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胡達·阿米亥

耶胡達·阿米亥

耶胡達·阿米亥(Yehuda Amichai,1924-2000),以色列當代詩人,“帕馬奇一代”代表人物。其主要作品有詩集《現在及他日》、《此刻在風暴中》、《開·閉·開》等。

1924年5月3日,耶胡達·阿米亥出生於德國維爾茨堡。1935年,隨家遷居巴勒斯坦。曾先後參加二戰、以色列獨立戰爭、第二次中東戰爭以及贖罪日戰爭。1948年開始創作詩歌,1955年出版了以色列文學史上第一代口語化的希伯來語詩歌《現在及他日》。曾獲得1982年度以色列獎。2000年9月22日,耶胡達·阿米亥因患癌在耶路撒冷去世,享年76歲。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耶胡達·阿米亥
  • 外文名:Yehuda Amichai
  • 國籍:以色列
  • 民族:猶太人
  • 出生地:德國維爾茨堡
  • 出生日期:1924年5月3日
  • 逝世日期:2000年9月22日
  • 職業:詩人
  • 畢業院校希伯來大學
  • 主要成就:以色列獎
  • 代表作品:《現在及他日》
人物經歷,主要作品,創作特點,主題,風格,獲獎記錄,人物評價,

人物經歷

1924年5月3日,耶胡達·阿米亥生於德國巴伐利亞維爾茨堡,“耶胡達”是個典型的希伯來名字,乃“猶大”一名的現代拉丁拼法,但“阿米亥”不是他的本姓——他出生時有個德國姓氏:普佛伊費爾(Pfeuffer)。從兒童時代起,阿米亥便開始學希伯來文,後來上了宗教學校。
耶胡達·阿米亥
1935年,隨家遷居巴勒斯坦;後入耶路撒冷中學。
1936年,他篤信正統宗教的商人父親,才給全家擇定了新的希伯來姓氏阿米亥,意思是“吾民生存”。進入青春反叛期的耶胡達·阿米亥,開始對正統的猶太教信仰產生拒斥,令其父母大為沮喪。
1942年,中學畢業後,耶胡達·阿米亥自願加入了英軍的猶太旅,參加第二次世界大戰,與法西斯戰於北非。
1946年,加入了巴勒斯坦的猶太復國主義地下武裝突擊隊帕馬奇(Palmach),並參加了1948年的獨立戰爭,在內蓋夫沙漠地區與阿拉伯軍隊作戰。戰後在希伯來大學求學,開始在雜誌發表詩。
1955年,阿米亥大學畢業,在耶路撒冷一中學內謀得教職。同年,在開始詩歌創作六年之後,他出版了自己的首本詩集《現在及他日》,是以色列文學史上第一代口語化的希伯來語詩歌。
1956年,由於蘇伊士運河危機,阿以之間再度開戰,史稱第二次中東戰爭,阿米亥又從軍上前線。
1958年,阿米亥的第二部詩集《兩種分離的希望》(Two Hopes Apart)出版,從此奠定了他在以色列詩壇和作為“帕馬奇一代”(指以色列獨立戰爭期間有從軍經歷的作家)代表人物的地位。
1962年,阿米亥發表了劇本《尼尼微之旅》,並陸續出版了數本小說。
1963年,出版詩集《詩1948-1962》,發表小說《非此時,非此地》,被視作以色列後現代文學的先驅。
耶胡達·阿米亥
1967年,出版詩集《耶路撒冷》。
1968年,出版詩集《此刻在風暴中》,受到評論界高度評價,大量被翻譯成英文。
1971年,開始在伯克利加州大學做訪問教授(直到1976年),發表第二部小說《野店》。
1973年10月,阿以戰火再起(史稱贖罪日戰爭),又回國從軍;出版《耶路撒冷和我自己的詩》。
1977年,出版《阿門》,自己完成英文翻譯版本。
1982年,因為“在詩歌語言上的革命性變化”,獲得了該國最高榮譽“以色列獎”。
1993年,專程飛到中國北京出席《耶路撒冷之歌:耶胡達·阿米亥詩選》首發式。
1994年,羅伯特·奧爾特在《現代希伯來文學》雜誌上撰文《不可譯的阿米亥》,指出其對希伯來語的革新性貢獻;同年諾貝爾和平獎頒獎典禮上,獲獎者之一、以色列總理伊扎克·拉賓親自朗讀其詩作《上帝憐憫幼稚園的孩子》。
1998年,出版生前最後一部詩集《開·閉·開》。
2000年9月22日,耶胡達·阿米亥因患癌在耶路撒冷去世,享年76歲。

主要作品

作品名稱作品類型創作時間
《現在及他日》
詩集
1955
《兩種分離的希望》
詩集
1958
《尼尼微之旅》
劇本
1962
《詩1948-1962》
詩集
1963
《耶路撒冷》
詩集
1967
《詩作》
詩集
1968
《此刻在風暴中》
詩集
1968
《野店》
小說
1971
《耶路撒冷和我自己的詩》
詩集
1973
《阿門》
詩集
1977
《時間》
詩集
1979
《問與答》
詩集
1983
《神恩的時刻》
詩集
1983
《你本是人,仍要歸於人》
詩集
1985
《遊記》
詩集
1986
《耶路撒冷詩篇》
詩集
1988
《甚至拳頭也曾經是五指伸開的手掌》
詩集
1991
《開·閉·開》
詩集
1998
以上參考

創作特點

主題

阿米亥屬於“新浪潮時代”的詩人,他對過去以色列人的集體經驗興趣較少,而是更加在乎對個人內心世界的刻畫。隨著時局的發展,以色列和阿拉伯國家的關係日趨緊張,作家和詩人也紛紛轉向“猶太復國主義”,而中東的兩次大型戰爭(1973年的七日戰爭及1982年的入侵黎巴嫩事件),也都深深地影響了以色列的作家和詩人。以色列作家和詩人由於這兩次戰爭,分成兩類:一類是投入到戰火中的慷慨歌哭,另一類是對戰爭的恐懼和批評。阿米亥屬於後者。他自詩歌創作伊始,就從未停止過對戰爭的關注與思考。他的戰爭題材詩歌往往表露出一種強烈的反戰傾向。在這些詩歌中,以色列的地緣文化都始終占據著主導地位,並決定了詩歌的主題,意象,語言等方方面面。然而,詩人在詩歌中對地緣文化並非是全盤的吸納和借鑑,而是著力於對地緣文化進行當代意義上的重新詮釋和續寫。從而使自己的詩歌擺脫了傳統地緣文化的制約與束縛,成為當代地緣文化的建構者。阿米亥生前承認自己是非常政治化的詩人,因為每一個以色列人,不管是左派或是右派,都生活在政治的高壓和生存的緊張中。他出乎意料地和一個偉大的歷史時代重疊,而個人和歷史一直是不可分開的。
耶胡達·阿米亥
阿米亥的詩生動地將宗教、歷史、時間等抽象宏大的主題放置在個人情感,尤其是男女兩性情感這一比喻性語境中,以激情的釋放與克制來對照前述主題的邊界,從而輕而易舉地喚起閱讀者的共感。在他的詩歌中表達出來的是他一貫的恆久主題:愛情、舐犢之愛、戰爭及其後果、上帝/父親、童年、時間、土地,以及耶路撒冷日常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此前從沒有一位詩人,像阿米亥這樣,如此細緻地用詩歌這種形式,來描寫耶路撒冷五光十色的日常生活。他說:“耶路撒冷最神奇之處便是,我總能從中發現不知道的小角落。這是世界上最大的也是最小城市”。他去世後,以色列《國土報》刊文稱,耶路撒冷失去了它“最柔情的愛戀者”。在他的詩里,個人幸福是一切事物的準繩,親情高過國家的、社會的和宗教的律令。在戰亂的世界上,愛――而不是上帝,是惟一的庇護所,儘管它十分脆弱。他的詩也寫戰爭,但沒有英雄主義和榮耀感,而上帝要為缺乏慈愛而負責。他的作品凸顯了傳統希伯來詩歌中難得一見的世界視角,他將現代與傳統,強烈的個人色彩和深厚的普世意義融為一體,再現了整個人類、猶太民族,以及每一個人的生存境遇。他晚年的作品在形式上變得更為鬆散,主題亦不再那么精確,甚至放棄了主題。
耶胡達·阿米亥

風格

阿米亥寫詩的風格就像音樂家處理巴哈的《逃亡曲》一樣,一定要把原來的面貌打破、打散、擴大,在經典式的形式和音序中加入爵士樂的音符。二戰期間,阿米亥開始閱讀英國詩人艾略特和奧登的作品,並以古老的希伯來文寫作詩歌,他的了不起之處是:把希伯來文這種神性和宗教性的語言,加以“古為今用”。他的首本詩集《現在及他日》是以色列文學史上第一代口語化的希伯來語詩歌,標誌著一種全新風格的誕生。1956年,由於蘇伊士運河危機,阿以之間再度開戰,史稱第二次中東戰爭,阿米亥又從軍上前線。他這一時期的詩歌表現出明顯的愛國主義,以及對新生的以色列國家的認同,詩中大量用典,包括聖經語彙,且廣涉猶太人的歷史。但他隨後的作品愈加簡潔,口語化的特色更為明顯,評論家指出,這明顯是受了英國詩風的影響。1958年,阿米亥的第二部詩集《兩種分離的希望》出版,從此奠定了他在以色列詩壇和作為“帕馬奇一代”(指以色列獨立戰爭期間有從軍經歷的作家)代表人物的地位。此時的阿米亥,在詩藝上的革命性姿態更為明顯,對日常生活場景的描寫成了詩作的主體,那些傳統上被認為不宜入詩的語彙,如坦克、飛機、汽油,以及某些專業術語,都出現在他的詩中,並混以《聖經》的句式,或祈禱書的語氣,以及德國的抒情詩風和英國詩的現代主義。一方面,他讓古老的希伯來語煥發了青春;另一方面,又以自己的方式肢解和重構著古老的希伯來習語。他的詩完全是現代的,他把那些在傳統上被認為不宜入詩的辭彙,以及某些專業術語,混以《聖經》的句式,或祈禱書的語氣,以及德國抒情詩風和英國詩的現代主義,讓古老的希伯來語煥發了青春。
耶胡達·阿米亥
阿米亥的詩集富於敘事色彩和真情實感,從不乏味,完全可以從頭讀到尾。而有些段落又是優美的抒情。他以十足的個人化和口語化語言,與希伯來詩歌數千年來面對民族苦難時的集體聲音決裂。他的語言是簡潔的,卻凝聚了高度的技巧;他的體驗是個人的,卻包藏著集體的記憶;他的感情表面上是單純的,內里卻複雜而深奧。阿米亥堅信,現代詩萬不可迴避現代主題,但又不能完全脫離傳統。他以十足的個人化和口語化,與希伯來詩歌數千年來面對民族苦難時的集體聲音決裂。他第一次用希伯來語唱出了具有強烈個人色彩的歌。
耶胡達·阿米亥

獲獎記錄

榮譽類
獲獎時間獎項名稱備註
1982以色列獎獲獎
文學類
獲獎時間獎項名稱備註
1995馬其頓金花環獎獲獎
1994馬爾羅獎獲獎
以上參考

人物評價

耶胡達·阿米亥的詩歌對我提出了挑戰,因為我們寫的是同一片土地。他想依照自己所需來使用風景和歷史,而這基於我被摧毀的身份。所以我們之間有一種競爭:誰是這土地之語言的擁有者?誰更愛它?誰寫得更好?(巴勒斯坦詩人馬哈穆德·達威什評
耶胡達·阿米亥的詩透明而睿智,善於把日常與神聖、愛情與戰爭、個人與民族等因素糅合起來。他是我們的偉大詩人之一。他那平靜、清晰、超然而熱情的語調令人永遠難忘。(泰晤士報文學副刊》評
耶胡達·阿米亥的詩給予我的影響,便是把我自己的人生放在我面前——不知怎么就把它打開了,讓我們從頭再活上一次,展現每一時刻的全部豐富之處,並將我從自己的思想牢籠中解放出來。我想要做的,是保留阿米亥自己在英語裡說話的音質和語調,對我來說,只有在這樣的復原里,才會出現詩歌的奇蹟般的真實。這也就是龐德所說的詩學的首要美德——“心靈的音調”。(英國詩人特德·休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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