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仙-徐昌圖

臨江仙-徐昌圖

臨江仙徐昌原文 賞析

飲散離亭西去,浮生①常恨飄蓬②。回頭煙柳漸重重,淡雲孤雁遠,寒日暮天紅。

今夜畫船何處?潮平淮月朦朧。酒醒人靜奈愁濃!殘燈孤枕夢,輕浪五更風。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臨江仙-飲散離亭西去
  • 創作年代:宋太祖時期,月公元956年左右;
  • 作品出處:宋代徐昌圖
  • 文學體裁:詞
  • 作者:徐昌圖
注釋,詞意演繹,評解,鑑賞,

注釋

①浮生:一生。古人謂“人生世上,虛浮無定”,故曰浮生。②飄蓬:像蓬草一樣飄浮無定。

詞意演繹

殘陽如血,紅顏如酒。我深知,我不能做你杯中的酒。那么,能否讓我的心,來做你手中的杯。喜歡的,是你嘴角淡淡的笑。沉溺的,是你眉間鬱積的愁。亭外垂楊,容君暫系馬。江南春盡,何事苦淹留?也許心太明白,只能相對無語。也許心太柔軟,所以不敢多情。人生太苦,你只看那春柳千行,春花滿眼,你只自管且飲且歌,醉眼迷朦。你看那長亭短亭,無非是虛設的留戀。你看那杯中斜陽,不過是血淚相凝。揮揮手,去吧。不必回頭。仰天大笑,何必相送?酒已罄盡,情已闌珊。舉杯一擲,我的心早已粉碎。從此以後,伴你的,只有孤雁殘雲,連天衰草。夕陽已老,東風正倦,此時不別,更待何時。我們都是這個世界的棄兒,心在天涯的遊子,無根人生,飄如飛蓬,有什麼能夠系絆漂泊的腳步,有什麼能夠沉澱飄流的心靈?只是今夜,你會在何處呢?江南天闊,碧水煙沉,在何處留連著你的畫船?春潮帶雨,晚來猶涼,可記得及時添加衣裳?你可知道,留在我眼中的你的背影,廖落如紙,孤單如一枚落葉。你用淡然的笑容制止我將落的淚,你用決絕的背影斬斷我心裡的傷。而你如何知道,你的眼睛會背叛所有的堅持。從此以後,不需要記起。因為有些人,有些事,早已流進了血脈,如何會忘記。你的船舷上方,是否也有這樣一彎殘月呢?不要看太久,它太冷太瘦,會刺痛你的心。把它揉碎在水波里吧。看它柔媚地蕩漾成一彎笑容,在你手上依戀。夜深了,去點亮你艙里的燈吧,即使它小小如豆,仍然是一種溫暖。我能看見它的昏黃的光輝里,你的眼睛。睡去吧,前路依然漫長,風聲漸緊,小船兒在水波里搖盪,黑暗仍然無邊無涯,一波又一波襲來的浪,拍打著你的船舷,不要牽掛,不要相思,在這樣的夜裡,一切都已睡去,唯有夢在飛——春波碧草,曉寒深處,相對浴紅衣。

評解

黃昏送別,孤帆遠征。回頭重重煙柳,淡雲暮煙。待到酒醒人靜,只見孤枕殘燈,淮月朦朧。晨風輕浪,離愁更濃。 這首詞抒寫了離別之痛,相思之苦。風格柔麗,抒情宛轉。語言美,意境尤美。 上闋以“孤雁”和“寒日”這些淒哀的景物,營造了一個悲涼的氣氛,以此表達出作者離別之痛,相思之苦。語言美,意境尤美,抒情宛轉。詞末用了虛實相生的表現手法,想像了未來旅程中將要面臨的顧忌,來表現出此時心中離別的哀愁。

鑑賞

這首詞所寫的不過是前人作品中重複過千百次的熟悉別緒,並不新鮮;但就表現說,卻實在很新穎。那熟悉別緒通過新穎的表現構成一系列情景交融、心物交感的意象。而抒情主人公的行蹤、神態、乃至心理活動,也隨之浮現於讀者眼前。 全詞以“飲散離亭西去”發端,真可謂“截斷眾流”!“離亭”,是供人餞別的亭子。作者不寫離亭餞別,也不寫彼此惜別,卻從“飲散”、“西去”寫起,把這一切都拋在詞外,省卻多少筆墨!然而“截斷眾流”之後寫出的那句詞,卻包含著餞別的場所和過程,因而被“截斷”的“眾流”仍然不可阻擋地湧入抒情主人公的心靈,也湧入讀者的想像,行者與送行者走向“離亭”,到達“離亭”,開始飲宴,勸君更飲,依依不忍分手。這一切,都是離亭“飲散”之前連續發生的事,只要提到“離亭”,提到“飲散”,就不能不想。從“飲散”著筆的這個起句,的確起得好!正因為起得好,植根於這個起句的以下各句,才那樣富於魅力。“浮生長恨飄篷”,是直接由“飲散離亭西去”激發的深沉慨嘆。“生”即人生,乃抒情主人公自指。“生”而“浮”,已見得飄流無定;又“恨”其象斷“蓬”那樣隨風“飄”盪,身不由己:則離亭飲散之後,雖說“西去”,實則前途茫茫!而於“恨”前又加一“長”字,自然使讀者想到:對於這位抒情主人公來說“飲散離亭”並非破題兒第一次,而是經常重演的;第重演一次,就增加一分身世飄零之恨。這首詞,大約寫於徐昌圖入宋之前,它所反映的個人身世,飽和著五代亂離的時代投影。接著寫“西去”。“回頭煙柳重重”一句,將身去而意留的情景作了生動的、多層次的體現。上船西行,卻頻頻回頭東望:始而“回頭”,見送行者已隔一“重”“煙柳”,繼續“回頭”,則“煙柳”由一“重”而再“重”、三“重”、四“重”、五“重”,乃至無數“重”,送行者的身影,也就逐漸模糊,終於望而不見了。從行者方面說,情景如此;於送者而言,又何嘗不然。“煙柳”乃常見之詞,一旦用作“回頭”的賓語,又用“漸重重”修飾,便場景迭現,意象紛呈,人物栩栩欲活,其惜別之情與飄蓬之恨,亦隨之躍然紙上,動人心魄。頭等者既為重重煙柳所遮,“回頭”已屬徒然,這才沿著“西去”的方向朝前看。朝前看,可以看見的東西當然並不少,但由於特定心態的支配,攝入眼底的,只是“淡雲孤雁遠,寒日暮天紅。”“淡雲”、“寒日”、“暮天”,這都是情中景,倍感淒涼。而那“遠”去的“孤雁”,則分明是抒情主人公的象徵。雁兒啊,天已寒,日已暮,你孤孤零零地飛啊飛,飛向何處呢?
下半片以一問開頭:“今夜畫船何處”?問誰呢?當然不是問船夫,而只是問自己。以下各句所寫,乃是想像中可能出現的情景,作為對問語的回答。船在淮水上行進,現在還未起風,“潮”該是“平”的;天空中“淡雲”飄動,月光是“朦朧”的;離亭話別之際,為了麻醉自己,只管喝酒,但酒意終歸要消失,一旦“酒醒”,正當夜深“人靜”,又有什麼辦法解愁;一個人躺在船里,“孤枕”、“殘燈”,思前想後,哪能入睡?熬到五更天,也許會有點兒睡意,恍惚間夢見親人;然而五更天往往有風,有風就起浪,即使是“輕浪”吧,也會把人從夢中驚醒;醒來之後,風聲、浪聲,更增愁煩,將何以解懷?這是多么細緻入微的心理描寫!
這首詞從“飲散”寫起,截去餞行的場景,讓讀者去想像;一問之後展現的畫面轉換和心理變化,又完全出於想像。其藝術構思,極富獨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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