著莊嚴高雅的宮廷音樂,盡顯大唐盛世,不過這對於音色不適於合奏的古琴來說只能是種假想。猜想它也許由一位琴藝高超的樂師獨奏,如跳著霓裳羽衣舞的楊貴妃般在帝王陶醉的目光下也驕傲地自我欣賞。不過,這張琴的龍齦處過窄,琴弦不易張開。現在國內已仿製了這張琴並且加寬了龍齦處。這張唐代金銀平文琴是否作為演奏之用還不能確定,或許這張琴作為觀賞品更適宜一些。
觀賞的自然是它的紋飾。相對於平文還有平脫,在日本認為平文是日語,平脫是唐代用語,用金銀的薄片刻成圖案,貼在器物上,然後在紋飾上髹漆,再把紋樣上的漆除去,露出花紋。據調查把漆除去的方法有二:一是磨的方法,金銀的紋飾和漆面同高甚至高於漆面,一是剝的方法,把有紋飾部分的漆剝掉,漆面高於金銀紋飾。此琴金銀平文方法用的是前者。關於平文與平脫的區別,目前還無定論。廣瀨都巽氏的說法為“凡所嵌之金銀片漆後成為平面者為平脫,花紋浮出者為平文”。
此琴的裝飾構圖頗有宗教神秘色彩,上端嵌以方界,內有三人鼎坐樹下,中坐者彈阮鹹,左坐者撫琴,右坐者飲酒,其上雲山縹緲,有二仙童跨鳳執幡,分列左右,其下有孔雀、小禽、花草等,方界外還有兩個戲鶴的童子,有如洞天福地之境!琴面中部是金銀平文的樹木,樹木下有兩個著胡裝者,一個飲酒一個鼓琴,接下來是數十條水波紋。琴的兩側左右各三人,也著胡裝。還有金文的鸞鳳麒麟、銀文的雲鳥花蝶。背面龍池兩側為銀文的雙龍圖案,鳳沼兩側是銀文的雙鳳圖案,上下點綴著花草。從這張琴製作的精緻程度來看絕非凡品,而且裝飾圖案西域文化色彩濃厚。當時唐王朝各地,胡化頗盛,這種風氣竟影響到琴的裝飾,琴本非胡樂,而帶西域趣味,如果不是唐人,恐無此大膽。這讓人不禁聯想起唐文宗時宋霽,與偶然遇到文宗皇帝李昂時,竟然在請得皇帝“賜以無畏”之後,乃就榻仰臥,翹一足彈之。幾乎是在做雜技表演。皇帝居然未加怪罪,不以為其行為褻瀆聖賢之器,反而“甚悅”,並賜予“待詔”之職。可見古琴在唐朝人的眼中,不再僅僅是“以最清之音寫最清之物”,而是“鼓天下之和而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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