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會喝水的家庭

最會喝水的家庭

近日,有媒體報導了北京城裡“最會喝水的家庭”,妻子趙飛虹是北京保護健康協會健康飲用水專業委員會的一位負責人,丈夫李復興曾在國家發改委公眾營養與發展中心飲用水產業委員會工作,這對“20年不喝自來水”的夫婦均從事飲用水水質研究數年。夫婦兩人是一對與飲用水打交道二十餘年的組合,長期研究北京水質變化,並為北京的水源來源、水質改善提供各種建議。

基本介紹,事件發展,悄然發生的變化,尷尬的自來水勾兌,

基本介紹

趙飛虹夫婦被稱為北京“最會喝水的家庭”。趙飛虹的丈夫在國家發改委公眾營養與發展中心飲用水產業委員會工作,趙飛虹本人是北京保護健康協會健康飲用水專業委員會負責人。夫婦兩人是一對與飲用水打交道二十餘年的組合,長期研究北京水質變化,並為北京的水源來源、水質改善提供各種建議。
趙飛虹趙飛虹
長年的水質研究,以及北京水質不斷變差的嚴峻事實讓他們養成自來水不碰嘴唇的習慣,兩人已經20多年沒有喝北京的自來水。
2012年1月,由於媒體的報導,趙飛虹夫婦被大眾所熟知,他們對北京水質不斷變差的嚴峻事實也喚醒更多人的注意。

事件發展

他們此前在接受媒體採訪時曾指出,北京自來水硝酸鹽指標已很接近國家標準線。檢測發現,北京地下水的污染主要是有機物污染,而有機物“很多是小分子的,去除率很低。”
此言一出,便激起人們對於自來水是否可以飲用的大討論,這對“行為另類的夫妻”甚至被指矯情。對此,評論稱,其實這與矯情無關,這一表述背後帶來的是水質惡化的真問題,這才是真正的看點所在。
另有分析稱,在水質惡化的背景下,有人選擇不喝自來水,並根據專業和工作所長選擇其他的飲水方式無可厚非。但這樣另類保健康的行為背後,卻給普通大眾帶來了難題:不是誰都有經濟條件和專業知識去選擇那些價格高昂的礦泉水。
對於上述爭議,李復興7日解釋說,自己也是昨天晚上剛剛知道這件事,因為剛從甘肅出差回來。他認為,媒體刊登的文章是很平和客觀的,但後來有媒體轉載時修改成太“嚇人”的標題,唯恐天下不亂。
趙飛虹坦言,從這篇文章來講,只是講述了自己的生活習慣。而且自己是做水化驗的,只不過有這樣的條件對水進行監測和選擇,而一般的消費者達不到這樣的程度。
“像我這樣僅屬於個例,不具有普遍性,而且我也沒有必要去對其他的水做廣告,我只是說你們可以選擇什麼類型的水,可以提高自己的健康水平。”她補充道。
“我個人認為,自來水是符合國家標準的,大家可以喝。”趙飛虹指出,自來水是一種安全水,但它不是一種健康水,對我們的健康並不是很好。
李復興很認同妻子的觀點,他解釋說,“我把水分為安全水和健康水兩個概念。安全水就是對人體不能有毒、有害的物質,是起到一個解渴作用,維持人體基本生命要求。在此基礎上,而且能提高人生命質量、促進人體健康的水,我稱之為健康水。因此,安全和健康是兩個概念。”
李復興介紹說,自來水存在很多不安全因素,這些不安全因素是全世界都存在的問題。一方面,自來水必須要加消毒劑“氯”消毒,氯消毒會有很多殘留物,就是消毒副產物,往往對人體有害。這是沒辦法的,如果不加,容易爆發傳染病。另一方面,自來水剛剛出廠的時候,很安全,但是通過長遠的輸送管道會造成二次污染,到了每個家庭中,就不一定都安全
他表示自己會首先選擇天然礦泉水,因為經過很多試驗和觀察後發現,有好水的地方,人的壽命長,慢性病少,癌症少。他所謂的“有好水的地方”,沒有自來水,都是喝天然水、泉水,而且沒有污染,水的活性也很高。
“我常說一句話,溫飽階段喝安全水,小康階段喝健康水。” 李復興建議,有條件的人們,在安全水基礎上,可以選擇一些健康水喝。

悄然發生的變化

由於特殊的身份,這個家庭每周都會得到自來水質量檢測數據,很清楚北京市自來水的水質狀況。與之相比,廣大公眾沒有渠道知悉喝進去的水有何問題,甚至有時候直到城市停了水,才得知河流上游的水已經被化學物質污染的訊息。
趙飛虹真正認識北京水,源於一個偶然機會。
1980年代末,中國水產養殖業興起,畜牧專業出身的趙飛虹原本研究魚油等保健品,現在轉向水產品養殖中的添加劑。未曾料到,添加劑泛濫引發水體富營養化,為尋找激活水的活性的材料,1991年,她開始琢磨水處理。
直到2000年,趙飛虹才發現激活材料並非萬能——激活了活性的同時,也激活了污染物。什麼是好水、優質水,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
“不能光待在化驗室里做實驗。”2007年3月的一天,趙飛虹參加了由京城環保界發起的城市水源考察活動——“城市樂水行”(以下簡稱“樂水行”),決定用腳探尋北京的水為何有好壞之分。
在逾五年的時間裡,作為上萬名“樂水行”志願者中的一員,趙飛虹走遍了北京市區和郊區的幾乎所有河湖,最遠的一次她徒步了三十多公里。
在她眼前,一幕並不樂觀的北京水畫卷徐徐展開。
最讓她慨嘆的是密雲水庫。這座坐落於京城東北一百餘公里處的燕山群峰中的水庫被譽為北京的“生命之水”。
“清澈透明,直接喝都沒問題。”這是趙飛虹1980年代來到這裡時的記憶。按當時的國標,密雲水庫的水質達到一類標準,與地表水標準堪稱世界最嚴的德國一類水標準相當。
2011年,當趙飛虹和“樂水行”志願者再次來到密雲,一汪清澈依舊,但曾經在密雲水庫游泳的趙飛虹知道,變化已然發生。
2002年,中國的地表水標準修訂後,現在的一類水標準只及當年的三類,而近年來,按照新國標,密雲水庫的水質為二類水,“這就意味著現在密雲水庫的水質已經連當年的三類都不如”。
2002年,趙飛虹開始研究好水。在“樂水行”志願者周晨的眼中,經過五年的實地考察,“他們原來是專門找好水的,現在也和我們一起找壞水了”。
亮馬河、壩河、馬草河、通惠河、涼水河、蕭太后河、沙河、永定河……灰黃色污水場景如複製貼上般出現於京城諸多河流。而新中國第一座大型水庫——官廳水庫因污染嚴重已然不再擔負飲用水源的功能,現在僅以四類水質作為北京的備用水源。
“排得那么明目張胆、排得那么天經地義、排得那么心安理得。”“樂水行”發起人之一的北京水專家王建總是難掩這樣的憤怒。

尷尬的自來水勾兌

昔日的密雲水的確已成趙飛虹的記憶。
現在,密雲水庫的水經過混凝、過濾、消毒等程式會分到京城十大水廠,每個水廠都有自備井以抽取地下水,地下水和密雲水勾兌以後,再進入尋常百姓家。
趙飛虹承認,相對於地表水,地下水還是乾淨,但水質正在走下坡路。
1980年代,北京地下水的水質污染主要是砷、鉛等重金屬,尤其是石景山首鋼所在地,重金屬超標較為嚴重。但時至今日,隨著首鋼等污染源的陸續遷離,污染主角正讓位於有機物污染。
有機污染物甚至在進化。“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有機物是大分子的,用活性炭、超濾膜等容易截留,但現在的有機物很多是小分子的,去除率很低。”趙飛虹說。自來水需要用液氯消毒,這些小分子有機物與液氯結合後易形成消毒副產物,“這才是最可怕的”。
相比勾兌水質下降,更考驗北京的是北京地下水位的下降。
三年前,趙飛虹曾經幫自來水公司檢測抽上來的地下水,發現原本從三百米抽上來的水的水質已不如前,欲尋合格的乾淨水,只能掘向更深處。
公開資料顯示,從1999年到2009年,北京地下水平均埋深由12米下降到了24米,目前城市中心地區已下降到30米。北京地下水儲量正以平均每年5億立方米的速度遞減。
“北京周邊1980年代還在供水的水井現在幾乎全部廢掉了。”趙飛虹說。自古以水著稱的門頭溝區齋堂鎮靈水村,原有大大小小72眼井,現在,只有兩眼井有點兒水,靈水村已然變身缺水村。
趙飛虹告訴南方周末記者,1930年代,北京城下挖一兩米就能見水,但現在抽取的地下水已經挖到了上百米,水的硬度由原來的230mg/L增加到了400mg/L。
“現在的地下水必須經過勾兌,因為太硬了。”趙飛虹說。所謂“硬”,指水中的碳酸鈣含量。“水太硬了洗頭髮都是粘的,洗衣粉、肥皂會變成皂化物,小孩用了容易得皮炎、濕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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