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多·卡辛斯基

希爾多·卡辛斯基

希爾多·卡辛斯基(又譯:泰德·卡辛斯基),16歲讀哈佛的神童,曾經的伯克利大學數學系助理教授,蒙大拿州的隱士。他還有另外三重身份,17年連環爆炸案的主謀,恐怖分子,反科技“鬥士”。卡辛斯基說:“工業文明及其產生的後果,對於人類就是一場災難。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希爾多·卡辛斯基
  • 外文名:Theodore Kaczynski
  • 國籍:美國
  • 出生地:美國
  • 出生日期:1942年5月22日-
人物生平,盧德分子,隱居者,炸彈怪客,入獄,人物評價,

人物生平

Theodore Kaczynski希爾多·卡辛斯基(又譯:泰德·卡辛斯基),16歲讀哈佛的神童,曾經的伯克利大學數學系助理教授,蒙大拿州的隱士。他還有另外三重身份,17年連環爆炸案的主謀,恐怖份子,反科技“鬥士”。
希爾多·卡辛斯基
自從1978年他自製的第一顆炸彈被西北大學的一位保全引爆,多年來,他一直孜孜不倦地向大學中高科技領域的研究者寄送炸彈,因為討厭飛機,他也不忘給航空公司送去兩顆自製的蹩腳貨。所以,聯邦調查局管他叫“大學航空炸彈怪客 ”——Unabomber(意為University+Airline+Bomber)。其實他也炸過電腦商鋪的老闆和公關公司的總裁,而且,把他們炸死了。
聯邦調查局追蹤了他17年,一無所獲,卡辛斯基說,“聯邦調查局是個笑話。”對於一個智商170的數學家而言,這話算不得輕蔑。

盧德分子

卡辛斯基這樣的反科技人士並非橫空出世。早在19世紀前葉的英國,就有一大批工人誓與機器抗爭到底,他們就是卡辛斯基的前輩。“紡織機的發明,極大地解放了紡織工人”,這種評說對當時的紡織工人們而言,簡直就是惡搞。工人們發現機器正在和他們搶“飯碗”。失業、降薪、朝不保夕。於是,工人們憤怒了,以伯明罕郡為中心,一股破壞機器的風潮迅速在英國蔓延,最終這股風潮變為一場群氓的暴動。
暴動的工人聲稱,他們是受到奈德·盧德的啟發。坊間盛傳,這位盧德先生率先砸碎了兩台紡織機,開啟了破壞機器之先河,於是才有了這一場暴動。而事實上,這位暴動工人們的精神領袖,只是一個傳說。不過,這位傳說中的盧德先生,卻給了後世人一個描述反對科技進步人士們的專門稱謂——盧德分子。
在工業化高歌猛進的1932年,在人與機器開始蜜月的年代,英國小說家赫胥黎出版了一部名叫《美麗新世界》的小說。在這本小說中赫胥黎預言,“人類會漸漸愛上壓迫,崇拜那些使他們喪失思考能力的工業技術。”作為對這部小說遙遠的呼應,在63年後的1995年,卡辛斯基在他的反科技宣言《工業社會及其未來》中寫道:“人類太輕易得讓自己陷入這樣一種對機器強烈依賴的境地,以至於到了最後,他們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完全聽從機器的決定。”
相對於其他新盧德分子以言論和著作來闡明觀點,卡辛斯基在表達自我方面,只能說是獨闢蹊徑——通過製造爆炸事件來引發公眾注意。在卡辛斯基之前,盧德分子並不為普羅大眾所知,直到卡辛斯基出現,人們才意識到,工業革命以來這2 00多年間,盧德分子並沒有消失,而是演變成為了新盧德分子。不同於盧德分子直接與機器的對抗,新盧德分子要對抗的是整個由機器構建起來的工業體系乃至整個工業文明社會。卡辛斯基曾評價道,“工業文明及其產生的後果,對於人類就是一場災難。”

隱居者

卡辛斯基自稱,在20歲那年,完成了自我對世界觀的塑造。當時他正在哈佛大學數學系讀大四,他意識到“人類對機器的依賴,使人類失去了自治的能力,剝奪了人類的自由。”於是漸漸生出了對科技—工業體制的幻滅感。
由於性格本身的孤僻加上對工業文明社會的幻滅,卡辛斯基在30歲時遠離人群,成了一名隱士。隱居之前,他是伯克利大學一名數學系助理教授。
1972年,他在蒙大拿州林肯鎮買下一塊地,自己動手搭建了一個木頭房子。屋子裡沒有電燈、電話、自來水。平日裡他吃自己種的菜、獵的食,晚上點蠟燭看書,砍柴做飯取暖。
“我放棄工業文明社會的原因是我發現了其他的生活方式,具體而言,就是原始人的生活方式。我11歲的時候讀了一本關於史前人類的書,我覺得那種生活太棒了。”在他隱居的第一個10年,他學會了成為一個原始人所必備的各種生存技巧。
如果工業文明的觸角沒有延伸到卡辛斯基所居住的小屋周圍的話,大概他一輩子都會安靜地這么過下去。“我並不是一個喜歡政治的人。如果沒有人在這裡砍樹鋪路的話,我會一直這么住下去,周圍的一切也會各安其位。”但是在卡辛斯基隱居的第11個年頭,遊客們來到他小屋周圍,徹底打破了他的寧靜,“我非常地失望。從這時候開始,我決定回歸(工業文明 )社會。我要報仇。”

炸彈怪客

於是卡辛斯基回到了人群中,帶著他手工製作的炸彈,雙手沾滿血腥。20年間共有3人死於他的炸彈,29人被炸傷殘。
1995年4月24日,卡辛斯基郵寄的包裹炸彈炸死了加州林業協會的總裁吉卜特·莫里。莫里成為了他的最後一個受害者。在寄炸彈的同時,卡辛斯基還從同一地方寄出了三封信,一封寄給了炸彈受害者之一——耶魯大學計算機科學教授大衛·加勒特,他在爆炸中失去了幾根手指,卡辛斯基嘲笑他“笨到會打開一個陌生的郵件”;一封寄給了1993年諾貝爾獎獲得者,遺傳學家理查·羅伯特和飛利浦·夏普,信中警告兩位博士,應該立刻停止他們的基因研究;還有一封寄給《紐約時報》,卡辛斯基在信中表示,如果報紙肯發表他長達35000字的宣言,他就停止恐怖活動。
聯邦調查局和報社領受了卡辛斯基的威脅,他的宣言《工業社會及其未來》被《紐約時報》和《華盛頓郵報》這兩家美國大報以手冊的形式分發給民眾。但是聯邦調查局並不是可笑得離譜,他們要求手冊中原封不動地影印卡辛斯基的筆跡,讓公眾分辨字跡的主人。這就為卡辛斯基隨後被他弟弟大衛大義滅親埋下伏筆。
在《工業社會及其未來》中,卡辛斯基斷言,工業化時代的人類,如果不是直接被高智慧型化的機器控制,就是被機器背後的少數精英所控制。如果是前者,那么就是人類親手製造出自己的剋星;如果是後者,那就意味著工業化社會的機器終端,只掌握在少數精英的手中。
卡辛斯基認為,精英控制會導致兩種結果:一種,由於機器的高度智慧型化,人類的工作不再是必需的,人類就變成這個系統的負擔。如果精英們是殘酷的,他們就會直接消滅大部分人類,如果他們仁慈,他們就會利用宣傳手段或者生物學技術,降低人口出生率,直到大部分人類滅絕,無論使用哪一種方法,地球都會歸於精英之手。另一種結果,如果精英中有一些心軟的自由主義者,他們就會成為人類的牧羊人。他們會用科技改造人類的生理和心理結構,“治療”他們的問題,使他們變得完美。這些被改造的人類也許是快樂的,但絕不是自由的,他們更像是精英們飼養的家畜。

入獄

1998年5月,卡辛斯基被判終身監禁。在獄中,有人問他,是否擔心囚徒生活會讓他變得癲狂,卡辛斯基卻說, “不會。我擔心的是我會適應這個環境而不再憎恨它。我害怕我會忘記,忘記那些山,那些樹,忘記與自然接觸的感覺。但我並不怕這些人會損毀我的心靈。”
卡辛斯基的這番話,讓他的瞬間成為了一個理想主義英雄,也使人們完成了對一個新盧德分子的想像:
他們渴望自然而傳統的生活。他們厭惡工業文明對生活的扭曲。他們認為科技反人性,破壞社會道德,造成了消費主義的橫行和人類精神的頹敗,並可能最終引發人類的滅絕。當一些新科技的擁護者聲稱,科技本身無所謂善惡,它只是一種被人們利用的工具。新盧德分子嚴辭反對這種觀點,他們反駁道,科學技術本身擁有一種特性,這種特性可以加強或者破壞特定的價值觀念,換言之,一些現代科技已經型塑了他的使用者,使他們建立起對社會不利的價值觀。

人物評價

那些對人類傳統生活具有顛覆性的電腦、網路、納米技術以及能夠再造人類的基因工程,都被他們視為邪惡。為了捍衛自己的價值觀,他們著書立說乃至隱居山林。新盧德分子雖不是一個團體,卻廣泛地存在於歐美社會的各個階層。比起19世紀一味泄憤砸機器的工人盧德分子,他們有政治手腕和頭腦,並試圖依靠政治手段來左右國家政策,改變科技發展的走向。卡辛斯基只能算是新盧德分子中的一個極端案例。
作為一個新盧德分子,卡辛斯基捍衛價值觀的手段是如此極端,然而,當人們回過頭來再看他的宣言《工業社會及其未來》之時,卻不得不被他的洞察力所折服。陽光微系統公司的首席科學家比利喬伊,曾在《連線》雜誌上撰文《為什麼未來不需要我們》,他在文中大量援引卡辛斯基“宣言”中的段落以此說明科技的危險。雖然,他的老朋友,耶魯大學計算機科學教授大衛·加勒特,被卡辛斯基的炸彈重傷,但他卻承認,卡辛斯基的推斷不無道理,工業文明時代,人類的未來,也許真的險惡重重。
本文轉載自《新世紀周刊》,特約記者--關雪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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