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瀕危語言地圖

全球瀕危語言地圖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日前發布一個最新的“全球瀕危語言地圖”,該地圖指出全球有199種語言處境告急,其中有18種語言被列為“極度瀕危語言”,之所以被列為這個等級是因為該語言有據可查的使用者不足十人,甚至大多只有一人。名單上出現中國台灣一種原住民語“巴則海語”,目前該語言使用人僅剩下一名年近百歲的老人。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表示,截至2013年,每兩周就有一種語言消失,超過很多動物的滅絕速度。

語言,是文化的載體,是傳播的工具。語言的多樣化,意味著人類多元的文化和人文生態得以傳承和保持。相反,一種語言的消亡,意味著人類失去了一種文化,一個信息的源頭,或者說,是一份珍貴的歷史遺產。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全球瀕危語言地圖
  • 發布者:聯合國教科文組織
  • 針對:瀕危語言
  • 目的:保護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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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內容

截至2013年,全世界有6000多種語言,但是60億人口中大約80%的人講的都是主要的83種語言,而剩下的6000多種里,有2500種被列為瀕危語言,其中的絕大多數甚至沒有任何的文字記載。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將這2500種瀕危語言分為5個級別,程度從輕往重,依次是不安全、危險、瀕危、垂危和滅絕。這張“全球瀕危語言地圖”,主要展現的就是這5類語言的面貌。
在這張地圖中,大家最關心的是被聯合國下達“病危通知書”的,離“滅絕”最近的18種“垂危”語言。目前會說這些語言的,基本都只剩一個人了,無法交流更加速了語言的滅亡。很多語言最後的使用記錄已經是兩三年前了。直觀地看地圖,垂危語言最集中的地區是南美洲,有7種,然後就是亞洲6種。以國家劃分的話,最多的是巴西和美國,都占據3席,印尼和巴布亞紐幾內亞兩個國家也各有兩種語言“垂危”。其實之所以多分布在這些國家,也和這幾個國家的語言多樣化有關,像位於南太平洋上的巴布亞紐幾內亞,雖然人口只有600多萬,但是語言卻超過了800種,被認為是地球上使用語言最豐富的國家。

極度瀕危語言

聯合國所列的18種極度瀕危語言如下:
18種極度瀕危語言在地圖上的分布18種極度瀕危語言在地圖上的分布
1、阿皮亞卡語(Apiaka)是巴西北部馬托格羅索州土著居民阿皮亞卡人說的語言。該語言屬於圖皮語系,截至2007年只剩下一個人會說了。
2、比基亞語(Bikya)是西非喀麥隆西北地區的一種語言。有人說這種語言的最後使用記錄是在1986年,也就是說這種語言現在已經滅絕了,而喀麥隆的另一種語言比舒奧語和比基亞語情況類似,因為它被認為的最後使用記錄也是在1986年。
3、查納語(Chana)是阿根廷阿根廷恩特雷里奧斯省的省會居民使用的語言,但是截至2008年,只剩下一個使用者了。
4、丹帕爾語(Dam pal)是印度尼西亞靠近邦基爾附近的居民所使用的語言,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報告稱,2000年時只有一個人在說這種語言。
18種極度瀕危語言在地圖上的分布18種極度瀕危語言在地圖上的分布
5、迪亞霍伊語(Diahoi)是巴西的一種語言,這個語言使用者居住在南亞馬孫州烏邁塔市中馬德拉河旁的迪亞霍伊原住民區,但是2006年該語言也只剩下一個人在使用了。
6、凱薩那語(Kaixana)也是巴西的一種語言,2008年78歲住在亞馬孫州雅普拉市的利穆埃魯區的雷蒙多·阿韋利諾(Raimundo Avelino)被認為是該語言的僅存的使用者。
7、拉瓦語(Laua)是巴布亞紐幾內亞使用的語言,這種語言已經接近滅絕,因為2000年有跡可循的使用者僅有一人。
8、帕特溫語(Patwin)是美國西部的一種美洲土著語,其後裔居住在加州舊金山的郊區外,1997年時有一名記錄在冊的可流利使用該語言的人。
9、巴則海語(Pazeh)是中國台灣原住民巴則海族使用的語言,巴則海族又譯巴宰族或拍宰海族,截至2008年,95歲的潘金玉(女,音譯Pan Jin Yu)是已知的使用這種語言的唯一一人,她幾十年來都使用閩南語來與人交流,因為幾乎很少有人會用巴則海語流利地和她對話。
10、佩莫諾語(Pemono)是委內瑞拉的一種語言,目前只剩下一位住在上馬哈瓜村的村民使用它。
11、塔赫語(Taje)是目前印度尼西亞瀕危語言之一,截止2000年,只剩下蘇拉威西省的一個人在說這種語言了。
12、陶什羅語(Taushiro)是秘魯一種孤立語言,說這種語言的人住在落洛雷托省和提格雷流域附近,他們與不說陶什羅語的人通婚後該說西班牙語或者其他別的語言。資料顯示,2008年只剩下一個人說這種語言了。
13、蒂尼瓜語(Tinigua)是哥倫比亞一種幾乎要滅絕了的語言,該語言的後裔目前大多居住在拉馬卡雷納山脈,並且已經不說這種語言了,2008年時還有一個居住在附近瓜亞韋羅河的人說這種語言。
14、托洛瓦語(Tolowa)是美洲土著部落拖洛瓦語人的語言,住在加州克雷森特城附近史密斯河的一些原住民說這種語言,拖洛瓦語屬於阿薩巴斯卡語系,2008年時還有一個人說這種語言。
15、瓦洛語(Volow或寫為Valuwa)是萬那杜共和國塔拉瓦島上的語言,萬那杜位於澳大利亞東海岸附近,2008年時有一個人說這種語言。
16、溫圖-諾姆拉基語(Wintu-Nomlaki)是加州溫圖部落印第安人說的語言,有兩種方言,一種是雷德布拉夫以南薩克拉門托河沿岸的諾姆拉基語,另一種是溫圖語。2008年時只有一個人能流利地使用這種語言,其他幾個人只是勉強能說一些簡單的句子。
17、亞格漢語(Yaghan)是智利麥哲倫瓦倫區納瓦諾島上維拉烏基卡部族的一種語言,2005年時一位名為克斯蒂娜·瓦爾德龍(Cristina Calderon)的老婦人使用這種語言,她也是亞格漢部落唯一的正統傳人。
18、亞拉維語(Yarawi或寫為Suena)是巴布亞紐幾內亞莫羅貝省莫羅貝鎮附近的一種語言,2000年時該語言只剩下一個人在使用。

保護措施

從2000年起,每年的2月21號,就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設立的“世界母語日”,目的也是向全球宣傳保護語言的重要,希望大家多關注瀕危語言,避免地球上大部分語言的消失。這也是全球保護語言多樣化的一個進步。
在保護母語的實踐上,像法國是依靠法令來保護法語,而德國的一家“保護德語學會”的語言學專家們試圖通過語言改革,把德語辭彙的拼寫、語法簡化,然後在學校和報紙上推廣;丹麥政府自2001年曾發行過一套名為“使用母語”的紀念郵票,很有意思;在澳大利亞,一個會說佳沃瑞語的土著去世後,一個“澳大利亞土著語言”的網站卻興起,人們仍然可以聽到他用這種語言講述的美妙故事。其實保護語言的方法何其之多,瀕危語言也一樣,像日本的土著阿伊努人的語言一度幾乎滅絕,上世紀80年代只有8個人能說這種話,後來日本政府進行了政策調整,建立基金會,開辦文化館,讓當地的後人學習自己的語言。現在這種語言就慢慢恢復了。就像有的專家說的,只要各方努力,任何一種瀕危語言都是可以拯救的。
語言的保持和流傳,不單表達和文字的珍貴傳承,更是文化和人文生態的繼續和繁衍,這是語言的魅力,也是語言的價值。從這個意義上說,這是一份珍貴的歷史遺產。因此需要我們每個人的關注和愛護,使這些文明的財富得以永恆。 這個社會是大家的,必須做好共同持有、共同創造、共同守護。
在《全球瀕危語言地圖》上,印度共有196種語言瀕臨滅絕,是瀕危語言最多的國家;排在第二位和第三位的國家分別是美國和印度尼西亞,瀕危語言數量分別為192種和147種。這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次用“語言地圖”的形式,向人們直觀地展示了全球部分族群的瀕危母語現狀。圖上列出了2474種語言的名稱、瀕危程度和使用地區,其中有230種語言自1950年起已經消失。在母語遺失方面,澳大利亞是全球最為嚴重的國家。
語言瀕危是一種全球現象,但是卻值得所有人關注。保護民族語言和搶救瀕危語言就是為了保護多樣性的民族文化,同時也是為了保障各民族成員的平等權利。這正如中國知名學者周海中曾經指出的那樣:一些民族語言正面臨著全球化、工業化、網際網路等的衝擊,正處於逐漸消失的危險,有關部門、機構以及語言學界都應該採取積極而有效的措施來保護弱勢的民族語言和搶救瀕臨滅絕的民族語言。這樣既有利於人類文明的傳承和發展,也有利於民族團結、社會安定。

滿語危機

根據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公布的“世界瀕危語言地圖”,滿語屬於“極度瀕危”級別,位列五級瀕危等級制(已滅絕、極度瀕危、嚴重瀕危、明顯瀕危、有危險)的第四級,說滿語的人口粗略估計僅得1000人,主要集中在黑龍江省富裕縣友誼鄉,而在另一滿語人聚居地內蒙古呼倫貝爾,滿語自上世紀初已經滅絕。滿語,曾經是清朝的官方語言,但清朝覆滅百年之後,如今滿語也瀕臨絕種——全中國逾千萬滿族人中,99%以上不會說滿語,會說自己民族語言者不足百人,僅有一所國小教滿語。有專家指出,清朝原本強制旗人子弟要學滿語,但乾隆之後日漸放鬆,導致今天的景象完全是“自我放棄”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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