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秋實經典書系:城南舊事

春華秋實經典書系:城南舊事

《林海音專集:城南舊事》是作者林海音以自己的幾處舊居和童年生活的點點滴滴為背景創作而成的,是當年北京平民生活的真實寫照。收錄了《冬陽·童年·駱駝隊》、《惠分館傳奇》、《我們看海去》、《蘭姨娘》、《驢打滾兒》、《爸爸的花兒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這六篇文章。

基本介紹

  • 書名:春華秋實經典書系:城南舊事
  • 出版社:萬卷出版公司
  • 頁數:198頁
  • 開本:16
  • 品牌:萬卷出版有限責任公司
  • 作者:林海音
  • 出版日期:2012年8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7547018947, 9787547018941
基本介紹,內容簡介,作者簡介,圖書目錄,序言,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林海音專集:城南舊事》是著名女作家林海音於1960年出版的以其七歲到十三歲的生活為背景的一部自傳體短篇小說集,也可視作她的代表作。它描寫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北京城南一座四合院裡,住著英子溫暖和睦的一家。它透過主角英子童稚的雙眼,向世人展現了大人世界的悲歡離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天真,卻道盡人世複雜的情感。

作者簡介

林海音(1918.3.18—2001.12.1),女,原名林含英,小名英子,原籍台灣省苗栗縣。林海音從小在北京長大,因此作品具有濃厚的老北京味兒。她將北京的生活點滴寫成小說《城南舊事》,深受讀者喜愛,後被譯成了多種文字。林海音的創作是豐厚的。迄今為止,已出版的作品包括:散文集《窗》、《兩地》、《做客美國》、《芸窗夜讀》、《剪影話文壇》、《一家之主》、《家住書坊邊》,散文小說合集《冬青樹》;短篇小說集《燭心》、《婚姻的故事》、《城南舊事》、《綠藻與鹹蛋》;長篇小說《春風》、《曉雲》、《孟珠的旅程》;廣播劇集《薇薇的周記》,《林海音自選集》,《林海音童話集》;編選《中國近代作家與作品》,此外,還有許多文學評論、散文等,散見於台灣報刊。其中,《竊讀記》被選入國小語文五年級課本,《爸爸的花兒落了》被選入國中課本。

圖書目錄

惠分館傳奇
我們看海去
蘭姨娘
驢打滾兒
爸爸的花兒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
冬陽·童年·駱駝隊

序言

差不多快十年了,我寫過一篇題名《憶兒時》的小稿,現在把它抄寫在這裡:
我的生活興趣極廣泛,也極平凡。我喜歡熱鬧,怕寂寞,從小就愛往人群里鑽。
記得小時在北平的夏天晚上,搬個小板凳擠在大人群里聽鬼故事,越聽越怕,越怕越要聽。猛一回頭,看見黑黝黝的夾竹桃花盆裡,小貓正在捉壁虎,不禁嚇得呀呀亂叫。但是把板凳往前挪挪,仍是慫恿著大人講下去。
在我七八歲的時候,北平有一種穿街繞巷的“唱話匣子的”,給我很深刻的印象。也是在夏季,每天晚飯後,抹抹嘴急忙跑到大門外去張望。先是賣晚香玉的來了;用晚香玉穿成美麗的大花籃,一根長竹竿上掛著五六隻,婦女們喜歡買來掛在臥室里,晚上滿室生香。再過一會兒,“換電燈泡兒的”又過來了。他背著匣子,裡面全是些新新舊舊的燈泡,貼幾個錢,拿家裡斷了絲的跟他換新的。到今天我還不明白,他拿了舊燈泡去做什麼用。然後,我最盼望的“唱話匣子的”來了,背著“話匣子”(後來改叫留聲機,現在要說電唱機了),提著勝利公司商標上那個狗聽留聲機的那種大喇叭。我便飛跑進家,一定要求母親叫他進來。母親被攪不過,總會依了我。只要母親一答應,我又拔腳飛跑出去,還沒跑出大門就喊:
“唱話匣子的!別走!別走!”
其實那個“唱話匣子的”看見我跑進家去,當然就會在門口等著,不得到結果,他是不會走掉的。講價錢的時候,門口圍上一群街坊的小孩和老媽子。講好價錢進來,圍著的人便會挨挨蹭蹭地跟進來,北平的土話這叫做“聽蹭兒”。我有時大大方方地全讓他們進來;有時討厭哪一個便推他出去,把大門砰地一關,好不威風!
唱話匣子的人,把那大喇叭安在話匣子上,然後裝上百代公司的唱片。片子轉動了,先是那兩句開場白:“百代公司特請梅蘭芳老闆唱《宇宙鋒》’,金剛鑽的針頭在早該退休的唱片上摩擦出吱吱的聲音,啦啦地唱起來了,有時像貓叫,有時像破鑼。如果碰到新到的唱片,還要加價呢!不過因為熟主顧,最後總會饒上一片“洋人大笑”,還沒唱呢,大家就笑起來了,等到真正洋人大笑時,大伙兒更笑得凶,亂鬨鬨的演出了皆大歡喜的“大團圓”結局。
母親時代的兒童教育和我們現代不同,比如媽媽那時候交給老媽子一塊錢(多么有用的一塊錢!),叫她帶我們小孩子到“城南遊藝園”去,便可以消磨一整天和一整晚。沒有人說這是不合理的。因為那時候的母親並不注重“不要帶兒童到公共場所”的教條。
那時候的老媽子也真夠厲害,進了遊藝園就得由她安排,她愛聽張笑影的文明戲《鋸碗丁》《春阿氏》,我就不能到大戲場裡聽雪艷琴的《梅玉配》。後來去熟了,膽子也大了,便找個題目——要兩大枚(兩個銅板)上廁所,溜出來到各處亂闖。看穿燕尾服的變戲法兒;看扎著長辮子的姑娘唱大鼓;看露天電影鄭小秋的《空谷蘭》。大戲場裡,男女分座(包廂例外)。有時觀眾在給“扔手巾把兒的”叫好,擺瓜子碟兒的,賣玉蘭花的,賣糖果的,要茶錢的,穿來穿去,吵吵鬧鬧,有時或許趕上一位發脾氣的觀眾老爺飛茶壺。戲台上這邊貼著戲報子,那邊貼著“奉廳諭:禁止怪聲叫好”的大字,但是看了反而使人嗓子眼兒痒痒,非喊兩聲“好”不過癮。
大戲總是最後散場,已經夜半,雇洋車回家,剛上車就睡著了。我不明白那時候的大人是什麼心理,已經十二點多了,還不許入睡,坐在她們(母親或是老媽子)的身上,打著瞌睡,她們卻時時搖動你說:“別睡!快到家了!”後來我問母親,為什麼不許困得要命的小孩睡覺?母親說,一則怕著涼,再則怕睡得魂兒回壞了家。
多少年後,城南遊藝園改建了屠宰場,城南的繁華旱已隨著首都的南遷而沒落了,偶然從那裡經過,便不勝今昔之感。這並非是眷戀昔日的熱鬧的生活,那時的社會習俗並不值得一提,只是因為那些事情都是在童年經歷的。那是真正的歡樂,無憂無慮,不折不扣的歡樂。
1951年7月28日
我記得寫上面這段小文的時候,便曾想:為了回憶童年,使之永恆,我何不寫些故事,以我的童年為背景呢?於是這幾年來,我陸續地完成了本書的這幾篇。它們的故事不一定是真的,但寫著它們的時候,人物卻不斷地湧現在我的眼前,斜著嘴笑的蘭姨娘,騎著小驢回老家的宋媽,不理我們小孩子的德先叔叔,椿樹胡同的瘋女人,井邊的小伴侶,藏在草堆里的小偷兒。讀者有沒有注意,每一段故事的結尾,裡面的主角都是離我而去,一直到最後的一篇《爸爸的花兒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親愛的爸爸也去了,我的童年結束了。那時我十三歲,開始負起了不是小孩子所該負的責任。如果說一個人一生要分幾個段落的話,父親的死,是我生命中一個重要的段落,我寫過一篇《我父》,仍是值得存錄在這裡的:
寫紀念父親的文章,便要回憶許多童年的事情,因為父親死去快二十年了,他棄我們姊弟七人而去的時候,我還是個小女孩。在我為文多年間,從來沒有一篇專為父親而寫的,因為我知道如果寫到父親,總不免要觸及他離開我們過早的悲痛記憶。
雖然我和父親相處的年代,還比不了和一個朋友更長久,況且那些年代對於我,又都是屬於童年的,但我對於父親的了解和認識極深。他溺愛我,也鞭策我,更有過一些多么不合理的事情表現他的專制,但是我也得原諒他與日俱增的壞脾氣,和他日漸衰弱的肺病身體。
父親實在不應當這樣早早離開人世,他是一個對工作認真努力,對生活有濃厚興趣的人,他的生活多么豐富!他生性愛動,幾乎無所不好,好像世間有多少做不完的事情,等待他來動手,我想他的死是不甘心的。但是促成他的早死,多種的嗜好也有關係,他愛喝酒,快樂地劃著名拳;他愛打牌,到了周末,我們家總是高朋滿座。他是聰明的,什麼都下工夫研究,他害肺病以後,對於醫藥也很有研究,家裡有一隻五斗櫃的抽屜,就跟個小藥房似的。但是這種飲酒熬夜的生活.便可以破壞任何醫藥的功效。我聽母親說,父親在日本做生意的時候,常到酒妓館林立的街坊,從黑夜飲到天明,一夜之間喝遍一條街,他太任性了!
母親的生產率夠高,平均三年生兩個,有人說我們姊妹多是因為父親愛花的緣故,這不過是迷信中的巧合,但父親愛花是真的。我有一個很明顯的記憶,便是父親常和挑擔賣花的講價錢,最後總是把整擔的花全買下。於是父親動手了.我們也興奮地忙起來,廊檐下大大小小的花盆都搬出來。盆里栽的花,父親好像特別喜歡文竹,含羞草,海棠,繡球和菊花。到了秋天,廊下客廳,擺滿了秋菊。
花事最盛是當我們的家住在虎坊橋的時候,院子裡有幾大盆出色的夾竹桃和石榴,都是經過父親用心培植的。每年他都親自給石榴樹施麻渣,要臭好幾天,但是等到中秋節,結的大石榴都飽滿得咧開了嘴!父親死後的第一年,石榴沒結好;第二年,死去好幾棵。喜歡迷信的人便說,它們隨父親俱去。其實,明明是我們對於剪枝,施肥,沒有像父親那樣勤勞的緣故。
父親的脾氣儘管有時暴躁,他卻有更多的優點,他負責任地工作,努力求生存,熱心助人,不吝金錢。我們每一個孩子他都疼愛,我常常想,既然如此,他就應該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使生命得以延長,看子女茁長成人,該是最快樂的事。但是好動的父親,卻不肯好好地養病。他既死不瞑目.我們也因為父親的死,童年美夢.頓然破碎。
在別人還需要照管的年齡,我已經負起許多父親的責任。我們努力渡過難關,羞於向人伸出求援的手。每一個進步,都靠自己的力量,我以受人憐憫為恥。我也不喜歡受人恩惠,因為報答是負擔。父親的死,給我造成這一串倔犟,細細想來,這些}生格又何嘗不是承受於我那好強的父親呢!
童年在北平的那段生活,多半居住在城之南——舊日京華的所在地。父親好動到愛搬家的程度,綠衣的郵差是報告哪裡有好房的主要人物。我們住過的椿樹胡同,帘子胡同,虎坊橋,梁家園,儘是城南風光。
收集在這裡的幾篇故事,是有連貫性的,讀者們別問我那是真是假,我只要讀者分享我一點緬懷童年的心情。每個人的童年不都是這樣的愚呆而神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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