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宗教的《薩滿舞》

原始宗教的《薩滿舞》

薩滿教巫師在祭祀、驅邪、祛病等活動中的舞蹈。薩滿一詞原意即為因興奮而狂舞者,後衍為薩滿教巫師的稱謂。薩滿舞表現出原始宗教信奉萬物有靈和圖騰崇拜的內涵,舞蹈時,巫師服裝飾以獸骨、獸牙,所執抓鼓既是法器又是伴奏樂器,有的頭戴鹿角帽、熊頭帽或飾以鷹翎。動作也大抵模擬野獸或雄鷹。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原始宗教的《薩滿舞》
  • 所屬:祭祀、驅邪、祛病等活動
  • 所指:因興奮而狂舞者
  • 巫師服服飾:獸骨、獸牙
  • 所屬宗教:薩滿教
基本信息,薩滿,歷史,分布,跳家神,發展,儀式,技巧,文化初探,薩滿教,形態分析,功能,

基本信息

薩滿教巫師在祭祀驅邪祛病等活動中的舞蹈。
原始宗教的《薩滿舞》原始宗教的《薩滿舞》

薩滿

薩滿一詞原意即為因興奮而狂舞者,後衍為薩滿教巫師的稱謂。
薩滿舞表現出原始宗教信奉萬物有靈和圖騰崇拜的內涵,舞蹈時,巫師服裝飾以獸骨、獸牙,所執抓鼓既是法器又是伴奏樂器,有的頭戴鹿角帽、熊頭帽或飾以鷹翎。動作也大抵模擬野獸或雄鷹。至20世紀中期,在中國的蒙古、鄂倫春、滿、赫哲、維吾爾等北方十幾個民族中還有遺存。薩滿舞在禱詞、咒語、吟唱和鼓聲中進行,充滿神秘色彩,主要舞段在表現神附體時跳,這時鼓聲急促,舞蹈激烈;有的薩滿不斷模擬各路神,如家神附體則表現某人的神態、舉止,野神附體則表現熊、虎、鹿和各種動作。薩滿舞雖有迷信的一面,但它對各族民間舞蹈的形成和發展都有很大影響。在舞台上演出的一些民族舞如蒙古族的《安代舞》、滿族的《單鼓舞》、《腰鈴舞》、錫伯族的《抓鼓舞》都是從薩滿舞改編而來。 滿族稱薩滿舞為“跳家神”(請家宅之神)或“燒旗香”(旗人請神,以區別於漢人。)。表演時,薩滿腰系長腰鈴,手持抓鼓或單鼓,在擊鼓、擺鈴聲中,延請各路神靈,請來神靈(俗稱“神附體”)後,即模擬所請之神的特徵作各種神靈的表演。如請來“鷹神”,要擬鷹飛舞,啄食神桌上的供品;請來“虎神”,則躥跳、撲抓,並和在場者交流;或者在黑暗神秘的氣氛中舞耍點燃的香火,表示已請來“金花火神”。 蒙古族稱薩滿舞為“博”、“博舞”。過去,薩滿的神帽上有鷹的飾物,身穿帶有飄帶的法裙,腰間系有9面銅鏡,以顯示其神威、法力;表演時,法器用單面鼓,以一名薩滿為主,另有一二名薩滿為之擊鼓伴奏,舞蹈多模擬鳥獸與各種精靈的動態,最後多表演“耍鼓旋轉”;技藝高超者,手持多面鼓作各種姿態的連續旋轉。現在,這些表演雖仍有遺存,但能作高技藝旋轉者已很少。

原始宗教的《薩滿舞》原始宗教的《薩滿舞》

歷史

千餘年前,生活在亞洲遠東地區,多個屬於阿爾泰語系古老遊牧部族的人們,出於對自然界各種現象的不解,認為世界上萬物不但均有神靈控制而且還主宰著人類的一切。在北方惡劣環境下生活的人們,為了獲得諸神的善待、求得人畜平安與興旺,一些能歌善舞,甚至掌握一定特異功能,熟知天象、歷史、醫學以及民間文學的巫師們的作用下,在民間逐漸興起了崇拜自然諸神的原始“薩滿教”。
分別在各民族中擔當“薩滿教”的神職人員——巫師,都是非專職的,他們擔當著人與神之間祈求與信息的溝通;負責為人們主持求得佑護、免除災難、獲得豐收的祭祀儀式;為百姓主持驅鬼、逐邪以及日常生活中診治疾病等事務。
早期不明科學的眾多北方部族,在希冀精神寄託的漫長歲月中篤信“原始薩滿教”,使之盛行於全亞洲,流傳至歐洲、美洲印第安人部落和更多地區。直到今天,在世界的許多角度“原始薩滿教”不但仍有流傳,而且其影響的濃重,成為其他不少民族祭祀儀式中的重要部分。

分布

生活於我國東北部,同屬阿爾泰語系的蒙古語族和滿-通古斯語族的蒙古、滿、鄂倫春、鄂溫克和達斡爾等民族,都是北方遠古時期肅慎、靺鞨、東胡等遊牧部族的後裔民族。這些民族在很早就有以鷹、天鵝、熊、蛇等動物為民族祖先和圖騰及崇拜“太陽神”、“月亮神”、“北斗星神”、“山神”、“火神”的傳統。當受到來自亞洲遠東地區強大“原始薩滿教”的影響後,該原始宗教也從此開始深入到我國北方草原民族之中,並逐漸盛行與流傳開來。

跳家神

滿族稱薩滿舞為“跳家神”(請家宅之神)或“燒旗香”(旗人請神,以區別於漢人。)。表演時,薩滿腰系長腰鈴,手持抓鼓或單鼓,在擊鼓、擺鈴聲中,延請各路神靈,請來神靈(俗稱“神附體”)後,即模擬所請之神的特徵作各種神靈的表演。如請來“鷹神”,要擬鷹飛舞,啄食神桌上的供品;請來“虎神”,則躥跳、撲抓,並和在場者交流;或者在黑暗神秘的氣氛中舞耍點燃的香火,表示已請來“金花火神”。

發展

隨著歲月的進展,當“原始薩滿教”的巫師們越發明白,除靠自己對天文地理和醫學等方面的一定知識和本領來取得百姓們的信任外,吸引人們前來觀看巫師做法時與神靈溝通的神秘、儀式中歌舞技能表演的誘人,是促使“原始薩滿教”得以盛行和發展的關鍵。

儀式

因此,議式程式化的薩滿教、穿戴和使用頗具內涵的“法衣”、“法器”,以及豐富多彩、引人入勝的祭祀內容和形式,都越發地被巫師們所重視。因此,自“原始薩滿教”興旺之時起,凡巫師做法事,便一定要身穿“法衣”、“法裙”,頭戴“法冠”,使用羊皮法鼓、佩戴驅魔降妖的鷹爪、熊掌和在腰間懸掛金光閃閃的“腰牌” 等,以此做法時喚醒神靈、向神靈傳遞信息,同時在“迎接神靈”和“娛樂神靈”的藉口下,展示巫師優美的誦經歌喉和表演詼諧、生動和較強技巧性的舞蹈,便漸漸成為薩滿舉行各種儀式中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
在老巫師披掛就緒,在燃香、飲酒,又經過了長時間的誦經、做法後,在一旁協助者擊打羊皮鼓的樂聲中,巫師開始在舞蹈的同時不斷呼喚多位神靈的名稱、向不同方向跳躍和旋轉,等待著各位神靈的顯現和附體,而進入“無我之地”,完成祭祀的第一步。
巫師以“舞蹈”娛樂諸神,為眾人降福,均體現在祭祀過程之中。巫師舞蹈的速度、節奏和力度完全由他自己決定。就像他自己所說的:“我每次做法事時間的長短和表現形式,都出自神靈的旨意。有時一個法事要做上好幾天”。只見隨著巫師的急速旋轉,法衣外懸掛於腰間的銅鈴和銅牌相互碰撞而叮咚作響;由彩帶組成的法裙在力的作用下,似鮮艷奪目的花傘向四外飄撒.
隨後,年近古稀的老巫師在快速的旋轉中,又不時地做出持單鼓“繞頭”和同時持6面羊皮單鼓的舞蹈。從這些精湛瀟灑、嫻熟自如的舞姿,不但顯示了老巫師的舞蹈功底,也可想像到他當年所以能聞名草原的風采與魅力。尊他為民間優秀的舞蹈家,是無可非議的。

技巧

在剛才一段技巧高難、令人眼花繚亂的“快板”之後,接下來的舞蹈以極大的反差進入了抒情的“慢板”。巫師所表演的舞蹈,再不見剛才那種激烈、緊張和恐怖的舞姿,而表演起溫文爾雅、妙趣橫生模擬動物姿態的舞蹈:他忽而以靈敏輕捷的跳躍表現嬉戲中的小鳥;忽而又舒展臂膀模仿在碧空翱翔的山鷹;忽兒把兩手立在頭頂,淋漓盡致地學著倔犟山羊相互頂額的爭鬥場面;忽兒又顫動著翅膀、以蹴蹴碎步,惟妙惟肖地展現蜜蜂簇於花朵辛勤采蜜的一刻,而且還不時地用一根手指放在身後來回擺動,表示蜜蜂尾部的“針刺”。讓人們在巫師的祭祀儀式中,既感受到了對祖先的崇拜、對神靈的敬仰,又在其中獲得幽默、快慰和藝術觀賞的滿足。
雖然日月的年輪已經轉入了21世紀,人們對原始神靈的篤信將日趨淡忘,但在今天的草原上,在祭奠民族祖先的祭禮上,民間巫師的傳人還在繼續,而他們美妙舞姿和歌喉仍在被人們所懷念與喜愛。

文化初探

薩滿舞作為原始的宗教文化現象,是中國北方諸民族在特定的歷史時期經濟、文化發展的產物,它本應隨著社會的發展、經濟的繁榮以及社會的文明進步而日趨衰亡,但事實上它卻以及其豐富的文化遺存的具體形式被保留下來,以至今天我們仍然可以從吉、黑兩省的滿、鄂溫克、鄂倫春、達翰爾等民族的一些活動當中,看到較為濃厚的薩滿教文化遺存對現實活動的影響。 薩滿舞就是被稱作薩滿的傳播、薩滿教的各類巫師在祭祀、請神、治病等活動當中所進行的舞蹈表演,屬於圖騰崇拜、萬物有靈宗教觀念的原始舞蹈。薩滿舞受薩滿教精神的影響,具有突出的宗教文化色彩,我們探討薩滿族文化對於薩滿舞研究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

薩滿教

要研究薩滿舞,首先必須對薩滿教有一個比較基本的認識。 其一,薩滿教是一種“自然宗教”或“原始宗教”的信仰習俗,這種自然宗教原本是對人類的自然界的一種純動物式的意識。薩滿其實是近似宗教的一種獨特的信仰活動和現象,或者可以叫做自然民族的自然信仰,它具有很多與其他宗教信仰所不同的特徵。例如,薩滿教信仰從來沒有形成自身、固定的信仰組織。這種信仰從母系社會氏族部落到父系社會,繼而向大家族發展,一直是以氏族的血緣關係為紐帶,儘管在晚些時候它也信仰過天神,但終究還是以大自然崇拜為主體。它沒有像某一神教那樣只有絕對至高無上的崇拜對象,它以萬物有靈的觀念,膜拜所有人們認為的大小神靈,求助的對象是眾神。從最廣闊的崇拜對象天與地、日、月、星到雷、風、火、山、林、水,在萬物有靈的影響下,甚至很多自然動植物,都成為薩滿教的不同形式、不同程度的膜拜對象。這是薩滿舞的表演內容多以模擬動物為主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實際上薩滿舞模擬的動物往往就是他們崇拜的神物。 其二,薩滿教始終沒有形成其自身完整的哲學和倫理體系。薩滿教沒有能夠形成一個完整的哲學倫理體系的特徵,決定了薩滿舞的形式生動活潑,具有多樣性的特點。同時在所有的信仰薩滿教民族當中,他們的薩滿活動也呈現出一種蕪雜的零散狀態,大多是一種自然狀態的信仰和充滿神秘色彩的巫術。薩滿信仰沒有形成自身固定的聚集場所,它經常與日常的生產活動相互依存,隨時隨地都可以進行信仰活動。

形態分析

薩滿舞是巫師薩滿的跳神活動,現在依然存在的薩滿舞實際上屬於中國原始舞蹈的遺存。薩滿舞本身就是薩滿信仰崇拜的儀式,也是薩滿信仰的物質載體,它本身不是以藝術審美為目的的,它有其作為信仰崇拜儀式的職能,也有其固定的服飾、道具即法器。薩滿舞的表演從嚴格意義上講並非是表演性質的舞蹈,它是以舞蹈、念詞等為其主要形式的祭祀活動。它大多是由族人擊單鼓、大鼓等為之伴奏,薩滿則身著具有特定含義的衣、帽,持不同神器,按一定的程式(祝壽、請神、神附體、送神等)邊歌邊舞、邊走邊唱,動作多為在和諧的鼓聲、鈴聲當中跳躍、旋轉。待所請之神附體之後,薩滿會模擬各種神靈的姿勢,實際上這一固有的程式也就完成了中國原始舞蹈當中所提到的“巫以舞通無”的過程。 在薩滿活動當中,薩滿巫師的裝束物有神衣、神帽、神裙、神鞭等;主要的法具有神鼓、銅鏡、腰鈴、神仗、神鞭或者神刀等。這些穿著和道具的使用既保留了遠古時代原始宗教的許多形態,又標明了薩滿教演化過程當中的許多變異。因此薩滿行術時的服裝成為薩滿教的主要標記,在許多民族的薩滿神衣上都縫綴有數量不等的動物標誌、神偶標誌或者是自然天體的日、月、星辰等。這些做法是為了將神衣裝點成一個多層次的、多樣化的、博大的薩滿世界。穿上這種服裝,被認為立即具有了化作各種精靈、或依靠精靈飛天潛在之能。 沒有鼓就沒有薩滿教,鼓是最具有特點、必不可少的法器。神鼓是薩滿全部活動的根基,它比薩滿的裝束更為古老。神鼓有兩種類型:一種是古代篩形單面鼓,另一種是近代團扇形單面鼓。銅鏡也是薩滿的主要法具,主要是薩滿巫師施法術時才用,據說它主要有“鎮鬼驅邪”的功用。另外腰鈴在薩滿舞當中也有很多特點,腰鈴是系在腰帶上綴成一排的銅鐵小鈴,成喇叭筒形,在跳神時扎在腰間,左右甩動,發出串串有節奏的聲響。

功能

薩滿舞既然是巫師薩滿的跳神活動,它就必然承載著一定的宗教功能,同時作為最早期宗教信仰的具體體現,薩滿舞與原始祭祀舞蹈一樣也具有著社會作用。首先,薩滿在薩滿舞當中承擔著與諸靈界相接觸和相溝通的職責。人們求助於薩滿的必要性也正是因為薩滿是人世間唯一能替人們與諸靈界發生往來關係的重要角色。薩滿舞則是巫師薩滿與靈界溝通的最主要手段,他們或癲或狂,在外人看來極為難於理解的舞蹈中,達到與諸靈的合而為一。其次,薩滿能夠將諸神靈的靈體收復到自身再顯示其威力。這兩種能力使得薩滿師可以在舞蹈當中完成由人到神的轉換,而薩滿師這種轉換是帶有強烈功利目的的。往往人們行薩滿都是為了祈求諸神靈的保佑,還有薩滿舞最突出的、最常見的“治病”功能。這兩種最普遍的社會職能都是建立在為全氏族的事物效力的意義上的。 談到薩滿治病的功能,直到目前仍然有很多地方在廣泛流傳。由於薩滿產生的地域是古老的獵區、牧區等自然災害和流行疾病較為多發的地方,因此薩滿的職能當中先天性的包含有醫治疾病的內容。薩滿治病採取的主要不是醫術,而是薩滿巫術,就是我們常說的跳神。整個治病過程依然是通過激烈的狂舞和亢奮的擊鼓來完成的,直至薩滿狂舞至昏迷狀態。治病完畢後的送神過程更少不了舞蹈表演,在舞蹈與擊鼓聲混雜當中,唱送所有請來的神,薩滿也逐漸從恍惚的狀態當中清醒過來。跳神就是一種特殊的舞蹈和音樂。 綜上所述,薩滿舞是承載著一些固有的社會功能、具有很深刻的宗教內容和含義的跳神活動,目前仍在中國某些民間舞當中廣泛流傳,屬於中國原始舞蹈的遺存。而薩滿舞本身既是薩滿宗教崇拜的儀式,也是薩滿宗教的物質載體,無論是它的具體表演形式還是其獨特的衣著、飾物、法器,都具有很高的研究價值.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