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氣(徐莊2014年小說作品)

二十四氣(徐莊2014年小說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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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氣》是徐莊費時三十年完成的一部後現代泥土小說,由二十四個獨立成篇的鄉村怪誕故事組成。文風直截了當,向讀者展示出一種全然不同的文學樣式。2002年出版簡本《廢黃河》(十八篇),入當年度全國優秀暢銷書排行榜前三,與殘雪、馬原並稱非主流文學三傑。2014年全本精裝出版,重達1.2kg,只可坐視,不能臥讀。小說家莫言謂之“太野,太原始,太直接”;文學評論家李敬澤謂之“當代趙樹理”;孟繁華謂之“天外來客”;王彬彬謂之“二十四種故鄉氣”。

基本介紹

  • 書名:二十四氣
  • 作者:徐莊
  • 原版名稱:廢黃河
  • ISBN:978-7-5469-5347-2
  • 頁數:521
  • 定價:148.00
  • 出版社:新疆美術攝影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4.5
  • 裝幀:精裝
  • 開本:787×1092 1/16
作者觀點,出版前言,

作者觀點

關於《二十四氣》的有意思
我們的生活,越來越沒意思了,怎么回事呢?不思考,不懷念了。所以某種意義上,我贊成衰老。衰老教人思考、懷念。所以這本書,有相當部分寫小孩。小孩真、善、安全;童年自由、好玩。好玩就是有意思,這都是人類最基本的願望。
關於《二十四氣》的怪誕
正常表達無效時,幽默產生了;幽默無效,荒唐產生了;荒唐無效,荒誕產生了;荒誕無效,怪誕產生了;怪誕再無效呢?就剩下扯淡了,我覺得我們現在普遍處在扯淡當中。
關於《二十四氣》的罵人
這我在《罵人王徐瞎包》里寫得很清楚,“罵”是一種道德手段,表達人的基本意願,震懾人的尊嚴。它意味著一種詛咒,是道德的底線,偷人家或撿人家東西的人不敢不送回來。您看現在,法律都不大管用了,誰還怕罵?甚至還倒過來了,不少人喜歡別人罵,出錢請人來罵,越罵越火,沒人罵還急得慌。
關於《二十四氣》的廣場語言
我理解的廣場語言就是我們的民間口語,我比較喜歡民間口語,小時候我曾花很大力氣收集民間口語,記了好幾本。相比書面語言,我認為它更有活力。它由千千萬萬的底層勞動人民在生活中創造,經歷了千千萬萬的口頭錘鍊,肯定要比你一個人生搬硬套來的有力。粗口這個東西,我覺得很值得研究,如果能有學者專門蒐集整理漢語言當中從古至今出現過的粗口,好好研究研究,將有很大的學術價值。從文學上講我不認為它不文明,也不認為它粗鄙、粗俗,事實上越是底層,越是艱辛,粗口越多。它揭示了很多被所謂文明遮蔽的東西,往往能直擊要害,打掉那些虛假的矯揉造作。
關於《二十四氣》和泥土的關係
關係大了,其實,人,你無論什麼樣的生活,都逃不過季節。你可以逃掉泥土,躲在鋼筋水泥里生活,但逃不過季節。《黃帝內經》非常精確地論述了人與季節的關係,你不按四時節氣來,你反季,把季節搞亂,那你會得病。人類科技一直在推動脫離泥土和季節,不知道要搞什麼。農耕文明和季節結合得非常好,對人性的把握也非常好,是人類最偉大的文明。現在我們全亂套了,不早死才怪。

出版前言

《二十四氣》無疑是當代漢語文學中的一個異數,要么寂寂無聞,要么開天闢地。從李敬澤先生髮現的“自足純泥土”,到葉匡正先生髮現的“PUNK”核心,再到後來一些小圈子讀者發現的“CULT”氣質,《二十四氣》注定會沉入辨識盲區。其作者徐莊,也只能成為一個多餘的麥田守望者,一個聾啞PUNK,一個遍體鱗傷的堂·吉訶德。事實上,在我們這個時代,任何文字藝術都已顯得蒼白無力。當文化只用於娛樂,知識只用於牟利,結果只能是這樣。
數年前馬原曾宣布文學已死,徐莊則用他的《二十四氣》昭示鄉村已死。二者用意其實是一種,都是對當今文明進程的警示。人類文明進程中,我們究竟處在怎樣一種位置,是進步還是倒退,是正確還是荒謬,著實應當深思。
對於文學,徐莊將“文”拔高到超越“史”的高度。禮崩樂壞之後,“史”已成為“真實的虛擬”。相較於文學的“虛擬的真實”,文學更為可靠,也更有在場價值。“史”予人智,“文”予人情。“史”是欺騙的結果,“文”是誠實的結果。人類的存在不能只有智而無情。文學最可貴的,就在於創造了表述人類活動的精妙文字,和嚴肅對待生命的悲憫情懷,並對人類存在的直覺經驗進行記錄、保存、交流、啟迪、干預。這是文學對人類文明的貢獻,也是文學必須存在下去的理由。
《二十四氣》顯然是在堅守這一文學精神,非但寫得有情有趣、意味深遠,而且自由自在,超然物外。相較“故事”,其對生活毛孔的聚焦、放大,對存在了幾千年、被摧毀和被絕望的原生鄉村的準確還原和審視,對生命、泥土、作物、漢歷、漢語、天地氣息的如是關照,似乎顯得更有意義。甚且不唯如此,單純其在文本方面對結構、敘事、色彩、調式、節奏等作出的令人欣喜的嘗試,用筆之拙樸、簡淨,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乃至無視潮流,堅持數十年去寫一部邊緣化泥土小說的文學自覺,也堪稱是對文學多樣性和文學獨立精神的一次完美演繹。
本書的另一突出特徵,是作者極個別的文學觀,以及基於這種文學觀對長篇小說的重新詮釋。當越來越多的長篇小說只講故事、強調講故事,他甚至不願意再使用“故事”這個字眼。我們總是有本事把任何一個美妙的詞句玩到噁心。所以,他不再讓這部小說有連貫的人物和情節,也沒有主題或核心事件,只有一個相對固定的環境——廢黃河流域,和一個不甚明晰的時間軸——二十世紀軍閥混戰至改革開放後的城市化推進。在這裡,他以漢歷來描述生命:六十甲子、二十四氣、七十二候、十二時辰;並按《黃帝內經》之“女七、男八”來劃分生命階段,“女七七、男八八”為生命臨界點。在他看來,生命無外循環。生命的含義只至“女七七、男八八”(女人四十九歲、男人六十四歲),餘外都是重複,是生命的陰性部分(女人則是陽性部分)。年齡或時間,都是人類連續意識造成的假象。生命活動,實質是心性對境的結果,也即意識在泥土(物質)和漢歷中的規律性現象。人的生命個體,無時無刻不在潛移默化,每一個細胞都在無時無刻不停地新陳代謝。這一刻的你,已經不是下一刻的你。一個人的一生,其歷程已是全人類的歷程。你、我、他,同樣是個假象。真相中,人與人、物與物、事與事,並無本質的聯繫,甚至沒有本質。這使他的寫作更像是一種哲學,或說證悟,但這正是古老中國人認知的世界。當然,這不代表他不講故事了。相反,我們會發現他的故事另有一種力量和分量。
對於泥土和漢語,徐莊有著少見的近乎於悲涼的痛惜。在他看來,沒有泥土就沒有漢語。漢語是千萬年來中國人與泥土打交道碰撞出的自然而然的聲音,是五穀雜糧、四時寒暑、飲食起居、山川河流在血液中發出的迴響。我國的泥土,相對於四時寒暑、飲食起居有著非常古老而智慧的經驗體系,決不可錯亂,一旦錯亂,必將付出極大的代價。而半個世紀以來,我們一直在做著背叛泥土、逃離泥土的事情。漢語(漢字),也不可避免地遭到愚昧、兒戲和急功近利的大規模破壞、曲解,文字成為病態的文字,僵死的文字,以至我們說起話來辭不達意、荒腔走板、漏洞百出、氣急敗壞。也許,《二十四氣》所說出的,恰是我們內心發出的呼救。
迄今,中國從未像現在這樣離開過泥土。所謂華夏文明,實質是中國的泥土文明。而當代中國文學,除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受拉美文學影響出現過尋根熱,以及曇花一現的先鋒派實驗,再無發展可言。更無真實的泥土表達。箇中因由,有意識形態的泛管制因素,也有寫作者的怯懦、功利和獨立精神的喪失。有時候我們會想,當我們的子孫想要了解這一段歷史的本來面目時,他們看到的會是什麼?泥土的中國行將遠去,徐莊用他的《二十四氣》留下泥土,以期珍視、懷念和反思。一如加繆在《哲學與小說》中所說:“在這個世界上,創作已成為保存人的良知和經歷的唯一機會。”
如此,我們或對《二十四氣》有更多的理解。至少可注意到他對泥土漢語生龍活虎的運用,並可真切感受到生命從生到死在漢歷中的際遇。這絕對是大自然的啟示,是偉大祖先對我們的呵護。
那么出版《二十四氣》就顯得彌足珍貴。這對於沐浴過華夏文明的漢語精英,對於當代中國文學,對於喜愛徐莊文字的讀者,無論如何都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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