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繚子

蔚繚子

《尉繚子》是戰國晚期論述軍事、政治的一部著作,是中國古代頗有影響的一部著作。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蔚繚子
  • 外文名:Wei son sheet
  • 朝代:戰國晚期
  • 類型:軍事、政治
內容簡介,著錄與版本,思想觀點,一、戰爭觀,二、治軍思想,三、作戰指導思想,四、軍事辯證法思想,原文節選,

內容簡介

《尉繚子》是中國古代頗有影響的一部著作。對它的作者和成書年代,歷來就有各種不同的說法。
第一種意見:《尉繚子》是一部偽書。雖然《漢書·藝文志》著錄有"兵形勢"《尉繚》31篇,但今存《尉繚子》不講"兵形勢",顯然不是《漢書·藝文志》所著錄的《尉繚》,而是出於後人的偽造。不過,自從1972年山東臨沂銀雀山漢墓《尉繚子》殘簡出土後,學者們發現殘簡有6篇與今存《尉繚子》相合,偽書一說已遭到大多數人否定。另有唐魏徵《群書治要》輯《尉繚子》4篇,對考校此書均有重要價值。
第二種意見:《尉繚子》的作者名叫尉繚,是戰國時人,此書的前身即《漢書·藝文志》所著錄的“兵形勢”《尉繚》31篇。
第三種意見:與第二種意見大致相同,不同處在於它認為此書的前身是《漢書·藝文志》所著錄的“雜家”《尉繚》29篇。“雜家”兼合儒墨名法之說。“雜家”《尉繚》屬“商君學”,除論述軍事外,還應論及政治和經濟。它雖談兵法,卻並非兵家。《隋書·經籍志》著錄有“雜家”《尉繚子》5卷。這都和今存《尉繚子》的內容和卷數相同,可見今存《尉繚子》即“雜家”《尉繚子》。宋人將“雜家”《尉繚子》收入《武經七書》,歸入兵家。所以後人多誤認《尉繚子》為兵家之書。
《尉繚子》反對迷信鬼神,主張依靠人的智慧,具有樸素的唯物主義的思想。它對政治、經濟和軍事關係的認識是相當深刻的。在戰略、戰術上,它主張不打無把握之仗,反對消極防禦,主張使用權謀,爭取主動,明察敵情,集中兵力,出敵不意,出奇制勝。這些觀點即使在今天也仍有值得參考的價值。
《尉繚子》是戰國晚期論述軍事、政治的一部著作,共五卷二十四篇,南宋刻行的《武經七書》本最早。《漢書·藝文志》雜家收錄了《尉繚子》二十九篇。唐朝初年的《群書治要》中節錄了《尉繚子》四篇。1972年,山東臨沂的銀雀山一號漢墓出土的竹簡,也有和《尉繚子》相符的竹簡書六篇。從這幾篇的情況來看,現在流傳版本的文字有很多刪節和訛誤,篇名常和竹書不合,但基本上沒有後人增加的內容。
《尉繚子》反對軍事上相信“天官時日、陰陽向背”的迷信觀念,強調政治、經濟對軍事的決定性作用,其理論水平很高。思想中糅合了儒、法、道各家觀點,這也許是被納入雜家的主要原因。後半部《重刑令》以下十二篇,對研究戰國時代的軍法頗有幫助,所以有人把此書作為兵書來看待研究。

著錄與版本

班固的《漢書·藝文志》中,列在“雜家類”的《尉繚》有29篇,列在“兵形勢家類”的《尉繚》有31篇。由於班固沒有對兩者之間的關係給予說明,而流傳至今的《尉繚子》僅有24篇,與上述兩種《尉繚》的篇數均不相符,這就個後人的研究帶來了困難。也正式因為這個原因,關於《尉繚子》的著錄及其版本,成為了歷代學者研究該書是集中討論的又一個重要問題。銀雀山竹簡《尉繚子》出土以後,對這個問題的討論更加熱烈、深入了,但是至盡仍然未能形成一致意見。概括起來講,學術界曾有以下幾種主要看法:
(一)認為“實際上就只有一種《尉繚》”,“班固的《漢志》(實際上是劉歆的《七略》)把這部書既分在雜家,有分在兵形勢家內,就因為它用的是互助法”(徐召勛:《互助與別裁》,載《學點目錄學》,安徽教育出版社1983年版)。
(二)認為“雜家《尉繚》本是一部著作”,“卻被《漢書》的作者班固分在‘雜家’與‘兵家’兩大類中當成兩部書,從而引起了誤解,造成了混亂”,“今本《尉繚子》幾是班固所說的《尉繚》”(何法周:《〈尉繚子〉初探》,《文物》1997年第2期)。
(三)認為“兵家和雜家《尉繚》顯然是內容不同僅同署名的兩本書”,“雜家書沒有流傳下來,今本是兵形勢家《尉繚》(鍾兆華:《關於〈尉繚子〉某些問題的商榷》,《文物》1978年第5期)。
(四)認為"今本《尉繚子》當是原雜家書”,“兵家書在隋以前就已亡佚”,“元豐年間編入《武經七書》的正是隋唐時的雜書《尉繚子》”(張烈:《關於〈尉繚子〉的著錄和成書》)。

思想觀點

一、戰爭觀


《尉繚子》將戰爭區分為“挾義而戰”和“爭私結怨”兩大類(《攻權》,《續古逸叢書》本,下同),支持“誅暴亂,禁不義”的戰爭,反對“殺人之父兄,利人之貨財,臣妾人之子女”的戰爭。強調戰爭的目的是為了實現封建統一,“併兼廣大以一其制度”。認為“兵者,以武為植,以文為種,武為表,文為里”,認識到政治是根本,軍事是枝幹,是政治的發展和表現;認為經濟是決定戰爭勝負的基礎,因而注重耕戰,把發展農業作為治國之本;商業對戰爭勝負有重大影響,“市者,所以給戰守也”,“夫提天下之節制,而無百貨之官,無謂其能戰也”。同時,又認為軍事上的勝利會促進國內政治和經濟的發展,“戰勝於外,福產於內”(《兵談》,漢簡本)。主張慎戰,反對輕率用兵,要“見勝則興,不見勝則止”。

二、治軍思想


高度重視軍隊的法制建設。認為軍隊必須首先建立嚴密的制度,“凡兵,制必先定”,“明制度於前, 重威刑於後 ”;強調嚴明賞罰 ,“ 刑上究”,“賞下流”,並制定了諸如聯保、軍隊營區劃分 、警戒 、禁令、戰場賞罰規定及將吏實施懲罰許可權、戰鬥編組、信號指揮等各種條令。同時,強調法制必須與教化相結合,“先禮信而後爵祿,先廉恥而後刑罰,先親愛而後律其身”,要求“審開塞,守一道”,恩威兼施,思想整治(“使民無私”)與物質手段(“因民之所生以制之”)相結合,用以達到“治”的目的。重視將帥的選拔,嚴厲批評當時“世將”制度,主張“舉賢用能”、“貴功養勞”。要求將帥必須為人表率,公正廉明,有犧牲精神,“ 為將忘家,逾垠忘親,指敵忘身”;與士卒關係要融洽, 使其服從命令,“如四肢應心也”。為此,應廢除繁文縟節,“乞人之死不索尊,竭人之力不責禮 ”;把“心狂” 、“耳聾”、“目盲”視為將帥修養的三大弊端。主張裁減軍隊,訓練精兵;明確提出兵教的目的是“開封疆,守社稷,除患害,成武德”;講究訓練方法,要求從伍抓起,自下而上地逐級合練,由各級之長負責,以賞罰為手段,從實戰出發,因人施教,嚴格訓練。

三、作戰指導思想


認為戰爭有三種勝利:不戰服人的“道勝”,威懾屈人的“威勝”,戰場交鋒的“力勝”。重視戰爭準備,要求在戰略決策、選用將領、進攻理論等方面勝過敵人;興師用兵,必須首先詳審“內外之權”,準確掌握敵我“兵有備闕,糧食有餘不足”、“出入之路”等情況,計先定,慮早決。主張先機制敵,“權先加人者,敵不力交;武先加人者,敵無威接。故兵貴先”。認為“戰在於治氣,攻在於意表,守在於外飾”。強調高度靈活地利用客觀規律,“戰權在乎道之所極”(《戰權》,《直解》本),運用“有無”策略(“有者無之,無者有之”)、“奇正”手段制敵取勝;提出“正兵貴先,奇兵貴後,或先或後,制敵者也”。根據不同情況採取不同方略,如“地大而城小者,必先收其地;城大而地窄者,必先攻其城;地廣而人寡者,則絕其厄”(《兵教下》)等。

四、軍事辯證法思想


強調發揮人的主觀能動性。認為求神鬼不如重“人事”,反對“考孤虛,占鹹池,合龜兆,視吉凶,觀星辰風雲之變”的迷信做法;提出“往世不可及,來世不可待,求己者也”的觀點。注重從事物的聯繫中研究戰爭;強調認識和運用戰爭運動的規律;對強弱、攻守、有無、專散、文武等諸矛盾的對立與轉化有較深刻的認識,特別是在對軍事與政治、經濟等關係的認識上,表現出某些高於前人的樸素的唯物論和辯證法思想。  《尉繚子》雜取法、儒、墨、道諸家思想而論兵,在先秦兵書中獨具一格,對後世有深遠影響。後世兵家對其思想內容多有引述和闡發 ,日本研究《 尉繚子》的著述約30餘種,朝鮮也有刊本。它豐富而具體的軍制、軍令等內容,具有重要的史料價值。但主張治國治軍用法嚴酷,是其糟粕。

原文節選

《尉繚子二十四篇》原文如下:
天官 第一:梁惠王問尉繚子曰:『黃帝刑德,可以百勝,有之乎?』尉繚子對曰:『刑以伐之,德以守之,非所謂天官時日陰陽向背也。黃帝者,人事而已矣。『今有城,東西攻不能取;南北攻不能取;四方豈無順時乘之者耶?然不能取者,城高池深,兵器備具,財谷多積,豪士一謀者也。若城下池淺守弱,則取之矣。由此觀之,天官時日不若人事也。『按天官曰:「背水陣為絕地,向阪陣為廢軍。」武王伐紂,背濟水向山阪而陣,以二萬二千五百人,擊紂之億萬而滅商,豈紂不得天官之陣哉!『楚將公子心與齊人戰,時有彗星出,柄在齊。柄所在勝,不可擊。公子心曰:「彗星何知?以彗斗者固倒而勝焉。」明日與齊戰,大破之。 『黃帝曰:「先神先鬼,先稽我智。」謂之天官人事而已。……。』
兵談 第二:量土地肥磽立邑,建城稱地,以城稱人,以人稱粟。三相稱,則內可以固守,外可以戰勝。戰勝於外,備主於內,勝備相用,猶合符節,無異故也。治兵者,若秘於地,若邃於天,生於無,故關之。大不窕,小不恢,明乎禁舍開塞,民流者親之。地不任者任之。夫土廣而任則國富,民眾而制則國治。富治者,民不發軔,甲不出暴,而威制天下。故曰:「兵勝於朝廷。」不暴甲而勝者,主勝也;陣而勝者,將勝也。兵起,非可以忿也,見勝則興,不見勝則止。患在百里之內,不起一日之師;患在千里之內,不起一月之師;患在四海之內,不起一歲之師。將者,上不制於天,下不制於地,中不制於人,寬不可激而怒,清不可事以財。夫心狂、目盲、耳聾,以三悖率人者難矣。兵之所及,羊腸亦勝,鋸齒亦勝,緣山亦勝,入谷亦勝,方亦勝,員亦勝。重者如山、如林、如江、如河,輕者如炮、如燔、如垣壓之,如雲覆之,令人聚不得以散,散不得以聚,左不得以右,右不得以左。兵如總木,弩如羊角,人人無不騰陵張膽,絕乎疑慮,堂堂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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