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漢與匈奴戰爭

西漢與匈奴戰爭漢高帝六年(公元前201年)至建昭三年(公元前36年),西漢與匈奴在中國北部和西北部廣大沙漠和山地進行的一場大規模的騎兵作戰。

西漢與匈奴戰爭的性質問題,一直聚訟紛紜。從史學界討論情況來看,對景帝以前戰爭性質的認識大體一致,即漢朝進行的是自衛性的正義戰爭,而匈奴是“侵略”性的非正義戰爭。關於武帝與匈奴的戰爭,則有兩種意見:一種意見認為武帝對匈奴的戰爭是“侵略”性的非正義戰爭,另一種意見認為是“反侵略”性的正義戰爭。我認為這兩種意見都值得商榷。

基本介紹

  • 名稱:西漢與匈奴戰爭
  • 地點:中國北部和西北部
  • 時間:公元前201年
  • 參戰方:西漢
戰爭經過,

戰爭經過

漢高帝六年,權將韓王信以馬邑(今山西朔縣)降匈奴,匈奴乘勢南下。七年,劉邦親率大軍反擊,被冒頓單于精騎圍困於白登山(今山西陽高東南大白登鎮。一說 今大同市東北)(參見白登之戰)。脫險後,接受劉敬建議與匈奴締結和親之約。西漢以宗女名為公主,嫁匈奴單于為妻;贈送金、絮、繒、酒、米等物於匈奴;開放關市,準許兩族人民貿易;漢與匈奴結為兄弟,以長城為界。
此後,歷經惠帝劉盈、高后呂雉、文帝劉恆、景帝劉啟至武帝劉徹初60餘年,西漢一直對匈奴採取和親和防禦戰略。匈奴南下的次數減少,使西漢獲得鞏固政權和進行戰略反擊準備的時間。西漢實行重農抑商,鼓勵生育,崇尚節儉等一系列與民“休養生息”的措施,經濟得到恢復和發展,人口也得到較大增長。漢高帝時平定了異姓諸王,文、景帝時,又採取許多措施削弱了形成割據勢力的同姓諸王,特別是景帝時期,周亞夫平定了吳、楚等七國的叛亂,加強和鞏固了中央政權(參見)。
為加強邊防建設,實行了“徙民實邊”、“輸粟實邊”等政策。在邊境建城邑,以免罪、拜爵、免除征役、修房舍、配農具、供衣食等措施,鼓勵民眾向邊境城邑遷徙。還以賜爵、赦罪等辦法,鼓勵民眾向邊境輸送糧食。對邊郡居民進行軍事訓練。邊郡設立馬苑,大量養馬,並獎勵私人養馬。到武帝時,民間街巷、田野馬匹成 群,政府養馬達45萬匹,奠定了建設大騎兵集團的基礎。武帝還創置北軍八校尉,其中的屯騎、越騎、長水、胡騎四校尉都是為建設騎兵而置。又選六郡“良家 子”(地主、官宦子弟)為郎(漢官名,主管皇帝的宿衛侍從),以培養軍事人才。還大量雇用長於騎射的匈奴人訓練騎兵。經過長期的努力,終於建設了一支能夠和匈奴抗衡的騎兵部隊。
元光二年(公元前133年),漢武帝決然放棄和親和防禦戰略,對匈奴實施戰略反擊。六月,西漢以精兵30萬,設伏子馬邑附近山谷和代郡(治代縣,今河北蔚縣東北代王城)西部,欲誘匈奴單于南下而擊之。伏兵被單于發現,未遂,但揭開了西漢對匈奴戰略反擊的序幕(參見馬邑之戰)。此後至征和三年(前90年) 止,武帝採取集中兵力,主動出擊的方針,使用大騎兵集團深入大漠,以大縱深迂迴、遠程奔襲等戰法,對匈奴發動了10餘次反擊作戰。
元朔二年(公元前127年)春,匈奴襲掠西漢東部諸郡。西漢採取胡騎東進,漢騎西擊之作戰方針,以車騎將軍衛青、將軍李息率部出雲中(郡治雲中,今內蒙古 托克托東北),沿黃河西進,對河南地區匈奴樓煩王、牡羊王部實施遠程迂迴奔襲,一舉收復河南,解除了匈奴對長安的威脅,使匈奴失去水草肥美、對其生存和發展十分重要的河套地區(參見河南之戰)。西漢在河南設郡縣,移民屯墾,修繕蒙恬所築之秦長城,將河南建成出擊匈奴的重要基地。
戰後,匈奴南下襲掠更加頻繁,右賢王更是不斷襲掠朔方(郡治朔打,今內蒙古杭錦旗北),企圖奪回河南。為鞏固河南地區和打擊大漠以南匈奴,漢武帝於五年以 騎兵10萬發起漠南之戰。主要方向由衛青率3萬騎出高闕(今內蒙占狼山中部計蘭山口)六、七百里,乘夜包圍襲擊了有賢王王庭(約在今蒙古南戈壁省內)。右賢王兵敗,率少數人逃走。漢軍俘右賢王男女1.5萬餘,削弱了匈奴在大漠以南的力量,阻隔了匈奴中、西部的聯繫。
六年,為進一步打擊匈奴在漠南主力,武帝以大將軍衛青率將軍公孫敖等六將軍共10萬騎兩次出定襄(郡治成樂。今內蒙古和林格爾西北土城子)擊匈奴,打擊了單于主力,前後斬獲1.9萬人,漢亦亡兩將軍,損失3000人。此後,匈奴單于將主力轉移至大漠以北,河西(今甘肅武威、張掖、酒泉地區)匈奴勢單力孤。
武帝抓住時機,於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發起河西之戰。是年春,以霍去病為驃騎將軍,率精騎萬人自隴西(郡治狄道,今甘肅臨洮)出發,經五個王國, 過焉支山(今甘肅山丹西北大黃山)千餘里,斬俘8900餘(參見第一次河西之戰)。同年夏,霍去病率數力騎出北地(郡治馬嶺,今甘肅慶陽西北馬嶺鎮),再擊河西匈奴。漢軍渡黃河向北,採取大縱深迂迴行動。越賀蘭山,向西北繞居延澤(今內蒙古額濟納旗北)向西南進入祁連山觚得(今甘肅張掖)一帶,殲滅渾邪 王、休屠王部3萬餘人(參見第二次河西之戰)。此戰,打通了西域的道路,解除了匈奴對西部邊郡的威脅。西漢在河西設定郡縣,移民實邊,修築城塞,切斷了匈奴與西羌的聯繫,進一步孤立廠匈奴單于。
為徹底消滅匈奴主力,武帝於四年春令衛青;和霍去病各率5萬騎兵發起漠北之戰,並以“私負從馬”(運輸私人行李的馬匹)4萬匹(一說“萬匹)隨軍行動,步兵數十萬轉運輜重。衛青率部出定襄。北進千餘至漠北,擊敗單于軍(參見衛青擊匈奴單于之戰),追擊至闐顏山(今蒙占杭愛山南面一支)。霍去病率部出代郡 2000里,至漠北遇左賢王,大破之(參見霍去病擊左賢王之戰),追至狼居胥山(今蒙古國境內肯特山,一說今內蒙克什克騰旗西北至阿巴嘎旗一帶),大勝而歸。漠北之戰,共殲滅匈奴9萬餘。漢軍亦損兵數萬,損失馬10餘萬匹。此戰,西漢準備充分,兵力優勢,充分發揮了騎兵快速、機動的優長,較圓滿地解決了大 騎兵集團的後勤補給,保證了決戰的勝利。“是後,匈奴遠遁,而幕(漠)南無王庭”(《漢書·匈奴傳》)。西漢也一時無力渡漠反擊,雙方暫時休戰。
此後,西漢派張騫再次出使西域,聯絡西域國家共擊匈奴。雖未成功,但加強了和西域各國經濟文化往來,相互友好,進一步孤立了匈奴。元鼎五年(公元前112 年),匈奴夏又南下襲擾,並遮斷西域通路。六年,為打擊匈奴,並與匈奴爭奪對西域的控制,武帝對匈奴繼續用兵。是年,在李息、徐自為率軍平定西羌的同時, 又以公孫賀、趙破奴分別出五原(郡治九原,今內蒙古包頭市西北)和令居(今甘肅永登西北)數千里擊匈奴(參見浮沮井、匈河水之役),均未見匈奴軍。太和元 年(公元前104年),匈奴左大都尉欲降漢。武帝令趙破奴率2萬騎出朔方2000里,欲至浚稽山(今蒙古國圖音河之,南)接應。左大都尉事泄被殺,趙破奴 撤軍途中被圍,全軍覆沒(參見受降城北之戰)。天漢二年(公元前99年)五月,貳師將軍李廣利率3萬騎出酒泉(郡治祿福,今甘肅酒泉市),進擊右賢王於天山(今新疆天山)(參見天山之戰)。初戰獲勝,撤軍途中,遭匈奴軍包圍,乏食數日,死傷十分之六、七,突圍返回,李陵被俘(參見浚稽山之戰)。四年,孿廣利率騎兵6萬、步兵7萬出朔方擊匈奴;強弩將軍路博德率萬餘騎出居延,協同李廣利作戰;游擊將牛韓說率步兵3萬,因桿將軍公孫敖率騎兵萬餘、步兵3萬分別 出五原、雁門(郡治善無,今山西右玉縣城南)擊匈奴(參見余吾水之戰)。匈奴單于將輜重遠徙余吾水(今蒙古土拉河)以北,率10萬騎迎戰李廣利於余吾水 南。李廣利與單幹交戰十餘日,未能取勝而返。其餘各路軍亦無功。
征和三年(公元前90年)三月,李廣利率軍7萬出五原,御史大夫商丘成率軍2萬出西河(郡治平定,在今內蒙古東勝境);重河侯馬通率4萬騎出酒泉。匈奴單 於聞漢大軍至,將輜重北徙至郅居水(今蒙古色楞格河),自率主力南渡姑且水(今蒙古巴彥洪格爾省南部圖音河)以待漢軍。李廣利出塞後,擊敗匈奴左大都尉衛律,乘勝追擊至郅居水,匈奴退走。李廣利以2萬騎渡郅居水,擊敗左賢王,殺左大將。漢軍撤退時,單于知李廣利疲憊,以5萬騎遮擊漢軍於燕然山(今蒙古杭愛山),漢軍大敗,李廣利降匈奴(參見燕然山之戰)。馬通、商丘成兩路,亦未有斬獲。
燕然山之敗後,漢武帝在經濟困難,人民疲憊的情況下,停止了對匈奴用兵,並下詔罪己,採取一些“思富養民”的措施,發展生產,恢復國力。漢宣帝劉洵時,西漢國力逐漸恢復,又開始對犯邊之匈奴進行反擊。本始二年(前72年),宣帝以祁連將軍田廣明等五將軍和校尉常惠監烏孫兵,六路擊匈奴(參見田廣明等六路擊 匈奴之戰)。五將軍少有斬,唯常惠監烏孫兵擊破右谷蠡王庭,殲匈奴4萬餘。匈奴避戰遠遁,人畜死亡不計其數。神爵二年(前60年),匈奴日逐王降漢,內部爭鬥更甚;西漢設西域都護府,完全控制了西域。甘露元年(前53年),匈奴分裂為南北二部。呼韓邪單于率南匈奴附漢,郅支單于率北匈奴西遷至康居(約在今巴爾喀什湖與鹹海之間)東部築城而居。
建昭三年(前36年),漢西域副校尉陳湯矯詔發西城諸國兵及屯田吏士4萬人分兩路攻殺郅支單于,滅北匈奴(參見陳湯滅郅支單于之戰),從而結束西漢與匈奴的百年大戰。而“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的豪言壯語就出於陳湯 。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